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
    一朵血在这位正黄旗牛录额真的脸上炸开。
    陈成一箭正中那尔西的面颊。
    让这位黄旗將领惨死在夜幕之下!
    “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陈成轻蔑一声,彷佛是回应眼前的死尸一样。
    在这个已经见血的寂静黑夜。
    他没有丝毫犹豫。
    手中的清弓再次拉开,又对准了一名黄旗之人!
    “白旗造反了!白旗造反了!”
    那尔西手下的黄旗兵丁惊恐地大喊。
    他们慌慌张张地取下背后的弓箭和鸟枪试图自卫。
    然而!一霎间!
    噗噗噗——
    一支支恐怖的箭矢划破夜幕。
    骤然降临到他们的面前!
    洒出、阿尔必、岳得济等白旗小子血脉喷张。
    齐刷刷地用手中的清弓。
    对准著黄旗兵丁的脸颊。
    施展了满洲兵將最引以为傲的战术——五步射面!
    这些为满清征战十年。
    打过无数恶仗、硬仗的正蓝旗军官们。
    头角狰狞,面露凶光。
    以自己在十年血战中所锤炼的杀人本领。
    在这处不知名的昆明街道下。
    肆意地屠杀著来自京师的黄旗之人!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
    十余支箭矢呼啸而出。
    黄旗兵中,有接近一半人应声倒地!
    看著突兀起来的射杀。
    看著一名名导致血泊中的同伴。
    剩下的黄旗之人惊恐万分。
    “白旗造反了!白旗造反了!”
    他们纷纷拋下自己的武器抱头鼠窜。
    可是陈成又岂能如他所愿。
    咻的一声,又是一箭射出。
    箭矢贯穿脑骨从一名黄旗小子的额头冒出。
    令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道道箭鸣之声响起。
    洒出等人愈发地兴奋。
    同陈成一样再度用清弓射杀逃跑的黄旗之人。
    仅仅只是两轮骑杀。
    那尔西手下的二十余名正黄旗兵连同他本人在內。
    就已经被陈成等人射杀殆尽。
    等到这些白旗小子第三次拉开清弓射出箭矢时。
    寂静的夜色染上了浓浓的血色。
    这群黄旗之人无一生还,尽数死在了陈成这些人的手里。
    “废物,这群黄旗的小子全都是废物啊!”
    洒出啐了一口,看著满地的尸体畅快地大笑起来。
    “痛快!痛快!”
    “这群两黄旗的废物可比闯贼和西贼好杀多了!”
    阿尔必握著清弓,沾沾自喜。
    “虽然早知道两黄旗已经废了。”
    “可是他们竟然只是被重弓射杀了不到一半人就崩溃了。”
    “真是一群烂泥根本扶不上墙啊!”
    “也难怪,每逢作战都得我们两白旗去和尼堪血拼。”
    “要是让这群废物上去,只怕会被尼堪们嚇得屁滚尿流啊!”
    岳得济、苏间色、住厄西兔等人也是哈哈大笑。
    对已经死透了那尔西等黄旗之人肆意嘲讽。
    试图將自己这些年在满洲內受过的气尽数宣泄。
    陈成看著满地的尸体嘴角亦是上扬起来。
    虽然他深知洒出这些人不是甲喇章京就是牛录额真。
    並且经过了十年血战,在岔路口、炎遮河、磨盘山等战中正面杀退了大西军的精锐。
    以他们的本领杀光那尔西的这队黄旗兵是理所当然之事。
    可他也没想到。
    那尔西这些黄旗之人竟然会这么废物。
    明明在人数上两倍於己。
    然而这些黄旗之人却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洒出等人肆意屠戮。
    甚至连像样一点的反击都没有。
    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压倒性的,陈成这十几人中连一个人都没伤著。
    就把这群二十余人的黄旗给射杀了乾净!
    不过想起这群黄旗兵来歷。
    陈成就释然了。
    昆明城中的两黄旗兵马並非是攻灭南明留下来驻守的。
    而是清廷在擒获永历时由鰲拜做主。
    以领侍卫內大臣爱星阿为定西將军从京师带来。
    这群黄旗小子在出京前根本没打过仗。
    出京来到云南后。
    由於整个西南都已经平定。
    这群在京师已经开始提笼架鸟的紈絝子弟也没打过仗。
    让一群没打过的仗的紈絝子弟。
    跟洒出、阿尔必这些从磨盘山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狠人交手。
    这实在是强人所难。
    也难怪他们仅仅被射杀了一半。
    就直接嚇破了胆子四散而逃。
    白白死在了他们手上连一个敌人都没有伤著!
    当然陈成能够带著小伙伴在翻手之间將这群黄旗之人清理乾净。
    还得得益於他们在巡逻时没有披掛盔甲。
    这也是黄旗的废物体现。
    如果他们有能力披掛一身像样的盔甲正常行走或许情况就能好上一些。
    不过这也仅仅只能好上一些而已。
    面对洒出这群狠人,黄旗兵有没有甲都是一样结局。
    因为这些人手中的清弓都是十二力以上的重弓。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现在的两黄旗中除了鰲拜这些元老。
    能开十力弓的人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而在白旗旧部之中,这样人的比比皆是。
    洒出、阿尔必这些將领甚至能开十二力乃至於十三力、十四力弓。
    作为他们的大哥被史书记载为少年驍勇的陈成本人。
    他手中的清弓是恐怖的十五力弓,磅数接近两百!
    在这种级別的弓箭射杀下就算黄旗兵披掛盔甲也挡不住射杀。
    顶多將中箭后的状態从必死降为重伤!
    洒出这些白旗小子和那尔西这些黄旗之人虽然同属满洲。
    可十年的血战早已经让双方形成了天堑!
    京城中养尊处优的两黄旗跟被当成耗材一直在血战的两白旗旧部相比!
    毫无疑问,前者就是羔羊,就是废物!
    或许正是察觉出了两黄旗的小子已经不復父辈们的勇武变得费拉不堪。
    此时在京城主持政务的满洲第一巴图鲁鰲拜才会不远万里派遣两黄旗前往云南。
    想要通过擒获永历让这些黄旗废物经过战火的磨炼重现父辈们的荣光。
    只可惜废物就是废物。
    根据陈成新的记忆,这群两黄旗的废物抵达云南后根本没有跟隨吴三桂的大军入缅。
    而是待在昆明坐看留守的白旗旧人前往缅甸!
    就这样一群连战场都不敢去的废物哪里能跟洒出这些人过招?
    也难怪在两年后。
    当绿营將茅麓上的李来亨逼入绝境时。
    鰲拜再次派遣两黄旗兵马前往磨炼。
    结果这群废物却在茅麓山下被连饭都没得吃的闯军打得屁滚尿流!
    直呼:又上茅麓山耶!
    回想起鰲拜这些两黄旗元老的勇武再看著宛如死狗一样被射杀的那尔西这些人。
    “丟人现眼啊!”陈成感慨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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