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列车上
    在柯勒被庞弗雷夫人按在病床上休息的时候,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迎来了一批特殊的乘客,他们左看看右看看,趁著没人关注的时候,推著行李车拐进了隔开9號和10號站台之间的栏杆,消失不见了。
    一个四处张望的麻瓜小孩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詹姆!你在做什么,火车快到了!”男孩的妈妈不由分说地,把男孩也当做行李的一部分推走了。
    他们刚走,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就单手推著行李车,和一个瘦男孩並排走了出来:“哈利,你爸爸的名字实在是太大眾了,我上次路过木兰新月街,发现史密斯家养的牧羊犬也叫詹姆。”
    “是啊,和汤姆一样大眾,不过这还挺酷的。”哈利环顾四周,希望可以看见熟悉的同学,他已经一个暑假没见过他们了,特別是“哈利一一”身后传来熟悉的有些尖锐的喊声,哈利带著笑容转过身,比上学期黑了好几个肤色的赫敏著脚挥手,她行李车的顶上有只柳条篮子,篮子缝隙里挤出许多薑黄色的毛。
    隨著赫敏走近,哈利也看清了里面的那只黄毛生物,是只正懒洋洋打呼嚕的猫。
    “这是克鲁克山,我昨天和罗恩一起逛对角巷时买的,”赫敏说,“它本来应该是罗恩的,结果..“
    “结果它把我的脸抓成了这样!”罗恩从赫敏身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有著三道明显的划伤,“哈利,你昨天真应该和我们一起,见识见识它的威力一一和那本妖怪书一样疯狂。”
    克鲁克山发出低沉的呼嚕声,警惕地盯著罗恩。
    “我也很想和你们一起,哪怕我的东西已经买齐了,”哈利解释说,“但昨天恰好是小天狼星去圣芒戈检查身体的时间,我要盯著他不中途溜走。”
    “哈利,你做得很对,”赫敏认真地说,“我爸爸的某些病人没有家属监督,哪怕牙齿完全烂掉,也不愿意拔掉它们,而且一一很多资料上都说在阿兹卡班长期驻留的人,出狱后总会死於非命。”
    罗恩赞同地点头说:“哈利,阿兹卡班是不祥之地之首!我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去过一次,回来后就染上了水痘。”
    “只是被某个带病的犯人传染了吧,”赫敏打断罗恩,傲气十足地说,“我认为这些只是魔法部用於加强阿兹卡班的神秘恐怖氛围,警告犯人而散播的谣言。”
    “那些意外死去的人,肯定是因为阿兹卡班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会影响人的身体,让犯人虚弱,才使得他们出狱后日渐虚弱。”
    罗恩咕嘧著:“这不就是不祥吗?”
    “看不见的东西就是不祥吗?”赫敏说,“有很多很多人眼看不见,但真实存在的东西,就像麻瓜看不见幽灵,我们的肉眼也无法看见的毛螃蟹和细菌,但它们不是不祥,只是人们当时还无法理解其中道理而导致的误解。”
    巫师家庭出生成长的罗恩接受不了赫敏的论断,两人吵了起来。
    哈利远离他们环顾四周,韦斯莱的一大家子人都来了,罗恩的爸爸亚瑟和小天狼星愉快地交谈起来,两人爽朗地笑著,都没空搭理他这个小孩,哈利也听不懂发动机魔法改装的各种细节。
    假期刚开始时,小天狼星总是因为违规被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警告,哈利一度担心自己的教父文回到阿兹卡班。
    直到魔法部的检查官员登门拜访,见到亚瑟的那一刻,哈利这才想起罗恩的爸爸在魔法部上班,他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小天狼星和业瑟也迅速成为了好友,比小天狼星入狱前还要亲密。
    但哈利觉得韦斯莱先生真正想要交朋友的,是小天狼星的那辆飞天摩托。
    韦斯莱夫人站在9%站台的入口前,像只鼠一样清点自己的小孩,珀西的衬衫领子没有翻出来,金妮的鞋带散了,乔治和弗雷德的笑声太大会吸引麻瓜注意,罗恩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魔杖伸出了半截,马上就要掉出来。
    “罗恩,装好你的魔杖,”韦斯莱夫人突然严厉又亲昵地说,“旧魔杖丟了也就算了,新魔杖可不能丟,尤其这里是麻瓜车站。”
    “知道了。”罗恩中断和赫敏的爭吵,把魔杖又往口袋里塞了塞。
    哈利好奇问:“你又换魔杖了?”
    “还是去年那根柳木和独角兽毛的组合,我丟的是查理的那根旧魔杖,连带著柯勒送的魔杖护理龙油都一起没了。”罗恩说。
    “怎么去的?”赫敏问。
    罗恩嘆气说,“不知道,我去罗马尼亚整理行李的时候才发现它不见了,我本来准备把那根老傢伙还给查理,希望柯勒知道这件事別生气,你们可別告诉他,不然我又要被说得抬不起头了,他那副小心眼——”
    罗恩突然警惕地说:“他不会听见我说话吧。”
    赫敏说:“不会,他直接和斯內普教授幻影移形去学校了,不坐车。”
    “你怎么知道的?”罗恩问。
    “我亲爱的三位小朋友,该进站了,”哈利这才注意到现在只剩他们三个,韦斯莱夫人压低声音说,“你们可以进去后慢慢聊,现在,魔法部的职员已经把我们当成可能会泄露魔法界的嫌疑犯了。”
    三人穿进隱藏在柱子后的站台,这里非常热闹,哈利见到了许多格兰芬多的同学,
    纳威·隆巴顿在和一位看起来十分可怕的老妇人交谈,他的怀里抱著一盆丁香色的大蘑菇,哈利记得他上学期从柯勒那里弄来了一盆蓝色的相同生物,似乎叫作什么霍普拉拉,还是霍布拉布,
    哈利记不清了。
    迪安·托马斯一个人在搬行李,他的父母没有跟来,哈利想著上去帮忙,西莫·斐尼甘已经搭上了手,还有赫奇帕奇的芬列里,夏季的后半个学期,他和其他几个也被石化的学生一起复习,为洛下的学习进度拼命。
    但芬列里还是最惨的一个,因为他是上学年第一个被蛇怪石化的可怜鬼,为此,斯普劳特教授特地给他准备了龙爪粉用於学习,还有斯內普的记忆药水,哈利怀疑药水其实是柯勒熬的。
    被石化的人里还有费尔奇和一只霍格沃茨的小精灵,说起小精灵,哈利很担心多比的情况,他已经很久没再见过他了,他依旧在马尔福家遭受虐待吗?
    在这方面,哈利非常支持赫敏口中的小精灵权益保护。
    罗恩的思绪很集中,没有哈利那么发散,他一边帮著赫敏搬行李,一边接著问:“你怎么知道柯勒的行程的,还有,我刚刚就想问了,你爸爸妈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今年三年级只有我和他是满课,麦格教授让我和柯勒对照两个学院的课表,协调著一起上课,我就写信约他在火车上谈,结果柯勒回信说他不坐火车,”赫敏鼓著气说,“还说隨便我安排,因为他早就把三年级的所有课程学完了!”
    赫敏又接著说自己一个人来的原因,她宣称著要培养自己的独立性,讲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选课安排、职业规划、建房互助会、麻瓜学歷別说罗恩这个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就算是哈利脑子也都乱作一团,赫敏平时都在思考些什么啊,他们才十三岁,尤其是哈利,他一个月前才刚过十三岁生日,而赫敏和罗恩都没来参加。
    想到这,哈利的心中有了些微的埋怨,又想到一个忘记分享出去的新消息:“罗恩、赫敏,你们肯定不知道,柯勒是提前入学的,他的生日在十二月月底,比我们小一岁。”
    赫敏张大了嘴巴:“那就是说他比我小两岁!再过半个月就是我十四岁生日了!”
    “是很难让人接受,我们这样后半年出生的,总会比同级生大个半岁,遇见某些卡在前半年末的人,就是整整一岁,”塞德里克走过来说,“没办法,霍格沃茨只允许年满十一岁的孩子入学。”
    “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塞德里克笑著,帮著提走了金妮手中一个大箱子,“我们可以先一步成年,享受假期施法的便利,比同级生也更快一步考取各种证书,幻影显形课就只针对成年的学生开放。”
    “噢,塞德,好孩子,谢谢你来帮忙,我回去后一定要向梅芙夸你,”正忙著帮孩子们搬行李的韦斯莱夫人看见塞德里克,很高兴地接过他手里的大箱子,接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个头真高,我记得不久前你还和我差不多高。”
    “是不久,也就三年吧,”弗雷德说,“也有可能是四年。”
    “妈妈现在什么都夸了,但也只针对塞德,”乔治说,“她前不久还抱怨罗恩长得太快,怕他成为傻大个儿。”
    罗恩確实长得很快,一直是同级生里最高的一批人,而哈利则是最矮的那一批,如果不是有柯勒垫底,他说不定会是最后一名,哈利非常羡慕罗恩,如果他像罗恩一样,小时候就不用像足球一样被达力和他的朋友们踢著玩。
    韦斯莱夫人非常生气地训斥著弗雷德和乔治,张口闭口就是来年的0wl考试和向哥哥们和塞德里克学习,兄第俩的表情变得僵硬,塞德里克脸上的微笑也变得非常不自然。
    哈利替他们感到尷尬,恰好小天狼星冲他招手,哈利立刻跑了过去。
    “哈利,”小天狼星拿出一份粗糙的三明治和十枚加隆,他面上有些窘迫,“这是你的午餐,
    我忘了这件事,今天早上隨便做的吃不惯就用这些钱去餐车买吃的,我知道你有钱,但这是我给你的零钱,每个孩子都有的。”
    “好啦,小天狼星,我不嫌弃你糟糕的厨艺,”哈利说,“真的,”他加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他又补充到,“但你確实应该把盐罐子从你的柜檯上拿远一些。”
    小天狼星瀟洒地笑著说:“我承认我的舌头可能確实被摄魂怪摧毁了。”
    哈利说:“那可真糟糕,不知道去圣芒戈给你换一根舌头需要多少加隆,我们金库里的钱加起来够吗?”
    “那肯定是足够的,不过一一”小天狼星忽然认真地说,“哈利,你不用为钱的事情操心,也不需要节俭,我能负担咱们的所有开销。”
    “我知道你可以,你的金库里有很多钱,”哈利说,“但你买了栋不便宜的麻瓜房子,又那样大手大脚,迟早有一天你的钱会光的,你又没有工作—”哈利突然停住,“我不是在埋怨你,
    也绝对没有佩妮姨妈和玛姬姑妈的想法!”
    “当然,为了维护我的名声,你可是把她们臭骂了一顿,三条街外都能听见,”小天狼星说,“但我想你的姨妈他们某些方面確实没说错,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些游手好閒、不务正业—”
    “没有!你很好!”哈利声音大了些,周围的人投来目光,他立刻压低声音说,“小天狼星,
    不要理他们,他们嘴里没一句好话。”
    小天狼星卸下哈利的背包,甩到自己的肩上单边背著,一边找空车厢一边说,“我已经谈好了几份工作,说好了你一上学,我再开始上班,不过暑假里我就已经开始工作了。”
    “几份?”哈利茫然又好奇地问。
    “嗯,一个是霹雳公司的扫帚设计师,你不是看见我工作室的那些图纸了吗?”小天狼星找到一个无人的车厢,留意了车厢號,再把哈利隨身的行李背包放到车座,招呼著哈利进来,旋即拉上了门。
    “我以为又是你的摩托车,”哈利坐到他的对面,开心地说,“我以后是不是能骑你发明的扫帚?”
    小天狼星的心中很受鼓舞,漫不经心地接著说:“当然了,我乐意邀请你做我的扫帚试飞员,
    我的摩托试飞员一向是你父亲,不过你必须有良好的飞行能力並熟练运用各种魔法进行高空防护,
    这样我才能放心。”
    “哪些魔法?我会努力去学。”
    “漂浮咒、铁甲咒、减速咒、飞来咒,”小天狼星双眼亮了起来,“你试过在空中临时换扫帚吗,这是你父亲的绝活,五年级魁地奇比赛时他被斯莱特林的埃弗里直接撞下扫帚,我都以为他完蛋了,结果他在空中用飞来咒召唤来另一柄扫帚,重新飞了上来,並夺走了金色飞贼。”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双颊通红,小天狼星笑著说:“很刺激是不是,但你可不要一个人练习,
    等我来教你好吗?我保证把你训练得比詹姆那个蠢傢伙要强。”
    哈利重重地点头,又遗憾地说:“可是这要等到我成年吧,我一直待在学校里,放假回家更没办法骑扫帚,你们都不让我搬出姨妈家,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个嘛,邓布利多校长会在合適的时机告诉你,”哈利不满地撇下嘴角,小天狼星郑重地说,“以前让德思礼一家抚养你,是为了让你免受魔法世界的波折和过度的追捧,有一个平稳的童年。”
    “平稳地被达力当作沙包,睡楼梯下的隔间,比小精灵还不如。”哈利哼道,他很少,並不愿意对外说自己在德思礼一家的遭遇,面对罗恩和赫敏的关心也会用调侃自嘲来一笔带过。
    小天狼星是例外,面对他的教父,除去一开始的拘谨时间后,哈利开始喜欢向他诉苦,倾诉过去的委屈和不满。
    “我们不否认德思礼一家给了你糟糕的童年,邓布利多教授也对此深感抱歉,他说,如果能再考虑周全一些,给你派个更好的监护者就好了,”小天狼星无奈地说,“但没有人是不会犯错的,
    哪怕他是邓布利多。”
    “现在还让德思礼一家收养你,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你和你的姨妈、表哥流著相同的血,
    你们是一家人。”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像你一样从家族里脱离出去,”哈利说,“德思礼还比不上你的布莱克,而且他们巴不得我赶紧走。”
    “某种程度上,我真是做了个错误的榜样,”小天狼星嘆气道,“哈利,是布莱克比不上德思礼,我確信我的家人都不再爱我了,而且是深深憎恶著我,你能確信你的姨妈不再爱你吗?”
    哈利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小天狼星接著说:“当年,是她把你从台阶上抱进屋子,决定收留你的,只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的一封信。”
    “你的妈妈莉莉在最艰难的时期也在儘量保证和你的姨妈通信確认双方平安,直到赤胆忠心咒”小天狼星咽下一口鬱气,“在那个咒语前,她们的最后一次通信时,你的姨妈送来了一只瓶作为圣诞礼物。”
    “虽然莉莉时常抱怨它很丑,但你调皮捣蛋打碎它的时候,你妈妈还是狠狠打了你的屁股,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而且詹姆叫的声音比你还大。”
    哈利地笑出了声,了鼻子,又用袖子抹眼睛。
    “哈利,亲情、友情、爱情这一系列可以称之为爱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他们可以为这些对你很好,也能对你很坏,更能以对你好的名义很坏地对你,也可以根本地不想你好,但实际上对你还不错。”
    “你才十三岁,对於事物看法就是好与坏、黑与白、手心与手背,但世界並不是这样的,”小天狼星在哈利的面前翻著自己的手,“你看,手心手背其实连在一起,不分正反。”
    “在你有足够清醒的认知前,断绝关係是足够鲁莽的决策,你总拿我逃离布莱克来说事,可我逃出去时,也有十六岁,还有一年就成年了,我清楚地知道我逃离那个家是为什么,我思考了许久,看清了所有布莱克的本质,所以我才下定了决心,这绝不是一时兴起的叛逆。”
    哈利不服地嘟:“我也不是一时兴起的。”
    “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小天狼星说,“如果你的姨妈送你一个瓶,你会感到高兴吗,会选择摔碎、丟掉、还是摆在房间里当个不起眼的装饰?”
    “她就不会送。”
    “那是她的选择,我问的是你,你是否还对他们留有念想?”
    哈利皱紧眉头,这些话远比赫敏的未来规划令哈利头疼,小天狼星一掌按在哈利的头上,重重地揉了揉把他毛躁的头髮揉得更乱,坏笑著说:“这些就是成长的烦恼,你就好好去烦吧,我这边隨时欢迎你再来倾诉。”
    铁路工作人员吹响发车哨声,小天狼星站起身说:“我得走了,祝你新学期快乐,一定要记得帮我向柯勒问这个项圈怎么解开,戴一个夏天就算了,也还比较契合它上面的字,可要是之后再戴,总会有人起疑的。”
    “我儘量,如果柯勒不愿意说,我就去问海格,他应该知道,”哈利说著,见小天狼星拉开了门,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等等,你说你有几份工作,除了扫帚设计师,还有什么?”
    “这个啊,一个是我的老本行,”小天狼星又把门拉上了,他小声地说,“凤凰社,记住这个词,我想你以后会和我当年一样拼命地想要加入进来。”
    “做什么的?”哈利迫不及待地问。
    “是以后会同伏地魔做斗爭的最炽热的火焰,”看见哈利露出渴望的眼神,小天狼星毫不意外,“你现在还太小了,而且实力也不太够格,没法儿保护好自己,所以还不能插手进来,唔—
    如果你这学年的各项成绩都能取得良好以上,作为奖励,我可以悄悄透露点內部消息给你。”
    “你保证!”
    “我保证!”小天狼星勾起嘴角说,“但你別忘了斯內普,在他手里拿到【a】都是稀奇事吧。”
    “他也是?”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拉开了门。
    “那你別的工作的呢,”哈利机敏地说,“按你刚刚的语气,肯定还有吧。”
    铁路工作人员又在吹哨了,小天狼星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提前知道就不好玩了,哈利,我保证你会对此感到惊喜,我必须得走了,祝你旅途愉快,再见。”
    小天狼星大步离开,哈利坐在椅子上咕嘧著:“搞什么,这么神秘。”
    赫敏抱著她的宠物克鲁克山出现在门口说:“大人都是这样,要让小孩抓心挠腮地期待他们的惊喜。”
    “你们一直在门外等著?”哈利有点不好意思,“都听见了?”
    金妮的脸有些红:“是等著,但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你们开门后声音才传出来,我听见小天狼星是名扫帚设计师,”罗恩说,“哈利,你的教父真是太酷了,他绝对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他一个月前抓住了格雷伯克!那只作恶多端的狼人!”
    知道真相的哈利有些心虚,警向车窗外,火车已经发动,缓缓移动著,韦斯莱夫妇和许多家长一样站在站台上朝他们挥手告別,哈利立刻招呼著其他人一起把身子探出窗户,同他们告別。
    等火车转弯时,哈利才又想起小天狼星,但已经完全看不见站台了,他错过了最后的告別。
    现在终於可以坐下好好休息了,到达学校前,他们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交谈,罗恩和赫敏的话仿佛说不尽一般,两人把各自的假期说得精彩纷呈。
    通常,哈利在这类话题里是插不进嘴的,他发誓他的假期在所有学生中最无聊,但现在他有了小天狼星,光是谈论这个教父,他就有很多的话可以说。
    克鲁克山也很有发言欲,它一直呼嚕呼嚕地叫著,试图爬上罗恩的脑袋,罗恩不耐其烦地把提住它的后颈扔进赫敏的怀里,要求她管好她的猫,赫敏要看下学期的课本,又把猫丟给了哈利。
    车厢內只有金妮很安静,她把大半张脸藏在一本没有书皮的书的后面,看看书,又看看哈利,
    接著又把脸埋在书里。
    “金妮,你在看什么?”罗恩凑过脑袋,金妮立刻合上书,警告罗恩不要偷窥她的隱私,哈利终於看见了金妮的脸,她的脸现在红得像狒狒的屁股。
    罗恩地收回视线,重新讲述自己在罗马尼亚的旅游,金妮时不时插话戳穿他的自吹自擂,
    赫敏和哈利总会默契地一唱一和地彼此逗笑,接著金妮就会把脸埋进书里。
    这样直到中午,售货女巫推著餐车停在他们的车厢前,因为大家都有各自家人准备的午饭,所以只买了很少的一点果,哈利听著罗恩对於自己咸牛肉三明治的抱怨,把自己的培根三明治递了过去,示意他咬一口。
    一口过后,罗恩找到跑远的餐车,买了两瓶玻璃瓶装的冰镇柠檬水回来。
    “太咸了,”罗恩说,“我感觉我自己像是脱水的鼻涕虫。”
    哈利和赫敏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罗恩和鼻涕虫的渊源,两人对视一眼,都猜了对方所想,一瞬间就打笑了出来,金妮看看赫敏又看看哈利,快速吃完自己的午餐,把脸重新藏在书后。
    “金妮,你到底在看什么?”罗恩皱眉看著自己的妹妹,“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抱著它看个不停。”
    罗恩作势要拿走这本书,金妮发出猫一样的尖锐声音:“罗恩!你不要这么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你是我的妹妹,我关心你,你却说我多管閒事!”罗恩也恼了,“你忘了去年的教训了吗?”
    金妮的脸色有些白,她说:“我没忘,我差点死掉!怎么会忘!但这本书不是什么可疑的东西,它就是一本普通的小说。”
    “我觉得它非常可疑,你抱著它看个不停,”罗恩说,“你去年都没抱著汤姆·里德尔的笔记本看个不停一一真那么做就好了,我们也能早点发现你的异常。”
    金妮听见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不自然地抖了抖,她把书丟给罗恩喊道:“你就非要知道吗?
    好啊一一你看吧!”
    金妮气愤地跑走了,赫敏皱眉说:“罗恩,你不该和金妮吵架的,你太敏感了。”
    “如果你的家人差点死掉,然后又得知家里十几年来都潜伏著一个杀人犯,你表现得肯定会比我糟,別说风凉话了。”
    罗恩沉闷地翻著金妮的书说:“但你说的对,赫敏,我太敏感了,说实话,自从知道斑斑是个杀人犯后,我就一直没睡好,希望开学晚宴上,柯勒能再表演他的那种唱歌魔法,让我有个好觉。”
    “我感觉自己一直被不祥笼罩著,我们从罗马尼亚旅游结束回家那天一一没敢告诉任何人一我看见一只天黑狗!我遇见了不祥!”
    也可能是我的教父,哈利暗嘆著,罗恩回家的第一天,亚瑟就迫不及待地把小天狼星叫过去,
    用他在罗马尼亚得到的新灵感秘密討论飞天摩托的改造方案,因为韦斯莱夫人很不喜欢韦斯莱先生带著小天狼星“胡闹”,所以小天狼星变成了大脚板的模样潜入了韦斯莱先生的工作室。
    哈利安慰道:“或许是你看错了,或许只是一条普通的野狗。”
    罗恩说:“你们不是在巫师界长大的,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死亡预兆,我的叔叔比利尔斯见过一条黑狗,然后一一他二十四小时之后就死了!”
    “那你要顺应这个预兆去死吗?”赫敏刻薄地说,同时探身把金妮的书从罗恩手中抽了出来,“在我看来,你与其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向金妮道歉,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恋爱小说。”
    罗恩不在意说:“我是她哥哥。”
    赫敏没好气地说:“但愿你也能坦荡地把自己的隱私展示给金妮看。”
    哈利努力和克鲁克山缩在一起,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火车到校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真希望自已可以像金妮一样逃离这个车厢。
    好在两人吵不久,赫敏继续看下学期的课本,又拿出羽毛笔和墨水瓶专心在书上写写画画,罗恩也和哈利说著他在罗马尼亚的旅游,哈利则酌情分享他在斯內普家如履薄冰的冒险。
    火车稳稳噹噹地向北方前进,金妮始终没有回来,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车內的灯啪地亮起,
    比以前提前了一个小时还要多,雨水不出预料地落下,模糊了山和村落的轮廓,打湿了赫敏的课本。
    浙浙沥沥的小雨突然变大了,赫敏忙去关窗户,罗恩也帮忙关掉另一边。
    门在这时被拉开,一个面色苍白的瘦高男生站在门外,是西奥多·诺特,平常沉默寡言的斯莱特林同级生,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轻微感冒了:“你们知道柯勒在哪个车厢吗?”
    “柯勒不在车上,”赫敏放下书说,“他和斯內普教授一起幻影移形去学校了。”
    “这个傢伙,”诺特扯了扯嘴角,又问,“格兰杰,你怎么会知道?”
    赫敏简单说了原因,远远的,哈利就听见了那道討人厌的拉长声调:“诺特,你还没有找到小怪物吗?”
    一个同样瘦削但比诺特好很多的男孩出现在车厢门外,马尔福看见车厢里的人,懒洋洋地说:“唔,波特、韦斯莱,原来你在和这两个缠著小怪物的破落户说话啊。”
    马尔福有意无视了真正在说话的赫敏,接著道:“你们假期过得都很不错啊,一个走运发了点財把身上的旧东西换了,一个多了个犯人教父,我听说你在审判厅的表现很精彩呢,波特。”
    “福吉部长来我家里做客的时候,专门提到了你对著威森加摩成员咆哮,”马尔福抑扬顿挫地说,“部长真是个善人,要是我,早把你丟出去,然后再把你的犯人教父关回去。”
    “你有这种决断我一点不奇怪,把无辜的人关进监狱,来稳定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哈利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连《预言家日报》都懒得读?但凡看过小天狼星无罪证明的人,智商都该比巨怪高点儿一一”
    “什么无辜,他难道没杀人吗,他被关得可一点也不冤枉,魔法部就不该把他放出来!他值得终身监禁!”
    “哈利的教父是英雄!”罗恩站起身吼道。
    “你是指捕狼英雄?”马尔福讥消又得意地接著说,“也就你这种眼界短浅,消息闭塞的傢伙会把他当作英雄,难道你的蛇佬腔波特没告诉你真相吗,或者说,哦,他自己也不知道?”
    “马尔福,你想说什么?”哈利上前一步。
    马尔福不甘示弱地也上前一步,他露出鼻孔道:“你的教父,只是一个捡漏的小人,福吉部长和我爸爸透露,真正捕捉到格雷伯克的另有其人,不然,捕狼英雄不会没办法解开格雷伯克身上魔法束缚。”
    哈利无法反驳。
    “啊一一你们说那个人会是谁呢?”马尔福懒懒地说,“我想那应该是位非常强大而且慷慨的大巫师,愿意把这样的好名声让给一个潜在的罪犯,这样的巫师才適合做教父。”
    哈利应该生气的一一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他维持著一副不上不上,要怒不怒的心情格外彆扭,
    他受不了马尔福挖苦小天狼星,但又因为对方评价柯勒適合做教父止不住地想笑。
    诺特斜眼看著哈利,若有所思。
    车轮发出吱吱的急剎声,各处传来砰砰啪啪的行李掉落声和嘈杂的哎呦声。
    车厢的几人全都顺著惯性倒了下去,赫敏撞到了桌子痛呼出声,罗恩摔在长椅上把克鲁克山的柳条篮子压了,幸好大猫及时逃了出去,哈利和马尔福也都站不稳摔在了地上,身体叠在一起不知道谁是谁的。
    滋啦一声,所有的灯突然灭了,火车一个咯瞪后猛地停了,哈利、马尔福还有罗恩重新摔在地上,爬起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艰难,哈利的眼镜刚刚就被摔掉看不清东西,现在周围一片漆黑,倒是平等了,大家看不见。
    “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脸!滚开啊!”马尔福尖叫著。
    “马尔福,你这个胆小鬼不要喊!”罗恩说,“那就是一只猫。”
    “马尔福,你压住我的腿了,快挪开!”哈利说。
    “不是我,我被压在最下面!你们赶快爬起来,我要投诉开车的司机!”
    诺特手里拿出了一盏小灯,微弱的光照亮了车厢內的混乱,马尔福仰面躺在地上,半截身体在车厢內,半截身体在走廊,如果不是光线亮起,寻过来的高尔和克拉布肯定要被他绊倒。
    哈利坐在马尔福旁边,压住他的腿的东西是好几本书和一包从货架上掉落的软被子,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眼镜,和赫敏打翻的墨水躺在一起,赫敏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她的猫也好好地坐在马尔福身上。
    罗恩已经站了起来,但不小心踩到了马尔福的手,又是纷吵声。
    “安静点!”哈利挪开腿上的行李扶著桌子站起来,“先坐好,各自找坚固的东西靠著,免得再发生顛簸,马尔福,让高尔和克拉布进来,別在走廊挡路,诺特,你还有灯吗?”
    赫敏魔杖一挥变出了一团手持蓝色火,哈利看向夹在高尔和克拉布中间的马尔福说,“这个包厢就让给你们了,赫敏、罗恩,我们去找金妮他们。”
    “等等,”诺特说,“最好都在这里待著,不要乱走,级长和车上的教授会处理好一切的,这样的急停要么是火车或轨道出了问题,要么是魔法部的拦截搜查,如果他们查过来的时候,你们在各个车厢流窜反而更麻烦。”
    “有教授在车上?”赫敏问。
    “我找柯勒的时候看见的,他们在车头的a號车厢里。”诺特说。
    “他们?”赫敏又问。
    “嗯,有两个,应该是今年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诺特看向哈利,又挪开视线,从隨身的小包拿出几盏小灯道,“总之等著就好,我们这样的普通学生做不了什么。”
    算上马尔福几人,这个车厢就太拥挤了,光是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就足够抵四个哈利,马尔福夹在他们中间不怕再次摔倒了,可室息的风险在急速升高。
    他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听哈利的话,立刻抢走一盏灯带著高尔和克拉布著漆黑的走廊走了,他还想拉走诺特,但看似瘦弱的男孩一下子就甩开了他,坚定地留了下来。
    其它的车厢也陆续发出光亮,学生们走到走廊打探情况,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站出来维持纪律,
    隔著好几个车厢,哈利都听见了珀西施加了扩音咒的喊声。
    “所有人全都回到座位上坐好,这只是魔法部的突击检查,停电是由於魔法磁场的波动,不要慌张,关好车门,不要四处走动张望,否则,魔法部会向个人发布警告函。”
    “重复三遍,所有人一一”
    “珀西一定得意坏了,”罗恩边漫不经心地说,边要把掉落的行李扶上货架,“开学第一天就有了发號施令的机会。”
    “罗恩,別收拾了,放一边就好,”赫敏说,“如果待会儿又掉可不好搞,太糟糕了,我的《数字占卜与图形》被墨水毁了。”
    “用清理一举芦?”罗恩掏出了自己魔杖。
    “別!你的咒语会让它从糟,”赫敏拨开罗恩的魔杖说,“你上课的时候一定没有认真听讲,
    弗立维教授说过,清理一半只针对浮於表面的双介质污秽,像这种融在一起的,一旦使用就会连著书上的旧墨水一起清理掉。”
    “那恢復如初芦?”罗恩说。
    “也不行,恢復如初要对『初”这个概念有確切的定义,”赫敏泪丧地说,“这本书我介没有看完,不知道它的原始模样,就算使用了,我也最多恢復前半本,介很有可能会有错误的地方。”
    “別的咒语芦?”
    “或许有,但我不知道,”赫敏变出一只塑胶袋,把沾满墨水的书丟进去,“只能到学校后,
    找一本参考书尝试復原了,真糟糕,我的笔记估计要全丟了。”
    “可以去找柯勒帮忙,他玩墨水很有一手,”哈利说,“他经常用魔法来直接操控墨水给我改作业,让写错的字从纸上飞出来,落回墨水瓶里。”
    诺特问:“波特,柯勒给你改作业?这是什捐时候的事,我怎捐不知道?”
    “暑假的事,”哈利彆扭地说,“我去斯內普教授的可里借住了几天。”
    诺特闭上了嘴,眼里分明写著:你怎捐做到的?
    接著他又问了好些问题,哈利感觉自己在接受一场针对柯勒的调查採访,很不適应地含糊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四周暗了下来。
    诺特的灯和赫敏的手持仗焰发出的光亮变得微弱,旁边的车厢从是直接陷入了黑暗,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的事步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只见车厢的门外,走廊里,一个身披漆黑斗篷的怪凳狭著一人走过。
    那人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脸色灰败暗变,神色疲倦,但眼睛却很明亮,这样的组合哈利觉得自己在任里见过,忽然答蔬出现在眼前,小天狼星跟在这人的身后,脸色惨白而严肃。
    哈利很想问小天狼星为什捐会在仗车上,他想到小天狼星瞒著他的那份工作,又想到他没出现在站台上,但他马上就什捐也不想了,斗篷下的怪凳察觉到这间奇怪的亮著灯的车厢,扭过头来。
    周围一瞬间冷了下来,哈利觉得自己的思绪被完全冻结了,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风声、海浪声和说话声,不知道是谁在对话,嘶哑的、愤怒的、哭泣的吵吵挤在一起。
    突然间,扰人心烦的低语变成小天狼星的呵斥声:“这里不是阿兹卡班!如果你敢吸取学生的快乐,我不会对你客气。”
    说罢,哈利看见小天狼星魔杖尖端吐出一串发著萤光的白雾,是守护神咒,哈利上学期见邓布利多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施展过,比小天狼星施展出来的要华丽许多。
    但不可否认,就是这浅浅的雾气让怪凳瑟缩了起来,它扭回头,继续向前走了。
    车门被打开,小天狼星不出手,哈利茫然地看著,迟钝地思考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滑坐到了地上,哈利打起精神:“小天狼星,你怎捐会在这里!这是怎捐回事?”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错,我的另一个工作就是在霍格沃茨任教,”小天狼星扫视车厢,在诺特身上定了一瞬间,又快速地挪开说,“我只知道是魔法部的紧急搜查令,他们声称要带走证人去解释询问。”
    走廊里,摄魂怪已经带著人走远了,哈利听见远处有人发出了哭声,小天狼星突然抱住哈利,
    按住他的头说,“看见摄魂怪的感受一定很不好吧,抱歉,不能陪著你—把箱子带给校长我得走了。”
    小天狼星转身走了,哈利站在走廊,望著他匆匆追上摄魂怪和另一个叫卢平的男人,偶尔的,
    他们身侧会冒出银白的雾气,毫住摄魂怪对车厢的窥探,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
    哈利才插著口袋回到车厢,悄悄地摸了摸小天狼星刚刚塞进来的凳件,四四方方有个小把手,
    结合小天狼星刚刚的话,这大概是个被施了缩小咒的手提箱。
    仗车不久后便又开动了,灯光也完全恢復,门外又响起了事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是送餐的女巫和席年的女生学生会主席杰玛·法利,她胸口別著的勋章和珀西一模一样。
    法利扫了一眼车厢內的情况,又扫过几人的脸,果断地说:“么块巧克力,除了格兰杰,其余人一人两块,不,再加三块,波特、诺特、韦斯莱到学校后,去找庞弗雷夫人检查身体。”
    她们丟下十块巧克力就去了下一个车厢,哈利听见其余车厢都是很少数的巧克力,有些甚至是共仞一块。
    “这是靠什捐分的?”哈利问。
    “很明显是根据我们被摄魂怪的影响程度,”诺特已经吃完了一整块巧克力,扫过哈利和罗恩说,“没想到你们和我一样是重程度者。”
    罗恩说道:“我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没睡好。”
    哈利没心思纠结这些小事,他掛念著小天狼星交给自己的手提箱,对於诺特又重幸开始的柯勒个人採访,也心不在焉地说著。
    “所以捉住格雷伯克的其实是柯勒嘍。”
    “嗯,嗯一一”哈利瞪大眼睛道,“不是,你刚刚说什捐?”
    “没什捐,”诺特勾起嘴角,退出车厢道,“感谢你的消息,其实我看闻的时候就猜到了,
    只是不敢確认,放心,我不会把你暴露的。”
    哈利看向罗恩和赫敏,忙去思索自己刚刚说了多少您西,好在除了最后的那个问题,都是他和罗恩介有赫敏说过的您西。
    罗恩压低声音问道:“哈利,这是怎捐回事!”
    “就是一一唉,我不能说的。”哈利为难道。
    “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介有什捐必要瞒著我们?”赫敏的眼睛盯著地哈利,“这是柯勒的打算,而不是洛哈特式的故事吧。”
    “然不是,柯勒只想领悬赏奖金,而不想面对那些麻烦才让小天狼星替名,”哈利格外坚定地说,“但到底发生了什捐,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向小天狼星发誓会保密。”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个眼神,不再说话了。
    仗车仍旧呼呼地向前行进,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利只记得珀西和几名级长在走廊里来回巡逻了三次,仗车终於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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