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祝柯勒生日快乐
    柯勒圣诞节后的假期生活可以简单地用“招猫逗狗”、“沾惹草”来概括,在斯內普眼里柯勒调皮捣蛋惹人嫌的程度直逼哈利·波特。
    只有斯內普会因为柯勒在假期时没有做一个遵规守纪、敬爱师长的好好学生而动怒,
    其他教职工们对於柯勒的行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和斯內普关係不错的费尔奇撞见柯勒在走廊里挥动魔杖施法时也懒得管。
    不过他对柯勒领著的狗和神奇动物都抱有著绝对的警惕,偌大的城堡如今只有十个人不算上厨房里的小精灵、墙上会动的魔法画像、没有实体的幽灵—柯勒尽可以把自己的宠物们放出来透气。
    牙牙和洛丽丝夫人的交友计划堪称大失败,不过和猎犬布莱克倒是成为好朋友,麦格教授也不討厌它,但要她摸这只大狗,麦格教授依旧拒绝。
    这几天里,柯勒还去探索了城堡里的各种密室和暗道,查看它们的修缮程度更新自己绘製的城堡地图,以前被学生当作秘密基地和约会宝地的“密室”,也被清理乾净掛上了牌子標明作用。
    无非是些报废魔杖室、报废扫帚屋、陈旧画像间、小精灵的储物间,不明真相的时候觉得神秘异常,知道后倒也没有那么新奇了,包括柯勒常去的狼人密室,也只是以前某位教授用来上课的教室。
    如果以后斯內普的办公室废弃了,壁炉机关后的休息室说不定也会被当作一个宝藏密室,柯勒一想到以后会有学生充满激情地探索斯內普的休息室就止不住想笑。
    柯勒上学期查出来的七条通往外界的密道也被封了起来,但看上次霍格莫德周的表现,小天狼星偶尔会给一些学生(比如韦斯莱孪生兄弟)便利解除上面的魔法封锁,柯勒严重质疑小天狼星担保的安保措施。
    所以他反手向邓布利多举报了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兄弟的违规操作,这样不管是小天狼星放水,还是那两人掌握了非同一般的开锁技巧,都能够有效预防因此发生的意外。
    柯勒也相信秘密进入学校的方法不只它们,他能够通过阿利安娜的画像前去猪头酒吧,狼人卢平也有离开学校的隱蔽方法,柯勒知道就在那棵打人柳树下,而且看斯內普以前提起打人柳的异样表情一別是老油头以前撞见过狼人卢平变身,搞不好还差点被咬。
    虽然在费尔奇的违规档案里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录(比如斯內普夜游、卢平伤人),柯勒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九成是真的,他用大黄蜂的鬍子打赌。
    如果老油头和卢平有过这样的矛盾,那他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之间,得是什么样的矛盾,才能让斯內普和卢平的关係比和小天狼星的好?
    柯勒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詹姆·波特好解释,老油头和对方是情敌,还没爭过对方,但他和小天狼星又不是情敌,怎么关係会差到这种地步,单是人格厌恶,能到这种程度吗?
    但考虑老油头还带著蠢狗是告密人的憎恨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有可能的,再瞧瞧自己和比利兹·温妮吧,討厌一个人当然可以到这种地步,这不需要理由—柯勒好像找到了答案,又好像没有—
    別操心这些大人的破事,柯勒一直这么提醒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去分析,拿自己代入对比。
    这个行为里唯一让他舒心的是,柯勒觉得他比这些大人的行径都要好太多了。
    他比他们都要成熟优秀。
    很快到了年末,也是柯勒的生日,他的十三岁生日过得和平常没有区別,吃过午饭,
    柯勒就跟著海格一起去看他的那些心肝宝贝儿一也是海格的上课內容:
    三年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四年级的火蜥蜴、火螃蟹,五年级的夜騏、独角兽,而六年级以上的学生,可有福气了,他们要对付人头狮身蝎尾兽、鹰头狮身有翼兽利奥、人头狮身兽斯芬克斯和一只普通的狮尾猫狸子。
    柯勒真好奇海格从哪里找来了这些“大宝贝”,而且海格似乎还不满足,他打算著弄来一头客迈拉兽一拥有狮子的头、山羊的身体和火龙的尾巴一凑齐狮子的身体。
    “成年客迈拉太危险了,不適合当作给学生上课的教材,”海格苦恼地说,“而且客迈拉特別珍稀,我暑假在希腊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它的卵也不容易弄到手—”
    “鲁伯,我要提醒你,客迈拉的卵被列为甲级非贸易商品,”柯勒把自己的注意力从牙牙和猎犬布莱克的狗咬狗战爭中移出,他郑重地提醒道,“你別把自己送进阿兹卡班。”
    “当然不会,客迈拉的卵是买不来。”海格喝了一口热茶,语气充满遗憾。
    柯勒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深意:“你想自己杂交出客迈拉兽?”
    “没有,”海格给柯勒倒了一杯茶,“来,喝喝茶,我还烤了小蛋糕。”
    “你转移话题的手段太生硬了,”柯勒严肃地说,“培育嵌合生物严重违反《禁止动物培育实验》法令,如果有人想抓你的把柄,把此行为归於更严重的人造生命也是可以的。”
    “那法令是为了防止创造新的神奇动物物种。”海格说。
    “你能保证你一次性成功吗?”柯勒皱眉说,“如果你中途创造了新的生物,你捨得把它们杀死吗?”
    海格从口袋掏出短笛吹了起来,柯勒气笑了,他敲了敲桌面上的带有魔法部徽章的信封说:“暂且不提这些没有发生的事,狮鷲利奥,你准备怎么处置?如果你仍然不做改变,下一封信来的时候,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就有权直接处决它。”
    海格还在吹笛子,毫无来由的,他的小眼晴里涌出了无限多的泪水。
    “我艹,你哭什么,”柯勒立刻撇清干係,他快速地说,“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儘快整改不就好了,”柯勒踢了一脚牙牙,“別玩了,快去安慰你的主人。”
    牙牙耷拉著耳朵和尾巴,慢吞吞地走到了海格腿边。
    “哦,我的好牙牙,老伙计一”海格捞起牙牙,埋头在它的脖子毛里哭了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说,“利—利奥撑不了那么久了—它前天中了马人的陷阱,伤得很重.
    海格哭得有多伤心,马人就笑得有多开心,估计都开宴会了,柯勒腹誹著,等海格发泄一通后,他客套道:“需要我帮他看看伤势吗?”
    海格放下牙牙,他摇摇头说:“什么伤药和治疗术都不起作用,就算治好了也—没用的,利奥到年纪了,他一直往巢里藏財物就是为了—为了—”海格用围裙使劲擤了擤鼻子,“为了给他自己筑个墓穴。”
    “可怜的利奥,一辈子都在帮妖精看守財物,结果什么都没有留下,希腊那群妖精比伦敦的討厌多了,和他们打交道特別不愉快。”海格厌恶地说。
    瞧瞧屋子里消失的装潢,独角兽尾毛编织的灯罩,恶婆鸟羽织成的抹布,夜騏的尾毛做成的屁股垫子一海格为了买下狮警利奥,確实了大价钱,现在这头身价不俗的老狮鷲即將隨著圣诞的欢庆一起远去了。
    海格沉浸在汹涌的悲伤里,柯勒则开始无情地考虑利奥的后事。
    如果条件允许,他希望能在它死后取点材料,也算是利奥总抓他的歉礼,心臟是最优的选择,柯勒和斯內普的药剂实验都能用上,其次是眼球、肝臟、肾臟乃至生殖器—基础的羽、毛、齿、爪、骨、血也有大用处。
    邪恶的神奇动物使用派老油头能说出狮鷲的百种用法,柯勒要逊色一些,差不多九十种吧,他也沦为了邪恶使用派,不过一生前保护,死后使用,柯勒觉得没毛病。
    关键是想办法徵得海格的同意,老狮鷲利奥终究是他买来的。
    柯勒盯著猎犬布莱克摇晃的狗尾巴,墨绿色的眼珠子隨之打转,一番情真意切专攻海格的措辞逐渐成型:“海格,我有个请求,”海格眨了眨湿漉漉的小眼睛,专注地看向柯勒,“这可能让你有些为难—”柯勒的声音弱了下去。
    “柯勒,你儘管说,我一定尽力帮你!”海格重重拍打著自己的胸膛。
    柯勒直言道:“在利奥安息后,我希望能借用它的遗体做魔药实验。”
    在海格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柯勒语速加快:“我得了种怪病一你早看出来了吧,我长得又瘦又小,一点也不像一个健康的13岁男孩,根本不是营养不良能解释的,本来倒也不影响生活,慢慢养也能养好。”
    “但年初那次意外—”柯勒陷入了回忆,脸上的光彩瞬间消失殆尽,他惨白著说,“唉—
    我就说实话吧,也不怕你的大嘴巴漏出去—我被里德尔用了钻心咒,就是伏地魔那傢伙。”
    “我知道,柯勒,我们大家都猜到了一”海格沉闷地说,“那一定很痛苦。”
    “当然,那混蛋嫉妒我比他有才华,比他招人喜欢,”柯勒生气道,海格咧咧嘴,不知道该不该笑,“他打哈利都只是缴械咒,打我全是钻心咒,连续给我施了四发钻心咒,
    或许更多,我记不清了。”
    “然后就给我的身体折磨坏了,之前那不要紧的怪病也不安分起来—”柯勒的小嘴开开合合之间,就把默然者的潜在病症、日常的摄魂怪负面影响、激进的摄魂怪特训、学习阿尼马格斯的副作用以及各种小毛病都归结於怪病。
    柯勒说得是痛彻心扉、动人心弦,感情百分百投入,说到痛点时,还会用手挡住眼睛,掉几滴眼泪下来,海格全然同情地望著柯勒。
    最后,柯勒总结道:“我现在过得真不如以前了,如果我的病还不好转,你们可能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海格的两只眼通红,他哽咽地说:“已—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你还那么年轻—这么优秀—死神怎么能这么无情,总要带走世界上美好的东西。”
    柯勒低头喝了口半凉的茶水,他觉得自己被斯內普吃掉的良心回来了片刻,但这都是实话,只不过稍微修饰了一些,柯勒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一边走到海格旁边,安慰地拍著对方的胳膊肘。
    “別太难过了,那只是最差的结局,邓布利多教授和西弗勒斯一直在帮我想办法,做了很多实验,”终於绕了回来,柯勒耳语似的说,“狮鷲的身体材料或许有用—”
    “抱歉,我知道这有些残忍,”柯勒嘆息道,“其实,我和西弗也想过去买狮鷲的身体材料,但是这种生物很珍稀,市面上很少,如果想要相关的材料,只能自己或者僱人去猎杀,这也很残忍,所以我才想在利奥离开后”
    “你不愿意也—”
    “没关係的,”海格的大手盖在柯勒的头上,“我知道你不是贪心,是想让它走了之后,还能有点用—我能理解,等我们陪利奥走完最后一程,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一”海格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然后我就把他送给你。”
    柯勒诚恳地说:“谢谢,我会尊重利奥的。”
    “我相信你,”海格揉了揉柯勒的头髮说,“咱们柯勒是个好孩子。”
    柯勒有点脸红,他在心里想著把海格的大手从头上搬下去的方法,窗外的风裹著禁林的泥土味钻进来,窗欞上掛著的风铃被颳得发出叮铃声,隨之而来的还有许多纷杂的声音,结合著同样出眾的嗅觉,周遭的一切具现在他的脑海里:
    三点钟方向,后院烤炉下的柴火燃得正旺;五点钟方向,一群小魔鬼臥在南瓜地里拿著礼爆竹寻开心;八点钟方向,几只大蜘蛛谨慎地藏在灌木丛里织网—
    近的远的,诸如此类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接连浮现,仿佛整个森林的呼吸,都被柯勒的感官牢牢攥在了手里。
    屋外石头小路上的风,也悄悄送来两道熟悉的气息:一条狗和一头狼。
    片刻后,牙牙和猎犬布莱克突然停止玩闹,它们耸动著大鼻头,布莱克规规矩矩地坐直身体,牙牙一个猛子往大门扎了过去,柯勒早有预料地挥动魔杖,项圈上的魔法立刻把牙牙牵引回来。
    海格也察觉到了这两位访客,他向柯勒確认道:“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吗?我好像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对,是那两个傢伙,”柯勒说,“好像是来找你喝酒的,我先走了。”
    “哎呀,留下来一起嘛,”就像柯勒拽住牙牙的项圈一样,海格拽住了柯勒的衣领,“你一个人回去,出意外了怎么办?”
    “就这么点路一现在摄魂怪少了这么多,不会出意外的,”柯勒不想参与这三人之间的酒局,“我幻影移形走也可以。”
    海格完全相信了柯勒编的怪病,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独处,幻影移形更是不允许,拖延了这么片刻,木门被敲响。
    “海格,是我。”小天狼星的声音一响,牙牙就又衝到了门口,冲外面狂吠。
    海格怕撒开手柯勒就不见了,於是喊道:“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小天狼星和卢平前后脚走进来,两人看见海格和柯勒的姿势明显一愣,小天狼星先反应了过来,嘿嘿笑道:“海格,这傢伙惹祸了?”
    “没有,柯勒很懂事。”海格帮柯勒证明了清白,也放开了柯勒。
    “我可没把违反校规的记录塞满费尔奇的档案,”柯勒浑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他拍了拍猎鹿犬的脑袋,对小天狼星咧嘴笑了起来,他说,“布莱克,来一朝你的前辈问个好。”
    “汪!”柯勒的猎犬听话地大叫了一声。
    小天狼星他鼓起掌说:“卢平,你说克利切和我母亲的画像,知道了这位布莱克家族的新成员会不会发疯?”
    卢平无奈地说:“你就算不刺激他们,他们一样会发疯,安分些吧,小天狼星。”
    “你们怎么来了,不在家里陪著哈利吗?”海格边说边拎走了在旁边捣乱的牙牙,他指了指两个椅子和沙发,“坐吧。”
    “哈利去陋居找罗恩玩了,有韦斯莱夫妇照顾他,还有一周开学,我和小天狼星回学校准备下学期的课程內容,”卢平坐到柯勒旁边笑著说,“大家已经对格林迪洛厌烦了,
    得弄点新鲜玩意儿。”
    “顺带来找你喝酒,”小天狼星把两瓶看起来很高档的酒放在桌子上,他看向柯勒道,“你就老实喝茶吧,不然斯內普又得找我们撕扯。”
    柯勒无视了他,直接对翻找橱柜的海格说:“海格,我不想参加你们的聚会。”
    海格扭过头和柯勒用眼神较量了片刻,放弃了把柯勒留下的想法:“好吧,我送你回去,但我烤的小蛋糕还没有好,吃了再走吧。”
    柯勒不再拒绝,他安静地啃著海格摆桌子上的岩皮饼,海格开心地和小天狼星閒聊,
    牙牙在小天狼星那受了冷落,它看看卢平瑟缩了片刻,转身来找柯勒玩,柯勒狠狠瞪了它一眼。
    牙牙没骨气地发出了嚶嚶嚶的哼唧声,不停地用爪子扒拉柯勒的小腿,还试图把它沉重的大脑袋放柯勒大腿上。
    “布莱克,把它给我赶走。”柯勒烦不胜烦地说。
    小天狼星停止和海格的交谈,他转过头,只见柯勒的猎鹿犬已经行动起来,把牙牙赶到了墙角,小天狼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仍没和柯勒计较这个宠物名。
    卢平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小天狼星没好气地肘了他一击。
    “这是那时候被咬伤的狗吧,真看不出来。”小天狼星前探著身子缓缓伸出手,发出噗嘶噗嘶的声音吸引猎鹿犬布莱克,许久没得到回应,柯勒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布莱克才理会了布莱克。
    小天狼星轻轻摸著猎犬的下巴,眼睛搜寻著它身上的疤痕:“你的治疗术还挺有一手。”
    “牙牙也是柯勒救的,连疤都看不出来,”海格自豪地说,“他可厉害了,他把牙牙的胸口刨开,用手进去鼓捣鼓捣,然后拿针线一缝,撒上药粉,牙牙就活过来了!”
    “不要说得那么嚇人,就是做了一场普通手术,”柯勒说,“关键的还是治疗术和魔药,剖开胸口后可以更清楚的知道里面的伤情,直接治疗伤口。”
    小天狼星问:“为什么不用透视咒,这样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
    “因为我不会啊,我当时才十二岁,刚系统地学防御术和治疗术不久,”海格听著,
    掰起手指开始算术,柯勒理所当然地说,“不过我现在也不会就是了。”
    “是斯內普那傢伙不会吧,”小天狼星笑著说,“他在黑魔法方面是有点本事,但普通的小咒语可不太行,他向来瞧不上这些。”
    柯勒看白痴一样看小天狼星说:“不要把你的自大无知和目中无人代入我的老师,你都承认了他很有本事,凭什么认为这种简单的魔法他不会。”
    “那他怎么不教你呢?”
    “他给我安排的是最快最有效的学习计划,这种旁枝末节的东西,都是我自己课余补充,”柯勒振振有词地说,“世界上的魔法这么多,我当然要有所取捨。”
    小天狼星轻笑了一声,他挑眉说:“因为你是所谓的秘密武器,最后一把剑?別逗我笑,好吗?”
    柯勒放下啃了一半的岩皮饼,转身凝视著小天狼星,平静地开口:“你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西弗勒斯?你在阿兹卡班荒废了十二年,西弗勒斯可没有,他看过的书、研究过的魔法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小天狼星帅气的脸庞罩上一层阴翳。
    “怎么不笑了?我再给你说个笑话吧,第一个发现你可能是被冤枉的人是西弗勒斯,
    如果他没把比利兹的情况告诉邓布利多,你现在都还在阿兹卡班蹲大牢呢,你標榜自己正义无双,但不过是在玩一场同黑魔王做斗爭的勇者游戏。”
    “你说我在玩游戏?拿我和最好的朋友的性命来玩游戏吗!”小天狼星猛地站起身,
    椅子被掀翻在地,“我是为了拯救无辜的生命才与伏地魔作斗爭!”
    “小天狼星!”
    卢平起身挡在柯勒和小天狼星中间,海格也站了起来,像山一样,他扶起椅子,大手稳稳按著小天狼星的肩膀,沉声说,“小天狼星,坐下好好说,別和柯勒吵架。”
    柯勒依然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他刻薄地说:“你才是说笑话的高手,拯救无辜者的性命?在阿兹卡班时,你除了怀念惨死的好朋友,有为那些被你和佩蒂格鲁害死的无辜者懺悔吗?不管告密者是谁,你的確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小天狼星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身体都似乎在摇晃,屋內陷入一阵令人尷尬的沉默,柯勒拿起啃了一半的岩皮饼继续磨牙。
    “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混蛋,”小天狼星慢慢地说,“阿兹卡班里黑暗、
    疯狂又无聊十二年,我在阿兹卡班最深处的牢房呆了十二年,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反思自己的前半生。”
    “我的父母兄弟、我的至交好友、我的理想信念一痛苦的更痛苦,快乐也变成了痛苦,太难受了—懺悔几乎要把我的精神摧毁,这远比身体的虚弱和法力的乾涸让我煎熬。”
    “我忍受不住时只能变形成一条狗,动物简单的思维可以躲过摄魂怪的窥探,也能让我好受一点,勉强保持头脑清醒,知道自己是谁—”小天狼星的声音沙哑,“更能意识到詹姆和那些无辜者的悲剧是我造成的。”
    “哦小天狼星,那不是你的错。”海格忍不住说,他的小眼睛里又汪起了晶莹的泪水,情感丰富的大巨人啊,柯勒平淡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来顺乾巴的岩皮饼。
    “不!是我的错!”小天狼星貌似得了呼吸障碍,他喘著气说,“是我提出我们之中出了间谍叛徒,是我把矛头指向卢平,因为狼人一直是伏地魔的阵营!是我导致了我们彼此之间出现裂隙,种下了猜忌的种子。”
    卢平冷硬地说:“小天狼星,別说这些事了,不重要。”他的表情是柯勒从未见过的。
    “不—莱姆斯,你听我说,你必须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事实证明你的判断没有错,我们中间確实有人成了奸细,把詹姆、
    莉莉行踪告诉了伏地魔,”卢平也来了火气,“但那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是彼得!他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你非要把怀疑的罪安在自己身上,那我也有,我们彼此怀疑对方,我混跡在狼人阵营,你的家族以成为食死徒为荣,我想一我们对詹姆说过的话都差不多。他不想看见你被怀疑,所以才拒绝邓布利多,让你当保密人。”
    “詹姆也不想你被怀疑。”
    “他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妙计。”
    “是我让他不要说的,”小天狼星的嘴张开又闭上,反覆好几次后说,“请原凉我,
    莱姆斯。”
    卢平突然笑了出来,他说:“这是你第十六次说这句话了,老伙计,我在报纸上看见新闻的时候就原谅你了,也原谅我,好吗?兄弟。”
    “当然。”
    柯勒看著他们俩用力拥抱在一起,海格的泪水流得满脸都是,柯勒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说:“原来你们俩才是一对,波特可以放心他的老爸不是engay l and了。”
    柯勒的声音不大,但著实把卢平和小天狼星给电了一下,两人迅速撒开手,小天狼星看向柯勒,因为柯勒的话而產生的恼怒表情迅速从他的脸上撤去,他平静地说:“你说的是对的。”
    海格和柯勒瞪圆了眼睛,小天狼星哼了一声:“我是说你先前的话,不是刚刚下三滥的荤话。”
    “我的確是个杀人犯,犯过天大的错,我的前半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小天狼星说,“因为我的愚蠢和自大,我失去了所有,你的养母没说错,我是挺自以为是的。”
    “你和她有过私下交谈?”柯勒问。
    “我出狱的前一年,邓布利多教授带过她来阿兹卡班探监,我们聊了些话。”小天狼星说。
    大黄蜂这么喜欢带人去阿兹卡班旅游?想到比利兹是个麻瓜,柯勒问:“麻瓜能受得了阿兹卡班的环境?”
    “有邓布利多,肯定没问题。”小天狼星说。
    柯勒对此还是有些怀疑,以疯女人的精神状態,他不信对方能在阿兹卡班保持理智。
    “柯勒,”小天狼星再度开口,吸引柯勒的注意,“我很感激你—包括斯內普,”说出这句话后,小天狼星就觉得世界再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了,“我和他不对付,
    但我並非瞧不起他。”
    柯勒哼哼了几声,算是放过了这个话题,他把目光移向卢平问道:“你去见西弗了吗,他还在等十二月的用药报告。”
    卢平耸了耸肩说:“来这之前,我们刚结束一场不太愉快的交谈。”
    “我可以想像到,”柯勒说,“西弗对布莱克过敏,你应该避免他们俩接触。”
    小天狼星立刻说:“我也对他过敏。”
    “是吗,我觉得你见到他就像闻到屎的狗一样兴奋。”
    “我喜欢你对屎下的新定义。”
    “我也喜欢你为狗构建的新形象。”
    “我同样喜欢,帅气又可爱。”
    “你迷恋上当狗的感觉了?嘬嘬嘬“哟,需要我变成萨默逗你玩吗?”
    “滚,別噁心我,小心我放狗咬你。”
    两人相顾无言,彼此把头扭了过去,海格突然叫道:“糟了,我的小蛋糕!”他急匆匆跑了出去。
    “已经糊了。”柯勒说。
    “可惜,糊了,”卢平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口,他看向柯勒笑道,“你给我的书和笔记我都看完了,回去后我拿给你。”
    “你留著吧,反正给你的是副本,”柯勒对於自己的手术学徒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他说,“你既然看完了,也该找些活物练手,老鼠、青蛙都比较適合。”
    “我已经练了几只老鼠,”卢平苦恼地说,“它们太小了,我根本不好下手。”
    柯勒说:“我没有什么好建议,你只能多练习,把手练稳后,最好是用人体实战,有魔法和魔药你也不用担心意外。”
    “我还没到能用人体练习的程度,而且上哪去找伤员呢?”卢平苦笑道。
    “猪皮是人类皮肤的良好替代品,你可以在上面练切割和缝合,”柯勒说,“但还是不如真人,发挥你的想像力一你是个巫师,为什么不用变形术变点练习道具呢?”
    卢平皱眉说:“那些属於黑魔法的范畴。”
    “波特和布莱克上学时用非法恶咒的时候你也会这么说?”小天狼星收起看乐子的笑容,柯勒接著说,“恶作剧可以,练习手术就不行?”
    “况且你是狼人,大部分的黑魔法还比不上你的牙齿和爪子,嫌弃它们,就是嫌弃你自己,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傻瓜,巨怪都不会嫌弃自己的臭味。”
    卢平哑口无言,小天狼星趁机问:“柯勒,你以前可不会魔法,怎么练习的?”
    柯勒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比利兹是个黑医,她不缺病人。”
    “她拿自己病人让你个小孩去练习?”
    “你居然对她的道德水准抱有这么高期待,”柯勒说,“她父母被你和佩蒂格鲁害死后就疯了一半,魔法部忘了刪去她的记忆她就又疯了一半,你指望一个疯女人能给我什么良好的教导?”
    小天狼星也哑口无言,柯勒施捨给这两尊雕塑片刻目光,就自顾自地喝茶吃饼乾,偶尔也会分点给牙牙和自己的宠物猎犬。
    海格就大力打开了后门,他戴著厚实的手套端著一只大铁盘,上面焦黑的蛋糕胚摇摇晃晃,焦香还算是诱人,而且怎么也称不上“小蛋糕”,海格对此一向没什么概念。
    “虽然糊了,味道应该还不算差,柯勒,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果酱?”海格把铁盘放在桌子上,摘掉手套清点柜子,“我这儿有草莓、蓝莓、蔓越莓还有巧克力,唔—你喜欢柠檬和蜂蜜吗?”
    柯勒对甜食没那么感兴趣,而且耗了这么久,都快吃晚饭了,他隨意地说:“都可以,我不挑食。”
    海格抱来了一大堆东西,其中有一盆纯白色的原味奶油,一顿操作后把它们混在一起糊在蛋糕胚上,又用蜂蜜混合水果浆在上面写了字,他咕脓著:“差不多了一”
    柯勒敷衍地回应了几声,继续逗狗,卢平和小天狼星惊讶地互换了个眼神,卢平说:“柯勒,別玩了,去洗个手吧。”
    “清理一新。”柯勒念咒,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堆粉红色泡泡。
    “生日快乐!”柯勒还在搓手,海格端来了做成的蜂蜜柠檬蛋糕,十三根细蜡烛围著海格刚刚说的话:生日快乐“你怎么知道的?”柯勒对於蛋糕本就不高的食慾又降低了很多,说著,他用外袍擦掉手上的泡沫。
    “赫敏告诉我的,这是我们的生日礼物,”海格转身从柜子上拿了一个软包裹,他塞给柯勒又指著蛋糕说,“现在可以吃了,哦对一你要许个愿吗?”
    “不用了,直接吃吧,”柯勒把包裹放进书包说,他前倾身子吹灭了蜡烛,直接把蛋糕切开,隨手一挥招来四个盘子,“海格,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12月6日吧,”海格接过柯勒递来的蛋糕说,“大概是这个时间,我记不太清楚,
    我爸爸死后我就再没过过生日一你要给我过生日吗?”
    “嗯,最起码要给你送生日礼物,这是基本的礼貌。”柯勒说,海格觉得柯勒的心情貌似一下子低落了很多,他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有人给他过生日不应该很开心吗?莫非是因为蛋糕烤糊了?
    柯勒说:“不要多想,我很开心你给我过生日,而且蛋糕味道不错。”说完举起叉子笑了一下。
    卢平和小天狼星毫无准备,两人有些尷尬地看著蛋糕,吃得很不自在,柯勒没有任何不適,他用柠檬蜂蜜蛋糕把肚子塞得鼓鼓囊囊后,就在海格的坚持下,打包了剩下的蛋糕回了城堡。
    “鼓鼓。”柯勒轻声呼唤。
    “尊敬的小巫师柯勒,”鼓鼓噗地一声出现,猎犬布莱克被嚇了一跳,鼓鼓鞠躬道,
    “很抱款惊扰了您的宠物,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这个蛋糕我吃不完了,你带回去,给其他小精灵分了吃,”柯勒把蛋糕交给鼓鼓,“浪费粮食,是坏精灵的品德,不准扔了,也不准供起来让它腐败。”
    “是,我尊敬的小巫师!”鼓鼓几乎虔诚地托举起那剩下的半块蛋糕,他眨眨眼睛望向柯勒说,“我代霍格沃茨全体小精灵向您祝福,生日快乐,先生。”
    “我收到了,回去工作吧,”柯勒摸了摸鼓鼓柔软的大耳朵说,“告诉別的小精灵努力赚钱,儘早还完我的欠款。”
    鼓鼓不敢多动,在柯勒移开手后又尊敬地道了別,隨著一记微弱的爆裂声消失了。
    柯勒牵著布莱克往校医院走,礼堂现在有晚餐,但他已经吃饱了,现在只想儘快回去,然后进自己的宠物口袋里玩。
    “柯勒!不准带宠物在走廊閒逛!”费尔奇喊道,柯勒早就听到了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洛丽丝夫人的喵喵叫,他没心情纠缠,直接把狗收回了宠物口袋,便继续走,他感觉到费尔奇还在背后瞪著他。
    回到病房,柯勒迫不及待地扑进属於自己的那张床。
    “柯勒,袍子脱掉,別把被子弄脏了。”庞弗雷夫人的嘮叨声虽迟但到。
    “知道,知道一”柯勒埋在被子里,“我有点累了,马上就脱。”
    “今天又去做什么了,让你都说累了。”庞弗雷夫人说。
    “唔,餵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和夜騏,帮火蜥蜴蜕了皮,还给人头狮身蝎尾兽定製了项圈功“人头狮身蝎尾兽!海格疯了吗!”
    柯勒闷闷笑出了声:“是有点,他正打算弄头客迈拉兽过来。”
    “校长必须好好管管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了,”庞弗雷夫人转回话题,“看样子你在海格那吃过了,不和我一起下去吃晚饭了吧?”
    “不了,我的肚子放不下更多的东西,夜宵倒是可以考虑,”柯勒坐了起来,他放下书包,脱掉沾满灰尘和污垢的外袍,“夫人,我要去宠物小包里玩,找不到我別惊讶。”
    柯勒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虽然只是標本,虽然第一次在地下室看见时並没有任何奇异的感觉,但如今,待在她的旁边能让他安心,他想过將她下葬,但想著或许还有著用处,就安置在宠物小包里当个摆设。
    “我知道了,”庞弗雷夫人应下,突然想起之前半夜发现柯勒床上空空如也时的情况,叮嘱道,“记得把小包放个显眼的位置,別让我找不到你。”
    “放心。”柯勒说。
    庞弗雷夫人一点都不放心,她又说:“不要在那里面呆太久,扩展出的空间比不上外界,而且西弗勒斯让你晚饭后过去一趟,你看著点时间,別玩太迟。”
    八成是狼毒药剂的实验,今天卢平刚送了一批材料。
    应付完庞弗雷夫人的嘮叨,柯勒不忘念出日落时分的阿尼马格斯咒语。
    之后才进了宠物口袋,不速之客皮皮鬼在大厅里骑著斯普林小姐牧蒲绒绒,柯勒懒得管他,径直走向最新开闢出的房间,解了上面的锁,然后把自己关了进去。
    他一进去,皮皮鬼和眾多小动物就堵在门外面,试图一探究竟。
    “汪汪汪!”布莱克大声地吼叫,衝过来把大家嚇跑,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守卫,温特先生飞在空中盯著它,眼里充满了战意。
    房间內的布置很简陋,一个略高的台子用於放白狼,一个软坐垫,周围隨意堆放了许多柯勒无聊时画的肖像。
    柯勒坐在白狼脚下,拆了海格给的包裹,里面是一套御寒织物,帽子、围巾、手套和耳捂,围巾像是赫敏的手笔,其他的一看就是海格的风格。
    今年大家像私底下定了什么约定一般,给柯勒送的生日礼物几乎都是织物,光是围巾就有四条,路威都只有三个脑袋,柯勒又怎么能穿戴这么多。
    柯勒嫌弃了大家的礼物片刻,拿出闹钟放旁边计时,从书包里取出《尖端黑魔法揭秘》、《疯狂男巫的链金术》、《疯狂女巫的魔药》,柯勒掏出啃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龙骨,继续上次未完结的功业。
    他没有形象地边啃边看书,有魔法可以自动翻页,不用担心把书弄脏,这个房间他设下了最严密的防护魔法,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別人窥探。
    没人会知道他抱著根大骨头啃。
    一个小时后,闹钟铃声响起,柯勒妥善放回骨头和书籍,整理仪容仪表离开了房间,
    又把闹做一团的宠物分开,才爬出了宠物口袋,刚好,庞弗雷夫人正准备叫他出来。
    柯勒套上冬季斗篷,走向阴冷的地下室,叩开了斯內普的办公室。
    “找我什么事?”柯勒问。
    斯內普坐在他的高背椅子上,像极了某种在黑暗潮湿的洞穴中生活了很久的生物,他抬起头说:“每周来匯报自己的情况是你的义务,別以为今天过生日,你就有特权了。”
    “哦。”还不如回去继续啃骨头,柯勒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本子绞尽脑汁地写日誌:阿尼马格斯仍引旧没进展、海格的神奇动物材料库又更新了、海格的善良客迈拉兽计划、狮鷲利奥材料到手—
    写到小天狼星和卢平时,柯勒笔尖顿了顿,只是写道:【与狼和狗进行了激烈的口头交锋,柯勒成功保护老油头的名誉,说得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蠢狗有严重的engay land嫌疑,建议远离)】
    柯勒写完后,满意地看著自己的字跡,检查了一遍用词用句,就给斯內普递了过去。
    斯內普放下羽毛笔,一手拿过本子阅读,一手指了指施了冷冻魔法的柜子说:“第三层第四列,你的东西,拿走。”
    柯勒对於是什么东西,大概有了些预感,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斯內普瞧,但对方的脸皮实在是厚,愣是一点反应没有,柯勒只好去冰柜取货。
    一大一小两个礼盒用绸带绑在一起,柯勒先拆了小的,一瓶一口量的鲜红色药剂,柯勒完全不认识。
    “长生不死药,”斯內普適时地说,“补充魔力用的,魔力稳定剂的上位替代,你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柯勒又拆开大礼盒,里面躺著一个十分精致的冰淇淋蛋糕,上面的金色汁拉出了漂亮字体:【祝柯勒生日快乐!】
    “那两个邓布利多准备的,我只是代为送达。”斯內普说。
    “我下午刚吃了海格的蛋糕,”虽然灯光昏暗,柯勒也能看清斯內普的臭脸,“不过也消化一些了,还能塞点进去,但肯定吃不完,你帮忙解决一些?”
    “我只负责一块,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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