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去医院的车子猛地一脚拐进了老宅。
    霍昭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志让江逸风滚回去, 本来想让林蕴也跟着一起走——但是没敢凶老婆。
    胸口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在本能与理智的摇晃中,前者几乎要将后者给吞噬。
    霍昭一把推开房间的门, 里面是和上一次一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抑制剂、锁链、口枷和项圈, 甚至还包括手铐与营养液。
    3s级的alpha信息素等级太高也太危险, 很多次发情期, 霍昭都是像现在这样度过的。
    上一次或许是个例外, 但正是因为那一次意外,让林蕴逃难一样离开了他的身边,霍昭仅有的那一丝理智闪着警报着自己下死命令——不能伤害林蕴。
    不能伤害林蕴。
    他一把推开房间的门,很自觉地走到那一堆锁链旁边,宽大的锁链哗啦一声, alpha手指发抖,卡扣扯了几遍都没能成功, 只能求助紧随其后的林蕴:“老婆。”
    霍昭连声音也沙哑,半跪在地上, 无助地请求他:“把我锁起来,快把我锁起来, 老婆。”
    林蕴啪嗒一声打开灯,泛白的光线落在霍昭脆弱的脸上,他哪里见过霍昭这个样子, 一把上前抱住他:“不锁了,没关系的小昭哥哥, 我们不锁了。”
    “不行。”beta的拥抱让霍昭的血液更加沸腾, 幽深视线盯着他的后颈,几乎要一口咬上去。
    霍昭深吸口气,发狠地握上手中的卡扣, 尖锐的金属边缘划过手掌,一瞬间就见了血,但他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固执地将那条锁链往自己的身上扣:“你先走,老婆。”
    “你快走,等会儿我……”
    哗啦一声,林蕴把锁链给他扔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刚刚明明说了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一起承担,”林蕴瞪着他,“霍昭,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不是的不是的,”霍昭一下子慌了,顾不上那条锁链,一把抓住林蕴的手,“你不要生气。”
    若是他在平时,他能够想出一万条哄林蕴开心妥善解决的方法,但是现在,他的脑子似乎只能够处理单线程的事情,手指紧紧地抓着林蕴,整个人快要贴在他的身上:“你别生气,我会听话的,我听你的话,老婆。”
    天哪!易感期的alpha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林蕴从来没有见过霍昭这样脆弱的样子,觉得心脏都要软成一片了。
    但是林蕴还是清了清嗓子,努力板着脸,做出一副不好哄的样子:“不是你自己告诉我要坦诚的吗,你现在自己又不坦诚了?”
    “我坦诚的,老婆。”alpha的手指将他的手指捏了捏。
    “那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林蕴望着他,“你现在想要什么?”
    “想要那条锁链吗?”
    霍昭刚想点头,看见林蕴的眼神,立刻又摇了摇头。
    如果欺骗等于会让林蕴生气,那么在他的心里,林蕴不开心是顶级毁灭性的事情。
    “不想,我不想,老婆。”
    “好棒,小昭哥哥。”林蕴学着霍昭当初的样子哄他,话刚说出口自己就脸红。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所有的程序,在霍昭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是奖励。”
    beta的气息刚刚靠近就远离,却像是引线一样点燃着快要炸裂的胸膛。
    霍昭的呼吸变得灼热,林蕴在这个时候握上他的手,继续问:
    “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霍昭胸膛起伏,眼尾红得吓人,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想要你。”
    “我想要你,老婆,好想要你。”
    alpha每说一句呼吸就滚烫一分,就在林蕴以为他会像他平时一样吻上来的时候,霍昭却依然像是之前一样半跪在地上,紧攥的指尖压进刚刚的伤口里,疼痛代替了锁链,死死地扼住自己的冲动:“但是不行,我会……”
    “我会伤害到你,老婆。”
    “你很害怕……”
    林蕴呼吸顿住了。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当初那面镜子打碎的,其实并不只是他自己。
    只是霍昭将一切都压在意识的最底层。
    只有在这种时候,只有在易感期——一个alpha最敏感最不理智也是最脆弱的时候,他才能将一切表露出来。
    “我现在不害怕了,小昭哥哥。”
    林蕴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锁骨上:“我不是因为你害怕,可我是因为你才不会觉得害怕的。”
    每一次呼吸都带来胸膛的起伏,隆起的线条就在自己的掌心颤动,于是连呼吸也变成一种无声的引诱。
    “你不是夸它漂亮吗?”
    林蕴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用软软的,带着颤音的声线:“你不想……碰碰它吗?”
    手指下移,握着霍昭的手按在了那柔软的地方。
    轰!理智被燃烧了个彻底。
    alpha的眼睛彻底变得赤红,嘶啦一声——衣服的布料被撕开,将怀中的beta压在了窗台边。
    牙齿,alpha千百年来进化出的武器,用来撕咬和玩弄猎物。
    他们不会直接地一口咬下,而是像标记气味一样,用尖牙一点一点地研磨,进化给予了他们锋利和尖锐的特质,只需要轻轻一碰,脆弱雪白的猎物周围,就会染上像是鲜血一样的红。
    那种红是他们胜利的标记,是他们用猎物的颤抖和求饶酿成的美酒,醇香浓郁,一口饮下未免太过暴殄天物,所以要一滴一滴,一口一口,让酿得饱满鲜红的酒液滑过舌尖,变成潮湿如同春雨,却又温软如同春日的甜。
    手掌,alpha战斗的工具,骨节坚硬如同兵器,十指曲起的时候,凸起的青筋便是力量的弧度。
    它负责征战,负责厮杀,负责将猎物身上仅剩无几的遮罩尽数撕毁,让他们的脆弱与鲜美尽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没人知道窗外的天色是什么时候变暗的,失去理智的alpha仿佛也一同剥夺了beta的呼吸与逃离的权利。
    等林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衬衫已经只剩下几块布料,可怜兮兮地挂在小腹上。
    不过霍昭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alpha眼尾赤红,像是已经杀了红的眼的兵士,紧实有力的大腿紧紧贴着他,箭在弦上。
    但是林蕴隐约记得这种事应该需要工具,为了使他们初次的经历尽可能地美好一点,林蕴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恢复一点神志,抬手推了推霍昭的胸膛,从他怀中起身要去拿东西。
    可是还没成功,脚腕就被人抓住,一把给捞回来抱住。
    alpha死死地扣着他,像是扣着势在必得的猎物,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忤逆和逃离:“干什么去?”
    “我去找江逸风,让他帮忙送……”
    “不许叫别人的名字!”
    alpha在这个时候的占有欲会达到顶峰,几乎不允许林蕴的嗓音里发出任何别的声音,猛地吻了上去。
    “好了好了,”林蕴舌尖都变得发麻,却也清楚这个时候的alpha只能哄着,“我不是要去找他。”
    “我这不是,”林蕴偏过头,轻轻地咳了一声,“这不是要去拿点东西吗?”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林蕴说,“我看之前同学都……”
    搭在他腰上的手指一瞬间收紧了,霍昭的鼻息埋在他的颈侧,嗅着林蕴身上的味道,很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真的吗,老婆?”
    “嗯。”林蕴捧着他的脸,轻声道,“我们不是夫妻吗?”
    和普通的家人不一样,和什么哥哥弟弟也不一样。
    那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谎言,说得冠冕堂皇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些事。
    最纯粹、最直接,也最原始。
    这是他们提起爱时的本能。
    “正常的夫妻之间都会做这种事的吧,”林蕴知道,或许自己不说,霍昭会一直以他的需求为先,从来也不会让他帮忙做什么,但是……“你应该很难受吧?”
    同为男性,林蕴当然能够体察霍昭现在的状态,仅仅是被贴上,小腹都跟着颤了颤,但他只顾着哄着霍昭,似乎并不能够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眼尾是被欺负过的红,胸口上全是不堪的齿痕,随着他的动作,刚刚搭在小腹上的那点布料晃动着掉落,可他却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像是一只心甘情愿踏进囚笼中献祭的猎物,一只手勾住霍昭的脖颈:“这次的易感期,我们一起过。”
    “让我陪着你好不好,老公?”
    “啊!”
    林蕴刚刚说完话就惊呼一声,身体猛地腾空,霍昭眼眸深深,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步伐上都带着几分急切:“好。”
    “那我们……”
    “不用找他,这里有。”
    林蕴不知道霍昭为什么会备下这些东西,但是alpha抱着他,却先来到了浴室里。
    水温不冷不热,alpha静静地帮他清洗着身体,像是品尝猎物前最后的步骤。
    霍昭单膝跪在浴缸旁边,即便是这种时候,依然要将头贴在林蕴的颈侧,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气息:
    “先洗个澡,等会儿带你去换身衣服,好不好,老婆?”
    林蕴也不知道做这种事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先穿衣服,但是霍昭有可能比较传统,不太喜欢衣不蔽体的感觉,林蕴对这也能够理解,听话地点点头。
    “你真好,老婆,我好喜欢你。”
    霍昭又开始亲他,一秒钟一瞬间不能跟他分离,要让两个人的身体都牢牢地缠在一起,直到花洒将两个人全部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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