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茶缸茶水喝下肚,易中海打了一个饱嗝,微微长出一口气,目光柔和的落在曲丫头身上。
    看著对自己一脸关切之色的曲丫头,他蠕动著嘴巴,把自己原本不准备讲述的连续做了一个月的噩梦缓缓说出来。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做两个连贯在一块的梦,第一个梦,贾张氏被枪毙,我还被后院老太太她......”
    从王建设履职主任说到枪毙贾张氏,讲到傻柱娶媳妇后暴揍养老团,连自己梦境中变成太监一事也没有隱瞒。
    主打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
    曲丫头的脸色带著几分玩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易中海的变化合著是因为两场噩梦。
    话说回来,这噩梦貌似对曲丫头比较有利,最起码易中海不会让贾东旭给养老,连带著对老聋子也泛起几分嫌弃。
    老聋子要是知道自己白天专门跑供销社买两个新暖水瓶塞子会让易中海不再给她养老,哭都找不到地方。
    讲述完梦境,易中海又说了他在养老一事上的安排。
    “你说的对,求人帮养老不现实,柱子这孩子是老实,有责任心,人们常说心隔著肚皮,谁知道人家心里会怎么想,刘光齐倒是刘海忠的亲儿子,刘海忠也把心血倾注在刘光齐身上,结果怎么样?带著媳妇跑了...”
    老聋子的养老规划中,易中海两口子给老聋子养老,老聋子把自己的房子交到易中海两口子手中,让傻柱看到给人养老能得到实质性的好处,继而死心塌地的给易中海两口子养老。
    养老大业形成闭环。
    由於梦境且证实梦境內容为真的易中海,为逆天改命,他一举推翻自己制定的养老政策,从找人养老变成通过领养孩子一事给自己养老。
    从50年开始,曲丫头就一直想领养孩子。
    易中海自始至终没鬆口。
    老聋子也在这里面起到决定性的因素。
    曲丫头无意中听到老聋子给易中海做不能领养孩子的思想工作,说领养孩子会如何如何,还用附近领养孩子长大虐待养父母的惨剧给易中海举例。
    见易中海吐口要领养孩子,让孩子来养老,曲丫头的心,要不是嗓子眼堵著,真能激动的飞出胸膛。
    她拉著易中海说起领养孩子的细节。
    “当家的,咱领养一个男娃和一个女娃,男娃名字叫做易大宝,女娃名字叫做易小宝,供他们读书上学,再给他们张罗家业,有了孩子,咱一块帮著他们照顾孩子,到时候我带著大孙子,你抱著大外孙。”
    易中海眼眶中带著少许的泪,大宝和小宝是易中海和曲丫头两口子在洞房烛夜畅聊繁衍后代事件中想出来的两个名字,从大宝开始,后面是二宝、三宝、四宝、小宝。
    这么些年,一直没派上用场。
    看到別家儿孙环膝,热热闹闹,不羡慕是假的,甚至就连刘海忠隔三差五用广播剧教育光天和光福,也被易中海看做刘海忠对他的讥讽。
    ......
    全院大会结束后,回到家的贾张氏因易中海断绝与贾家的乾亲关係,低声咒骂著易中海的八辈祖宗,连带著嫌弃起秦淮茹和贾东旭,各种难听的话一句接著一句的往两人身上丟。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还有你,身为媳妇,也是一个废物。”
    “棒梗!”
    本来也想说棒梗是废物,目光触碰到棒梗脸颊的瞬间,贾张氏硬生生把骂棒梗是废物的话语吞咽回肚子。
    秦淮茹怀棒梗那会儿,贾张氏偷悄悄找人算过。
    哪位大师在收取贾张氏两块钱算命钱后,给出棒梗是贵命的批註。
    贵命棒梗自然不能咒骂,贾张氏朝著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们还有脸回来?”
    “还有脸不说话?”
    明明是老鬼婆的责任,却非把原因扣在贾东旭和秦淮茹的脑袋上,说他们两口子没本事,连一个绝户都笼络不住,到手的上万大元就这么从贾家人手中飞走,说棒梗长大没房子娶媳妇,说棒槌长大没工作指標进厂当工人。
    让贾东旭赶紧去易家跟易中海说软话,就算是骂贾张氏八辈祖宗,也得维持双方乾亲的关係。
    为缓和关係,贾张氏还让贾东旭把前段时间买的白酒带上。
    空手登门毕竟不好。
    贾东旭拎著白酒走到易家门口不远的地方,耳朵內就听到曲丫头说什么我带大孙子,你带大外孙,又是大宝,又是小宝。
    心情瞬间凌乱。
    贾东旭因在贾家耽误不少时间,来的比较晚,易中海向曲丫头讲述的跟梦境有关的內容,他並没有听在耳朵中,仅听到领养孩子计划的后半截。
    就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贾东旭扭头折返回贾家,手里拎著的白酒瓶被他重重的戳在桌子上,万幸没裂。
    贾张氏看著前脚离开后脚进门的贾东旭,手指头恶狠狠的戳了戳贾东旭的脑门。
    “回来做啥?绝户跟你缓和关係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儿子?別的街坊倒是想吃绝户,没这条件,他们嫉妒咱贾家,上万块的钱,轧钢厂的工作,四合院的房子,到手的实惠比什么都强,面子值几个钱?妈要是好面子,也不能把你拉扯到这么大。”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没用,人家决定领养孩子,易中海家的工作、存款、房子,都跟咱贾家没有了关係。”
    喋喋不休的贾张氏,嘴巴好似被拉链给封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那会儿以为易中海是准备让傻柱给养老,结果是易中海要领养孩子。
    “你听清了?”
    贾张氏还是有些不相信。
    易中海要是想领养孩子,前五六年就领养了,不至於拖延到现在,还在贾东旭身上倾注这么大的心血和精力。
    “一大妈说她將来抱大孙子,易绝户將来带大外孙,这不是领养孩子是什么?总不能当傻柱和雨水的爹吧!”
    “也可能呀!”
    “可能什么?何大清没死呢!”
    贾张氏眼珠子乱转,听贾东旭的口气,不想说谎的样子。
    所以易中海两口子这是铁了心要撇开她们贾家单干。
    明天准备借著拉家常的机会,把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风声放给老聋子。
    有比贾家人更忌讳易中海两口子领养孩子的人。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领养孩子,曲丫头的时间和精力肯定要朝著孩子倾斜,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照顾老聋子,包括吃食方面。
    领养孩子,等於断绝老聋子享福的后路,她还怎么享受曲丫头无微不至的伺候。
    就算没有血缘关係,也比老聋子亲近。
    她贾张氏在四合院撒泼这么些年,真以为什么都不知道嘛。
    打定主意,明天就去给老聋子上上眼药,易中海想领养孩子,得问问她贾张氏同意不同意。
    想甩脱他们贾家,门都没有!
    ......
    並不只有贾家人在背后谋划著名吃易中海的绝户,全院大会结束后,各家各户都关起门窗打著自家的小算盘。
    就如贾张氏跟贾东旭讲的那样,因贾东旭与易中海摆三生祭品坐实的师徒关係,街坊们对贾家只有嫉妒,骂贾家走了狗屎运,能吃到易中海的绝户,埋怨易中海眼瞎,不收自家孩子当徒弟或者不跟自己结成乾亲。
    易中海全院大会上当面放话,说自己当初觉悟不高才摆三生祭品,明白易中海言语中意思的街坊们都起了心思。
    財帛动人心。
    能算帐的人很多。
    比如閆家,閆阜贵把自家孩子张罗在一块,让自家孩子没事的时候多在易中海两口子面前刷刷脸。就连刚刚嫁入閆家不久的於莉都被閆阜贵利用起来,让於莉厚著脸皮去易家帮忙,收拾屋子,做一些洗洗涮涮的营生,最好能认易中海两口子当乾爹、乾妈。
    三大妈任务最重,在跟曲丫头拉近关係的同时,还要帮忙照顾老聋子。
    把老聋子当利用棋子,借著照顾老聋子一事,给易中海两口子营造一种帮扶孤苦老人的好人人设。
    老聋子被街坊们追捧起来,並不只有閆阜贵打老聋子的主意,院內的街坊们都盘算著二绝一吃,一家人同吃两家绝户的简称。
    唯一对易中海没想法的人,就两家人,一家人是刘海忠家,一家是傻柱家。
    傻柱到现在还没有从何大清邮寄生活费一事中回过神,雨水是因为年纪小,家里大小事情是哥哥说了算。
    刘海忠的心思在別处,如明天说什么也得拉著易中海去街道办把管事一大爷的差事给辞掉,自己由原先的管事二大爷晋级到管事一大爷,当上管事一大爷要怎么怎么搞,在四合院如何如何,在想这些。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难得的度过了一个免打的夜晚,刘海忠压根没有心思用鸡毛掸子和扫把去亲切慰问刘光天和刘光福。
    闹得哥俩在心里想,易中海要是明天晚上都这么张罗一下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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