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傻柱定下计策,李向阳便推著自行车出了院子,直奔西郊的西山。
    冬日西山,一片萧索。
    光禿禿的树杈上掛著残雪,寒风在山谷里打著呼哨。
    这鬼天气,別说人了,连个鸟都懒得出来叫唤。
    可这对李向阳来说,却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大雪封山,山里的野物没了吃的。
    一个个都饿得发昏,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他把自行车藏在山脚下的一个破败山神庙里。
    从系统空间取出那把消音猎枪,大步流星地就往山林深处走去。
    有了宗师级射击术的加持,李向阳此刻感觉自己比燕双鹰还牛掰。
    不到三个小时,他的系统仓库里已经堆满了战利品。
    六只肥硕的野兔,三只野鸡。
    还有两头傻狍子,一头小的一百来斤。
    另一头大的,瞧著得有两百多斤,够整个四合院开席了。
    李向阳瞅了眼手腕上的上海牌手錶,指针已经划过了下午三点。
    他並不满足,野兔狍子虽然是好东西,但他的终极目標,是狼。
    这年头,狼是害兽,经常下山偷袭村里的牲口,甚至伤人。
    政府为了鼓励大伙儿除害,规定打死一头狼,凭著狼皮就能去公社换五十斤小米。
    小米可是精贵粮食,比那黑乎乎的棒子麵强太多了。
    李向阳找了个背风的雪坡趴下,架好枪,身体与周围的白雪几乎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快要被冻僵的时候,不远处的灌木丛一阵晃动。
    一头体型硕大、眼神凶狠的灰狼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它皮毛油亮,四肢健壮。
    就是你了!
    李向阳眼神一凛,几乎没有瞄准的时间。
    全凭肌肉记忆和那宗师级的本能,手指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噗!”
    消音器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子弹精准地钻进了恶狼的眼窝。
    然而,就在他子弹命中的同一瞬间,另一道清脆的枪声也在山谷中炸响。
    第二颗子弹也狠狠地钉在了恶狼的脖颈上。
    我靠!
    有人抢怪!
    李向阳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
    一个鲤鱼打挺从雪地里弹起来,飞也似的朝著倒地的恶狼冲了过去。
    这可是五十斤小米,谁抢跟谁急!
    他刚跑到恶狼跟前,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另一道身影也从不远处的林子里冲了出来。
    李向阳定睛一看,不禁愣住了。
    来人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猎户,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年轻,瞧著顶多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她身上裹著一件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缝製的坎肩,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身段那叫一个前凸后翘。
    一头乌黑的长髮用一根兽皮带隨意地束在脑后。
    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带著一股子不服输的野性。
    这长相,这身段,这气质。
    简直就是后世那种健身房里挥汗如雨的辣妹,充满了力量和野性的美感。
    “这狼是我先打中的。”李向阳把猎枪往身前一横,抢先开口,宣示主权。
    那女人走到近前,看了一眼恶狼眼窝里的弹孔。
    又看了看自己打中的脖子,很乾脆地点了点头,声音清冽:“没错,是你先打中的。”
    她没有爭执,这反倒让李向阳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女人抬起头,那双野性十足的眼睛里,此刻却带上了一丝恳求:“这位同志,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您能不能把这头狼让给我?我……我家里急著用粮食。”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男人,一年前就是在这片林子里砍柴,被狼给叼走了。家里……就剩我和一个闺女了。我就是山下唐家村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李向阳听著她的话,心里一动。
    这女人的谈吐,不像是土生土长的村姑。
    那口普通话,比厂里的播音员还標准。
    “你不是本地人吧?”李向阳试探著问。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苦笑了一下:“让您见笑了。我叫张萌,家里……成分不太好,算是地主。后来家里的地和房子都没了,爹娘也没熬过去。我一个姑娘家没活路,就嫁给了村里一个大我快二十岁的男人,好歹有口饭吃。”
    李向阳心里瞭然,这又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的可怜人。
    他看著张萌那张混合著风霜和倔强的俏脸,心里的那点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得,这狼你拿走。”李向阳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说,“这玩意儿肉又酸又柴,我就是打著玩玩。”
    说著,他又拿出三只野兔和四只野鸡,一股脑地塞到张萌怀里。
    “这……这可使不得!同志,您……”张萌彻底懵了,抱著怀里沉甸甸的野味,手足无措。
    “拿著吧,一个女人家带著孩子不容易。”李向阳把枪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要走。
    “同志!您等等!”张萌急忙喊住他,脸上满是感激,“您是个好人!天这么冷,您跟我来,我那儿有火,喝口热水暖和暖和再走吧!”
    说著,她也不管李向阳同不同意,就带头在前面引路。
    李向阳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张萌带著他七拐八绕,来到一处极为隱蔽的峭壁下。
    拨开一丛枯藤,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
    “我经常上山,怕遇上风雪,就收拾了这么个地方落脚。”
    李向阳跟著她走进山洞,发现里面別有洞天。
    地方挺宽敞,收拾得乾乾净净。
    角落里有一张用木板和乾草搭成的简易小床,旁边码著一堆过冬用的乾柴。
    不多时,一堆篝火就在山洞中央燃了起来。
    两人烤了一只野兔,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火堆里,香气四溢。
    吃完兔子,李向阳从空间里摸出一瓶二锅头。
    这玩意儿是他平时备著消毒用的,度数高,劲儿大。
    “喝点儿?”
    “喝!”张萌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对著瓶嘴就灌了一大口,俏脸瞬间就泛起两团红晕。
    酒是话引子。
    几口烈酒下肚,张萌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她不仅说起那个家暴的死鬼男人,更说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村里人知道她一个寡妇,又没个撑腰的男人。
    不少光棍无赖都动过歪心思,半夜扒她家墙头的事儿都发生过。
    她只能把自己变得像个刺蝟,白天扛著枪上山,就是为了让那些人害怕。
    “可我……我终究是个女人,我也怕啊……”她说著,眼圈就红了。
    李向阳听著,心里也生出几分同情和……莫名的躁动。
    前世的背叛让他心有余悸,可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眼神里没有算计,只有生存的艰辛和一种原始的、令人心疼的坚韧。
    酒过三巡。
    洞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张萌看著李向阳英俊的脸庞,眼神渐渐迷离,充满了水汽。
    “李同志,你真是个好人。我……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她说道。
    李向阳愣了一下。
    “誒誒!我给你说啊,別给我嗶叨逼叨的,能不能整点正能量的……”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面对此情此景,尤其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里。
    篝火跳动,美女在侧。
    那种挣脱了所有束缚的原始衝动,让他口乾舌燥。
    李向阳暗忖:“妈的,不行!得控制自己,我不是那些狗日的,如果飆车,那群憨批要找我麻烦。”
    眼前这个女人,她需要的是温暖,是依靠。
    是精神上的交流,不是那种低俗的玩意儿。
    “嘶……”
    ……
    不知过了多久,山洞里恢復了平静。
    张萌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李向阳怀里。
    李向阳点上一根华子,吞云吐雾。
    张萌抬起头,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她顿了顿,往他怀里又凑了凑,轻声说:“我一个寡妇,名声早就没了,也不怕再多说閒话。我这辈子……也算有个盼头了。”
    李向阳看著她那张依旧潮红的俏脸,和那双能勾魂的眸子,心里不由得感慨。
    这风情,这该死的通透和决绝,哪是那些青涩的小丫头片子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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