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身精血作引,金品【乐灵】为媒,【真言禁錮】瞬间成型。
    顺利打入萧嬙体內。
    陆昊凝神感受了一番。
    除了习惯性的身体亏空外,並未察觉到什么来自天道的压力和不適。
    萧嬙攥著拳头,绷紧膝盖,连头绳都快被牙齿咬断。
    像是一个要坐大摆锤的游客,卯足了劲,等著那暴风骤雨的衝击。
    结果,所有准备都做足了,游乐场却停电了。
    等了片刻,没等到预想的一切,只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响。
    陆昊居然走了!
    这一瞬间,心高气傲、向来顺风顺水,在男女关係里从无败绩的萧嬙,像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
    怒火猛地窜上来。
    她哗啦一声將化妆檯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活像一头暴怒的雌虎。
    她可是萧嬙啊,大名鼎鼎的“萧美人”,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下意识就想给台岛那几位大佬打电话。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大陆,那几个人再能耐、再狠,在岛內再囂张又怎样?
    打死他们也不敢沾这里的边。
    捅给媒体告黑状更不可取。
    陆昊本就没什么名气,真爆出来,反倒是便宜了他。
    《瓜炸!“台岛第一美人”床上太狠,陆十八线男星遭索欢两天喊救命,连夜逃离爱巢曝內情!》
    这都算好的了。
    《尷尬!台岛第一人美人不服老,浑身解数索缠小男友,陆十八线男星嫌其“人老珠黄”果断脱身!》
    到时候反倒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就算必须要跟媒体曝光,也得等自己彻底过气、陆昊大红大紫的时候才划算。
    现在弄这个,全是便宜他。
    一时间,萧嬙竟想不出能正常反击的好招。
    可要是什么都不做,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萧嬙想了想,翻出手机,给台岛一位八卦媒体朋友拨了电话。
    她打算按老规矩打套“黑拳”:
    就说自己在內地拍戏时,因魅力太大,有个叫陆昊的对手戏男艺人夜不能寐、痴心妄想,半夜敲她房门,被她当场拒绝。
    这样一来,既能震慑陆昊,又能间接秀一把自己的魅力依旧。
    反正八卦小报向来如此。
    有真事最好,没真事,会编故事也行。
    最好明天再偷拍一张陆昊的照片发过去。
    “喂,嬙姐。”
    电话很快接通。
    “是我。”
    萧嬙压著怒火,语气儘量平稳,“有这么一回事,你帮我发篇报导……”
    故事很快编完。
    可当萧嬙最后想说出陆昊的名字时,喉咙突然一阵发紧,肌肉收缩,脑袋里嗡嗡炸响,像有无数的惊雷在里面炸开。
    那关键的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嬙姐?这故事还不错哦,名字呢?”
    电话那头催著。
    萧嬙呼哧呼哧喘著气,猛地掐断喊出名字的念头,喉咙瞬间恢復了自由。
    什么情况?难道是喉咙发炎了?
    她试著念了句“朱笑天”。
    “什么?朱笑天?”
    电话对面的声音一下子精神起来,“你確定?!我靠,这可是大新闻欸!嬙姐你別害我啊,这种事乱说要吃官司的,柴智屏可不是好惹的!”
    “不是不是!”
    萧嬙连忙辩解,“……刚刚收到了一条简讯,是笑天的,问我横店哪里有台岛菜吃。”
    萧嬙偏不信邪,深吸一口气,第二次想说出陆昊的名字。
    若说第一次尝试是“提及即受限”,只是喉咙难受说不出名字。
    她这次强行要往下说,则是直接触发了“违逆必遭劫”。
    一瞬间,某种无形的力量像铁钳般攥住她的喉咙,呼吸骤然困难。
    顺惯了的人,脾气自然会犟一点。
    萧嬙上头了,偏要和这股力量较劲,结果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赶紧从心。
    大口喘息的时候,忽然感觉下体凉颼颼的,有些濡湿。
    低头一看,几秒钟的功夫,她连小便都已失禁。
    “咳咳咳……”
    她剧烈咳嗽著,像生了场重感冒。
    喉咙又肿又痛,连咽口唾沫都疼得想掉眼泪,像吞了无数的刀片。
    “嬙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电话那头的催促带著不耐烦,“名字到底是什么?”
    “没事了……不发了。”萧嬙声音嘶哑,连话都说不完整,“是我误会了。”
    “靠北!神经病!”
    对面骂骂咧咧,“啪”的一声掛了电话。
    喉咙的疼痛,裤子的湿凉,远比不上萧嬙浑身发冷的寒意。
    她脑袋有些缺氧,晕乎乎理不清头绪,却无比確定:
    自己惹错人了,这次是真踢到大铁板!
    但她的想法和陈浩明不同。
    陈浩明遇到陆昊身边奇异事先往个体伟力上猜。
    而她这辈子最信权、钱、势,自出道以来努力结交的也多是这类人物。
    所以第一反应便是陆昊绝非普通人,大概率是大人物大势力家的孩子。
    她不觉得陆昊自身有什么特別能力,只是身上带有家族护佑成长的手段,以防小人暗算,恰好被自己给撞上了。
    突然间,她想起这几天剧组里的传言:
    陆昊很快要去隔壁明清宫苑拍摄的《大人物》剧组当男一,顶替的还是港岛的谢听锋。
    之前她和大部分人一样嗤之以鼻。
    此刻想来,这事未必是假的。
    “怎么办?”
    她心头一沉。
    这种世家子弟,最是记仇。
    台岛那边的世家子弟她见多了。
    平时看著人畜无害,真要“害”起来能做到人畜不分。
    大陆这边的她没接触过,说不定比台岛的更狠。
    再想想陆昊那冷硬的性子、绝不吃亏的脾气,萧嬙越想越怕。
    ……
    “笑天哥,嫂子又来探班啦。”
    朱笑天正在吃甜点,一位跟他相熟的工作人员,笑嘻嘻过来唤他。
    探班?
    探谁的班还不一定呢。
    上次林西蕾走后,两人一次也没有联繫过。
    朱笑天看著甜点上的蓝莓,忽然觉得特別像苍蝇,起身把它丟进垃圾桶。
    “她现在哪里?”
    毕竟演员,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自己女朋友来了,捏著鼻子也得去接一下的。
    “在后巷路口的车上,让我过来叫你。”
    “谢谢。”
    朱笑天朝门口走去。
    啊呸!
    工作人员在后面暗骂。
    操,真特么小气,就一句谢谢,蛋糕寧肯丟了也不给老子!
    朱笑天长吁一口气,揉了揉脸,调整心情和状態,强挤出一抹笑容。
    神思不属地经过一道废弃长廊,已经过去了一米,忽然咦了声,又停下来。
    转过身,重新躡手躡脚地走回来,向长廊尽头那里探头探脑地望去。
    这一望,他脑袋嗡的一下,身体被直接定在了那里。
    因为距离太远,他听不清楚陆昊和萧嬙二人在说什么。
    但能感觉到萧嬙面对陆昊,非常的卑微。
    一直在道歉赔不是,不断地九十度鞠躬、点头哈腰。
    ……
    陆昊早就察觉到有人走近。
    原本准备使点手段避开的,可发现来人是朱笑天后,便无所谓了。
    萧嬙是来道歉求饶的。
    陆昊一看她说话的状態,吞咽口水的惨状,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萧嬙背后想玩阴的,且尝试了不止一次,因此遭到了反噬。
    挺好。
    陆昊自始至终没感觉到任何不適。
    这个结果说明他之前的判断没错。
    在台岛某些艺人身上,使用此类魔修小术,不存在任何问题。
    萧嬙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见陆昊沉著脸没反应,心里越发恐慌,一狠心,扑通跪下来抱住陆昊的腿。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跪。
    刚刚还细嗦了半小时大事。
    没什么特別大的心理负担。
    “萧老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萧嬙猛地抬头,盯住陆昊的眼睛,被对方眼睛里的锐利刺得慌忙避开。
    脑袋嗡一下,整个人像被敲开了窍,忙不叠应道:
    “是是是,我误会了,我不该来的,我知道了,我们就只是合作拍了一部戏。”
    “乖。”
    陆昊丟下一个字,起身就走。
    躲在远处的朱笑天听不清內容,却把动作看得真切。
    他看见萧嬙当眾跪下来抱陆昊的腿,而陆昊连象徵性的搀扶都没有,淡淡说了句什么,径直就走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萧嬙起身时竟一脸轻鬆加感恩戴德,仿佛得了多大的便宜。
    朱笑天只觉得肝胆俱裂,心像被重锤敲得狂跳: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要知道萧嬙在台岛女星里虽不是特別高调,可谁都清楚她身后有大佬撑腰,向来是跟著大佬混的。
    这样的人物不惜以身饲虎,被折磨得喉咙嘶哑、摇摇欲坠,难道仍不能倖免,將来还要被清算?
    还得苦苦哀求,甚至下跪求饶!
    局势,真的已经糜烂到这种地步了吗?!
    朱笑天浑浑噩噩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林西蕾的车旁,拉开车门坐上去的。
    林西蕾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事吃醋、生气,也没多想。
    她此时一脸的疲倦。
    是从港岛过来的,正在拍杜琪峯的《文雀》。
    这戏拍到人崩溃。
    从 2005年拍到现在,拍拍停停、修修改改,连剧本都没有,全凭感觉。
    其中有一个单一镜头,为了找感觉,足足拍了 25天。
    现在拍著拍著,杜琪峯又说没感觉了,要去拍別的戏找感觉,他们这些演员只好先休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是个头。
    她在电影中饰演一个叫珍妮的姑娘。
    一个富商为了彻底占有她,扣了她的护照,等於把她囚禁在了港岛。
    故事里,她想尽办法靠近四个贼,渴望得到他们的帮助,重获自由。
    而她跑到这里,也是为了了断关係、重获自由。
    “笑天,对不起。”
    林西蕾道。
    朱笑天看起来比她想像中平静得多。
    实际上,他正因刚刚那一幕的震撼,心里盘算著更严重更大条的事。
    此时此刻,什么儿女情长,被绿被劈腿,都不算个事儿。
    “我们分手吧。”
    林西蕾道。
    “好。”
    朱笑天话刚出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明天再分吧。今天陆昊杀青,剧组给他办了晚宴,你陪我一起去。”
    林西蕾心头一跳。
    她还不知道朱笑天那晚其实是清醒的。
    以为到这时候了,朱笑天还在疑神疑鬼,藉故羞辱自己,恼火道:
    “你这样子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果已经是这样了。”
    朱笑天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
    你懂个屁。
    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要是今天就分手了,你晚上的魅力將会差很多。
    林西蕾还没整理好情绪,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去见陆昊。
    她承认陆昊对自己有吸引力,可上次失心疯般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此刻她满心都是逃避。
    这种想逃的念头,对她来说极为罕见。
    “笑天,我能不能不去?我……不想见他。”
    林西蕾终於说出了点真话。
    不想见!不想见你巴巴跟到这里来?!
    朱笑天在心里冷笑。
    分手怎么样不能分,电话,简讯,甚至直接不联繫、冷处理,哪样不行?
    需要你在这种尷尬的情况下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当面说?!
    呵,女人。
    你的名字就叫口是心非。
    这一刻,朱笑天突然有点大彻大悟,同时又觉得心累:
    都踏马那样了,还在这里装鸡毛?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是鄙视,天天吹嘘美式自由、敢作敢当,就这?
    你特么偷汉子,还得老子给你创造机会,帮你扫平心里障碍。
    欺负老实人嘛这不是!
    不过想到那位汉子的恐怖。
    他便又恢復了冷静。
    “你刚刚说对不起,那就拿这件事来弥补,算你对我的一次成全。”
    朱笑天淡淡道。
    “……”
    林西蕾看了朱笑天一眼,见他眼里满是坚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吧。我过去只坐一小会儿。”
    朱笑天嗯了声,认真看了她一眼,叮嘱道:“晚上穿漂亮点。”
    “呵,你们男人真无聊。”
    林西蕾翻了个白眼。
    心道这时候才想起来打肿脸充胖子秀恩爱,太迟了。
    人家早把你女朋友彻彻底底吃干抹净了!
    想到这里,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惭愧。
    好吧,就最后帮他撑一回场面,晚上好好打扮打扮。
    其实潜意识里还有一个让她自己心惊肉跳的念头:
    小没良心的,你不是骗到了我的联繫方式吗,怎么一直没有打电话也不发信息?
    我倒要看看,你晚上突然见到我盛装出席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路边。
    朱笑天望著车辆离去的背影。
    忽然觉得自己跟之前不一样了。
    终於有点成大事者的风范。
    他不由想起组合里的另外的那三颗葱。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们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不舒服,觉得他们看不起自己。
    终究只是井底之蛙,比我红又如何?比我受欢迎又怎样?
    我朱笑天早一步拥抱真理。
    你们在那弹丸之地折腾得再厉害,未来也终究不过是时代底下的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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