李向东轻哼了一声,眼角一挑:“好傢伙,原来你也藏得不少。”
    这东西,一旦曝出去,许大茂在院里的名声必定一落千丈。
    可李向东知道,真正要击垮许大茂,不是曝光他的藏物,而是要让他在眾人面前“自己露馅”。
    於是,他將那铁盒原封不动地放回柴垛,只是悄悄在其中一封信的信封角上做了记號,並顺手撕掉了一张女人的照片的一角,留下一个明显的缺口。
    这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数日后,院子又恢復了平常的喧囂。秦淮如的风波未散,贾张氏也渐渐重拾些精神,院中各家开始有意无意地聚在一起閒话。
    李向东这日提著一只刚修好的热水壶,从巷子口晃进来,脚步不紧不慢,脸上带著几分意味深长的神情。
    “哎,向东。”胖婶儿一看到他就叫住,“你前几天不是在院后修东西?你有没有看到谁家掉了点什么东西?”
    李向东一愣,隨后装作回忆的样子:“掉东西?没注意啊……不过,我前两天確实在许哥家后头捡到一封信,信封上画著的那种,看著不像是男人写的。”
    “真的假的?”胖婶儿眼睛一亮,“信呢?”
    “没留,我瞥了一眼就还回去了,信上写著什么『那晚你说得好动听』……反正不是写给我的。”李向东说著,一脸“我也挺尷尬”的表情。
    此言一出,像点燃了乾柴。
    “许大茂?他不是说他这些年清心寡欲吗?怎么还有女人给他写这种话?”
    “是不是他藏女人信啊?嘖嘖,那他家那些红纸包著的钱,是不是也有猫腻?”
    “他嘴上不是最爱说谁谁家不规矩吗?”
    几天后,院里接连有几个孩子围著许大茂唱:“许大茂,藏情书,铁皮盒里满满乎!”
    他一脸涨红,怒喝:“胡说八道!哪有什么信?”
    可当他偷偷摸摸地去翻那个柴垛,拉开铁盒的一剎那,他整个人都傻了——那封信的信封角被撕过,那张照片少了一角,像是被人故意拿走再还回来。他的眼神立刻慌了。
    “谁碰了我的东西?”他咬牙切齿,“谁特么敢动我家的东西?”
    院子里的人都摇头晃脑装傻。
    “你东西放外头自己不看好,別冤枉人啊。”
    “是啊是啊,说不定是你自己搞乱了。”
    许大茂咬紧牙关,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他知道,他已经被盯上了。而且对方很聪明,聪明到不留任何实证,只是挑拨一点点怀疑,让他自己崩溃。
    晚上,李向东在屋中打开那本帐簿。
    他在“许大茂”下写下:
    “信物外泄,传言四起,眾人侧目。”
    写完后,他合上书本,望著窗外星光点点,心中有些发热,却依旧冷静。
    院中还有人,活得太安逸,太自以为是。
    而他的帐,还没结完。下一位——张二婶。
    张二婶,四合院里出了名的“八卦老佛爷”,年近五旬却精神矍鑠,耳朵尖得跟狗似的,哪家小两口夜里说个悄悄话,她第二天一早就能拿来当茶后笑谈,添油加醋讲得绘声绘色。更要命的是,她还自带“放大镜”功能,別人一句无心话,她非得从里头揪出点不对劲来,仿佛院子里没点风波,她这身骨头就痒得难受。
    李向东一向不愿和这种人打交道,嘴上笑著,心里却是冷著。可人心帐簿既然已经打开,他就必须一笔一笔地算下去。
    那天中午,太阳晒得人有些燥。院中几棵石榴树影子斜斜地落在地上,蝉声嘶哑。李向东穿著一件洗得泛白的旧衬衫,手里拎著一小包米麵,从外面回来,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著。他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井台边停住了脚。
    “张婶儿,您这是又晒豆角啊?”他笑著开口。
    张二婶正蹲在井台边,用手里的筷子一根根翻著晾晒的豆角干,听到声音,抬起头,眼角那道深深的鱼尾纹立刻堆出一脸的笑:“哎呀,是向东啊,来来来,快帮婶儿看看这豆角是不是晒得匀点。”
    李向东微笑著走近,蹲下身子,两人並肩坐在井沿上,一边翻豆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张婶儿,您说这院子里这些年啊,住得是热闹,可也是真够吵的。”
    “那可不。”张二婶撇撇嘴,“哪家不是整天你一句我一句的?哎,说起来,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听说……嘿嘿……就那谁,贾张氏,她孙子在外头又闯祸了,听说还是偷摸跑出去赌了钱。”
    李向东眯起眼睛,仿佛是被阳光晃了似的,轻声道:“是嘛?这事儿您怎么知道的?”
    张二婶“嘘”了一声,四下看看没人,才凑近了些:“我告诉你,你可別往外说啊……这是我那天在墙根底下听见他们屋里吵架,说得可凶了。贾张氏骂得跟杀猪似的,我当时就蹲在墙边晒被子,哎呀,我耳朵都嚇灵了。”
    李向东笑了:“张婶儿您这耳朵,比我家那破收音机还灵。”
    张二婶一听,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可不?要不是我这耳朵,咱院里多少事儿不得漏过去?我可都是为了提醒大家,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免得谁家有个啥事儿了,大家连个准备都没有。”
    李向东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更热情:“那婶儿您最近有没有听说点……新的?”
    张二婶眼珠子一转,靠得更近:“你知道那个单身的王寡妇吧?她前阵子家里买了个新衣柜,说是从城西那边的铺子买的,可你知道吗?我那天见她屋里来过一个年轻男人,一脸生得俊俏,说是帮她送柜子的,可半个时辰都没出来,我在她窗下听了听……”
    李向东微微皱了皱眉,低声接话:“张婶儿,这种话还是少说点好。人家一个女人家,若是被人误会,今后日子可不好过。”
    张二婶却不以为意,反倒瞪了他一眼:“哎哟,你小子也忒书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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