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四合院的孩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准备去上学啦!
    年龄大些的孩子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年纪小的则迈著轻快的小步伐跟在后面。四合院的孩子们大多都在红星小学读书呢。
    棒梗通常是和三大爷一家结伴而行。其他孩子住得稍微远一点,毕竟三大爷也是老师嘛,孩子们多少有点害怕。
    孩子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朝学校走去。
    走在前面的刘光天一脸神秘地对刘光福他们说:
    “你们晓得不,昨天晚上后院的聋老太太神神秘秘的,也不晓得在搞啥子名堂哦!”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她家的门开起的,还以为聋老太太出啥子事了,就赶紧跑过去看了一哈。”
    “结果那个老太太不晓得从哪个凼凼钻出来,把我嚇惨了!”
    “昨晚上她还拉到我的手,那手冰沁冰沁的,当时我直接遭嚇瓜了。”
    说完,刘光天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棒梗虽然离得有点远。他还是把刘光天说的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昨天警察刚把易中海带走,老太太的行为就这么反常,肯定是想隱藏什么
    这小脚老太太晚上需要隱藏什么,且手脚冰凉,那状態肯定不正常。极度害怕的表现。是什么东西让他害怕別人发现?
    棒梗想的入神,连阎解娣跟他说话都没注意。
    “棒梗,棒梗,叫你呢,听到没?”
    阎解娣见棒梗不理她,气鼓鼓地对棒梗喊道,那小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河豚,可爱极了。
    “解娣,你刚说啥?不好意思哈,我今天没睡醒,没听清。”棒梗故作害羞地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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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棒梗一直跟三大爷他们一块儿上下学,所以和三大爷家的几个小孩关係都不错。
    棒梗虽然才 8岁,可经过洗髓丹的滋养,这大半年像吹气球似的,蹭蹭长。都快赶上比他大几岁的阎解旷了。
    解娣可喜欢跟棒梗一块儿玩了,简直就是棒梗的小跟班。
    “你前几天不是说要教我唱歌的嘛?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是不是给忘了?”
    阎解娣不开心了,棒梗居然把答应她的事给忘得死死的。
    她气鼓鼓地把脸扭到一边,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快哄哄我,得哄好几下我才不生气哦。”
    “解娣,不好意思哈。你也晓得最近我家出了不少事,实在是忙不过来。”
    “这样吧,过几天,过几天我就教你唱歌。”
    棒梗赶忙隨口应道,心里却在嘀咕,哎呀,我这嘴怎么这么欠呢,我那些歌在这个年代可不能唱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直接给你抓去改造。还爱多深?就看你挖土能挖多深。
    我爱你,爱著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老鼠现在都是四害。这困难时期还爱大米?你是想咋个死?
    棒梗脑子里的那些歌曲,在这个年代可不敢唱哦。那都是靡靡之音,唱了要犯错误的,而且这种错误可不管你年纪小不小。
    上回嘴一快,这下可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这几天得好好想想,有啥歌在这个年代能唱的,好教给解娣,免得她老是来烦自己。
    午后两点,红星轧钢厂里飘著股子铁锈味。
    秋老虎的日头把铁皮屋顶晒得噼啪作响,三车间的老吊扇转得吱呀乱响,愣是吹不散工人们脑门上的汗珠子。
    几个老师傅蹲在墙根底下就著咸菜啃窝头,年轻些的学徒工三三两两靠著工具机扯閒篇,整个车间里飘著股子机油掺著大茬子粥的怪味儿。
    突然,房樑上吊著的大喇叭“刺啦“一声响,惊得正在打瞌睡的翻砂工老李头差点把茶缸子摔了
    车间主任从铁皮柜后头探出油光光的脑袋,扯著嗓子喊:“都安静!听广播!“
    “各位工友注意——“广播员小周拿腔拿调的声音带著电流声,
    “现播送紧急处分决定:钳工三车间张有福、郑耀奎、易中海三人,涉嫌盗窃厂內重要零部件,破坏生產秩序,经厂党委研究决定,即日起开除出厂,移送公安机关......“
    这广播像是往油锅里泼了瓢凉水,车间里“嗡“地炸开了锅。
    老焊工赵大炮一巴掌拍在铁案板上:“好傢伙!这仨孙子真敢偷厂里零件?“他手底下那台德国进口的衝压机,上个月刚丟了套齿轮。
    贾东旭攥著扳手面无表情。
    致和叼著半截大前门,胳膊肘捅了捅他:“东旭,听见没?这就叫现世报!前天张大牙还陷害你偷设备捆绑绳呢。“
    贾东旭闷头擦著卡尺,后槽牙咬得死紧。他跟易中海学艺多年,太知道这三人底细了。
    张有福那口大金牙,所以大家叫他张大牙,那是他用车间铜料打的。
    郑耀奎总揣著个银酒壶,说是祖传的,其实是偷了废料间的镍合金熔的。
    至於易中海,呵,那才是真会装的主儿,一脸道貌岸然,一身正气。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要我说啊,“王致和往铁皮工具箱上一坐,鞋底磕出半斤灰,“这易中海看著人模狗样的,上个月还得了先进工作者奖状,背地里......“
    话没说完就让贾东旭截住了。
    “王麻子,“贾东旭突然抬头,眼睛跟淬了火的钢钉似的,
    “你知道易中海为啥这么多年了还没个娃?“这话头转得急,旁边几个抻著脖子听八卦的学徒工差点闪了脖子。
    王致和菸灰掉裤襠上都没顾上拍:“不是说他家媳妇有心臟病,怕生孩子要命吗?“
    “嘁!“贾东旭从工具箱底层摸出个铝饭盒,哐啷啷掀开盖子
    “那都是糊弄鬼的。我们住一个院还对门,我爹跟我说他三天两头往八大胡同钻,解放前就落下了脏病。“这话说得轻,可车间里突然跟按了暂停键似的——连老吊扇都不吱声了。
    几个小年轻涨红了脸往这边凑,被车间主任一嗓子吼了回去
    “都干活去!想扣工资啊?“可他自己却支棱著耳朵往铁柱子后头挪了半步。
    王致和菸头差点烫著手:“不能吧?上礼拜他还帮工会主席搬慰问品呢,看著挺正派一人。“
    “要不怎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贾东旭把扳手往皮带上一別,抬脚把个废铁片踢得老远,
    “您看他带出来那俩徒弟,张大牙偷铜,郑酒鬼偷镍,他自己倒好,专偷厂里发的劳保手套——拿回家拆了线给他媳妇织毛裤!“
    角落里突然“噗嗤“一声笑,是个刚进厂的青工。
    车间主任瞪过去一眼,自己却憋得满脸通红。
    这年头劳保物资金贵,谁家没拿过厂里几双纱手套?可把公家东西拆了织毛裤,这倒是新鲜。
    “要我说,这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贾东旭抹了把脸上的油汗,黑乎乎的手印子留在腮帮子上,
    “您看张有福那口大金牙,说是补牙,可哪家医院能用半斤黄铜补牙?还有郑耀奎那酒壶......“
    他故意拖长了声,听得周围人心里跟猫抓似的。
    北平城城东公安分局
    审讯室里飘著劣质菸丝的焦糊味,郑耀奎突然攥紧铁椅扶手,指节在晨光里泛著青白:
    “师父您可真体面,上个月让二柱子替您顶班偷铜锭,现在倒成我们带坏您了?“
    易中海依然挺直腰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耀奎啊,厂里八级工就剩我这把老骨头...“
    “老骨头?“张大牙突然踹翻木凳,断裂的麻绳从裤兜滑落,
    “前天您让我偷设备绳,放贾东旭的衣服里可没这么正派“
    他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的烫伤,“公安同志您看,这绳结烙的印子还新鲜著呢!“
    “大牙,火气別这么冲。“他转向记录员露出苦笑,“昨儿他们非说要造个土炮给车间庆功,我这当师父的...“
    “嘿呀,你可別瞎扯啦!”郑耀奎隨手抓起齿轮,“嗖”地一下砸向铁窗,只听“鐺”的一声,把窗外的麻雀嚇得扑稜稜飞走了。
    “上次您让我偷车床轴承,还说这是『集体財產合理调配』呢!”他把齿轮掰开,露出里面刻著的“易-09”钢印,“这编號总不能自己长脚跑到证物袋里去吧?”
    审讯记录本上的钢笔尖突然晕开一团墨,张大牙的冷笑声和隔壁提审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您的记性可真差,三车间那台德国铣床是怎么坏的?”他掏出半包大前门,抖出一张发货单,
    “上个月十五號,您让我把报废零件当废铁卖的时候……”
    易中海的喉结上下滚动,审讯灯把他的影子牢牢地钉在“坦白从宽”的標语上。
    这个整天把“技术传承”掛在嘴边的八级工,终於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审讯椅上,不停地颤抖著。
    95 號四合院,下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家都在中院围成一圈,热火朝天地討论著易中海的事。
    傻柱还在为易中海鸣不平,“不就是几个齿轮嘛,至於开除吗?”
    许大茂像往常一样懟傻柱,“你个傻柱子,就知道吃!你知道那是什么齿轮吗?”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看著傻柱,“那可是造大炮用的齿轮,跟一般的齿轮能一样吗?那可是军工產品!搞不好易大爷这次要吃生米啦!”
    二大爷刘海中挺著个啤酒肚,慢悠悠地晃进中院。
    二大爷最喜欢摆架子,这会儿故意咳嗽了两声,把搭在胳膊上的深蓝色中山装抖了抖,然后扯著嗓子喊:
    “今天在厂里可真是开了眼界了!那十二个齿轮是给新式高射炮用的核心零件,除了咱们七级工,別人连摸都摸不著!”
    说到这二大爷骄傲的抬著头。
    “那十二个齿轮刚好四套,不过今天只找回来了两套六个,还有六个听说是找不到了,保卫科的今天晚上还要配合东城分局继续找呢。“
    说著把搪瓷茶缸往石凳上一墩,嚇得房檐上的鸽子扑稜稜飞走了。
    院里老少爷们正围著八仙桌议论,突然看见穿蓝色列寧装的街道王主任带著警察进了大门。
    三大爷阎阜贵慌得作业本都掉了,圆框眼镜滑到鼻尖:“王主任,这是...“
    “大伙儿都过来!“
    警察吹了声铜哨子,正在做饭的住户们端著饭碗从各家钻出来,木头板凳在院里拖得吱呀响。
    王主任把盖著红印章的文件拍在桌上,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直晃。
    “经群眾举报和公安调查,易中海偷盗国家重要物资证据確凿。现在正式撤掉他治保主任和四合院管事的职务,明天在轧钢厂开批斗大会!“
    刘海中猛地拍大腿,差点把旁边三大妈的针线筐打翻:“我早就说这老东西有问题!五几年大炼钢那会儿,他就偷奸耍滑就他家钢...“话没说完,
    东屋突然传来碗摔碎的声音——易中海媳妇慌慌张张关上窗户,碎瓷片在砖缝里闪著光。
    这时候院里安静得能听见煤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易家窗台上晒的萝卜乾忘了收,在暮色里像掛著一串乾巴巴的眼泪。
    王主任从文件袋里掏出个油纸包,里头包著三个生锈的齿轮:
    “这是在易中海工具箱夹层里搜出来的,每个齿轮侧面都打著红星轧钢厂的编號。“民警举起手电筒照著齿轮,金属反光照得人脸发白。
    三大爷阎阜贵扶了扶眼镜,壮著胆子问:“这...易师傅平时看著挺正派的,会不会弄错了?“
    “错不了!“刘海中突然来了精神,“上个月厂里清点库存,保卫科老李就说配件数目对不上。要我说,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脚的,就该...“
    王主任抬手看表:“今晚街道民兵会来值班,防止有人搞破坏。大伙儿明天记得去厂里参加批斗会,都提高警惕,阶级斗爭可就在身边!“
    人群散开时,中院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正好投在“五好大院“的铁牌子上。
    刘海中故意落在最后,背著手在易家门口转了两圈,衝著紧闭的窗户哼了声:“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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