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同意
搞什么鬼把戏。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非要让自己看这道路路线工程图难不成这里面还藏著什么宝藏，
逢山暗自腹誹，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翻到文件最后一页。
那是一份道路勘测测量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標註各种数据和符號，公路路线用醒目的线条清晰勾勒出来。
沿著那些线条，似乎就能看出未来公路建成后的模样。
一开始逢山还只是隨意地看著，並没有太放在心上，本身自己对这个计划持牴触態度，不管怎么规划，只要涉及到可能污染皇冠领的事情，那都不是好事。
可看著看著，逢山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脸上也浮现出凝重神色，因为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公路路线终点本应该是在乌米阿特。
毕竟修建公路目的是为开採油田，方便后续运输等工作嘛。
可这图纸上的路线却大出所料，到达乌米阿特后，竟然绕了个弧线，然后直直通向皇冠领。
什么情况这是？
逢山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震惊疑惑，直直看向杰夫后者倒是不慌不忙，起身拿起椅子，搬到逢山身旁，手指一边在图纸上从起点缓慢移动，一边小声说道。
杰夫说得不紧不慢，可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在逢山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隨后杰夫继续说著，脸上还隱隱带著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在展示一件精心谋划的得意之作。
“石油勘探嘛，本来就是一个不稳定结果，发现新油田上报公司，有没有以一种可能，勘探人员使用错误技术，给出了错误答案。”
“然后石油公司投入大量资金修建石油公路，然后绘图人员又错误標註地点，导致公路偏移到皇冠领，破坏了皇冠领私人土地，作为赔偿，石油公司把这条石油公路所有权赔给皇冠领。”
高啊！！
实在是高！！
逢山听著听著，脸上先是一愣，隨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佩服得伸出大拇指，心里暗自感嘆，还能这么玩。
一环扣一环。
利用勘探和绘图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失误来做文章。
看似是意外，实则是精心布局。
最终结果却是能让皇冠领白白得到一条石油公路的所有权。
而且能让阿拉斯加州政府所有部门全员通过，
这背后的心思和手段著实厉害。
逢山不得不对老酋长的谋划刮目相看。
“怎么样，算不算无价之宝，所有修建工程，你不用出一美分，所有工程费用全部由北坡石油公司和阿特纳公司支付，全程300公里，工期5个月完成，並且最后北坡石油公司会把乌米阿特那片土地也一起送给你。”
杰夫无比真诚的看向逢山，眼神里透著恳切。
“乌尔塔酋长为了促成这个项目，作为交换让出了很多利益，其潜在价值不亚於那些股票和牧场，希望你不要拒绝，因为这是野牛部落最后能拿出的条件。”
拒绝！
自己怎么拒绝。
逢山在心里快速盘算。
只要自己点点头，就能得到一条公路呀，这对於皇冠领来说，可意义非凡。
以往皇冠领因为地处偏远，交通方式有限，进出都不是那么方便，只能通过飞机。
只要有了这条公路，以后不管是物资运输，还是人员往来，都会便捷许多，等於为皇冠领打开一扇对外交流的新大门。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傻瓜才会拒绝。
逢山毫不犹豫地搂著杰夫的肩膀，脸上满是兴奋，“伙计，什么时候动工，希望我能见证这个伟大时刻。“
杰夫笑了。
笑的特別开心，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笑容里既有计划得逞的得意，又有真心为能促成此事而感到的高兴。
和老酋长一起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谋划的一切，终於有一个完美结果。
此前还担心计划会不会出现变数，逢山会不会坚决不鬆口，现在可算是能鬆口气现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
“我马上给酋长打电话，他会搞定后面的事情，我向你保证，5个月后公路一定会竣工。『
杰夫一边说著，一边已经迫不及待拿出手机。
“不著急，不著急，质量一定要有保证。”此时逢山已经把自己想像成公路的主人，脑海里都是公路建成后给皇冠领带来的便利繁荣景象，端起酒杯，一脸愜意说道，“让我们喝一杯，祝贺一下。”
“稍等。”
杰夫回应一声，已经拿出电话，当著逢山的面打开免提，拨出老酋长的手机號码，然后把手机放到酒桌上，眼神紧紧盯著手机屏幕，满心期待等著老酋长接听电话。
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对面就迅速接通，速度快得仿佛老酋长一直守在电话旁，就等这通电话似的。
不等杰夫开口，对面就传出老酋长紧张又急切声音。
“杰夫，同意了吗？”
然而杰夫却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逢山，脸上带著笑意，做出一个你来说的手势，意思很明显，是想让逢山亲自把好消息告诉老酋长。
逢山笑笑，觉得杰夫这举动还挺有意思的，便把脑袋凑近手机前，清了清嗓子，带著几分愉悦说道。
“乌尔塔酋长，作为公路的交换，我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方便的话，请送一个你们部落的象徵物来皇冠领，我会完成我的承诺。”
说完后，电话里一片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滯一般。
就在逢山以为电话掉线时，只听老酋长激动的都有些变了调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好，好的，没问题，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谢谢！”
从声音中听得出来，老头很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平日里沉稳威严的形象此刻全然不见。
逢山生怕他过分激动嘎过去。
毕竟老酋长年纪也不小，要是因为太激动出了什么意外，好事就变成坏事。
“伙计冷静点，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控制好情绪。”
老酋长稍微缓了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可那话语里还是透著抑制不住的兴奋。
“好的，抱歉，我会冷静的，那就不打扰你了，回头让杰夫给我打个电话，谢谢！”
“我听到了，酋长。”
杰夫连忙回应道，脸上也满是欣慰的笑容，能得到老酋长这样的夸讚，心里別提多高兴，自己辛苦谋划总算是值了。
『杰夫，你做的很好，非常好，野牛部落会以你为荣。”老酋长又一次夸讚起杰夫来，话语里满是对杰夫的认可，要是没有杰夫在中间周旋、出谋划策，这件事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就能办成。
电话掛断。
逢山和杰夫相视一笑。
笑容里饱含对这次合作成功的高兴，以及对彼此的欣赏。
“喝一杯。”
“当然。”
两支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响声。
在酒馆安静角落里显得格外悦耳。
正事聊完，两人天南海北閒聊起来，
柳兰蹦蹦跳跳的跑进酒馆，很是自来熟找到逢山。
“khilla，雪茄很听话，特別乖，我能不能带它回营地，让姐姐也骑一会。”
小机灵鬼！
逢山抬头看了眼躲在不远处的艾丽卡，笑眯眯的拍拍柳兰脑袋，“那可不行，雪茄只听我的话，不过我买了很多马放在苔原，等它们熟悉环境后，我在让给你姐姐骑好不好。”
“好的，那我去告诉艾丽卡姐姐。”柳兰背著小手，转身跑到艾丽卡躲藏的地方，后者恼羞成怒的挠起柳兰的痒痒肉，只听一阵银铃般笑声响起。
“伙计，你这里很不错。”杰夫放下酒杯，一脸羡慕的看著其乐融融的场景。
逢山眉毛上扬，目光中全是对杰夫的欣赏，“你可以搬来皇冠领，自己挑一座小木屋，等公路修好后，我打算盖一片住宅小区，到时候送你一套。”
这时。
天空中再次响起螺旋桨的轰鸣声。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聊了几个小时，第二批的牲畜即將送到。
杰夫伸个懒腰，久坐之后的疲惫感似乎也隨著动作消散些。
隨后站起身，端起酒杯，將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感受酒液入喉热辣，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神情。
“我喜欢四处奔波，等什么时候累了，再来皇冠领定居，我先回去了，酋长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
说罢，杰夫跟隨后起身的逢山拥抱过后，两人轻拍彼此后背，像是在为这次相聚画上一个圆满句號。
这是一个愿意做事的人。
有的人就像永动机一样，永远閒不下来。
逢山目送杰夫洒脱的背影离开，可隨著服务生的到来，直接被划入吃白食行列。
“老板，今天是签单还是付帐。”服务生一脸职业性的微笑，把帐单夹在一个本子里送上来逢山一时无语，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无奈接过帐单看到上面的金额。
好傢伙，这价格高得离谱顿时有种进了黑店的感觉，心里那叫一个鬱闷。
说好的要宰杰夫一刀，怎么变成宰自己了。
逢山没好气拿起笔在帐单上写下名字。
把杰夫送的礼物暂时寄存酒馆。
在服务生偷笑表情中，逢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气呼呼转身离开酒馆。
走出门，雪茄甩动尾巴凑近。
逢山直接翻身上马，轻轻拍了下马脖子，“去牛群那边。“
听懂主人的指令，雪茄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朝著苔原的方向奔去，马蹄扬起阵阵草屑，在身后留下一道飞扬痕跡。
等赶到苔原的时候，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停歇下来，显然已经放下两批牛群。
放眼望去，依旧是以安格斯牛为主。
一群群健壮的安格斯牛，毛色油亮，有的站在原地好奇地张望著四周，有的已经开始慢悠悠走动起来，探寻这片新环境。
熊部落的族人正有条不忙碌，
一部分人熟练引导牛群聚在一起，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些独特吆喝声，指挥牛群走向。
另一部分人则用木材建造牛栏，手中工具挥舞，敲敲打打，牛栏雏形渐渐显现出来。
新来的安格斯牛在部落火种安抚力下，显得格外乖巧，很是平静聚拢在一起。
全然没有初到陌生地方的慌乱不安，只是低头大口吃著苔蘚植物，倒也有几分悠然自得，仿佛已经適应这里的环境。
一位熊部落的中年人来到逢山身旁，皮肤黑，身材不算魁梧，却透著一种坚韧。
他的名字好像叫岩石，反正熊部落族人起名字基本都跟山川河流之类有关。
此时岩石指向地面苔蘚植物，脸色露出担忧。
“khilla，这些牲畜吃草，很快就能把草场吃光，是不是购买一些草料。“
逢山摇摇头，目光落在周围已经矮了一半的苔蘚植物上。
在他看来，这点问题不算问题。
有部落火种在，只要几天时间，被吃掉的苔蘚植物就能再次长起来。
不对对於熊部落族人的担心，逢山还是给与足够的尊重。
“儘量不要让牲畜在一个地方食草，这段时间先看下情况，如果吃的太严重，我再购买草料。
岩石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khilla，如果可以的话，请购买一些牧草种子，苔蘚植物含水份高，对牲畜育肥没有太大帮助。”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试图让逢山更明白他的意思。
“需要什么类型种子？”逢山认真询问。
对於饲养牲畜，自己就是一个白丁，虽然知道不能让牲畜只吃一种食物，但具体该用什么牧草来丰富牲畜的食物种类，心里还真没什么谱。
不过逢山也知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相比自己，经验丰富的熊部落族人提出的建议肯定是非常有价值。
岩石沉思了一会儿，用手挠了挠头，“khilla，我看过土壤，可以先种一些黑麦草、冰草、红三叶、高丹草。“
『这些牧草耐寒，应该能適应皇冠领的气候。它们的营养价值也高，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对於牲畜育肥和健康都很有好处。“
『还有紫苜草种子也不错，苜草是一种优质牧草，根系发达，能改善土壤结构，让土地更加肥沃，而且它的口感很好，牲畜们都很爱吃。”
逢山认真听著，不时点点头，把这些信息都记在心里。
既然確定需要的种子类型，就赶紧把种子买回来，儘早开始种植，这样才能更好解决草料问题。
搞什么鬼把戏。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非要让自己看这道路路线工程图难不成这里面还藏著什么宝藏，
逢山暗自腹誹，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翻到文件最后一页。
那是一份道路勘测测量图纸，上面密密麻麻標註各种数据和符號，公路路线用醒目的线条清晰勾勒出来。
沿著那些线条，似乎就能看出未来公路建成后的模样。
一开始逢山还只是隨意地看著，並没有太放在心上，本身自己对这个计划持牴触態度，不管怎么规划，只要涉及到可能污染皇冠领的事情，那都不是好事。
可看著看著，逢山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脸上也浮现出凝重神色，因为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公路路线终点本应该是在乌米阿特。
毕竟修建公路目的是为开採油田，方便后续运输等工作嘛。
可这图纸上的路线却大出所料，到达乌米阿特后，竟然绕了个弧线，然后直直通向皇冠领。
什么情况这是？
逢山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震惊疑惑，直直看向杰夫后者倒是不慌不忙，起身拿起椅子，搬到逢山身旁，手指一边在图纸上从起点缓慢移动，一边小声说道。
杰夫说得不紧不慢，可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在逢山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隨后杰夫继续说著，脸上还隱隱带著一丝得意的神色，仿佛在展示一件精心谋划的得意之作。
“石油勘探嘛，本来就是一个不稳定结果，发现新油田上报公司，有没有以一种可能，勘探人员使用错误技术，给出了错误答案。”
“然后石油公司投入大量资金修建石油公路，然后绘图人员又错误標註地点，导致公路偏移到皇冠领，破坏了皇冠领私人土地，作为赔偿，石油公司把这条石油公路所有权赔给皇冠领。”
高啊！！
实在是高！！
逢山听著听著，脸上先是一愣，隨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佩服得伸出大拇指，心里暗自感嘆，还能这么玩。
一环扣一环。
利用勘探和绘图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失误来做文章。
看似是意外，实则是精心布局。
最终结果却是能让皇冠领白白得到一条石油公路的所有权。
而且能让阿拉斯加州政府所有部门全员通过，
这背后的心思和手段著实厉害。
逢山不得不对老酋长的谋划刮目相看。
“怎么样，算不算无价之宝，所有修建工程，你不用出一美分，所有工程费用全部由北坡石油公司和阿特纳公司支付，全程300公里，工期5个月完成，並且最后北坡石油公司会把乌米阿特那片土地也一起送给你。”
杰夫无比真诚的看向逢山，眼神里透著恳切。
“乌尔塔酋长为了促成这个项目，作为交换让出了很多利益，其潜在价值不亚於那些股票和牧场，希望你不要拒绝，因为这是野牛部落最后能拿出的条件。”
拒绝！
自己怎么拒绝。
逢山在心里快速盘算。
只要自己点点头，就能得到一条公路呀，这对於皇冠领来说，可意义非凡。
以往皇冠领因为地处偏远，交通方式有限，进出都不是那么方便，只能通过飞机。
只要有了这条公路，以后不管是物资运输，还是人员往来，都会便捷许多，等於为皇冠领打开一扇对外交流的新大门。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傻瓜才会拒绝。
逢山毫不犹豫地搂著杰夫的肩膀，脸上满是兴奋，“伙计，什么时候动工，希望我能见证这个伟大时刻。“
杰夫笑了。
笑的特別开心，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笑容里既有计划得逞的得意，又有真心为能促成此事而感到的高兴。
和老酋长一起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谋划的一切，终於有一个完美结果。
此前还担心计划会不会出现变数，逢山会不会坚决不鬆口，现在可算是能鬆口气现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地。
“我马上给酋长打电话，他会搞定后面的事情，我向你保证，5个月后公路一定会竣工。『
杰夫一边说著，一边已经迫不及待拿出手机。
“不著急，不著急，质量一定要有保证。”此时逢山已经把自己想像成公路的主人，脑海里都是公路建成后给皇冠领带来的便利繁荣景象，端起酒杯，一脸愜意说道，“让我们喝一杯，祝贺一下。”
“稍等。”
杰夫回应一声，已经拿出电话，当著逢山的面打开免提，拨出老酋长的手机號码，然后把手机放到酒桌上，眼神紧紧盯著手机屏幕，满心期待等著老酋长接听电话。
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对面就迅速接通，速度快得仿佛老酋长一直守在电话旁，就等这通电话似的。
不等杰夫开口，对面就传出老酋长紧张又急切声音。
“杰夫，同意了吗？”
然而杰夫却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逢山，脸上带著笑意，做出一个你来说的手势，意思很明显，是想让逢山亲自把好消息告诉老酋长。
逢山笑笑，觉得杰夫这举动还挺有意思的，便把脑袋凑近手机前，清了清嗓子，带著几分愉悦说道。
“乌尔塔酋长，作为公路的交换，我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方便的话，请送一个你们部落的象徵物来皇冠领，我会完成我的承诺。”
说完后，电话里一片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呼吸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滯一般。
就在逢山以为电话掉线时，只听老酋长激动的都有些变了调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好，好的，没问题，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谢谢！”
从声音中听得出来，老头很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平日里沉稳威严的形象此刻全然不见。
逢山生怕他过分激动嘎过去。
毕竟老酋长年纪也不小，要是因为太激动出了什么意外，好事就变成坏事。
“伙计冷静点，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控制好情绪。”
老酋长稍微缓了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可那话语里还是透著抑制不住的兴奋。
“好的，抱歉，我会冷静的，那就不打扰你了，回头让杰夫给我打个电话，谢谢！”
“我听到了，酋长。”
杰夫连忙回应道，脸上也满是欣慰的笑容，能得到老酋长这样的夸讚，心里別提多高兴，自己辛苦谋划总算是值了。
『杰夫，你做的很好，非常好，野牛部落会以你为荣。”老酋长又一次夸讚起杰夫来，话语里满是对杰夫的认可，要是没有杰夫在中间周旋、出谋划策，这件事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就能办成。
电话掛断。
逢山和杰夫相视一笑。
笑容里饱含对这次合作成功的高兴，以及对彼此的欣赏。
“喝一杯。”
“当然。”
两支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响声。
在酒馆安静角落里显得格外悦耳。
正事聊完，两人天南海北閒聊起来，
柳兰蹦蹦跳跳的跑进酒馆，很是自来熟找到逢山。
“khilla，雪茄很听话，特別乖，我能不能带它回营地，让姐姐也骑一会。”
小机灵鬼！
逢山抬头看了眼躲在不远处的艾丽卡，笑眯眯的拍拍柳兰脑袋，“那可不行，雪茄只听我的话，不过我买了很多马放在苔原，等它们熟悉环境后，我在让给你姐姐骑好不好。”
“好的，那我去告诉艾丽卡姐姐。”柳兰背著小手，转身跑到艾丽卡躲藏的地方，后者恼羞成怒的挠起柳兰的痒痒肉，只听一阵银铃般笑声响起。
“伙计，你这里很不错。”杰夫放下酒杯，一脸羡慕的看著其乐融融的场景。
逢山眉毛上扬，目光中全是对杰夫的欣赏，“你可以搬来皇冠领，自己挑一座小木屋，等公路修好后，我打算盖一片住宅小区，到时候送你一套。”
这时。
天空中再次响起螺旋桨的轰鸣声。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聊了几个小时，第二批的牲畜即將送到。
杰夫伸个懒腰，久坐之后的疲惫感似乎也隨著动作消散些。
隨后站起身，端起酒杯，將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感受酒液入喉热辣，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神情。
“我喜欢四处奔波，等什么时候累了，再来皇冠领定居，我先回去了，酋长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
说罢，杰夫跟隨后起身的逢山拥抱过后，两人轻拍彼此后背，像是在为这次相聚画上一个圆满句號。
这是一个愿意做事的人。
有的人就像永动机一样，永远閒不下来。
逢山目送杰夫洒脱的背影离开，可隨著服务生的到来，直接被划入吃白食行列。
“老板，今天是签单还是付帐。”服务生一脸职业性的微笑，把帐单夹在一个本子里送上来逢山一时无语，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无奈接过帐单看到上面的金额。
好傢伙，这价格高得离谱顿时有种进了黑店的感觉，心里那叫一个鬱闷。
说好的要宰杰夫一刀，怎么变成宰自己了。
逢山没好气拿起笔在帐单上写下名字。
把杰夫送的礼物暂时寄存酒馆。
在服务生偷笑表情中，逢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气呼呼转身离开酒馆。
走出门，雪茄甩动尾巴凑近。
逢山直接翻身上马，轻轻拍了下马脖子，“去牛群那边。“
听懂主人的指令，雪茄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朝著苔原的方向奔去，马蹄扬起阵阵草屑，在身后留下一道飞扬痕跡。
等赶到苔原的时候，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停歇下来，显然已经放下两批牛群。
放眼望去，依旧是以安格斯牛为主。
一群群健壮的安格斯牛，毛色油亮，有的站在原地好奇地张望著四周，有的已经开始慢悠悠走动起来，探寻这片新环境。
熊部落的族人正有条不忙碌，
一部分人熟练引导牛群聚在一起，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些独特吆喝声，指挥牛群走向。
另一部分人则用木材建造牛栏，手中工具挥舞，敲敲打打，牛栏雏形渐渐显现出来。
新来的安格斯牛在部落火种安抚力下，显得格外乖巧，很是平静聚拢在一起。
全然没有初到陌生地方的慌乱不安，只是低头大口吃著苔蘚植物，倒也有几分悠然自得，仿佛已经適应这里的环境。
一位熊部落的中年人来到逢山身旁，皮肤黑，身材不算魁梧，却透著一种坚韧。
他的名字好像叫岩石，反正熊部落族人起名字基本都跟山川河流之类有关。
此时岩石指向地面苔蘚植物，脸色露出担忧。
“khilla，这些牲畜吃草，很快就能把草场吃光，是不是购买一些草料。“
逢山摇摇头，目光落在周围已经矮了一半的苔蘚植物上。
在他看来，这点问题不算问题。
有部落火种在，只要几天时间，被吃掉的苔蘚植物就能再次长起来。
不对对於熊部落族人的担心，逢山还是给与足够的尊重。
“儘量不要让牲畜在一个地方食草，这段时间先看下情况，如果吃的太严重，我再购买草料。
岩石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khilla，如果可以的话，请购买一些牧草种子，苔蘚植物含水份高，对牲畜育肥没有太大帮助。”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试图让逢山更明白他的意思。
“需要什么类型种子？”逢山认真询问。
对於饲养牲畜，自己就是一个白丁，虽然知道不能让牲畜只吃一种食物，但具体该用什么牧草来丰富牲畜的食物种类，心里还真没什么谱。
不过逢山也知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相比自己，经验丰富的熊部落族人提出的建议肯定是非常有价值。
岩石沉思了一会儿，用手挠了挠头，“khilla，我看过土壤，可以先种一些黑麦草、冰草、红三叶、高丹草。“
『这些牧草耐寒，应该能適应皇冠领的气候。它们的营养价值也高，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对於牲畜育肥和健康都很有好处。“
『还有紫苜草种子也不错，苜草是一种优质牧草，根系发达，能改善土壤结构，让土地更加肥沃，而且它的口感很好，牲畜们都很爱吃。”
逢山认真听著，不时点点头，把这些信息都记在心里。
既然確定需要的种子类型，就赶紧把种子买回来，儘早开始种植，这样才能更好解决草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