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岁安和沈执同时抬眼看过来。
    靳邵野有一种自己在抓姦的既视感。
    他確实是正宫。
    他笑了笑,“老婆,什么咖啡不能让我给你倒?”
    说著,他接过沈执手里的方,加入杯子里,沈执识趣地退到一旁。
    沈执眨了眨眼睛,“这就是惹姐姐生气的姐夫吗?姐夫,你真是有够不懂事的。”
    说著,他在楼岁安的对面坐下,並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哪怕他对面的男人脸色已经黑如铁块。
    沈执仍然自顾自的说,“姐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是要捧著哄著的,不能让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楼岁安知道,沈执並不是存心找事儿。
    只是让她的钱,物有所值。
    “不用你说。”靳邵野拉起楼岁安的手腕。
    “我们回家吧老婆。”
    楼岁安不慌不忙,鬆开了手腕,“咖啡挺好喝的。”
    她才不回。
    面对靳邵野这个犟种。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比他更犟一点。
    谁怕谁。
    靳邵野的手没有松,手指微微摩挲著她的手腕,带著发烫的温度。
    显然心情也不是很好。
    看著平和的场景,实则暗流涌动。
    他真是很想直接把她扛回家。
    看看她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她也很想挖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了几斤屎。
    可偏偏,沈执还在旁边拱火。
    “姐夫你好凶啊,姐姐那么温柔,你怎么忍心的。”
    “嘶,別把姐姐抓疼了,姐姐细皮嫩肉的,都要留下痕跡了,我心疼。”
    “姐姐,你不生气吗?”
    聒噪的死绿茶。
    靳邵野一记眼神过去,“闭嘴。”
    沈执確实闭嘴了。
    但並不是怕的。
    只是目的达到了可以闭嘴看好戏了。
    楼岁安瞟了他一眼,“人家说得有错吗?你那么用力是想把我的手摺断吗?疼。”
    靳邵野连忙鬆手,“我不是故意的。”
    楼岁安:“还有,你那么凶干什么?都嚇到人家了。”
    沈执拍了拍胸口,“是的呢,怕怕。”
    【不是。我都怀疑这个哥们的性取向了,是直男吗?】
    【这个劲儿我这辈子学不来。】
    【干啥啥不行,拱火第一名。】
    【某人已经要气炸了,看那个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我怎么看得那么爽呢?】
    【活该啊,谁让他瞒著老婆去绝育的,老婆只能找別人生咯,这个也没毛病吧?】
    【我们大女人,就是想要的都要得到,靳邵野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靳邵野不语,靳邵野委屈。
    他只能妥协,“我会去取掉。”
    就是一个手术的事儿。
    楼岁安的勾起的嘴角又放下,原本和沈执一唱一和的笑意也消失。
    “不只是这次,以后你只要没有和我商量,就做这种决定,我再也不会理你。”
    他和她都知道。
    她在说什么。
    靳邵野敢这样做,无非就是抱著她不会发现的心思。
    只要她不发现,他就敢。
    反正是伤害自己的身体而已。
    他什么都想好了,也什么都会去打算,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在乎。
    她会介意,会心疼,会不开心。
    规矩必须要立好。
    楼岁安说,“如果有下次,我会跟你离婚,我没有开玩笑。”
    靳邵野也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神情严肃。
    心也忍受不住似的下坠。
    如果和楼岁安离婚,他……
    他会疯的。
    真的会疯的。
    他早就忍受不了,没有楼岁安的日子了。
    靳邵野屏住呼吸,“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给厉沉发消息。
    【给我安排一下手术,今天下午的,我不结扎了。】
    厉沉隔著屏幕都笑得好大声。
    【该,是不是被教育了?】
    【挨巴掌了吗?】
    【挨了几个?】
    【下次还敢吗?】
    和面前的男的一样聒噪。
    靳邵野將手机递给楼岁安看,语气近乎低声下气的说,“你別生气,不会有下次了。”
    离婚这种话。
    说出来了他必须要重视。
    楼岁安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被靳邵野拽著走后,原地的沈执笑了笑,就离开了。
    弹幕却非常疑惑。
    【这个沈执在原文里確实从来没有出现过,起码我没有看见过,你们有印象吗?】
    【没有。】
    【我也没有。】
    【那他为什么还能有名有姓的出现,不都是跑龙套吗?剧情需要?】
    【不懂。】
    弹幕也不能理解为什么。
    但也有人做出猜测。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楼岁安无限接近於女主的身份,所以她的人格魅力也在上升,无论是什么npc,都会容易对她產生好感。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楼岁安本身就是一个,有魅力的人。
    所以並不奇怪。
    ……
    当天下午,靳邵野就去了医院。
    楼岁安叮嘱厉沉,死死地看著靳邵野,绝对不能再让他做一些疯狂的决定。
    关於取消结扎这件事情,也由厉沉全程负责,厉沉也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懈怠。
    毕竟这两口子,都不是好惹的。
    靳邵野离开医院时,厉沉:“下次別来了,別光盯著亲兄弟嚯嚯。”
    靳邵野:“……”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沾了楼岁安。
    他所有兄弟都开始不站他了。
    总觉得他像个瘟神。
    包括江盛也是,自从楼岁安去到他那个公司。
    听说,江盛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小紈絝,酒不喝了,妹不泡了。
    现在天天泡在公司,说是要学习楼岁安的工作精神,做出一番业绩。
    他的老婆,好像在公司真的很努力。
    並且不少人受到了感染。
    靳邵野有些后悔。
    早知道,说什么都要把楼岁安安排进总公司,不考虑合不合適了,不合適也可以让公司去迎合楼岁安。
    不想让那么多人去看见楼岁安的光芒。
    希望她可以做成所有的事情,但是不希望那些人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那会让她不舒服。
    如果公司的那些股东知道靳邵野是现在的想法,估计要破口大骂。
    靳邵野放古代就是一个昏君。
    与此同时,谢怀京焦头烂额。
    项目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却发现,这个项目根本就是一个假大空。
    根本没有办法落实,也没有办法继续推进。
    因为现有的技术不够支撑庞大的框架。
    说什么都是虚的。
    “这个让我怎么办?楼岁安当初为什么要让我拿下这么难的项目,不会是存心为难我吧。”
    他忘记了,是因为自己的贪婪。
    楼蔓提议。
    “据我所知,香江第一豪门,江氏,下个月会来海城开展分公司,也会和靳氏有直接的合作,我听说江氏掌握的最核心关键的技术……”
    楼蔓指了指谢怀京需要的东西。
    “江氏都有,如果我们可以和江氏合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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