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邻居们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李向东平时行得正坐得端,谁家丟钱也没听说过是他干的啊。”
    “是啊,这贾婶儿也太狠了吧,没凭没据就开始咬人,哪有这么干的?”
    贾张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忽然一拍大腿:“好,你嘴硬是吧?那我就搜!我今天非得搜你屋子,看看你到底敢不敢让人搜!”
    李向东冷笑一声:“搜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啥条件?”贾张氏警惕地盯著他。
    李向东目光凌厉,声音冷得像刀:“你敢搜我屋子,没问题。但如果找不到钱,你得当著全院人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要是找著了,隨你处置。”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咯噔,她原本就是反咬一口,哪真敢搜?万一找不著,她这老脸往哪搁?
    秦淮茹低声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提醒:“婶儿,咱还是算了吧,別把事情闹大了。”
    贾张氏咬牙切齿,怒瞪秦淮茹一眼,心里已经在飞快盘算,她知道,李向东这人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这会儿这么有底气,十有八九他屋里什么都没有。
    她气得胸口起伏,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算你狠!”
    李向东轻蔑地看著她,声音里透著几分冷意:“贾婶儿,以后污衊人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兜里有没有真傢伙,別总想著用泼脏水那点手段。”
    他说完,转身大步回屋,连头都没回。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地指著李向东的背影,心里翻江倒海:这个小崽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摆一道,我非得让你出点大事不可!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心里已经在酝酿新的计策。
    秦淮茹怯生生地小声劝道:“婶儿,要不咱別再弄了,李向东这人太滑,咱总吃亏,院里人也开始风言风语了……”
    “闭嘴!”贾张氏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要让他知道,惹我贾张氏,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咬牙切齿地盯著李向东的屋子,心里燃烧著復仇的火焰。
    “哼,李向东,你可千万別以为你贏了,咱们之间的帐,还远远没完呢!”
    贾张氏心里的那股不甘,如同一团火苗在她胸膛里跳跃,烧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越想越觉得憋屈,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绝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认输。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偶尔有猫踩过瓦片的细碎声响。贾张氏坐在炕沿上,脸上的皱纹在昏黄的灯光下更加狰狞。她手指轻轻敲打著炕桌,心里的算计愈发縝密。
    “李向东啊李向东,你以为你躲得过去?你敢打我的主意,我就让你日子不好过。”
    她突然站了起来,拄著拐杖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许大茂。
    这许大茂心眼不正,人又滑得像泥鰍,关键是,他一向喜欢看热闹,甚至喜欢掺和热闹。若是能把他拉进来,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第二天一大早,贾张氏蹣跚著走到许大茂家门口,嘴里还哼著小曲,像是昨晚那场丟钱风波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许大茂正蹲在门口抽著旱菸,见她过来,眼里立刻浮现出几分调侃:“哟,贾婶儿,这么早找我,不会是要请我喝酒吧?”
    贾张氏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堆著笑:“哎呀,大茂啊,我寻思著,你这人最是聪明,咱们院里,也就你最懂人情世故。”
    许大茂吐出一口烟,半眯著眼:“少拍我马屁,直说,什么事?”
    贾张氏眼珠一转,压低声音:“我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小忙,成了,咱们俩一人一半的好处。”
    许大茂来了兴趣,咧嘴一笑:“什么好处啊?你这老太太,別坑我。”
    贾张氏嘿嘿一笑,眼里透著狡黠:“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你不是最近缺钱吗?只要你帮我一把,钱的事,包在我身上。”
    许大茂挑挑眉:“怎么帮?”
    贾张氏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才悄声道:“这样——你去李向东屋里,给我『找』点东西出来,別的不要,就找点银子,然后……你就装作『恰巧』路过,发现他『偷』我家的钱,懂了吗?”
    许大茂瞪大了眼:“你疯了吧?你让我去他屋里偷?被抓住了怎么办?”
    贾张氏一脸篤定:“你去找个时机,他出门干活那会儿,他家门锁是坏的,他自己都懒得修,隨便一撬就开。你进去翻翻,不用多,找个几块钱的就行。到时候我配合你,在院子里哭天抢地,指著他说他偷我家的钱,有你这个『人证』,他还能翻天?”
    许大茂心里直打鼓,他虽然喜欢玩些小聪明,但这事儿可不小。
    他用力吸了一口旱菸,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心里盘算:这事要是成了,李向东就算洗也洗不清,贾张氏肯定不会亏待我,可万一……
    “我得多要点。”许大茂盯著贾张氏,眼里露出点试探,“这事风险不小,五块不行,得十块。”
    贾张氏咬咬牙:“十块就十块,只要你干得乾净利落,钱我一定给。”
    许大茂心动了,舔了舔嘴唇,点头:“行,那你等我信儿。”
    贾张氏的心里这才稍微鬆了口气,她知道,这回,她得把李向东彻底拉下马,不能再让这小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李向东早已察觉到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天,李向东早早出了门,可他並没有真的去干活,而是在街角绕了个圈,又悄悄折返回四合院。他找了个隱蔽的角落,静静盯著自家屋门,果然,没过多久,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
    李向东心里冷笑:“果然,这狗东西也被拉下水了。”
    他没有立刻跳出来揭穿,而是悄悄从后门翻进自家屋子,在门后藏好。
    许大茂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掏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撬开了李向东的门。他一边心跳加速,一边迅速翻找。
    “这小子平时没啥財,家里也破破烂烂,藏哪儿了?”许大茂自言自语地掀开箱子,翻开枕头,最后终於在一只破罐子里找到了一小卷钱。
    “嘿,这回运气不错。”他手刚一碰到那捲钱,冷不丁身后传来一道冷笑。
    “许大茂,你干得不错啊,动作挺快。”
    许大茂嚇得浑身一抖,手里的钱差点掉地上。他猛地转身,见李向东正靠著门框,双手抱胸,眼里透著嘲讽。
    “李、李向东,你怎么……”许大茂一时语塞,冷汗顺著额头直流。
    李向东慢慢走近,语气悠然:“你怎么进来的?钥匙呢?”
    许大茂心虚地往后退:“我、我、我这是……这是替贾婶儿找点东西,她说你……你可能拿错了。”
    “哦?我拿错了?”李向东冷笑,“你一个大活人,亲自上门来给我找『拿错』的东西,嘴上功夫挺溜的啊。”
    许大茂额头青筋直跳,心知自己被逮个正著,脸色惨白如纸。
    “向东,误会,真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李向东忽然抬手,重重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得像是寒风拂过:“许大茂,既然你愿意帮贾张氏做这脏活,那你最好也准备好,下一步,我可不会客气。”
    许大茂被他那阴冷的语气嚇得脚底发软,连忙点头哈腰:“我、我错了,向东,咱们有话好好说,回头我……我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你,成不成?”
    李向东直起身,拍了拍手,冷声道:“滚出去。”
    许大茂如蒙大赦,夹著尾巴跑了出去,心里七上八下,腿肚子直打颤。
    李向东站在屋里,目光阴沉:“贾张氏,这一局,你以为你贏了,可你连下一步的棋子都没算到。”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心中已有新的计划。这个局,还远没结束。
    许大茂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逃回了自己的屋子,背后仿佛有万斤重的石头压著,心跳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直冒,喘息急促。
    “这、这下完了,完了,李向东那眼神,跟剐人似的……”他咽了口口水,脑海里全是李向东最后盯著他时那种阴冷的笑意,像一条盘踞在黑暗里的毒蛇,隨时准备咬死他。
    他心里打著小鼓,满腹后悔:“我特么早知道贾张氏那老妖婆不靠谱!她出事,准得把我推出来顶缸!”
    越想越觉得不安,许大茂一咬牙,心念一转:“不行,这事不能我一个人担,我得先找贾张氏,把这事撂她头上去!”
    他抓起外套,匆匆朝贾张氏家赶去。
    而此时的贾张氏,正翘著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盘算著:“这下好了,等许大茂把钱拿出来,我再嚷一嗓子,说他李向东偷了我的钱,院里那些人一听,多半会帮我。这小子,到时候连嘴都没得辩,看他怎么翻身!”
    她眼里闪著得意的光,嘴角掛著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李向东灰头土脸、被眾人围攻的样子。
    忽然,院子里传来许大茂急促的脚步声。
    “贾婶儿,贾婶儿!大事不好了!”
    贾张氏心头一跳,赶紧把姿势坐正:“咋了?你干了吗?钱呢?”
    许大茂满脸惊恐,几乎是低声吼出来:“被李向东逮了个正著!”
    “什么?!”贾张氏顿时脸色大变,声音拔高了八度,“你咋这么不小心!”
    “我哪知道他根本没走远!”许大茂急得团团转,“他早就猜到了我会去偷,直接埋伏在屋里了!他……他看著我从罐子里拿钱,差点没把我腿打断!”
    贾张氏顿时脑袋嗡的一声,心口发闷,整个人差点没气歪过去。
    “那、那他现在咋说的?他放你出来干啥?”
    许大茂咽了口口水,低声道:“他没打我,也没骂我,反而笑得贼瘮人,他说,这事儿还没完,让我等著……我、我怕啊,贾婶儿,你得管我,这可是你让我去的!”
    贾张氏心里顿时乱作一团,手指抓著炕沿,指节发白。
    “混帐东西,这李向东竟然留了这么一手!许大茂,都是你,办个事都办砸了!”她气得差点用拐杖敲他脑袋。
    许大茂也急了,猛地站起来:“贾婶儿,你別光骂我!你当初说得好好的,这钱一到手,事就成了,我才去乾的!你现在不能不管我!”
    贾张氏恼羞成怒,瞪著眼:“我能不管你?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出事了,我也跑不了!”
    她脑子飞快转著:“现在怎么办?这小子,明显早就防著了……可恶,早知道就不该用许大茂,找別人可能还有转圜……”
    许大茂喘著粗气,小心翼翼地问:“那、那李向东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贾张氏冷哼一声:“他说出去又怎样?你可以咬死了是他冤枉你,咱们各执一词,他没有证据,谁能信他?”
    “可……”许大茂脸色发苦,“他那眼神,不像是会就这么算了的人啊,他肯定还有后招。”
    贾张氏咬牙:“后招?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样!”
    她手紧紧攥著拐杖,心里却是一阵阵发虚。
    许大茂一屁股坐回去:“贾婶儿,咱们得防著点,別再让他抓到把柄。”
    贾张氏抬头,忽然冷笑:“许大茂,这事儿你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你就得跟我一起划到底!听见没?”
    许大茂苦著脸点头:“划,划,划到底……”
    正在这时,院子门口忽然传来李向东的声音,慢条斯理,像是在閒聊:“哟,贾婶儿,许大茂,早啊,这么早就商量事儿呢?”
    贾张氏浑身一僵,许大茂瞬间像耗子见了猫,脑袋低得不能再低。
    李向东缓步走进来,手里还拿著一把瓜子,边嗑边笑:“这大清早的,不开门透透气?”
    “你、你来干啥?”贾张氏强撑著镇定,目光却有些躲闪。
    李向东笑得人畜无害:“我来啊,主要是昨天的钱嘛……我想了想,还是应该给贾婶儿你个解释,省得你心里不舒服。”
    “哼!”贾张氏別过脸去,“谁要你解释?”
    李向东嗑了颗瓜子,轻描淡写地说:“哎呀,不解释怎么行呢,昨天许大茂去我家找『东西』,我后来一想,人家大茂哥肯定是误会嘛,没准是帮贾婶儿找点……丟的『私房钱』呢?”
    贾张氏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李向东继续道:“不过呢,我那罐子啊,原本可不是我的钱,是上回……咳,一个朋友寄放的,我答应人家绝不乱动。现在好了,钱没了。”
    他说著,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吞了口口水:“向东,咱……咱们要不还是私下聊聊?”
    李向东忽然咧嘴一笑:“聊当然得聊,不过嘛,这种事最好让全院的人都听听,咱得讲个明白,对不对?”
    “你、你想干什么!”贾张氏下意识地抓紧拐杖,心跳得飞快。
    李向东轻描淡写:“我呀,没想干啥,我就是想找个时间,把院里人都喊来,咱当面聊聊昨天这点小事,大傢伙都得听听,別以后谁背后说我偷钱,多没意思啊。”
    “你敢!”贾张氏终於急了,拐杖猛地敲在地上。
    李向东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声音却温和得像春风:“贾婶儿,我这人就喜欢讲道理,你要是觉得冤,咱就当著大傢伙评评理,您说对吧?”
    贾张氏心里一阵狂跳,头皮都在发麻。
    她终於意识到,李向东早就布好了局,她步步紧逼,反而一步步踏进了他的陷阱。
    许大茂更是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著:“向东,咱、咱有话好好说,別、別当著院里人说行不行?”
    李向东淡淡地笑:“怎么能不说呢?我这人,最怕別人背后说閒话啊。”
    他嘴角带著意味深长的笑,转身悠然离开,留下一句:“准备好啊,等我叫人的时候,別躲著。”
    贾张氏心里顿时乱成一团,许大茂则是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风,吹过四合院的角落,带著几分寒意。局,才刚刚开始。
    贾张氏坐在炕头,手指不停地敲著膝盖,神情复杂得像打翻了墨汁的宣纸。院子里风声呼啸,捲起落叶拍打著窗欞,她却听不进那些杂乱无章的声音。脑海里只有李向东那句“等我叫人的时候,別躲著”,像冰冷的利刃,一遍遍刺进她的心臟。
    “贾婶儿,你说咱们这回可咋整啊?”许大茂咬著指甲,声音颤抖,“你也知道李向东这小子,不是好惹的,他这招玩得可狠,连我都快被嚇懵了。”
    贾张氏缓缓抬头,目光变得凌厉,仿佛一只隨时准备扑杀的黑猫:“许大茂,你別给我慌,咱们这局还没到绝境。李向东叫人来,没准就是想嚇唬咱们,等著咱们现出马脚。他这点伎俩,耍不了多大样。”
    “是,可我这心里打鼓啊……”许大茂抓著脑袋,面色苍白,“那人来了,咱们可得硬著头皮应付,不能露怯,不然完了我可就真成了替罪羊。”
    贾张氏冷笑一声,眼神扫过院中落寞的柴火堆和摇摇欲坠的门扇,“行了,別怕。我跟你说,这次咱得主动出击,不能被人牵著鼻子走。你先回去,把咱的『家底』都收拾乾净,別让李向东找到什么把柄。”
    许大茂点点头,心里却更沉重。他刚站起身,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探了进来。
    “贾婶儿,许大茂,別紧张,咱们都坐下来,好好谈谈。”李向东微笑著,带著几个人走了进来。
    贾张氏和许大茂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不祥的预感。
    李向东这次带来的是几个邻居,其中还有几个平日里並不亲近的人。他知道,这一来,气氛將被压到极致。
    “院里的亲戚朋友们,”李向东声音清晰响亮,“今天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吵架,更不是为了挖苦谁。咱们都知道最近院里有些风波,关於贾婶儿和许大茂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疑惑。”
    他顿了顿,扫视著眾人,目光坚毅,“我拿出一些证据,大家看看,分个明白,谁对谁错,不要让谣言伤害了我们彼此。”
    贾张氏脸色微微发白,她暗暗握紧拳头,心里冷笑:“哼,就看你能拿出什么把戏。”
    李向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轻轻放到桌上。他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张纸条和一小本帐本,清晰地记录著几笔帐目和一些来往信息。
    “这些,是我这几天调查的结果。咱们院子里的帐目往来,谁动了帐本,谁往外转钱,都写得清清楚楚。贾婶儿,你看这帐目里的金额,和你口中的『家底』怎么对得上?”李向东目光炯炯,直指贾张氏。
    贾张氏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她知道这些东西,正是她费尽心思想掩盖的秘密。
    许大茂趁机插话,声音哆嗦:“贾婶儿,这帐目上写得清清楚楚,咱们不能不信啊。你自己说,是不是该解释清楚?”
    贾张氏压住怒火,勉强挤出一丝冷笑:“李向东,你以为凭这些破烂帐本就能嚇倒我?我告诉你,这些帐本都是你偷换过的!別忘了,你那帮人来之前,我就发现有人动过我的东西!”
    人群里立刻传来几声窃窃私语,有人摇头,有人皱眉。
    李向东却是轻轻一笑,语气里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贾婶儿,既然说有人动过东西,那你愿意当著大家的面,拿出你真正的帐本吗?咱们一查到底,不怕你露馅。”
    贾张氏的脸色一变,心中一阵慌乱。她知道,如果此刻翻出真正帐本,必然露出破绽,可若不出示,又显得更为可疑。
    她的目光在许大茂身上扫过,许大茂的眼神也满是焦虑,似乎在默默求她別这么硬撑。
    “我……这帐本暂时拿不出来。”贾张氏吞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咱们家最近遇到些麻烦,帐本被我藏起来了,等下次再给大家看。”
    “那许大茂,你这边呢?你说的话是不是也要有人证物证?”李向东接著问,语气缓和了几分,“咱们讲究个公平公正,不想冤枉谁,也別让无辜的人受委屈。”
    许大茂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帮贾婶儿拿点钱,帐上的事我不太清楚。”
    李向东望著两人,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他们心里的秘密和纠结。
    就在这时,院子另一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喊:“你们別吵了!听我说!”
    眾人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瘦小的青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我有话说!”他喘著气,眼睛里闪著某种决绝,“我知道贾婶儿和许大茂藏了些什么东西,我看过帐本,也听过他们背后的对话……”
    贾张氏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手指紧紧攥住拐杖,仿佛隨时准备出手。
    李向东则平静下来,示意青年继续说下去。
    青年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响亮:“帐本上不仅有转帐,还有往外头打点的『黑帐』!贾婶儿你从来没告诉过咱们这些!你和许大茂把院里的钱当成自己的私產,一分钱都没留下给大家。”
    听到这里,院里的气氛彻底炸开了锅。
    有人开始指责贾张氏,有人面露疑惑,有人则对许大茂投去复杂的目光。
    贾张氏咬牙,猛地站起身:“你们这些小子,別以为你们知道的就多,院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別吵!”李向东举手,声音沉稳,“大家都冷静点,咱们今天就是来讲清楚的,不是来吵架的。”
    他看著贾张氏,眼神坚决:“贾婶儿,既然事情已经摆到檯面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贾张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冷冷道:“我告诉你们,这院子里,有些事,外人根本不该插手。你们要是非要追究,休怪我不客气!”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刺进每个人的心里,整个四合院的空气凝重得像要窒息。
    李向东缓缓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准备继续揭开更多的真相吧。大家都不要走,今天的事,才刚刚开始……”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此刻,贾张氏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李向东布下的漩涡中,每一步都充满危险和未知。
    窗外夜色渐浓,四合院的灯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疑虑重重的脸庞,仿佛在预示著,一场风暴,正在逼近……
    李向东的声音还未落下,院子里的气氛已经凝重得如同压满了铅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目光都在贾张氏身上扫来扫去,仿佛等待著她的回应,而她自己,却像是一只被逼入死角的野兽,眼神里满是焦灼和不甘。
    “贾婶儿……”许大茂的小声嘶哑,声音里夹杂著一丝颤抖,“你就不能给大家一个说法吗?咱们都知道这事儿瞒不了,但咱们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贾张氏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解释?给你们解释了,又能怎样?你们以为我贾张氏这么容易就能被你们的几张破帐本打败?哼,我的底牌还没亮出来呢。”
    李向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语气依然温和,却带著无可辩驳的力量:“贾婶儿,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们就只能靠证据说话了。不过我劝你一句,別把自己推到绝路上了。”
    贾张氏心跳加速,脑中飞速运转,想儘快找到转圜的余地。可她明白,李向东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敌人。她必须冷静,必须做出一个让自己还能保住尊严和利益的选择。
    “哼,既然你这么说,那你们就等著瞧好了。”她缓缓站起,声音鏗鏘有力,“许大茂,去把我藏的东西拿出来,別让他们白忙一场。”
    许大茂惊恐地看了贾张氏一眼,隨后缓步走进屋里。贾张氏目光阴冷,死死盯著李向东,仿佛要用眼神把他钉在原地。
    屋內传来翻找的声音,许大茂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喃喃自语:“这东西放哪儿了呢?別被他们找到……不能让他们得逞。”
    李向东微微皱眉,心中也暗自忖度,这贾张氏藏得究竟是什么秘密,竟然让许大茂如此紧张。
    “不用急,慢慢找。”他淡淡说道,“我们等著。”
    忽然,许大茂从房间里抱出一个破旧的木箱,手脚有些发抖。贾张氏脸色阴沉,走过去,亲手打开木箱。里面整齐地叠放著几本帐本和一沓厚厚的纸张。
    “这就是你们的『家底』?”李向东走近,伸手翻开一本帐本,仔细查看上面的记录。
    贾张氏冷笑:“这帐本可比你那几张破纸真实得多。你以为只靠几张偷来的东西,就能毁了我吗?呵呵,太天真了。”
    李向东翻看著帐本,眉头越皱越紧。他的心里开始涌起一股不安——这些帐本上写的帐目確实复杂,但有几笔转帐异常隱晦,似乎掩盖了什么。
    “贾婶儿,这帐目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你能解释一下吗?这几笔钱,为什么会转给几个陌生的帐户?”李向东抬头,眼神如电,“这些钱,难道不是本该属於院子里所有人的吗?”
    贾张氏脸色骤变,唇角抽搐,显然没料到李向东会盯上这些细节。
    “那些帐户是……”她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李向东打断。
    “不必解释了,你的这些帐本,说白了,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你利用大家的信任,把院里的钱私自挪用,还想藉机推卸责任。”李向东声音坚定,“你以为还能继续瞒天过海,但我告诉你,今天之后,你的戏演完了。”
    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李向东,你別得意,咱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
    “呵呵,没算完?”李向东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请你把剩下的帐目也拿出来,我们一起算清楚。”
    就在这时,许大茂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向东,声音颤抖:“贾婶儿,我……我藏著这个,怕被你发现,才没拿出来。”
    李向东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张发黄的老照片和一封泛黄的信件。信中详细记录著院子里的钱款流向,以及一段隱秘的过往,甚至涉及到贾张氏早年的秘密交易。
    “这东西……”贾张氏猛地想要抢夺,但被李向东一把挡开。
    “贾婶儿,这下你可玩不转了吧?”李向东低声道,眼里闪著胜利的光芒。
    贾张氏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愈发锐利,胸口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她內心掀起滔天巨浪,焦虑、愤怒、恐惧交织成一片。
    “你们……”她终於爆发,声音颤抖而激烈,“你们这帮人,休想毁了我贾张氏!”
    李向东没有理会她的怒吼,只是沉声说道:“贾婶儿,今天的事情,我会交给大家公正处理。你还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夜色中,四合院的灯光逐渐暗淡,风吹动著破旧的门窗,仿佛在诉说著一个无法逃脱的宿命。
    而这场关於秘密、背叛和真相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贾张氏的胸腔像是被一团滚烫的火焰灼烧著,怒意翻腾,眼前的一切都让她恨得牙根发痒。她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心里盘算著如何反击,如何扳回一城。她绝不允许李向东就这么骑到她头上,她贾张氏,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斗不过他,她简直不信!
    “李向东,你少在这儿得意!”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眼神毒辣地扫过他,“你以为你拿著那几封破信、几张破照片就能压我一辈子?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李向东缓缓把那封泛黄的信件收好,目光不再流露出任何温情,而是沉沉冷厉,像是一块寒冰嵌在他的心里。
    “贾婶儿,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主动交代,或许还能给自己留点余地。再拖下去,院里这几十双眼睛盯著你,你以后怕是连这门都不敢出了。”他淡淡开口,语气不轻不重,却字字带刺。
    贾张氏心里一沉,四周邻居的目光像一根根针扎在她背上,她听得见他们低低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却如刀割般难受。
    “她还藏著多少事呢?”
    “哎呦,这贾张氏,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有这一手?”
    “这次可有好戏看了,看她还怎么搅风搅雨。”
    她贾张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嘲热讽?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指著脊梁骨骂的地步?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无数个巴掌,可她偏偏不能倒下,她要挺著,她要打回去!
    她狠狠咬住下唇,几乎咬破了皮。忽然,灵光一现。
    “李向东,你別忘了,院里这几年,你可也没少捞油水吧?你手底下那些活儿,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议论声瞬间静止了,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在李向东身上。
    李向东脸色微微一变,但隨即恢復如常,他目光如炬,淡然一笑:“贾婶儿,你要是真有证据,大可以拿出来。咱们今天就把所有帐目一块儿摆上檯面,谁乾净谁脏,大家一看便知。”
    贾张氏瞪著他,心跳急促,掌心冷汗直冒。她心里清楚,李向东虽然有些小动作,但他处事一向谨慎,真要翻旧帐,她手里那点东西,根本动不了他。
    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她忽然转头,阴沉著脸朝许大茂吼了一句:“还愣著干啥?去,把后院那包粮票拿来!”
    许大茂嚇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贾婶儿……拿、拿粮票干嘛?”
    贾张氏眼珠子一瞪:“让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
    许大茂慌忙转身,跑得鞋都快掉了。他心里直打鼓,贾婶儿到底又打的什么主意?
    片刻后,许大茂抱著一包用破麻袋包著的粮票回来,递给贾张氏时,手都在发抖。
    贾张氏哼了一声,抓过粮票,冲李向东晃了晃:“你不是要钱吗?这些够不够?”
    李向东眉头微挑,眼底划过一丝警惕:“贾婶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贾张氏咬牙切齿地盯著他,“这点粮票,换你闭上嘴,如何?”
    李向东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李向东是冲这点粮票来的?”
    “呵,你不是为了自己吗?”贾张氏咬住话头,步步紧逼,“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是要钱还是要面子,你选一个!”
    李向东的脸色沉了下来,双拳紧握,心里翻江倒海。他的確需要钱,可他更清楚,今天这口气如果咽下去,以后他在这院子里也別想再有一丝威信。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发现周围人都盯著他,似乎在等著看他怎么选。
    他心里冷笑:贾张氏这是在赌,她在赌我会低头。
    “贾婶儿,这点粮票,留著你自己去买药吧。”李向东冷冷开口,声音鏗鏘,“你以为用几张纸就能堵住我的嘴?你想得太简单了。”
    贾张氏手里的粮票狠狠一抖,差点没从她手里掉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向东竟然真不接这个茬。
    她恨得几乎要咬碎牙,眼神狠辣地盯著李向东:“你真要跟我拼到底?”
    “拼?”李向东嘴角浮现一丝淡笑,“这不是拼,这是让院里所有人都看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人议论纷纷,许大茂嚇得后退半步,生怕被波及。
    “哼,李向东,你別给脸不要脸!”贾张氏猛地把粮票甩在地上,怒吼道,“你要是敢再往下查,我跟你拼命!”
    李向东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著她:“你可以试试。”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可她突然意识到,这会儿再发疯没用,必须得换个招。
    她心念电转,忽然间,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声音也低了下来:“向东啊,婶儿也是没办法,你说这点钱,婶儿是攒著给家里人留条后路的,你非要逼得这么紧,婶儿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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