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散了以后,人们纷纷散去,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棒梗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离开,而是紧紧地拉住了贾东旭的衣角,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贾东旭看著儿子一脸认真的样子,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棒梗?有什么事吗?”
    棒梗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压低声音对贾东旭说:“爹,你说要是一大妈知道不能生的是一大爷,会怎么样呢?”
    贾东旭听了,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惊讶地看著棒梗,心想这孩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他皱起眉头,责备道:“你一个小屁孩,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棒梗有些不服气地说:“我都8 岁了,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而且我听別人说,一大妈只是心臟有问题,其他方面又没事。”
    贾东旭看著儿子,心里有些无奈。他知道棒梗年纪虽小,但有时候却很机灵,对一些事情也有自己的看法。
    他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確实不好隨便开口,於是对棒梗说
    “这种事情我们不好说,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回到家里,贾东旭把棒梗的话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听了,沉思片刻,然后说:“今天不合適,按王主任的说法,地中海估计是回不来了。过几天我去看看一大妈,顺便探探她的口风。”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棒梗突然插话道:“奶奶,如果一大妈重新嫁人,您说一大爷的房子咱能不能买到?”
    一大妈李翠莲是个性格有些软弱、没什么主见的人。
    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找不到可以询问的人。
    思来想去,她觉得后院的聋老太太或许能给她一些建议,於是便急匆匆地跑到后院,向聋老太太求助。
    “老太太啊,您说老易这事儿可咋办吶?到底严不严重啊?他还能不能出来呢?”
    李翠莲一脸焦急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聋老太太其实心里也没底,但看到李翠莲如此慌张,还是安慰道
    “翠莲啊,你先別著急,急也没用。这样吧,明天你扶著我去轧钢厂找杨厂长问问,看看他那边是怎么个说法,咱们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一大妈我这龙老太太早早的来到轧钢厂门口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於看到杨厂长的车。一大妈赶紧搀著老太太就迎了上去。
    “杨厂长!”
    老太太扯著嗓子叫住老杨。
    杨厂长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心里估摸这龙老太太是为了易中海的事儿来找他的。
    “老太太,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先上车吧!”
    说著,杨厂长把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请上了车。
    一路开到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赶紧关上门,跟聋老太太说:
    “老太太,我知道您今儿个来找我啥事儿。”
    见聋老太太要开口,他连忙说道:
    “这事儿现在不归我们厂管啦。案子都移交给公安部门了,我就知道零件还有一部分在外头,如果能找回来,那都不是事儿,要是找不回来,这次易中海可就麻烦咯!”
    说完,杨厂长站起身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老还是赶紧回去吧,等会儿我还得去厂里主持批斗大会呢,就不招待您啦。”最后,杨厂长还加了一句,“老太太,您以后还是別来找我啦!”
    老太太和李翠莲杨厂长这里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希望零件能够早点找回来,这样易中海的罪会轻一些。
    聋老太太走后,杨厂长直接去了大操场,这次易中海的事对杨厂长的影响也很大,毕竟易中海参8级是杨厂长打过招呼的。
    杨厂长到达大操场,厂里的人员基本到齐。主席台上坐著厂里的常委,几个公安,然后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红星轧钢厂的大操场挤满了人。
    杨厂长站在掛著“揪出蛀虫、保卫集体“横幅的台子上,把铁皮喇叭往桌上一摔,“哐当“一声响,整个礼堂立刻安静下来。
    “同志们!今天咱们要收拾三个吃里扒外的傢伙!“
    杨厂长掏出三本旧帐本举得老高,“这是易中海、张有福、郑耀奎偷厂里东西的证据!“
    底下工人“嗡“地炸开了锅,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
    保卫科的人押著三个戴高帽的往台上走时,张有福突然扯著脖子喊
    “我拿废料是不对,可贾东旭那设备捆绑绳真是他......“
    话没说完就被杨厂长打断:“还敢乱咬人!有人亲眼看到你把设备捆绑绳放贾东旭的工衣口袋里倒是你张有福——“
    杨厂长猛地掀开台子后面的破布,露出三十多个生锈的钢模,“这些全是从你相好的地窖里抄出来的!“
    易中海强装镇定,可后脖子上的汗把工装都湿透了。
    杨厂长拿出他和张有福私下谈话的记录时,台下突然站起十几个老工人,举著铁饭盒喊
    “易师傅,这些年你送我们的'废料'都在这儿呢!“饭盒里明晃晃的全是铜件。易中海腿一软差点栽倒,被保卫员架住了。
    最让人吃惊的是郑耀奎的事。当四辆板车拉著小山似的零件进场时,连前排干部都坐不住了。
    “这些可是造拖拉机用的特种钢!“技术科王主任气得直拍桌子,“你偷去卖黑市,这不是破坏国家建设吗!“
    台下有人把布鞋扔上来砸在郑耀奎脸上,保卫科的人赶紧围成人墙。
    “我建议——“杨厂长话还没说完,底下就响起震天喊声:“开除他们!送公安局!“三个被批斗的人缩著脖子被拖上卡车时。
    大喇叭突然放起《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几千工人跟著唱起来,声浪大得震得房顶的雪哗哗往下掉。
    整个批斗会开了两个多钟头。散会时,食堂给每人发了两个掺著野菜的窝头。
    贾东旭蹲在墙根啃窝头,听见路过的人议论:“易中海这回栽了“
    另一个人接话:“活该!上次我爹住院找他借钱,他非让我写借条按手印......“
    车间主任这时候敲著饭盒喊:“下午提前收工,都去帮保卫科清点仓库!“
    工人们三三两两往仓库走,不知谁说了句:“听说郑耀奎家抄出三辆自行车呢!“人群顿时炸了锅,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天黑时,厂区贴出大字报,详细写著三个人的罪状。
    易中海那条下面有人用红笔添了句:“偽君子还想找徒弟养老?做梦!“冷风卷著雪粒子拍在墙上,盖住了最后一抹夕阳。
    星期六的下午,何雨水蹦蹦跳跳地从学校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她就咋咋呼呼地对著傻柱喊道:“傻哥,一大爷真的被抓啦?”
    傻柱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可不是嘛,一大爷居然污衊东旭哥偷东西,还跟別人一起偷了重要零件,你说这人咋这样呢?咱们都被他给骗啦!”
    何雨水重重地嘆了口气:“真没想到一大爷是这种人。那一大妈可咋办呢?”
    傻柱也跟著嘆了口气:“还能咋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唄!”
    两兄妹吃完饭,雨水就回到了她的耳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棒梗突然冒了出来。
    “雨水姨,大清爷爷走了这么久,就没给你们来过一封信吗?”
    何雨水一听“何大清”这三个字,立马就不乐意了:“別跟我提他!走了这么久,连封信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棒梗眨巴著大眼睛,天真地说:“雨水姨,有没有可能是信丟了呀?你们都没去邮电局问问吗?”
    棒梗话一说完,就“嗖”的一下跑没影儿了。
    四合院的屋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何雨水推开邮局那扇掉漆的绿色大门。
    柜檯后面坐著个戴著老镜的邮递员,正悠閒地在本子上抄写著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镜片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同志,我想查何大清寄给何雨柱和何雨水的信。”何雨水笑眯眯地说道。
    老邮递员握著钢笔的手突然一紧,指节都发白了:“带户口本了吗?”
    “我就是何雨水。”她把学生证递过去,发现对方的喉咙动了动,好像有点紧张。
    老头突然咳嗽起来,摘下眼镜用袖子使劲擦,再抬头时眼神却躲躲闪闪的。
    “每个月十號……”老头的声音突然变得神秘兮兮,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西直门邮筒寄来的平信,钱就夹在信封里。”钢笔尖在本子上轻轻一点,“从 1951 年冬天开始,已经整整九年零三个月啦。”
    何雨水的后脖子有点发凉:“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呀?”
    “易师傅说是帮院里人代收的,两个小孩还不掌家呢。”
    老头突然抓起报纸盖住本子,树皮似的手指头在一行记录上轻轻划过。
    “上个月他还特意嘱咐,说你要备战高考,所有信都交给他来转哦。”
    玻璃板底下的值班表被他搓得皱皱巴巴的,“最后一封是上礼拜……好像是你生日那天呢。”
    何雨水感觉后脊梁骨发凉。老头忽地抽出个牛皮纸信封,邮戳上“1960.9.13”几个红字,晃得她眼睛生疼,匯款单边角沾著酱油渍——跟贾家窗台上那瓶酱油一个色儿。
    “他说你们爹跟寡妇跑啦?”老头嘆著气说,“可这些匯款地址……”钢笔尖“呲啦”一声划破了纸,“写的是保定第三工具机厂家属院。”
    城东公安分局
    警察把易中海带出来后,何雨柱扯著嗓子冲他吼道:“九年啦!整整一百零八个月!易中海,你倒是讲讲,邮局红戳都盖到 60 年了,我爸每月十块钱都餵哪条狗啦?”
    易中海:“柱子,你听我解释……”
    何雨水“啪”地拍在八仙桌上:
    “一大爷,您这记性可真好!这几年粮票那么紧张,我饿得只能啃槐树叶子啦!”皮,您却端著二合面馒头跟我说『雨水啊,你爸心里有疙瘩』?”
    易中海:“老何走得急,我是怕你们这些小年轻乱钱……”
    “去你的吧!”何雨柱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服,“五八年街道办给我说媒,你拍著胸脯保证『柱子娶媳妇包在一大爷身上』,合著你是拿老子的钱当好人啊?”
    易中海:“对对对!我就是想等你成家立业……”
    “等我成家?”何雨柱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
    一旁的年轻公安翻开笔录本:“易中海同志,根据保定方面的协查,何大清自 1951 年起每月都邮寄……”
    “双倍!”何雨水突然尖叫起来,九年的委屈瞬间化作滚烫的泪水,“2160,少一个钢鏰儿都不行!”
    老公安按住易中海颤抖的肩膀:“您这可不光是钱的问题,您这怕是要坐牢哦!”
    易中海瘫坐在椅上,看著何雨柱把匯款单一张张摊开在日头底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但那剩下的 6 个齿轮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而与此同时,张大牙、郑耀奎和易中海这三个人也因为长期偷盗轧钢厂的原料而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张大牙由於情节较轻,被判处劳教 7 年;
    郑耀奎则因为伙同他人去轧钢厂偷盗重要零件,性质较为恶劣,被判处劳教 10 年;
    易中海不仅长期偷盗轧钢厂原料,还作为主谋与他人一起偷盗加工厂的重要零件,还截流傻柱兄妹的钱最终被判处期徒刑20年。
    这三个人的命运就这样被改写了,他们將不得不前往大西北去吃那无尽的沙子。
    聋老太太得知易中海的判决结果后,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明白易中海犯了错,但毕竟是院里多年的老住户,还是嘆了口气。
    李翠莲更是哭得昏天黑地,她原本就没什么主见,如今丈夫被判这么久,感觉天都塌了。
    而傻柱和何雨水拿到父亲这么多年的匯款后,生活也有了改善。
    傻柱还想著用这些钱好好规划未来,给妹妹创造更好的条件。看到贾家买了自行车。就打算给妹妹也买个!

章节目录

四合院棒梗的名义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书屋只为原作者佚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佚名并收藏四合院棒梗的名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