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421.久野立华深知他如此,却无法避免(6k)
    金八的演奏得到了热烈的掌声,但是久野立华走进后台时的神情並不是很好看。
    但出乎其他部员意料的是,她这次並没有挪输任何人,似乎在內心有想过这个结果。
    不如说,这就是没有北原老师一直缠著她们练习的结果,如他所说,大部分部员在乐理本质上,属於很普通的那一类。
    北原白马抱著萨克斯望著走过来的部员,心臟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他有一种云里雾里的错觉,那就是自己给她们创造了一个美好的梦,等到他离开神旭,这些女孩子又会变成先前的模样。
    她们反覆练习,死磕一首曲子,却发现光靠努力竟然无法和先前一样进步,但却又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北原白马总不能和她们说,这是有他在的原因。
    最终她们不停练习,辗转往復过后精疲力尽,结果得到的提升微乎其微,最后说不定会怪罪到新的指导顾问老师身上。
    很奇怪,自己难道做的都是错的吗?
    北原白马微微皱起眉头,从某个角度来看,他是不是把太多本没有资质的人,拉到了不属於她们的位置上了呢?从而让她们甚至都高看了自己。
    “怎么了?大名鼎鼎的北原老师竟然也会感到紧张?”在身边,四宫遥小声问道。
    “紧张倒是不至於,在我眼底,现场能听懂的人恐怕没多少个。”北原白马轻笑道。
    不对.
    他说完就看向了磯源裕香,这孩子的手指不停地摁压著音键,嘴里小声哼著旋律。
    雨守抱著小號紧绷著张脸,好像在抱怨斋藤晴鸟在四处乱跑和其他人閒聊。
    一一我也不是全做错了,最起码也改变了几个人,不是吗?
    至於惠理等人,虽然改的有点过,但也算是改了。
    而这份性格上的改变,会一直留在她们身上直到人生尽头。
    一想到这里,北原白马忽然觉得自己还挺厉害的,至於部分人..:
    可能没有他在的明年,神旭吹奏部要失败一次,才能彻底端正自己的位置。
    “所以你才选择了萨克斯对吧?”四宫遥说道。
    “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下一组是祐天鱼麦等人带头的管打六,合奏曲目是山泽洋之作曲的《彩吹》,小號、长號、圆號、低音號、大號、以及打击乐所需要的风铃和擦。
    当马林巴槌头落下的瞬间,声音从红木的共鸣管处,被温柔地捧出来,就像一颗颗被阳光晒得温热的、饱满的木珠。
    “马林巴的声音太好听了。”北原白马满脸愜意地说道。
    打击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马林巴,但很可惜,三年的祐天鱼麦走后,没人能弹出她的这种感觉。
    “嗯。”
    四宫遥也对此不可否认,同时在合奏中,没有指挥的情况下,有打击乐器的合奏比用气息吹奏的乐器合奏要难。
    吹奏乐器能通过同伴之间的换气来互相確认节拍,但打击乐手隨时能呼吸,只能依靠目光观察同伴和听觉来判断节奏。
    “嗯~~”
    北原白马的手指抚摸著下巴说,“虽然我都深刻了解每个部员的实力情况,但两个月过去了,没有我的指导如果还能保持赛前的实力,那是真的厉害。”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四宫遥忍不住笑了把耳边的髮丝拨开,北原的这句话听来太过自恋。
    “真的,我没开玩笑。”
    北原白马神色凝重地说,“虽然我个人是把这次合奏当成娱乐活动,但还是能间接看出来每个人受影响的实力情况。”
    比如由川樱子,她的实力在没玩吹奏的两个月內下降了非常多,现在完全不及赛前的实力。
    如果磯源裕香不是因为和他在一个组合里,还不知道会吹奏成什么模样。
    像真正厉害的,比如斋藤晴鸟和赤松纱耶香等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厉害的。
    “唔.......我会不会做错了,是不是將这次合奏的重视程度提高,对大家才会更好呢?”北原白马的眉头紧锁。
    “我倒觉得北原老师是不会有错的,而且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
    长瀨月夜走上前,把额前的刘海拨开,环顾著四周的部员语气冷静地说道,“大家实际上都知道北原老师您在想些什么,这次合奏的练习指导肉眼可见的变少,都是在適应將来的情况,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不说话是都赞成您的做法,在默默接受。”
    长瀨月夜的一席话顿时让北原白马茅塞顿开,他差点忘记了这些部员也是会思考的人,而不是按照他的指示无条件执行的人偶。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北原白马苦笑道。
    长瀨月夜点点头,说的一脸坦然:
    “嗯,因为您对这次的合奏结果並不看重。”
    她话说完的瞬间,前台的演奏就结束了,掌声如潮,涌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快到我们上场了!”
    磯源裕香走上前,隱匿在乐福鞋里的脚指头,像是想透过鞋跟紧紧地抓住地板。
    北原白马拿上萨克斯,和身边的几名少女一起,迈上了舞台。
    舞台从上而下撒落的灯光显得极其廉价,和大会时的灯光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台下的听眾因为没有椅子,站位也显得乱糟糟的。
    江藤香奈拿著麦克风,拘谨地站在一旁,像是不想一个人太过尷尬,由川樱子还特意和她一起去『罚站”。
    北原老师前脚刚从幕布后出来,组员还没有完全出现,她刚想说话介绍,音乐內就突然在一群少女声的尖叫声中“吵”了起来。
    “啊~~~~~!!!”
    “啊~——!!!”
    “啊~~!!!北原白马!!!”
    “老公!!老公!”
    “那是我老公!”
    “我老公!”
    除了在一片尖叫声中听见了北原白马的名字以外,並没有听到任何有用的词汇。
    江藤香奈早就知道北原老师的人气极高,这通常来自於两个方面。
    一,倾慕北原老师的乐理才华。
    二,纯纯痴看帅哥。
    从目前的场景来看,大部分都是属於第二类的,因为第一类的人恨不得马上表演开始,还会以厌恶的目光去鄙视第二类。
    “这.......这......”江藤香奈能听到一些女孩子都喊道破音,紧张到看向身边的由川樱子由川樱子拿过麦克风,深吸一大口气喊道:
    “安静!安静!”
    结果还是吵吵闹闹的,各种款式的手机高高举起,一些人恨不得把镜头凑到北原白马的脸上拍幕布后。
    “真是噁心啊。”
    久野立华本来就因为合奏失误导致心情不好,现在一堆女生明目张胆地对著她的爱人发情,这下更生气了。
    “久野学妹一一”这时,斋藤晴鸟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久野立华不耐烦地说道:“做什么?”
    “哦呀,你好像很生气。”斋藤晴鸟的小手抵在唇前,笑著说,“是因为什么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走前,透过幕布的缝隙去看前台的情况,依旧吵吵闹闹的,江藤和由川两人完全压不住。
    “前辈是来嘲笑我的吗?不过无所谓了,我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
    久野立华挺直腰肢,想让自己在斋藤晴鸟看上去更“高大”一点,结果她高也高不过,大也大不过。
    更生气了。
    斋藤晴鸟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呢地说:
    “怎么会,在我眼里,久野学妹的实力毋庸置疑,就连月夜和你相比,也只是吃了年龄大的好处罢了,你超过她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每次她用这种语气说话,久野立华浑身上下的毛髮都有些颤慄,不是反感,而是一种生理性的“惊悚”。
    久野立华的双手交握在臀上,用轻盈的语调说道:
    “哦?斋藤前辈该不会又和长瀨学姐吵架了吧?这样不好哦?好朋友之间要多多理解才是,你知道我和真依她们吗?从来没有吵过架呢。”
    截至目前,只有大会选拔前的一次。
    “我和月夜之间確实有一点矛盾,但这並不重要。”
    面对她的挪输,斋藤晴鸟丝毫不在意,手抒著髮丝,娇丽的脸蛋露出温柔的笑容说:
    “因为我一直有在爱著她嘛。”
    “呢面对突如其来的话,久野立华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爱,別乱想哦?”斋藤晴鸟解释道。
    久野立华皱起眉头不说话,视线继续看向台上,四宫老师已经落座琴凳上,並在调试中。
    距离上台都已经过去一分钟了,台下的那些贱女人还在朝著她的爱人鬼叫,一点身为女孩的矜持都没有。
    “我有些事情想和久野学妹说。”
    斋藤晴鸟微微躬下身,双手撑住膝盖,少女被裙摆遮掩著的臀部,在这种姿態下显得愈发圆润诱人。
    “你都靠我这么近了,我还有权利不听吗?”久野立华小声说。
    “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斋藤晴鸟用喉咙呻吟哼笑,“上次抽名送礼的事情,久野学妹有什么头绪吗?”
    “什么?”
    久野立华收回视线侧过头,三年美少女那张嫵媚动人的脸近在哭尺,让她的心都慢了一拍。
    清纯、嫵媚,这么矛盾的词汇,竟然真的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两人的脸凑近,像是在谈什么开心的事情,斋藤晴鸟笑著说:
    “我在抽名之前,想做一点小动作,却发现有人似乎比我还早,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嘛?久野学妹?”
    她说的很直白,久野立华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初动手脚的人就是眼前的斋藤晴鸟。
    斋藤晴鸟似乎並没有想继续隱瞒,而是挺直腰身,在小腹前的双手来回摩著,好奇地问道:
    “我发现了你的名字出现在盒顶,为什么会做那种事呢?你和北原老师之间究竟藏著什么秘密?为什么篤定他就会拿到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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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野立华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但她並不是蠢货,旋即摊开双手,嘴角扬起一抹笑说,“斋藤学姐,我就这么惹你討厌吗?这种事也要来污衊我?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只要装作不懂,什么都伤不了她,谁也无法指责她,这种驼鸟做法虽然很可耻,但有用。
    斋藤晴鸟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態度,不理会她的这句话继续说道:
    “是我把写有你名字的纸条摘下了,换上了月夜的名字。”
    “唔:
    怪不得没了。
    久野立华迎著她投来的视线,似乎是故意的一样,睁大了眼睛。
    “久野学妹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说,你开始害怕了?”斋藤晴鸟歪著头笑道。
    “唔,学姐怕是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久野立华的眼瞳微微一缩,“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很有可能是麻贵她们做的恶作剧,甚至是赤松学姐的恶作剧,社团里想看我出丑的人可不止前辈你一个人。”
    “哦......也就是说,放在盒子顶部的那个人,不是久野学妹了?”
    “当然,再说了,我又何必要缠著北原老师送我礼物呢?我和斋藤前辈可不一样,只要我想他直接就给我了,”
    久野立华露出了无可指摘的灿烂笑容,那与斋藤晴鸟此时虚与委蛇的笑容不同,那是將自身的可爱展示到淋漓尽致的笑容。
    这个一年少女,也明白她有一副可爱的面容。
    “软~~~”
    斋藤晴鸟脸上的筋肉一抽,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捏住柔软的下巴说,“我还以为久野学妹在背地里,有和他做一些不可明说的事情呢。”
    久野立华歪著头问道:
    “斋藤前辈,你特意过来是想和我吵架吗?”
    “怎么会,我不喜欢吵架这么粗鲁的事情,不过和挚爱之人吵架我是很喜欢的,因为只有这样,感情才能继续升华呢。
    久野立华的眼角狠狠一挑,忍不住开始咂嘴了:
    “你为什么要把长瀨学姐的名字放上去?”
    气死了~!为什么放上去!
    “为什么?”
    斋藤晴鸟玩弄著发梢,条然一笑道“因为月夜喜欢呀,她没有勇气说,但作为朋友我很乐意去为她做这些事情。”
    听到她的话,久野立华都有点惊呆了,甚至没有丝毫怀疑斋藤晴鸟的这句话。
    不如说,社团內如果有女孩子不喜欢他,那才是令人感到怀疑的,觉得她性取向有问题。
    曾经北原白马和她说过,惠理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无法捨弃。
    那么这么说来,她们这三个姐妹....
    他究竟是什么行走的人形春药,久野立华忍不住在心中发表感慨。
    但一想到自己也对此毫无抵抗力,甚至还乐在其中不可自拔,顿时瞧不起自己了。
    斋藤晴鸟的视线一斜,落在她的侧脸上,小声说道:
    “久野学妹,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是相性很好的搭档,意气用事的你,和委曲求全的我,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一定能做的非常好。”
    “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宛如掺了蜜,让久野立华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唾沫。
    斋藤晴鸟抬起手,授著久野立华耳边的一缕髮丝说:
    “你知道北原老师,私底下和我们做了好玩的事情吗?”
    久野立华的大脑一喻,只要和他扯上关係,好像什么理智都已经统统飞走了:
    “什么意思?”
    斋藤晴鸟樱色的小嘴微微开闔著,视线往旁边一挪,像是在思考一样,最终凑上她的耳边说:
    “就是一”
    接著,久野立华知晓了大部分的情况。
    她万万没想到,社团里那个曾经乐理天赋差到令人髮指,她都瞧不起的学姐,磯源裕香竟然都牵扯其中。
    而且两个人,竟然都为他做过那种事情。
    这时,舞台上传来了北原白马的声音,像是用训诫一样的语气说:
    “大家麻烦安静,如果一直这么吵下去,不仅仅是对自己的贬低,更是对神旭吹奏部的侮辱。”
    似乎会场的嘈杂程度真的让他不开心了,少见地用这么强硬的语调说话,语句中隱含著的一丝怒意,立刻让台下的女性闭上了嘴。
    江藤香奈鬱闷地吁一口气,很难想像这么多的女孩子,只需要北原老师一句话就识趣服从了。
    “从现在开始麻烦安静。”北原白马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
    “这个这个!”
    “太犯规啦~!”
    结果这个又引起了一些少女的低声尖叫,但只要北原白马警去视线,马上顺从地安静下来。
    久野立华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收起心中的烦闷,想要去找黑泽麻贵玩“拳击”,斋藤晴鸟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微微垂低睫毛说:
    “久野学妹,你明明是在生气,果然是那样吧?”
    久野立华咬紧唇肉,她承认,她在这方面的感情掌握的並不如意。
    特別是她本以为只有神崎学姐一人,她大可以接受,但没想到牵扯的女孩子有这么多。
    特別是斋藤晴鸟,这个女人为了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將好友藏在心底的秘密告知於她,以求合作。
    自己从入学起就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她果然坏透了!
    而且之前就和北原白马说过,如果斋藤晴鸟也在,那么自己就咬掉他。
    可她又怎么捨得真咬掉。
    “和你没关係。”久野立华嘴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十分难受。
    斋藤晴鸟的喉咙微微蠕动,然后下定决定一般说:
    “久野学妹,我们可以合作的,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错的,唯一正確的人,正在台上弹著钢琴呢。”
    这一下就戳中了久野立华內心最为敏感的地方。
    哪怕她过的再甜蜜,被滋润的再好,也改变不了上面那个女人存在的事实,这时,舞台上,响起了中音萨克斯的音色。
    久野立华咬咬牙,她真是恨死自己对他的这个仰慕心了。
    她又凑上前,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伴隨著钢琴和声,北原白马正在吹奏著萨克斯,从號口婉转而出的音调並不激昂,而是一种清醒的、带著体温的浪漫。
    长瀨月夜的小號音色,被弱音器柔化,不再担任往日中的炫目独白。
    每一个音符都像被少女们的嘴唇仔细掂量过,然后轻轻地、准確地安防在和声进行之上,如同將一颗颗珍珠,嵌入天鹅绒之中。
    北原白马的身体隨著音乐轻微摆动,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胸腔、喉咙,最终由气息塑造出来的声音上。
    双簧管和上低音號铺陈出丰厚而摇曳的底色,让萨克斯的每一个音符,都落在最舒適的位置上。
    这首冷爵士並不会太难,甚至比不上久野立华的《再来一瓶香檳》,但只有冷爵士,才能构筑出这种疏离而迷人的世界。
    “不愧是北原老师呢。”斋藤晴鸟小声说道,唯恐自己的声音打扰了冷爵士的世界。
    久野立华微微起嘴,所有人都被合奏迷得神魂顛倒,只有她在想,这个人依仗著自身才华竟然这么心。
    可她知道心也还是没忍住接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到三分钟的曲子很快流逝,在一串钢琴和声中,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溶解。
    没有留下激昂的迴响,只留下一缕余韵,和满室令人回味的、蓝色的静謐。
    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北原白马鬆开唇,四宫遥从琴凳上起身,在一片掌声中和另外四人鞠躬谢礼。
    江藤香奈和由川樱子两人都愣住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反覆鼓掌。
    她们知道北原老师很强,但亲耳听见他吹奏的机会却少的可怜。
    每次听他吹奏,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诞生出这样的天才。
    但出乎意料的是,台下的听眾似乎对此並不买帐,之所以鼓掌,十有八九是因为台上的顏值过於逆天。
    “感觉大家对冷爵士好像不是很喜欢。”江藤香奈有些尷尬地说道。
    由川樱子说道:
    “总不能要求大家什么都懂吧,这毕竟是小眾类型,社团里还有很多人对这种不感兴趣。”
    北原白马走进后台,和雨守的组合擦肩而过。
    “北原老师,吹的很好听!”雨守激动地说道,“我其实很喜欢这种冷爵士的风格!今天能听您吹奏受益良多!”
    “是吗?你喜欢就好。”北原白马露出温和的笑容说,“加油。”
    雨守凝视著他清秀的脸颊,手指都忍不住在颤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话,却被身后的斋藤晴鸟轻轻戳了戳肩膀说:
    “雨守同学,该上台了哦?”
    “唔—”
    她和北原白马点头鞠躬后,快步上台。
    斋藤晴鸟抿起嘴唇,一一和北原白马等人点头示意。
    和四宫遥对上视线,也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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