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瑶见叶西西如此害怕,认为这下子稳了,不由得得意起来,“不想被你男人知道你曾经那么下贱勾引男人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听话,知道在万靖川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叶西西故作不懂,“什么话不该说?”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哦了一声,似乎是恍然大悟,“你是说,你跟郑向荣曾经谈婚论嫁,还怀了他的孩子后来打掉的事情吗?还是你看上了万家的家世,想要勾引万靖川?”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不,这些都是假的,我根本没有做过!”
    朱玉瑶原本还得意洋洋,以为可以拿捏叶西西了,闻言像是打翻了调色盘,又红又白又绿,十分精彩。
    她指著叶西西,被气得手直抖,“叶西西,你敢耍我!”
    叶西西捂嘴笑了起来,“嗯吶。”
    “叶西西,你,你!”朱玉瑶看向宋砚洲,“你就不怕我去他面前告发你吗?你觉得哪个男人能忍受头顶上一片绿色草原?我还会把你的情书贴到军区公告栏上,让大家都来看看,你这个荡妇是如何在有丈夫的情况下对野男人搔首弄姿,写情书勾引对方!
    到时候別说是宋砚洲,就连广播站也不会要你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就算宋砚洲为了两个孩子不和你离婚,你在军区里名声败坏也呆不下去!”
    叶西西捂住胸口,“哎哟,我好怕怕哦。”
    她挥挥手,像是赶小狗,“去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害怕还是我害怕,反正墮胎还装黄大闺女的人又不是我。”
    说完转身就走。
    朱玉瑶气得想追上去,看到宋砚洲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她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情书扔到他脸上,让他看看他宝贝著的媳妇是个怎样的货色。
    可她不敢。
    她原本打算用叶西西的情书威胁她,让她不要去万靖川面前拆穿她和郑向荣有过一段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叶西西连她曾经打掉郑向荣的孩子这种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威胁不成反被对方威胁!
    朱玉瑶只能气得在原地跳脚,却拿叶西西没办法。
    她咬牙切齿,这件事不能找方清辉,流產的事情只有她和朱月玲知道,叶西西是如何得知的?
    看著叶西西一家四口越走越远的背影,朱玉瑶紧紧攥著拳头,往军区外面走去,不行,她得找妈妈商量一下对策!
    *
    叶西西並没有把朱玉瑶的威胁放在眼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收回之前对朱玉瑶高看一眼的话。
    还以为她经过方清辉的调教,已经聪明很多了呢。
    结果,就这?
    蠢货跟著一头老狐狸学了点皮毛,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
    结果舞到她面前,只能自討没趣。
    朱玉瑶想追求万靖川,嫁进万家,从今天晚上吃饭时方清辉的態度来看,他绝对是赞同的,但叶西西很好奇,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个乖巧的乾女儿,背著他早就和郑向荣上了床,怀上孩子还打了胎?
    以叶西西对方清辉智商的判断,她倒不觉得他是那种没脑子的人。
    这么浅显的谎言,只要到时候一进洞房,上了床男方会不知道吗?到时候就算结了婚,以万家的家世背景,万靖川能容忍这样的欺骗吗?
    由此可以推测,应该是朱月玲有什么办法让朱玉瑶到时候偽装成第一次。
    两人一起瞒著所有人。
    可偏偏叶西西就知道朱玉瑶流过產的事情,这还得亏当初朱玉瑶发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去了医院,刚好帮她看诊的人和季芳菲认识。
    当初季芳菲知道朱玉瑶怀孕后,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跟叶西西八卦,当时朱玉瑶和郑向荣的婚事正在谈,叶西西虽然知道了,也没在意,只想著渣男贱女最好锁死。
    结果没想到后来朱玉瑶就去了北城,也没听到生孩子的消息。
    那不就是打掉了嘛。
    结果叶西西这么一诈,还真的给诈出来了。
    上辈子朱玉瑶没有和郑向荣在一起,很顺利地嫁给了万靖川。
    但这辈子因为她的到来,朱玉瑶和郑向荣搞在一起,当时两人在小公园约会还被红袖章抓到衣衫不整,也曾有邻居看到大半夜的郑向荣从朱玉瑶的房间里提著腰带离开。
    这种消息方清辉在决定让朱玉瑶去勾搭万靖川的时候,肯定早就压下去了。
    但人家可以拿你的钱闭嘴,同样也可以拿別人的钱张嘴。
    就看有没有心思去调查罢了。
    叶西西是真心觉得朱玉瑶配不上万靖川。
    只是之前不想管,但朱玉瑶既然威胁到自己头上了,她那么担心事情败露,叶西西又怎么可能让她心安理得呢?
    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快就玩死朱玉瑶,毕竟猫逗老鼠,也不是一口就吃掉,总得放一下,让老鼠觉得自己逃脱了,再把它抓回来,如此反覆。
    老鼠就这样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来回徘徊,这才好玩嘛。
    至於朱玉瑶说的那些情书,那是原主写给郑向荣的,又不是她,怕什么?
    要是真的被贴出来,只要找专家核对下笔跡,就知道不是她的字跡。
    到时候再给朱玉瑶安偽造信件、诬陷军官、破坏军婚等一连串的罪名,也够她受的了。
    这样想来,叶西西觉得让她把信件公之於眾好像也不错?
    晚上小夫妻俩上了床,宋砚洲从身后抱住叶西西,问:“朱玉瑶找你说什么?”
    叶西西想了想说:“她说手上有我写给野男人的情书,威胁我不能去万靖川面前拆穿她和郑向荣曾经谈婚论嫁的事情,免得影响她钓金龟婿……”
    宋砚洲前一刻还贴在亲亲媳妇脖颈间蹭蹭亲亲,闻言立刻抬起头,脸色黑如墨,“你给谁写过情书?”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好像她只要说出一个男人名字来,他就立马將她就地正法。
    叶西西无奈地嘆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
    想当初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宋砚洲对原主跑到沪市跟野男人私奔的事情虽然生气,但也只是因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侵犯,心態还是很稳的。
    但现在不行了,她但凡敢眼睛盯著哪个男人看超过五秒,他就跟打翻了醋罈子一样,酸气直往外冒,一到晚上就可这劲在床上找补回来,最后让她不得不哭著求饶,签下不少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搞得她现在在外面,眼睛都不敢乱飘,生怕这男人端起醋缸子吨吨一顿狂饮。
    醋死他自己倒没所谓,问题是每次最后被折腾得腰酸腿软、*不拢腿的人是她这颗可怜的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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