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青雪松的香气愈发浓烈。
    隱隱中还伴隨著淡淡的蔷薇香。
    令宋稚枝心神轻漾,微微抬起头。
    可被男人捂住双眸的她视线受阻,眼前一片黑暗。
    她想要將他的手背扒拉开,却沦陷於男人一声声低沉的诱哄之下。
    “枝枝乖,帮帮我,好不好?”
    少女葱白的指尖被男人的大掌所轻易包裹住。
    两人的肌肤相触,古铜色与雪白色交错间,倒是极致的浓烈色差。
    看得裴宴喉结滚动著,眸底慾念横生。
    就连臥房內的香似乎也更加馥郁了些。
    “说好的,我帮你解开领带就放开我。”
    虽说裴宴有前科,但眼下她也没有別的办法。
    跑又跑不掉,挣脱又挣脱不开。
    只能寄希望於男人那微末的良善。
    可惜野狗终究是野狗,仁义礼智信它是半点都不懂的。
    何况是遵守呢。
    “唔。”
    一声闷哼,其中夹杂著些许的难耐。
    裴宴以此算作回答,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只是那双眸子深得像是一团浓墨,唇角弯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果然,她的枝枝就是善良。
    別人哄著骗著就上鉤了。
    这样的枝枝就该待在他的身边,谁也不能窥伺。
    否则,他都怕他的宝贝会『学坏』。
    领带在宋稚枝生疏的动作下逐渐滑落。
    细腻顺滑的布料有些凉,可在裴宴滚烫的温度下。
    这抹凉也无法让她的心神归拢正常。
    轻嗅著香,宋稚枝只感觉脑袋一团浆糊。
    指尖不小心地触碰到男人敏感的喉结处。
    又是一阵闷哼轻喘。
    湿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侧,让她不由得瑟缩。
    “枝枝是故意的吗?”
    哑著嗓音,裴宴的薄唇轻擦过她的耳垂。
    想咬,但终究还是没下口。
    刚答应要放过她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没有!”
    被他勾得眸色轻颤,宋稚枝连忙否认。
    连声音都透著股娇软糯意。
    浓密捲曲的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扑棱扑棱地在裴宴掌心中作乱。
    痒意蔓延至心底,从而遍布四肢百骸。
    衝动与欲望並行,恰好是深夜曖昧的最好养料。
    他勾住她垂落的髮丝,细细吻著。
    藉此来宣泄著最后的温柔。
    “解开了,你该鬆手了。”
    好不容易颤巍巍地將领带解开。
    宋稚枝连忙想要抽回手,可下一秒双腕就被男人攥住。
    而那条已经泛著滚烫余温的领带就这么被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甚至裴宴还十分得意地打了个蝴蝶结。
    嗯,顏色好看。
    衬得他家的宝贝枝枝更加娇媚了。
    “裴宴,你不守信用!”
    美眸轻瞪著,宋稚枝都被他这一骚操作给整懵了。
    明明答应过她解开领带就放过她的。
    结果最后自己却被这条领带所束缚。
    “嗯,提醒一下枝枝,不管男人在床上说了什么,都別信。”
    他的枝枝单纯又可欺,像一张洁白的纸张。
    可以任由他肆意涂抹教诲。
    直到描画出他最满意的画作来。
    如愿地咬住少女敏感饱满的耳垂,裴宴轻舔著。
    似是安抚,又似是调/情。
    极尽体贴温柔。
    只是指尖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更加放肆。
    “裴宴,我討厌你。”
    少女美眸含泪,眼眶湿红著。
    微抿的唇瓣由於他刚才的攫取显得更加红肿了。
    包括她双肩彻底裸露出的嫩白肌肤,也是点点红梅。
    有些地方因为裴宴无法自控的原因,还泛著青紫。
    “嗯。”
    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忙中抽閒的应一声。
    只是这次眼泪和求饶都没有用了。
    他打定了主意,也是硬下了心肠。
    “裴宴,我会恨你的。”
    那吊带小短裙根本就经不住他的刻意磋磨。
    松松垮垮地勾在肩膀上,露出大片肌肤。
    冷意激得宋稚枝眼泪都出来了。
    但更多地还是委屈和不安。
    现在的裴宴看著虽然不是很凶,还满脸的平静。
    可他的动作可不是这样的。
    被束缚住双腕的少女压根就没有力气推拒著他猛烈的攻势。
    而她想要挣扎的双腿也被他盘在腰间。
    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
    完全就被他狠狠地压制在床上。
    “嗯。”
    小狗忍著心痛,低头索著吻。
    黯淡的眸色中半是狂烈半是悲伤。
    情绪浓烈交织在一起,全部化为了暴烈的欲望。
    被一条野狗又啃又咬的,哪怕是泥菩萨也有了三分的血性。
    何况还是一身反骨的宋稚枝。
    狗东西还骗她欺负她。
    踹了踹男人的脊背,宋稚枝还在他脖子上挠出了几道血痕。
    唇瓣好不容被剥离出细碎酥麻的痛意。
    宋稚枝终於能喘了口气。
    可下一秒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满是汹涌膨胀欲望的眸子。
    “乖枝枝,別夹那里。”
    他的腰现在有点敏感。
    循循渐进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枝枝太过娇弱,受不住这么快的。
    所以他还不能听从本心大开大合地对待她。
    会弄伤他的宝贝的。
    而宋稚枝哪有他那些书本经验。
    越是不让她做的她偏偏就要做。
    何况现在的裴宴看起来真得有些不对劲。
    眼尾嫣红嫣红的,额角上也突然冒出了几颗汗珠。
    唇角上沾染著的血跡此刻也被他舔舐乾净。
    像是一只从地狱而来的魅魔,专门来引诱人间的纯白少女。
    眨巴了下眼睛,宋稚枝刻意调整呼吸。
    將那抹浓郁的香隔绝在外,这才稳住了心神。
    只是双腿还不安分,又踹了好几脚。
    激得裴宴抱著人缓了好一阵,低喘不止。
    “枝枝是故意惹怒我的,对吗?”
    钳制住少女的下頜,裴宴低头吻了上去。
    可这一次宋稚枝並不打算逃避,她回应著。
    引诱著身前的男人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之中。
    本来裴宴在她面前就没什么自制力的。
    被她蛊惑著,就更是理智直接离家出走。
    直到唇瓣的痛意让他无法忽略,鲜血在两人的唇齿间交融。
    猛地,裴宴就將人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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