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效率实在是低的可怕,好半天才说清楚了事情,同意派车过来,但想要等到急救车,又不知道要多久。
    抢劫犯嚇得逃跑了,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白宴躺在地上,黑色的衬衫被血浸湿,因为失血过多,嘴唇苍白无色。
    顾秋雨抱著他的头,手指捧著他的脸:“傅白宴,坚持住,拜託你,坚持住……”
    他无法接受傅白宴因为自己而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顾秋雨的脑子有些发懵。
    “嗬嗬——”男人的呼吸声像是破风箱一样,格外的艰难。
    “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就没有人缠著你,烦你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顾秋雨咬了咬牙,又不敢贸然的移动傅白宴,怕加重他的伤势。
    男人双目微闔,好像要睡著了。
    顾秋雨立刻將他的两只眼睛的眼皮撑开,逼他看著自己。
    画面有些滑稽。
    傅白宴又气又好笑:“哪有像你这么做的。”
    顾秋雨声音慌乱又烦躁:“那我该怎么做?你想我怎么做。”
    终於听到想要听的人,男人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顾秋雨。
    顾秋雨不合时宜的想,就算傅白宴真的死在了这里,他也会变成厉鬼,永远的纠缠著自己。
    “亲我。”沙哑低沉,带著一点点哽咽,还有压抑许久的欲望。
    “都到了这个时候……”顾秋雨无语凝噎:“你居然还想著这些。”
    “亲我,就只有这个要求。”傅白宴没回应顾秋雨的吐槽,眼睛盯著他的嘴唇。
    如果不是顾秋雨手正捂著他的伤口,能感受到鲜血不停的涌出来。
    傅白宴苍白痛苦的神色又不像作假,他真要怀疑这傢伙是不是在演自己了。
    “就这一次。”
    青年无奈的嘆了一口气,俯身吻在男人的唇角。
    他原本的计划是轻轻一吻,一触即分。
    然而刚刚碰上,男人的手就压住了他的后脑勺。
    薄唇张开,捲住他的舌头。
    就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疯狂放纵,贪婪暴虐。
    顾秋雨觉得自己成了傅白宴嘴里的一块肉,被嚼烂了,所有的味道都被榨乾,再被他一口吞下去。
    傅白宴的身上有伤口,顾秋雨不敢挣扎,只能任由他继续。
    不知道过去多久,舌头都亲得没有知觉了,顾秋雨才获得了片刻的喘息。
    异国他乡的凌晨,他和一个浑身是血,濒临死亡的男人,在街头放纵的亲吻。
    墮落,糜烂。
    非常符合法兰西风格的“浪漫”。
    一次还不够,等到顾秋雨休息一会儿,傅白宴便压著他的后脑勺,又亲了上来。
    顾秋雨实在是怀疑,傅白宴真的受伤了吗?怎么能够有这么强的精力。
    假如受伤了都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要是他没有受伤呢,谁还能够承受的住他的折腾?
    一个非常混乱的夜晚,顾秋雨不知道他们断断续续亲了多久的时间。
    当救护车到的时候,医生將傅白宴搬上担架。
    护士递给了顾秋雨一个口罩,神色曖昧:“还是遮一下吧。”
    顾秋雨懵了一瞬,打开手机,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嘴唇艷红,肿胀,唇角还破了皮。
    眼睛里泛著水光,眼神透著迷离。
    顾秋雨被自己这个样子嚇了一跳,这模样,他看了都觉得是在找##。
    “靠。”他低声骂了一句,將口罩戴上。
    这时候,他才发现舌根有些发麻,又忍不住骂了一声傅白宴:“混蛋。”
    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傅白宴的生命安全了,能有这么强的精力,他不活下来谁还能活下来。
    但最后傅白宴在急救病房里躺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子弹刚好射进肋骨里,差一点就射穿內臟了,情况很危险。
    顾秋雨戴著口罩,隔著玻璃门,看著躺在里面正在输液的傅白宴,声音带著不可思议:“伤的有那么重?”
    医生点了点头,声音认真且严肃:“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就算你们的感情再好,再热情,再渴望,也绝对不可以了。”
    顾秋雨:“……”
    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医生的言外之意,不自然的拉了拉口罩,小声道:“我才不会……”
    明明是傅白宴的错,结果这傢伙一晕,所有的尷尬都让了顾秋雨一个人承担了。
    安斯特知道了傅白宴中弹的消息,格外自责,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客人。
    因此,本来还有得磨的价格,被他立刻答应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顾秋雨揉了揉额头,高兴不起来。
    傅白宴从急救病房里出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也没有醒,医生说麻药的劲儿还没过。
    房间里就只有顾秋雨和一个躺著的病人。
    安静的时候,之前被故意忘记的画面就都涌了上来。
    这么惊心动魄的经歷,顾秋雨想他永远都会记得法兰西街头自由浪漫又危险的晚风了。
    以及在晚风中,將他的嘴唇亲到发麻,却也用身体帮他挡子弹的混蛋。
    顾秋雨站起身,看向床上的病人。
    哪怕在病中,也紧紧的抿著唇,神色冰冷锋利,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漠资本家感觉。
    他应该是那种禁慾的,克制的。
    然而,他的欲望比顾秋雨遇见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烈。
    身体滚烫的好像血液都在沸腾。
    顾秋雨的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上,很薄,唇色很淡。
    这种人一看就是冰冷无情的,但身体却那么烫,那么烫。
    吻他的时候那么用力。
    顾秋雨俯身,不知不觉手就碰到了傅白宴的唇角。
    “想要再亲一次吗?”
    男人睁开眼睛,张开嘴唇,將顾秋雨的手指咬住。
    顾秋雨猛地將手抽出来,用力的甩著,欲盖弥彰:“都是口水,真噁心。”
    傅白宴眯了眯眼:“现在你对上司说话,可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顾秋雨抽出两张纸擦了擦手指,擦是擦乾净了,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顾秋雨:“这不是上司说话的態度,是对变態说话的態度。”
    “明明是你同意让我亲的。”
    “我只是同意亲一下,没让你那样亲。”
    “那样是怎样?”傅白宴笑著,声线醇厚,像一壶酒。
    顾秋雨觉得自己醉了,或许在他喝下傅白宴调的那杯酒之后,就一直没有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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