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啪!
    裴云箏拎著裴小辞,手一下接一下地打在小傢伙屁股上。
    声音又脆又响,听得轮椅上的宇文拓眼皮都忍不住跳了好几下。
    “啊!好痛啊!”
    裴小辞两只手在半空中扑腾著,像只无助的小鸡崽,“大表哥,救救我!”
    宇文拓对上小傢伙求救的眼神,又看了一眼裴云箏冰冷的脸色,摊摊手,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他还没有当著裴云箏的面把儿子认下来,这个时候不太好插手他们母子俩的家务事。
    不过,他看得出来,裴云箏打的每一下声音虽然很响,却都是雷声大雨声小,只是嚇唬小傢伙,並不会造成伤害。
    裴云箏在裴小辞的屁股上连续打了二三十下,才停手。
    她抓著小傢伙的肩膀,把他转向自己,一脸严肃地问他,“以后还乱跑吗?”
    裴小辞知道昨天擅自跑出药铺是他不对。
    他没有逃避责任,而是乖乖低下头认错,“娘亲,对不起,是我错啦!我不该没跟你打招呼就一个人跑出去!这次被裴若雪那个坏女人抓住都是我自己活该!你別生气,女人生气容易变老,你还是继续打我吧,我皮厚肉糙不怕疼,可以当你的出气筒,让你一直打到不生气为止!”
    小傢伙说完,就准备转身,继续让她打屁股。
    可是,裴云箏却一把將他抱进怀里,“裴小辞!你知不知道,你快嚇死我了!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紧紧地抱住儿子,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天知道,她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上辈子,她已经失去过儿子一次,她多害怕这辈子她会再次失去儿子!
    裴小辞听著裴云箏哽咽的声音,连忙出声向她道歉,“娘亲,你別哭!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呜呜……都怪我,是我让娘亲流眼泪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子汉……呜呜呜……”
    宇文拓看著哭成一团的母子俩,一时间竟没办法插上话。
    等到他们两个人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他再出声,“裴小姐,有一件事,本王需要找你確认一下。”
    裴云箏拭去脸上的泪痕,抬头看向宇文拓的时候,脸上神情已经恢復如常,“王爷,今天的事真是多谢您了!您想確认什么?我一定配合您!”
    宇文拓將自己的左手举起来,捏在左手食指和拇指之间的翡翠耳环立刻暴露在裴云箏眼前,“裴小姐,你可认得这只耳环?”
    裴云箏目光落在那只耳环上,当认出男人手上的就是她五年前弄丟的耳环时,瞳孔不由一紧,“这耳环怎么会在王爷手上?”
    “是裴若雪拿过来的。”
    宇文拓回话的时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原来她的翡翠耳环被裴若雪拿走了,难怪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裴云箏走到轮椅跟前,將自己的手摊开到男人捏著耳环的左手正下方,“王爷,这只耳环是臣女的,它对臣女很重要,王爷可否物归原主?”
    宇文拓捏著耳环的手微微往旁边一让,避开她的手,“方才裴若雪说这只耳环是她的,现在你又说这只耳环是你的。你说,本王应该相信谁?”
    裴云箏知道宇文拓肯定没有相信裴若雪的话,否则自己不可能再见到这只耳环。
    但是,想从男人手中將耳环拿回来,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咬著下唇瓣纠结片刻,再次抬头,语气坚定地开口,“这只翡翠耳环原本有一对,五年前臣女参加春日宴的时候,不小心弄丟了一只。后来这只耳环臣女便一直放在妆奩里。五年前,裴若雪在嫁给陆庭洲之前,曾经进过臣女的闺房,从那以后,这只耳环便不见了,臣女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丟的,直到今日在王爷手中看到耳环才知道原来是被裴若雪偷走了。”
    “这只翡翠耳环成色確实不错,但是只剩一只,裴若雪为何大费周章地偷走它?”
    宇文拓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裴小辞也竖起耳朵认真等著答案。
    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牢牢攥成拳头,心情说不出的紧张。
    裴若雪绑架他,又把他带来凌王府认爹。
    一开始裴小辞听得云里雾里,可是他很聪明,只是多了一些时间,很快便理清了思路。
    现在,他也在等最终的结论。
    裴云箏摇头,“臣女不清楚她有什么目的,另外,这件事是臣女跟裴若雪的私人恩怨,还请王爷不要再过问。”
    “私人恩怨?”宇文拓低低重复著这四个字,盯著裴云箏的眼神中带著让人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若是本王告诉你,这不是你一个人跟裴若雪的恩怨呢?”
    裴云箏不禁愣了下,“王爷此话何意?”
    宇文拓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对她道,“你跟本王去书房一趟。”
    裴云箏不清楚这个男人在卖什么关子,心底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绕到轮椅后头,推著他去书房。
    她才走了没几步远,身后就传来裴小辞的问话声,“娘亲,大表哥,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
    宇文拓侧目看向站在旁边的小傢伙,勾了下唇角,“你也是一分子,走吧。”
    “好!”
    裴小辞眼神亮了亮,小跑著跟上他们。
    他走路时脚步一蹦一跳,完全掩饰不住眼底兴奋的小表情。
    大表哥带他们母子俩去书房,肯定是要向他家娘亲摊牌。
    那他以后是不是就有爹爹了?
    裴小辞越想越兴奋,旁边的裴云箏看著儿子情不自禁哼歌的小模样,心底的疑虑更深了。
    裴小辞完全不像是刚刚经歷过一场绑架的模样,他跟宇文拓是不是瞒著她,有了什么小秘密?
    “不是这边,书房往右拐。”
    裴云箏正在走神,耳畔就传来宇文拓的提醒,“哦,好的。”
    她连忙推住轮椅,拐向右边那条路。
    过了没多久,他们三人就来到书房。
    裴云箏推著宇文拓进去,裴小辞紧跟在他们身后,小傢伙一进书房,就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裴云箏看著儿子关门的动作,被惊呆了,“小辞,你关门关什么?”
    再扭头,更震惊的事来了!
    宇文拓竟然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扒著书架,慢慢想爬起来。
    裴云箏嚇坏了,连忙衝上前扶住他,“王爷!您別动!您想拿什么书?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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