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死也要离开他么,裴予啊,我真的恨不能一下掐死你,再自杀。
    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痛苦吗?之前那端甜蜜时光,也是骗他的么,你有没有,有没有一丝爱我呢。
    出差那天,他心跳很快,选择跟从了自己的直觉,没有出差,而且在酒店住了下来。
    一开始都很正常,直到晚上,裴予开着车出来了,心中那股感觉再次涌现,他顾不得其他,开着朋友的车就往裴予那边开。
    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眼睁睁看着裴予扭头看过来,随机果断地冲进断崖,是看到后面是他,所以才这么决绝吗?
    那一刻裴宴头脑发空,他恨裴予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特别是在他看到裴予轻飘飘地往下坠落时。
    他不愿设想,万一他今天没有来呢?阿予,怎么办啊,是不是会就这样睡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咳——”裴予呼吸不畅,用力拍打着裴宴的手臂,撞进了裴宴痛苦的眼睛中,见他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咳咳。”
    裴宴松开手,用尽力气将裴予抱进自己的怀里,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个牙印,“裴予,我恨你。”
    恨你不爱我。
    恨你哪怕死也要离开我。
    裴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哪怕牙印见血了,也只是颤了颤眼睫毛,脑海里全是刚才裴宴痛苦的眼睛与泪水,他的声音很轻,但又很重地敲了一下裴宴的心脏,“何必呢。”
    这段不正当的感情,让我们两个都很累,何必呢,要不算了吧。
    裴宴掐着裴予的下巴,眼眸早已恢复那副冰冷的样子,“没关系阿予,爱不爱的,我不在乎了,只要你在我身边。”
    接下来的裴予充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由裴宴给他换衣服。
    这身衣服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当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眼皮子还是抖动了一下,上身是贴身的西装,下身是中性长裙,还带有一顶西式礼帽,帽檐前方的蕾丝细纱直止脖颈,后方坠着长长的丝绸带子。
    像是…去参加葬礼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裴予吓了一跳,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裴宴低眸给他佩戴好口罩,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
    这是裴宴的另一处房产,私密性极好,就连他也才知道这个地方。
    只见裴宴开着车,带他七拐八拐,开了约摸有一个小时的车,这才到了他熟悉的场景。
    等他们来到裴家时已经下午五点了,刚好追悼会开始。
    裴宴有意把追悼会开的很大,但凡与裴家有合作的,几乎上都过来了。
    【裴予追悼会】
    裴予跟着裴宴下车,当他透过头纱看到牌子上的字体时,瞳孔紧缩,自己的追悼会?
    他环顾四周,看到来的人不是白色打扮就是黑色,心中升起一抹荒诞,他人好好的在这里,竟然在办追悼会。
    “先生,马上到大师算好的时间了。”一旁的助理低声给裴宴汇报进度。
    助理汇报完之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目光又落到两人紧握的手上,心中了然,想必这位就是裴总的对象了,他怎么觉得这身段有一点熟悉。
    原来这就是裴宴的方法,举办追悼会,落实他死亡的这件事情。
    想到这,裴予嘴角带笑,眼睛中带着跃跃欲试,如果他现在就摘掉帽子,岂不是当众就打了裴宴的脸吗?
    他还没动,只见裴宴拉着他的手,穿过人群继续里面走,路上还能听到人说“节哀”。
    “阿予,今天妈妈生病了,不能过来,等会儿我带你去见妈妈。”裴宴若无其事地开口,“她最近食欲不振,你还得帮我多劝劝。”
    裴予放在帽子上的手一顿,眼睛的光又熄灭,他可以不顾裴宴,可他不能不顾妈妈,如果他今天这样做了,妈妈怎么办,两个儿子乱/伦吗?
    裴夫人今天确实没有过来,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儿子已经离去,也恨别人在她耳边说,更别说像这样的追悼会葬礼了。
    助理调试好话筒,请裴宴过去讲话。
    裴予看着下面的人,抿了抿嘴唇,耳边是裴宴虚伪的话语,浑浑噩噩,声音越来越远,有点听不清。
    除了听不清,眼睛也逐渐模糊,变成一个个色块,下一秒裴予就倒了下去。
    裴宴的讲话进入尾声,眼疾手快地把人抱在怀里,匆匆结束,将人打横抱起,也不顾下面人的议论。
    “这没想到裴二少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哎,没福气的命。”
    “可不是,没享几年福啊,不过我看裴大少真的疼裴二少吗?刚刚那个人是谁?裴少急得连话都没讲完。”
    “……”
    “小先生一个是气急攻心,一个是低血糖,这才昏过去的,药已经输完了,马上就能醒来。”
    裴宴漫不经心地听着医生的话,把裴予的放在手心,看着他光秃秃的手指,心神一动,想定制一对戒指。
    医生的话音刚落,裴宴的手心就感受到了动静,立马就抬眸看过去,只见裴予的眼睫毛乱颤,却怎么都没有睁开眼。
    他挑眉故作要去按下铃声,自言自语,“怎么还没醒?是不是药不起作用,再打两针吧。”
    话还没说完,裴予就睁开了眼睛,他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也没有说话。
    “医生说是主要是低血糖,没有大问题。”裴宴也不逼他说话,捏了捏他的手指,“不要生气,会气坏身体。”
    “阿予有气就往我身上发,不要憋在心里。”
    他边说边端过来一碗粥,挖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抵在了裴予的嘴边,“乖,喝点饭,这样才有力气。”
    裴予紧闭着嘴,不松口,无声反抗。
    “不喝吗?”裴宴又问了一句,见裴予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他自己抬手喝了一口,捏着裴予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黏糊的粥液在两人之间流动,裴予被欺负的眼红,牙关被抵开,零星一点粥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裴予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一阵,缓过来神后见裴宴还要继续这样操作,他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话,“我自己喝。”
    说完就要去接裴宴手中的玻璃碗,裴宴也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
    把喝粥喝出来了吃药的架势,他大口大口地咽下去,把碗“砰”地一下搁在了一旁,人又躺进了被窝。
    裴宴看着裴予生气的背影,把碗收了起来,起身离开。
    裴予听到房门的声音之后,又换成了平躺的姿势,他眨了眨眼,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今天睡了太久,他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想到在追悼会上的样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黏腻地不行,加之刚才吃饭时落在脖颈上的粥渍,裴予立刻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的装修和他之前房间的几乎一样,来到镜子面前,肩膀上的牙印触目惊心,原来咬的时候没感觉到疼,这会儿轻轻一碰就疼的厉害,暗骂道:“属狗的吗?”
    还是恶犬。
    裴予慢慢脱下其他的衣服,躺进浴缸,浴缸自带按摩效果,再配合温热的水,今天的疲乏去了一大半,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脚有点肿,不敢跟着泡,只好耷拉在外面。
    “咔哒——”
    浴室门的声音很小,裴予没听见,直到耷拉在外面的脚被碰了一下,他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裴宴的手掌握着裴予的脚踝,一下又一下地打圈揉捏着。
    裴予下意识地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裴宴拍了拍,低声呵斥道:“别动。”
    又悠悠补充一句,“上药呢。”
    裴宴的力道不大,甚至可以用轻来形容,落在他的脚踝上,不像是上药,反而像是在调/情。
    裴予:“……你快点。”
    在他的催促下,裴宴终于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还没等裴予松口气,就看到裴宴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裴予:“?你干什么?”
    裴宴理所当然:“洗澡。”
    “我正在洗,稍等几分钟可以吗?”裴予浴缸里面的上面一层是绵密的泡沫,所以他刚才反应不是很大,但裴宴不走,他的警惕心立马就升了起来。
    裴宴的衬衫扣子已经解了大半,露出姣好的肌肉线条,蓬勃的力量感,“一起洗。”
    伴随着这句话,裴宴的上半身已经赤裸。
    裴予接受不了,他紧抿着唇瓣,思考了两秒,快速起身,低声道:“我洗好了。”
    比起等会与裴宴一起洗澡,那他宁愿现在出去,哪怕被裴宴看光,总比那样好。
    裴宴握着裴予的手臂,将人抵在浴缸的角落,很快他的裤子也浸湿了一大半,黏在腿上。
    裴予屏住呼吸,热气熏腾,脸蛋白里透红,“你干什么?”
    “你。”裴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裴予,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乖宝,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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