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拐小孩啦
    “我几乎可以確认,地下室的那头白狼就是那孩子的母亲,她很有可能是一只选择了彻底狼化的狼人,”一阵衣物摩擦声音,邓布利多说,“这两张分別是白狼和柯勒的照片。”
    糟老头子什么时候偷拍的?柯勒很想现在就上楼,看一看那张白狠的照片,
    他压下这股衝动,暂时保住了斯莱特林的学院分。
    “彻底狼化怪不得您会这么说,这副模样和狼崽一样啊。”
    “你见过?”
    “海格曾经养过一只受伤的狼崽,据说是从禁林里捉到的。”
    “哦,这样啊,它应该是我当初放到禁林的狼崽后代,你提醒我了,不能再让海格在禁林里偷偷地养神奇动物,这很危险。”
    你这个供应商也很危险,柯勒心里嘀咕著,如果狼人崽子已经是完全的神奇动物,那他的毛髮、指甲、牙齿等应该属於很有效的魔药素材吧柯勒突然想起,一年级时斯內普总让他剪头髮还收集了血液,他决定把以前的研究报告翻出来再看一遍。
    “这孩子的生日在1980年的最后一天,你在狼人社群里潜伏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哪位女性狼人结婚再或是怀孕的消息?”
    柯勒屏住了呼吸,莱姆斯思考的时间里,酒馆是如此静默,两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人完成了交易离开,现在大厅里只剩下柯勒和另外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了。
    “很抱歉,没有,几个世纪以来都很少听说狼人成婚甚至传下后代,如果我听说过,一定不会忘记。”
    柯勒又自如地呼吸起来。
    “但我知道一个可能与此有关的传闻,当时芬里尔·格雷伯克替伏地魔管理著狼人军队,为了传播狼人主义,格雷伯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宣扬前来投靠的特殊人员。”
    “像是为魔法部作战被咬伤后就被放弃的傲罗,被父母拋弃的小孩,我也是名单里的其中一个,”莱姆斯说,“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和我透露,本打算放出另一个人进行宣传。”
    “据他说,那是一个嚮往狼人,自愿成为狼人的女巫,但很快狼人一伙就和食死徒积极活动起来,衝突平息后,他似乎是忘记了,我当时只以为他在吹牛,
    也没再探查过这件事。”
    “不知道这个是否有帮助?”莱姆斯问。
    “当然了,这帮我肯定了一个猜想,”邓布利多又问,“莱姆斯,在变身狼人后,你有没有保持清醒,从痛苦中脱离出来过。”
    “有的,在詹姆他们陪伴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变身时的记忆我一点都不记得,但醒来后,我能感受到一些残余的快乐,而且我的身上几乎没再出现过新的伤口。”
    “果然啊,达摩克利斯的文章里的假设没错,狼人可以依靠足够强烈的意志和情感来摆脱影响,”邓布利多轻轻地说著,“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一名狼人在狼化时生下了孩子。”
    “我只知道两位狼人满月时交配,会生下拥有人的智慧的狼崽,但狼化时生-抱歉,我想像不出来,如果真的能生出来,恐怕也会立刻被狼人攻击而丧命吧,我多问一句,这个孩子是普通的人类吗?”
    “当然,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更喜欢吃肉,但並不喜欢血腥,他吃的牛排总是过於老,有一副令我这个老年人羡慕的好牙一一他能啃下海格的岩皮饼””
    “真是厉害。”
    “嗯,而且他的感官相比於人类会更接近於神奇动物,你见到他后就明白了,可千万要把秘密藏好。”
    现在已经知道了,柯勒闷闷地想,又喝了一口葡萄酒,甜滋滋的,味道和口感比南瓜汁好上许多倍,可以买几瓶回去后偷偷喝。
    莱姆斯说,“教授,那孩子的生日可並不是满月,这一点就不符合你们这个疯狂的假设。”
    “並不一定是要在满月才能是狼人,不是有一位神秘的女巫自愿成为狼人吗,”邓布利多拿起杯子又放下,“在古老的魔法里,个人的选择和意志无比重要,就像莉莉,她是为了保护哈利自愿牺牲的。”
    柯勒听见了微弱的气声。
    “当然,我和西弗勒斯也做出了许多其他的假设,按他的话说,那孩子就是一枚会呼吸的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
    莱姆斯的声音里带上了嫌恶:“他该不会把这孩子当成研究材料了吧。”
    “呢,或许有,但不是那种恶劣的关係,他还是很关心这孩子的,嗯,这孩子也比较黏他,可真是稀奇。”
    “確实稀奇,说实话,我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未来確实值得期待,我要回去了,莱姆斯,復活节快乐。”
    椅子挪动,木头碰撞的声音,柯勒用书挡住脸,很快邓布利多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两手空空如也,和酒馆老板用客套话换来几句骂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柯勒眨了眨眼,刚刚的感觉应该不是错觉,確实是灰溜溜的。
    接著,又走下来一个消瘦的男巫,他穿著满是布丁的旧袍子,拎著邓布利多原来提著的袋子,头上潦草地缠绕著绷带,浑身透出一股古怪的病態,就像诺特一年级时一样,浅棕色的头髮已经有白髮了。
    这就是莱姆斯·卢平—柯勒收回视线,他感觉到卢平回头了,视线像狼一样锋利,非常敏锐的一个人。
    几秒钟后,卢平离开了酒馆,柯勒准备再坐一会儿也离开。
    “关门了,关门了,换个地方搞你们的小副业!”阿不福思一边说一边赶人,绷带怪人骂骂咧咧著离开,阿不福思和他对骂,柯勒顺势站起身,“喂,你这酒可没喝完!”
    柯勒压著嗓子说:“喝不完,不要了。”
    眼见著侍应生都脱下脏兮兮的工作罩衫走出了门,柯勒加快脚步往外走,连影子都没有看见面前就闪出一个人,是短距离的幻影移形和幻影显形,阿不福思抽反手门上酒吧的门。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吧,小鬼,”阿不福思气哼哼地嘟囊著,“你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和你那个食死徒老师一个样,净会偷听。”
    柯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承认?还是嘴硬到底?
    兜帽被扯了下来,面罩也被摘掉,很快,手被拽住,两只龙皮手套也没了,
    阿不福思晃著手套,眼睛向下看,他说:“鞋子要我帮你处理吗?”
    柯勒討好地笑著,兀自矮了一截:“阿不福思先生,您怎么发现我的?”
    “酒馆老板对窃听者的直觉。”
    柯勒问:“您刚刚说我的老师偷听?”
    “还轮不到你来问我!”阿不福思劈头盖脸地问,“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原来您不揭露我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您好奇,为什么不去房间里和他们一起聊呢,”柯勒笑道,“您和教授可是兄弟。”
    阿不福思低头盯著柯勒,柯勒坦然接受面前这双和邓布利多教授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那股被审视的感觉更清晰了,片刻后,阿不福思大喊起来,柯勒很担心他的声音把人引来。
    “大脑封闭术!真是好样的,怪不得我哥哥会喜欢你,这才多久你就学会了隱藏自己的思想!”
    臭烘烘的口水喷在脸上,柯勒躲了过去说:“先生,適当的保密是必要的,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教授,他一定非常愿意告诉您,但我不能代替他告诉您。”
    “现在我该走了,再晚一些—”
    “你是走蜂蜜公爵那条路出来的吧,”阿不福思险恶地笑著,“这个时间点,早就关门了,除非你从大门走,不然是没法回去学校的。”
    柯勒丝毫不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把手按在门门上笑著说:“那看来我只能给学院扣分了,幸好我平时加的分足够多,我想老师应该不会太愤怒。”
    “那我会写信给阿不思,告诉他今天有只小老鼠。”
    “但是大猫放任了小老鼠,还给了一瓶酒一一是那瓶酒吗,原来如此,我下次会注意的。”
    柯勒冲阿不福思一笑,就拨动门门,上了锁,没关係,柯勒轻鬆地用魔法解开。
    这时身后的人突然说:“你確定回去是个好选择?我可不认为,我哥哥阿不思就算再怎么一副圣人模样,也只是装出来的,他真正感兴趣的只有利益。”
    “傻小子,你想清楚,是否要现在就回去,成为他的某个宏伟计划的一部分,”阿不福思说,“回去后可就很难出来了,他不会容忍任何人或事情偏离他的计划,超出控制一一尤其是你!”
    阿不福思走到柯勒刚刚坐的位置上,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柯勒扭过身静静地望著他。
    阿不福思往地上吐出一口酒沫说:“他一定有办法把你说的心服口服,傻不愣登地蒙上眼睛为他服务,再想要看清他,可就难上加难了,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有成功从他身上挖出什么东西吗?”
    柯勒抿了抿嘴说:“他已经答应告诉我阿利安娜的事情了。”
    “哦——他说了吗?”
    “还没有—”
    阿不福思粗声大笑,笑得那么开心,眼泪水从眯成缝的眼角流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瞧见没,这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的好哥哥,呸!”
    说完,他朝地上哗了一口。
    柯勒走到他对面,伸出手笑著说:“你贏了,我可以用他们刚刚说的东西来换你知道的事情。”
    “傻小子,谁说我要和你换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回去,再或是留在我这里—一跟我来。”
    阿不福思站起身,穿过柜檯,从门后的木楼梯走上二楼,到了去年来过的客厅,这里丝毫未变,壁炉台上的那幅金髮少女画像温柔地望著屋內,阿不福思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间臥室。
    他指著房间內的一张沙发说:“你这段时间睡这里。”
    “为什么,那不是有床吗?”柯勒问。
    “那张床是我的。”
    “我可以住客房。”柯勒说。
    “首先,你住那里是瞒不住侍应生的,其次,你没有钱,”阿不福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说,“一晚一百加隆。”
    柯勒沉默地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他把书包从手提箱里拿出来,又把手提箱变没,阿不福思突然说:“对了,把你包里的凤凰羽毛全部掏出来给我。”
    柯勒掏出两大把,红色的、金色的按顏色分开,整整齐齐扎在一起。
    难言的沉默后,阿不福思把它们拿起,接著又说:“把你的书包给我。”
    柯勒犹豫著递了出去,阿不福思拿过包后,上下摸索,接著像拿起了刀子一样拿起魔杖在肩带上一划一一“喂!你做什么—”
    只见缝隙中似有金光闪动,阿不福思从中抽出一根凤凰羽毛,他冲柯勒一笑,接著在另一根肩带上一划,又是一根凤凰羽毛。
    书包被扔了回来,柯勒抱在怀里,他跟著阿不福思,看见阿不福思走向阿利安娜的画像,把手中的羽毛按在画像上,女孩开心地笑著,也伸出手,凤凰羽毛就神奇地出现在了阿利安娜的手里,像是一捧。
    她把往身后一藏,再次平静又温柔地望著屋內,像是与阿不福思对视,柯勒很有眼力见地回到了屋里,坐在沙发上修补书包肩带。
    这里並不涉及书包主体核心,修復起来十分简单,但背上后,柯勒总有一种彆扭的感觉,不如以前舒服了。
    阿不福思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说:“现在的话,他就没办法轻易找到你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走,復活节假期结束前我能回到学校吗?”柯勒说,
    “旷课的话会很麻烦。”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还有,你既然决定暂时留在我这里,就別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否则我隨时会把你交出去。”
    “如果被发现,我可以说是被你绑架了吗?”
    “你可以这么说,看他会不会信,”阿不福思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从魔法学校里绑走一个小巫师,明明是你自己逃出来的。”
    “逃?”
    “难道不是吗?”
    柯勒感觉不太对,他思考起通过飞行绕过学校围栏的方法,潜入蜂蜜公爵的店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如果在大黄蜂和老油头发现之前回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就像之前一样他想起了阿不福思的话,柯勒想,確实应该从霍格沃茨里那种迷惑人的范围里抽离出来,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
    柯勒忽然感受到了飢饿,这个时间里,学校的晚餐应该已经结束了,他从书包里拿出麵包,抬起头对上阿不福思的明目张胆地打量,熄了询问对方的打算,
    自顾自吃了起来。
    “臭小子,给我来一个。”
    “一加隆一个。”
    阿不福思冷笑一声,走出房间,再走进来时拿来了一大块肉馅饼,柯勒看著他,从包里又掏出一盘牛排,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阿不福思又出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只杯子,一瓶没有標籤的酒。
    柯勒想了想,从包里拿了牛奶,接著:柠檬汁、橙汁、乳酪酸牛奶、柠檬红主·.·
    “你在包里装了一弗家养小精亢?”阿不福思说。
    “先生,您这么说与在太夸张了。”柯勒笑著说。
    “不想笑就別笑,真丑,”阿不福思丁了一口酒说,“阿不思世然已经做了许多年的老师,但毫是和以前一样根本不会照小孩,毫有你那个阴森森的老师,两个连孩子都没有的大男人————“
    “你不也是男的?”
    “我不一样,从小我就和母亲学著照安娜,而阿不思弗会躲在他的房间里读书,”阿不福思说,“他要是一直躲在房间里也挺好,他接手照安娜不过几个星期,安娜就死了。”
    柯勒望著阿不福思,小声地问:“你恨他?”
    阿不福思的表情晦暗不尼,房间內静得像疯了一样,似乎有无声无形的虫子或爬或飞,挤进了哭內,包围住两人,啃食食物与饮品,溺亡在阿不福思酒杯的气泡里。
    发出噗噗的声音。
    “我更恨我自己,”阿不福思说,“安娜死了,但不一定是他杀的,我、阿不思毫有格林德沃那个混蛋,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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