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东毅驾驶著老爷吉普车,驶出喧闹的四九城区,沿著略显顛簸的国道向郊区开去。
    张勇坐在副驾驶座上,叼著烟,看著窗外的景色飞快后退。
    大约行驶了十公里左右,韦东毅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条坑洼不平的林间土路。
    这条路通向附近的一个公社,但他们的目的地並非公社本身。
    车子在一片荒凉的空地前停下,眼前是一座略显破败的红砖仓库,墙上还残留著模糊的標语痕跡——“大干快上,超英赶美”。
    周围杂草丛生,几处残垣断壁散落四周,诉说著这里曾经的喧囂与如今的落寞。
    这里曾是“大跃进”时期一哄而上兴建的小土法炼钢厂之一,隨著政策调整和经济困难早已倒闭废弃多年。
    只留下这片残垣断壁和这座还算完整的仓库,寂静地诉说著一段狂热又荒诞的歷史。
    这个地点是张勇以前跑採购时偶然发现的,韦东毅上任採购股代股长后。
    立刻以“设立计划外物资中转储备点”的名义。
    通过一点“好处费”,从公社支书手里以极低的价格租了下来。
    並专门雇了公社王支书的一位亲戚——王老汉来看守,每月开10块钱的高额工资,把这老汉喜得见牙不见眼。
    仓库很大,內部被隔成了许多小间,每间都掛著沉重的铁锁,钥匙只有韦东毅才有。
    有些隔间里確实堆放了一些从公社收购来的散装米麵粮油,以及一些旧劳保用品等杂物,但这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韦东毅真正的“宝藏”,从来都是在他那隨身的超市空间里。
    这个仓库,只是一个完美的、用於“洗白”物资的中转站。
    “勇哥,你在外面盯著点,注意来往动静。我进去看下我订的货到了没有!”
    韦东毅吩咐道,拎著几个空麻袋,打开仓库大门上的大锁,走了进去。
    仓库內部光线昏暗,瀰漫著煤渣和旧物的气息。
    韦东毅关上隔间的门后,心念一动,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超市空间的生鲜冷柜区。
    冷气扑面而来,柜子里琳琅满目地摆放著各种品类的肉类。
    为了符合时代特徵,他特意挑选了肥膘较厚、看起来更像是此时主流黑毛猪的白条猪肉。
    五十年代已有少量白猪引进养殖,但远未普及,出现虽显突兀但並非绝无可能。
    他手脚麻利地將一块块切割均匀的猪肉装进麻袋,估摸著重量。
    大约十几分钟后,仓库门从里面被推开,韦东毅扛著一个鼓鼓囊囊、沉甸甸的大麻袋走了出来。
    “嚯!这么快!”张勇赶紧上前接过,入手一沉,他惊讶地打开袋口一看,眼睛顿时直了:
    “好傢伙!股长,这……这都是白条肉?!膘还挺厚!您这到底是哪路神仙渠道啊?这种硬货也能成麻袋地弄出来?”
    他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嘆和佩服。
    这年头,能弄到计划外的肉就是本事,能弄到这么多品相好的白条肉,简直是通天的手段!
    韦东毅笑了笑,没多解释,只是含糊道:“老朋友了,路子比较野。別声张。”
    说完,他又转身进去,如此往復三次,一共提出了三个装得满满的大麻袋。
    张勇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三个麻袋,加起来起码得超过三百斤肉!
    他看著吉普车后备箱里那堆成小山的“战利品”,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这得解决厂里多大问题?又能让股长家的喜宴多么风光?
    看守仓库的王老汉听到动静,也佝僂著腰从旁边的小屋里走出来,看到那白的猪肉,眼睛都看直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被严令不准打听物资来源,但每次韦东毅来“提货”,总能见到些不得了的好东西,心里对这年轻干部的“神通广大”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这每月十块的“高薪”和偶尔能沾到的油水,他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韦东毅看在眼里,从最后一个麻袋里,熟练地割下一条足有一斤多的肥瘦相间的五肉,递给王老汉:“王大爷,拿著,回去给家里添个菜。”
    王老汉顿时喜笑顏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接过来,连声道谢:
    “哎呦!谢谢韦干部!谢谢韦干部!您真是太客气了!放心,这儿有我看著,绝对出不了岔子!”
    他小心翼翼地用旧报纸把肉包起来,然后揣进怀里,仿佛揣著个金元宝。
    韦东毅点点头,对张勇交代道:
    “老规矩,这三百斤肉,其中两百斤,算作公社计划外自產自销的物资,走正常渠道入厂里的帐,解食堂的燃眉之急。
    剩下的一百斤,算我个人通过公社的关係,额外购买的特殊用途物资,用於我明天的婚宴。
    帐目一定要分开,做得清清楚楚。”
    这套流程,韦东毅早已和公社的那位王支书私下敲定。
    厂里按略高於计划內的价格收购那两百斤“公社物资”,这笔钱大部分自然流入韦东毅的腰包,小部分则作为“管理费”进了王支书的口袋。
    而韦东毅“私人购买”的一百斤,则是真金白银走个过场,钱转一圈又回到了他自己的兜里,但却拥有了完全合法合规的来源证明。
    这一切操作,都得益於採购股独立运作、直接向李怀德负责的特殊地位,给了他极大的自主权和操作空间。
    若他还是採购三科一个普通干事,如此大批量的计划外物资交易,根本不可能绕过层层监管,更別提从中牟利了。
    现在,他既是裁判员,又是运动员,还能自己制定部分规则。
    张勇对这里面的门道心知肚明,但对韦东毅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立刻拍著胸脯保证:
    “明白,股长!帐目的事儿您放心,我和有望一定弄得明明白白,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好,装车,回去!”韦东毅大手一挥,心情畅快。
    明天婚宴的硬菜,稳了!
    吉普车发动,载著三百斤猪肉和两个人的期待,驶离了这座隱藏在林间的秘密仓库,朝著四九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老爷吉普车“嘎吱”一声,稳稳地停在了四合院大门口。
    韦东毅跳下车,深吸一口气,从后备箱(用钢条焊接的框)里扛起其中一个沉甸甸、还微微渗著油渍的麻袋,步履稳健地朝院里走去。
    刚进前院,正在水龙头下搓洗著青菜的三大妈就抬起了头。
    她那精於算计的眼神像雷达一样扫过韦东毅和他肩上的麻袋。
    当看清那麻袋底部被油脂浸润出的深色油,以及空气中隱隱飘来的生肉腥气时。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手里的菜都忘了洗。
    “哎呦喂!东毅啊!”
    三大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难以置信的惊呼,“你这扛的是……是肉?!我的老天爷啊!这么大一袋子?!这得是多少啊?还往外渗油,这得是多肥的膘啊!”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仿佛想凑近看个真切。
    韦东毅脚步不停,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嗯,明天喜宴要用的肉。前段时间就跟下面公社订好的,刚拉回来。”
    三大妈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喜宴用的?这……这也太多了吧?!东毅,你这手笔也太大了!”
    她脑子里飞快地计算著这一麻袋肉的价值,心疼得直抽抽——这得多少钱啊!
    易家这下可真是阔气了!
    韦东毅没再多理会三大妈那震惊又羡慕的眼神,扛著麻袋径直穿过垂门,来到中院,扬声喊道:“妈,秀芝,你们出来一下。”
    一大妈和李秀芝闻声从屋里快步出来。
    看到韦东毅脚边那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一大妈也是一愣:“东毅,这是……”
    韦东毅示意了一下:“明天要用的肉。妈,您和秀芝现在就把明天宴席要用的量捡出来,该切切,该焯水焯水。剩下的,直接用大粒盐给醃上,做成咸肉,能放得住。”
    说著,他弯腰利落地解开麻袋口,露出里面白、肥瘦层次分明的猪肉。
    顿时,一股更浓郁的肉腥气瀰漫开来,在四合院的空气里格外勾人馋虫。
    一大妈看著那满满一麻袋的肉,眼都直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这么多?!东毅,你不是说就五十斤吗?这瞧著……这得有一百斤了吧?!”
    她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谁家办喜事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鲜肉来。
    韦东毅从麻袋里精准地提出两块足有五斤重的上好五肉,用准备好的油纸仔细包好,一边说道:
    “嗯,差不多。车上还有两百斤呢,得立刻送到厂食堂去,人家等著应急。
    这挑出来的肉得赶紧处理,我回头从厂里弄点冰块回来镇上,不然一晚上非得捂臭了不可!”
    说完,他拿著那两包油纸包好的肉,又匆匆往外走——这是给今天出力的张勇和孙有望的“辛苦费”,必须得给到位。
    一大妈和李秀芝看著地上那一大麻袋肉,又惊又喜。
    李秀芝更是眼眶微热,她知道丈夫为了这场婚礼,暗中付出了多少心力。
    “快,秀芝,搭把手,先把肉抬屋里去!”
    一大妈回过神来,立刻招呼儿媳,婆媳俩费劲地將那沉甸甸的麻袋拖进屋里,开始忙碌地分拣起来。
    中院里飘起的淡淡肉腥气,引得各家窗户后面不知多少双眼睛在偷偷窥探。
    ……
    韦东毅开著车赶到轧钢厂食堂后院时,食堂主任李延风早就望眼欲穿地等在那里了。
    看到吉普车,他几乎是小跑著迎了上来。
    当韦东毅和张勇合力將两个同样沉甸甸的麻袋卸下车,打开袋口时,李延风的眼睛瞬间亮了,如同看到了稀世珍宝!
    他伸手捏起一块肉,仔细看著那白条猪特有的、相对细腻的纹理和厚实的肥膘,脸上笑开了,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哎呦喂!韦股长!韦兄弟!您可真是我亲兄弟啊!
    这……这可是难得的白条猪肉啊!品相太好了!皮薄肉嫩,膘厚实!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他用力拍著韦东毅的肩膀,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太感谢了!真是太感谢了!这两百斤肉,简直是雪中送炭!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太好了!
    下午!就今天下午!我就能给工人兄弟们开个大荤!猪肉燉粉条,可劲儿造!
    那傢伙,一准儿香死个人!工友们都得念您的好啊!”
    韦东毅笑著客气了几句,让张勇和李延风办理交接手续,自己则匆匆去弄冰块——家里那一百斤肉,可等不起。
    ……
    当晚,四合院里的气氛格外微妙。
    易家厨房里飘出浓郁的肉香味,这是在提前焯煮明天宴席要用的大肉块,合情合理,惹人羡慕但没人能说什么。
    但与此同时,中院何家,竟然也飘出了丝毫不逊色的炒肉香味!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韦东毅和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看向傻柱家方向。
    韦东毅挑了挑眉,低声道:“爸,柱子哥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下午我看他那个饭盒沉甸甸的,网兜都快绷断了,少说也得有一两斤好肉,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拎回来了?”
    易中海嘆了口气,语气里带著几分见怪不怪的无奈:
    “嗐!厨子不偷,五穀不收!老话了。食堂里就这点事儿,大家心照不宣。
    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由他去吧。只要別太过分,厂里也睁只眼闭只眼。”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那么讽刺。
    傻柱那边刚把肉下锅,爆炒出诱人的香气,还没等他自己尝上一口,贾家的门帘就动了。
    贾张氏那鼻子比狗还灵,牵著棒梗,后面跟著小当和槐,如同闻到肉味的狼一样,径直就闯进了何家。
    “傻柱,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贾张氏眼睛放光,直奔灶台,毫不客气地就拿筷子夹起一块刚出锅的肉片塞进嘴里,烫得直吸溜气也捨不得吐出来,“嗯!香!真香!还是你们厨子会做!”
    棒梗更是像个小土匪,直接上手就抓。
    傻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骂娘,但面对秦淮茹隨后投来的、那带著点歉意又似乎理所当然的眼神。
    他到了嘴边的赶人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訕訕地道:“啊……隨便炒点,秦姐,贾家婶子,要不……一起吃点?”
    这句邀请也只是为了维持最低標准的体面。
    不邀请的话,这肉就不是在傻柱屋里吃了,而是会被直接端走!
    最终,大半的炒肉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子,小当和槐也分了不少,秦家姐妹吃了几块解馋,反倒是傻柱自己就捞著几粒肉渣和一点葱。
    最后,贾家人吃的满嘴流油,心满意足的回自家屋里了。
    只留下傻柱鬱闷地用二合面馒头,蘸著盘子里仅剩的一点油汪汪的汤汁,唉声嘆气地吃著,心里堵得慌。
    就在他鬱闷不已的时候,门帘又被掀开了。
    这次进来的却是去而復返的秦京茹。
    她手里端著一小碟油炸生米,脸上带著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柱子哥,我姐让我给你送点生米来……说是谢谢你的款待。”
    这碟生米,还是用棒梗刚从傻柱家顺手牵羊摸走的生炸的。
    但傻柱不知道啊!而且就算知道也会自我安慰:小孩子嘴馋,多大点事!
    他看到秦京茹主动过来,还给自己送菜,虽然只是一碟生米,但刚才那点鬱闷瞬间一扫而空。
    傻柱脸上立刻阴转晴,笑得像朵菊,连忙招呼:“哎呦!京茹妹妹太客气了!快坐快坐!你看我这……都没啥好菜了……”
    秦京茹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傻柱的热情招呼下,略显羞涩地在一旁坐了下来,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
    这短暂的独处和这碟来得恰到好处的生米,就像给傻柱这辆即將熄火的破车又加满了油。
    瞬间把他心底那点即將熄灭的激情重新点燃了,觉得一切都值了!
    只能说,秦淮茹不愧是深諳驭人之术的高手。
    这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被她把握得炉火纯青。
    让傻柱始终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心甘情愿地不断付出。
    这简直是一场標价清晰、童叟无欺的“公平交易”——用傻柱的物质,换取秦京茹一点微不足道的、还是被严格控制著的“善意”。
    ……
    前院阎埠贵家,饭桌早已收拾乾净。
    但一家人却都没睡意,围坐在堂屋里,空气中瀰漫著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那是混合著对肉香的垂涎、对易家“阔绰”的震惊,以及精於算计者特有的那种酸溜溜的羡慕。
    三大妈盘腿坐在炕上,情绪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正手舞足蹈地跟阎埠贵和几个孩子重现白天看到的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你们是没看见!好傢伙!那么老大一个麻袋!”
    她双臂夸张地比划著名:
    “就扛在东毅肩膀上!沉得吶,压得他腰都弯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那麻袋底下,哎呦喂,油渍麻的,洇出好大一片油!
    我离著好几步远,就闻到那股子肉腥气了!”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几兄妹听得眼睛发直,不自觉地咽著口水。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著精光,追问道:“你看清楚了?真是整整一大麻袋?全是肉?”
    “那还能有假?!”三大妈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八度:
    “东毅亲口跟我说的!『明天喜宴要用的肉』!好嘛,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谁家办喜宴能用一整麻袋肉啊?
    后来听中海家那口子嚷嚷,说足有一百斤!一百斤啊!老阎!就算跟公社买计划外的不用票,但这得多少钱啊?易家这是不过了?”
    恰在此时,一阵晚风透过窗缝吹进来,竟然裹挟著一股更加浓郁诱人的肉香味!
    那是易家正在大锅里焯煮明天要用的肉块!
    葱姜大料的香气混合著猪肉特有的醇厚肉香,霸道地钻进了阎家人的鼻孔里。
    “嘖,又来了又来了!”
    阎解放使劲吸了吸鼻子,一脸陶醉,隨即又变得痛苦:
    “真香啊……一大爷家这是在煮肉吧?焯水都这么香,明天得香成啥样?”
    阎解旷年纪最小,馋虫被彻底勾了出来,扯著三大妈的衣袖:“妈……我也想吃肉……”
    “去去去,一边去!”三大妈没好气地扒拉开小儿子的手,但自己喉头也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这香味,实在是太勾人了。
    阎埠贵深吸一口那诱人的香气,咂咂嘴,仿佛在品味空气中虚无的美味,但更多的是一种酸涩。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几个子女,脸上露出了惯有的、带著算计的严肃表情:
    “都听见了吧?闻到了吧?易家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一百斤肉啊……明天这顿喜宴,规格低不了!”
    他目光扫过几个跃跃欲试的儿子,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明天都给我机灵点!尤其是你,解成,解放,你们俩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到时候別不好意思,眼睛放亮堂点!”
    “我告诉你们,像红烧肉、燉排骨、大肉丸子这类硬菜,一上来就得赶紧动筷子!別等人让,自己抢!手快有,手慢无!”
    “还有那条鱼,我估摸著也得是整条上,看准了肚子那块肉最嫩,没小刺!”
    “汤里的乾货也得捞,別光喝汤!”
    阎解放兴奋地接话:“爸,我知道!到时候我就盯著肉菜吃!前两天我就开始少吃油水了,肚子里有地儿!”
    阎解成也点头:“对!爸,到时候咱们全家齐上阵!我就不信抢不过后院刘家那俩小子和中院贾家那老婆子!”
    三大妈在一旁补充,算计得更加精细:
    “不光要抢,还得会抢!那好肉肯定都藏在盘子底下呢!得会翻捡!
    还有,到时候隨礼的钱,咱们家可是出了的(虽然不多),得多吃点才够本!
    最好能把礼钱吃回来,再赚点!”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总结陈词,语气带著一种即將奔赴“战场”的郑重:
    “总之,明天这一顿,关係到咱们家接下来一个月的油水!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拿出咱们老阎家的气势!
    要把出去的礼钱,十倍、百倍地吃回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阎家三兄弟异口同声,眼睛里闪烁著饿狼般的光芒,仿佛明天不是去参加喜宴,而是去完成一项光荣而艰巨的“吃饭任务”。
    阎埠贵看著斗志昂扬的孩子们,又深吸了一口空气中越来越淡、却依旧勾人的肉香。
    他心里盘算著:老易为了这个乾儿子,是下了血本啊!不过,韦东毅竟然有本事弄到这么多肉,看样子,传闻中他攀上大靠山的消息,並不是空穴来风?!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各家的灯火依次熄灭。
    但肉香似乎还縈绕在院子上空,勾动著无数人的馋虫和心思。
    明天,註定將是更加热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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