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1W】封印之匣，力量索取，截然相
第291章 【1w】封印之匣，力量索取，截然相反的预言，银白z字印
“吱呀！”
伴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走入书房的约翰也在现实中首次看到了托洛夫斯基的真实面貌。
不过让约翰感到意外的则是，和他印象中，那位在游戏中出场时便装备着自带大量特效，且等级最低也在史诗级的无数魔导具，身后存在大量恐怖魔力虚影的魔王不同。
面前的托洛夫斯基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位威严的老人，甚至让人根本无法将其与魔法使联想到一起。
但当约翰和对方的双眸产生交汇的一瞬间，在解析出那双眼睛内部所蕴含着的繁杂到近乎让人惊叹的魔力回路后，他便知道，那些想法不过是些谬论。
“第59届毕业生约翰·马斯洛，见过托洛夫斯基校长。”
约翰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矗立于力量顶峰的魔王阁下敬礼道。
“……我很意外，你居然会回来。”
托洛夫斯基意味深长地这般开口道，随后没等疑惑的约翰开口。
下一秒，一旁的沙发便凭空出现在约翰身后，接着茶几上的茶具也自行漂浮，并在约翰惊讶的目光中，为他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接着，托洛夫斯基低沉的声音便传入了约翰耳畔。
“坐。”
“……谢谢校长。”
约翰满脸恭敬地接下面前的茶杯向对方道谢一句，但心头的困惑却并没有因为托洛夫斯基的礼遇而消解，反而愈发的强烈。
甚至几乎让他感到自己的头皮都开始禁不住有些发麻起来。
毕竟无论是自己和对方在力量上的差距，还是社会身份的层面。
自己都不应该被这位老魔王以这种近乎平等的方式对待。
再加上对方刚刚说的那句话，显然说明原身似乎和对方之间曾进行过某种秘密交谈，甚至是协议！
但最关键的问题却是，自己对此却完全不知情！
“这下麻烦了……”
刹那间，约翰心头闪过万千思绪，但在面对这位年逾百岁，几乎可以洞穿一切的存在面前，他却不敢暴露分毫，只得抿了口杯中的茶水强装镇定坐在了沙发上，等待这位魔王大人率先开口。
“看来加入军队让你改变了不少，你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圆滑，也是因为亲历战场的厮杀后才产生的么？”
托洛夫斯基审视着面前的约翰，在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后，心头也颇感疑惑。
毕竟，以他对约翰的印象。
无论是对方在学院内求学时展现出来的状态，还是他从安诺拉那里听到的描述，亦或者自身和对方的接触。
以上的经历都让他知晓，对方更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而非人类的存在。
但如今的约翰自从踏入他的书房后，无论是言语中流露出的恭敬，还是那份在面部所展现出来的情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以至于即便是他也看不出来任何伪装的痕迹。
倘若不是通过魔法的感知，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体内残留的那份让他也要为止忌惮不已的力量痕迹的话，此刻他都甚至怀疑对方是一个赝品。
只能说不愧是于禁忌中诞生的存在么，这种高效的学习能力，简直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托洛夫斯基心头暗暗感慨道。
变得圆滑？
所以原身其实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
这……
闻言，约翰心头顿时一紧，不过在仔细思量后，他还是故作淡定地缓缓开口道：
“……在战场上的经历，让我逐渐明白了死亡的概念，也因此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迎着目露惊讶的托洛夫斯基，约翰微微一顿，接着便告知了对方‘实情’：
“不过，不瞒您说，校长，在入伍后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却发现自身有大部分的记忆出现了空缺，甚至连当初我所掌握的魔法，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遗忘，直到通过一次即将战死的契机后，我才重新获取了部分知识。”
“这段经历让我感到十分困惑，而我今天之所以会前来冒昧拜访您，其实也是和这个问题有关。”
“？”
听到这话，托洛夫斯基当即目光一顿，随后二话不说便抬起了自己右手朝着约翰的方位轻点过去。
下一秒，伴随着上百道繁杂的魔纹法阵便从他指尖迅速绽放，并以极快的速度将约翰包裹，一双蔚蓝的双眸内，也开始不断向外涌现出一枚枚极其复杂的魔纹符号。
此刻，在对方的动作下，约翰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坠入了一个由史莱姆组成的泳池内，大量宛如实质化的魔力不断从外界迅速将他的躯体包裹，让他哪怕动下手指都格外的吃力。
不过大脑却并没有传来任何不适感，反而感到了格外的愉悦，甚至让他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
与此同时，对约翰施展了名为‘精神圣域’术式的托洛夫斯基却随着探查的时间不断增加，而越发皱紧自己的眉头，目光里更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因为在他展开精神圣域对约翰的精神力展开分析和修复后，他却并没有从中找到任何记忆封印或精神力限制类的术式。
就检测的反馈而言，约翰的状态在他看来一切正常，是不可能出现记忆缺失的才对。
因此，就结果展开分析的话，答案只有两个。
一是约翰在记忆缺失这件事上说了谎。
二则是，约翰的确丢失了记忆，但是对其施展记忆剥离的存在，在魔法的造诣上要远超于他，因此才会让他连一丝记忆更改的痕迹都没能察觉。
前者的概率相对较低，毕竟约翰对自己说谎并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后者，作为整个世界公认的魔法界第一人，托洛夫斯基有绝对的自信表示，只要他还没有因为寿命限制彻底死亡，那么便没有人类能够在魔法上超越他。
除非，那个存在并不处于人类的范畴。
“……”
仿佛想到了什么，托洛夫斯基的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之色，但随后却缓缓解除了精神圣域术式，将悬浮的约翰重新放回了地面。
等到对方从半昏迷状态中彻底恢复清醒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关于你记忆缺失的问题，我无法解决，不过就检测的结果而言，那些记忆的缺失对你来说并没有留下什么致命的隐患。”
“事实上，在结合着当初发生的事项后，关于你记忆缺失的情况，我倒是隐约有了一些头绪。”
迎着约翰紧张的目光，托洛夫斯基双手手指缓缓交叉至于桌面，而后说出了一段令约翰惊愕不已的话语：
“约翰，不知，关于当年我们之间达成的交易，你是否还记得？”
交易？
约翰整个人猛地一愣，而他的表现也瞬间被托洛夫斯基捕捉到，不过对此他倒是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看来你丢失的记忆中也包括了这些经历，不过这也正好让我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我没有推测出错的话，你的记忆之所以会出现缺失，也正是和数年前你我达成的诅咒抽离有关。”
“整个事情叙述起来太过冗长，因此，我便简单说明一下，你的身上原本蕴藏着一种奇特的诅咒，其构成和以太，也就是魔法的源头截然相反，并具备高强度侵蚀性和腐化的特质，且格外难以控制。”
“但好在那个神秘的诅咒和你体内的魔力高度融合，并在不知名的力量下，与其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并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让其为你所用，并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独有术式。”
“不过后续由于一些意外事件，这种平衡的状态被打破，诅咒也随之扩散，并对你本人也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因此，为了遏制这个神秘诅咒的扩张，并将其彻底解决，你便委托了我，以通过诅咒的形式，进一步帮我探索星界为代价，让我将其连同你的大部分魔力一同从你体内抽离并封印。”
“但由于我对这份诅咒的麻烦程度产生了误判，以及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算计，导致当年的封印事项出现了失误，诅咒也在封印过程中向外扩散，因此，不得已下，我便只能动用复合大禁咒将其强行打散后并对其再度展开封印。”
“而这起事件，之后也被我划分到了学院的1级绝密情报的档案内。”
托洛夫斯基缓缓道出当年被无数人称之为‘禁忌封印’的内情，随后迎着似有所悟的约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语气中也多了些许歉意：
“当时在将你的这部分力量打散并重新封印后，你虽然因为力量的确实而陷入了虚弱状态，并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修养才基本康复，但却并没有展现出如今这般记忆缺失的状态。”
“不过魔力的大量亏损，以及魔力的操控源自精神力，而对大量的魔力亏空进行修复和提炼，则是需要消耗相当多的精神力。”
“因此，我猜测你缺失大量记忆的原因，或许是由于当年被抽离了大量魔力，后续在你对魔力回路进行修复和提炼时，消耗了大部分的精神力，因此才会产生这种滞后性记忆衰退的现象。”
“以至于让你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对此，我很抱歉。”
不，您的判断其实是对的。
因为现在的我，的确就是个冒牌货。
所以我真的是完全变了个人，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约翰心头吐槽道，不过相较于庆幸托洛夫斯基没有察觉出自己灵魂的异样，识破自己域外之魔的身份。
此时在听托洛夫斯基将禁忌封印的内情讲述完毕后，他的心头更多的却是震惊和疑惑。
因为他从未想过，作为他在游戏中创立的角色，原身的身上居然还有着这种隐秘。
天生自带诅咒，且诅咒的强度和复杂程度，居然能高到连身为魔王的托洛夫斯基都无法根除，只能通过魔法术式对其展开封印。
甚至还差点因为封印失败将整个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给直接炸掉！
等会？
封印？
这岂不是意味着……
仿佛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约翰的心跳开始忍不住地加速起来，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佯装镇定地朝托洛夫斯基摆了摆手：
“没想到内情居然是这样，不过校长您倒也不必为此向我道歉，毕竟，虽然我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不清楚当时和您达成的条件，但在我看来，既然是由于意外因素导致的失败，那么这份责任便不能归咎在您的身上，因此此事还请您不必在意。”
迎着托洛夫斯基诧异的目光，约翰微微一笑，接着补充道：
“更何况，目前那部分诅咒不是已经被封印了么，而我现在也还活着，既然结果是好的，那校长您就更没有去在意这件事的必要了，不是吗？”
“……说实话，约翰，如今你的变化属实让我感到惊讶，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改变，这意味着如今的你或许可以更好的使用那份力量。”
看着几乎可以完全称之为人类的约翰，托洛夫斯基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这般感慨道。
不过相对应的，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他在担忧自己将封印黑匣交给约翰后，重新吸收那部分诅咒的约翰，会不会重新恢复成原本的状态。
那种，完全无法称之为人类，更像是为了吞噬一切，支配一切而诞生出来的灾厄。
但如果继续放任其在异空间内不断汲取力量持续壮大下去的话，恐怕只需二十年，其内部积聚的力量便会撑破自己用星辰之力加固的封印。
然后席卷整个帝国，并在连他也无法抵抗的扩张下，将其覆盖到整个世界。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强如托洛夫斯基，也要为之感到犹豫。
但看着面前约翰目光中流露出的期盼和希冀，他也顿时明白了对方的选择，于是心头长叹一口气后，便将手中早已取出的龙晶钥匙放在了桌面，接着缓缓开口道：
“约翰，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当年将诅咒与魔力从你体内抽离后，我便用陨星铁打造的封印之匣将其暂时封印了起来，而那个封印之匣此时就在这把钥匙的异空间内。”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在四年前我将这部分力量从你体内抽离出去后，它并没有沉寂，而是在封印之匣内不断汲取着空间之力飞速壮大，虽然期间我通过不断观测星界，并利用星辰之力对其封印进行加固，但其膨胀的速度仍旧远超我的想象。”
“时至今日已经发展到了让我也要感到棘手的程度，因此，我不建议你第一时间直接将其全部融入体内，因为凭你如今的肉体强度，可能根本无法承受住它所带来的负荷。”
“最好的方式，是将其当成消耗品来使用，并在这个过程中重新与其融合，但即便如此，也可能会带来一些未知的风险。”
“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收回力量的准备，并试图重新找回一切，那么我会为你将其打开，并将封印之匣交还给你。”
“对此，你的选择是？”
说完，托洛夫斯基便不再言语，接着便静静地凝视着约翰，等待着这名当年在力量上，让他本人也要为之惊叹的存在给出答复。
“……”
对此，约翰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从知晓了原身力量丢失的原因后，他便已经意识到，封印之匣内存放的力量，定然危险至极，不然的话，托洛夫斯基也不会用诅咒来形容它。
因此，出于安全起见，让其保持着封印状态，自身并对其远离，对于约翰本身来说，才是更为安全和明智的一个决定。
但一想到自己曾因为实力不足而多次遭遇危机，如果不是温蒂那时好时坏的运气帮忙，或许自己早就已经被绞杀在战场后。
约翰的心头就充满了不甘。
这种矛盾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在此刻纠结到了极点。
直到思考良久后，他才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需要这部分力量，校长阁下！”
约翰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眼下帝国的局势即将在和平谈判后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涡，在这个漩涡中，倘若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么恐怕还不等他被取回力量的副作用而吞噬。
他本人可能就会在连番出现的暗杀中彻底死亡。
更何况，除却帝国内部目前所呈现出来的危机外，最让约翰在意的，则还是盟军方所给他带来的压力。
他不知道盟军本次提出和平谈判的缘由和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曾在游戏中拿到过洛兰王国上将，对于盟军高层近乎知根知底的他却清楚。
对方本次之所以会主动提出和平谈判，其原因绝不可能是在帝国的无差别爆破下感到恐慌，而主动认怂提出和平谈判。
更大的概率，是盟军的魔导科技出现了飞跃式进步，或者是海姆炼金科技的研发开始了新阶段。
而这也代表着，由于他对帝国带来的改变，让盟军在察觉到外部危机的情况下，开始疯狂点亮自身的科技树。
如果放任这种事态下去的话，即便未来他成功解决了帝国的内部矛盾问题，来自外界的压力，也同样会让他的计划宣告彻底破产。
所以，无论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对未来的发展而考虑。
自己都必须将这部分力量重新取回。
哪怕，代价无法估量！
“我眼下的处境需要我重新拿回这股力量，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党争中存活下来，而帝国眼下的状态，也需要我以约翰·冯·马斯洛的身份，以无人能匹敌的姿态将其整顿，只有这样，我才能打破奸人当道，帝国百姓民不聊生的现状。”
“所以，请您将我的力量，重新归还给我吧，魔王阁下！”
“……”
对此，托洛夫斯基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欣慰，反而一脸表情古怪地看向约翰，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以这种借口进行开场。
而托洛夫斯基本人也从未想过，这次约翰重返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行为，会给他带来如此多的意外。
以至于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天内，他竟然多次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了自身的情绪，和他以往的风格截然不同。
但他也明白，这其实并不怪他，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面前的这个青年。
因为即便聪慧如他，也从未预想到，同一个人，只是经历了短短四年的时光，便能说出两段截然不同的话语。
并且，还是一位在星界探索程度上远超于他的天才！
想到这，托洛夫斯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复杂：
“所以，约翰，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约翰你这是放弃加入盟军毁灭帝国的想法了吗？”
“？！”
约翰瞳孔猛地一缩，心跳更是差点骤停。
这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被对方识破了。
但很快，感受到老魔王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复杂和迷茫之色后。
他瞬间便意识到，托洛夫斯基这话说的其实并非是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而是被自己取代的原身。
所以，不只是习惯了在盟军内作战的自己，连原身本人之所以会加入到多玛姆的麾下，其目的也是通过以第七军团为跳板，叛逃加入到盟军内？
自己在游戏中创建的约翰·马斯洛这个角色，其隐藏身份就是来自帝国，而不是盟军的一名战争孤儿？
只是由于自己提前穿越，再加上命运的作弄下，事情才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这……
一瞬间，约翰心头只觉有无数只草泥马奔驰呼啸而过，但很快他便将这个惊人的发现抛在了脑后。
转而故作疑惑地询问道：
“校长您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失忆前的我，曾有背叛过帝国的想法吗？”
“……在正式展开力量封印的前夕，你曾借助诅咒肉身抵达了星界，并直视了命运之河，对于你所看到的未来的景象如何，我并不知晓，但在你于星界返回后，你便告诉我，帝国必须要摧毁。”
托洛夫斯基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足以惊呆所有人的话语，仿佛能够瞬息间将冠位强者抹杀的星界乱流，对于曾经的约翰而言，不过是随手可以抹去的存在一般。
旋即他便在约翰呆滞的表情中接着补充道：
“其中具体的原因，当初你并没有对我详细说明，只是在告知答案后，便将能够协助肉身在星界展开探索的全知之冠所在方位告知了我，并让我按照达成的条件，对你展开力量剥离。”
“而在完成力量封印后，你便彻底放弃了魔法的研究，转而开始将精力放在了对盟军各国的调查及神明时代的探索中，并保持这种状态持续到毕业。”
“以上，便是我知道的全部，对于当初的你为何会得出那个结论，至今，我也无从知晓。”
“这……”
约翰听得只觉心惊肉跳，除却对原身力量的恐怖程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外，更多的却是迷茫。
倘若原身在窥探了命运之河，通过未来确定帝国是必须要打倒的对象的话，那么在自己穿越后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将未来推向了最坏的那个发展？
对方究竟在忌惮什么，才会哪怕明知养母为帝国长公主，自身也是蒙受了佩鲁斯皇室的恩泽，并被威廉予以厚望的情况下。
也要不惜彻底斩断这一切的关系，毅然选择走向帝国的敌对面？
对此，如今的约翰不清楚。
但通过对原身记忆的读取，以及自身在亲身经历了记忆，明确感知到原身的情感波动和体验后，他便意识到，对方看到的画面，一定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否则原身绝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但命运之所以被称之为无常，那便是因为它存在着改变的可能。”
如今，自己之所以会取代约翰·冯·马斯洛，成为约翰·马斯洛。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命运的抉择。
因此，无论原身究竟看到的未来如何，在自己成为约翰·马斯洛，并抵达如今这种层次后。
一切的命运，便早已在无形之中出现了改变。
而要说为什么这般认为的话，那么则是因为……
“真正能够主宰命运的存在，并非所谓的预言，更不是所谓的神明，而是从来都是人类自身！”
瞬息间，约翰心头所有的情绪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宁静：
“我明白了，虽然我不知晓为何我之前会给出这样的判断，但还请校长相信，现在的我，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帝国之所以要被毁灭，是因为过去的我选择了盟军。”
“但如今我却选择了帝国，并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帝国的命运将会在我的抉择中被改写，并在我和同行者未来的努力下，迎来真正的辉煌。”
“因为，在此之前，和曾经的我一样，我同样也在时光长河中看到了另一个帝国的未来，并亲自在那段时间里见证了它的崛起。”
“所以，对于这个决定，我深信不疑！”
“……”
对于约翰这般狂妄的话语，托洛夫斯基却没有开口表态，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约翰。
试图从中分辨这究竟是对方为了取回力量，而故意说出的用于蒙蔽自己的谎言，还是对方的真情实感。
然而无论是对方微表情所展现出的细节，还是他对约翰魔力状态的感知。
一切的一切都无一不在显示，约翰并没有向他说谎。
而是的确如对方所言的那般，对方在命运长河中，真的亲眼见证了另一个帝国的崛起。
并且和过去对方所做出的未来预言相比，如今的对方所展现出来的自信，要更加的强烈。
仿佛那不是一个虚幻的未来，而是必定会实现的现实！
所以，他是在缺失了大部分力量的情况下，又再一次凭借本能穿梭了星界，并在命运之河中展开了探索？
真是，让人惊叹和羡慕！
对于约翰灵魂被取代，已然彻底换人一事毫不知情的托洛夫斯基，在通过现有情报展开的分析下，便将约翰如今态度的转变，归类到了对方再次对星界展开了探索上。
而在知晓约翰通过新一轮的星界探索，成功推翻了原有的毁灭预言后，他也没再继续追问结果。
因为自从通过悬空城遗迹中，获取到星辰法师打造出的神话级魔导具全知之冠，并在这些年内借助其对星界展开探索后。
在星界内经历了无数次危险的托洛夫斯基便明白，作为人类，过度探索命运和未来，只会迎来反噬。
任何知识和力量的获取，都需要当事人付出对应的代价。
即便是神明，也同样不例外。
虽然这一点似乎在约翰身上并没有展现出来，但在托洛夫斯基看来，或许这个代价早已出现，只是以一种隐秘的状态发生，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至于帝国的命运未来会是如何的走向，对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作为抵达了整个世界力量顶峰，连一名对手都找不到的最强魔法使，大多数人类该有的情绪都早已在登临权力和力量的顶峰后的数十年间，被他逐渐丧失和遗忘。
家与国的概念对他而言只是词汇上的区别，而非需要为之过度关注的存在。
如果今日和他会谈的人并非是约翰，而是任何世俗意义上的存在的话，那么他根本不会展露出刚刚的那些情绪。
在每月都需要经历比死亡还要更为痛苦的折磨中，托洛夫斯基已经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的大部分存在，已经在这种与死神戴斯赫特的对抗中，逐渐被痛苦消磨殆尽。
支撑他能够存活至今的原因只剩一个。
那就是，探索星辰之力的由来，在这个过程中完成对星辰秘法的解构，然后以人类的姿态，成功晋升为神祇，并抵达下个阶段对未知力量的探索。
这，便是他宁愿承受地狱般的痛苦，也要为之坚持的原因！
既不是出于生命本能对死亡的抗拒，也不是执迷于权力而无法自拔。
而是处于对未知的探索欲望。
想要解构魔法，解构星辰之力，解构以太，甚至是，解构神明！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最起码，在他完成星辰秘法，打破未知存在给魔法使设置的寿命限制前，这个世界不能毁灭。
而这也是他当初在知晓约翰试图毁灭帝国时，没有选择制止对方的原因之一。
虽然的确有些遗憾，但既然选择了永恒，那么除了力量之外，其余的东西都需要舍弃。
这一点，自从女儿被刺杀身亡，妻子也在过度哀伤中服毒自杀后。
托洛夫斯基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约翰如今的改变却让他出现了转机，如果帝国能够留存下去，那么他自然是愿意看到的。
虽然，托洛夫斯基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知晓，目前的约翰究竟看到了怎样的崭新未来，才能让他有这般的底气认为，如今的他可以推翻过去更强的他所作出的预言。
想来，一定会十分精彩才对吧！
托洛夫斯基默默思量着，不过在确定了约翰的想法后，他倒也没在继续迟疑，而是直接在约翰的注视下，拿起手中的龙晶钥匙，并调动魔力将其激活，打开了那封沉寂了四年之久的异空间的大门。
“嗡！”
伴随着一阵魔力波动，下一秒，一道宛如旋涡般的椭圆形空间大门便呈现在房间内，不过和先前他封印全知之冠时呈现出的透明色彩不同，这处异空间的色彩却是通体呈现出诡异的黑色，看起来就格外的不详。
也不见托洛夫斯基作出任何动作，异空间的大门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却从门扉内不断向外扩散蔓延，并在托洛夫斯基凝重的目光中化作无数实质化的诡异黑水，沿着门扉向地面滴落翻涌。
直到抵达约翰身侧时，仿佛辨认出了什么，这股宛如石油般弥漫的黑水才猛地一滞。
紧接着便好似看到了猫一般的老鼠似得，竟纷纷头也不回地往异空间内迅速逃离。
就仿佛在试图躲避某个囚禁了祂无数岁月的某个牢笼一般！
然而没等诅咒实质化形成的黑水逃进异空间，有个人的动作却比祂更快。
“嗖！”
伴随着一股如同深渊般的魔力骤然从托洛夫斯基身上迸发开来，旋即在他缓缓伸出的右手下，这股庞大的魔力便迅速凝聚成了一只透明的手掌虚影，并直接扣在了异空间内作为诅咒源头的黑色盒子上。
无视了对方的抗拒和撕咬，将其硬生生地从对方扎根的异空间内连根拔出，接着便直接将其丢向了门后此时一脸疑惑的约翰。
“啪嗒！”
约莫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盒缓缓落在约翰怀中，原本宛如触手怪一般分裂出了数万条遍布尖牙触手的黑匣，几乎在碰到约翰的手掌前，便迅速收拢，并彻底化作一个平平无奇的铁盒。
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象，而非现实一般。
但看着托洛夫斯基被大量尖牙切割剥离，此时显得格外破烂黯淡，仿佛下一秒便会因为魔纹法阵的破损而彻底消散的魔力之手虚影。
以及感受着封印之匣内传出来的强烈到几乎快要满溢的排斥情绪后。
约翰便明白，刚刚的那一幕并非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也让他意识到，手中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封印之匣，似乎要比他预想中的更加危险。
毕竟，即便强大如托洛夫斯基本人，所施展的魔法术式，都差点被封印之匣在瞬息间吞噬殆尽，如果换成普通的冠位魔法使，此刻怕不是早就被撕裂了体内的魔法回路，整个当场暴毙了。
说真的，自己真的有能耐利用这危险的力量么？
而不是被这一看就相当不妙的鬼玩意给吞噬殆尽？
捧着手心的封印之匣，约翰此刻只觉好似碰了个烫手山芋。
他忽然有些后悔要取回这该死的力量了。
“如你所见，自从被你剥离出去后，这个诅咒变得更加强大和难缠了，如果不是通过星辰秘法长久对异空间门扉展开扩张和加固封印的话，这东西可能早就要把异空间门扉给撕裂了。”
“而我也将被迫缩减自身探索星界的时间，进而在其下阶段的扩张下，再度加大投入，最终陷入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不过既然如今身为其主人的你将它带走，那么这个隐患也就基本上解除，最起码，对我而言是这样。”
看着一动不动好似石像般的约翰，成功解决一个麻烦的托洛夫斯基却是面带微笑。
不过他也看出了约翰此时的纠结和紧张，考虑到对方失忆的现状后，于是略微思索的托洛夫斯基当即便给约翰下了个定心丸：
“另外，对于封印之匣内的力量可能会对外扩散并出现暴走的情况，约翰你并不用为此感到太过担心。”
“作为这股力量的源头，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你的身体似乎对这个诅咒有着天然的压制力，尤其是在进行肉体接触后，这个压制力会达到顶峰，并强制将其吸收。”
“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目前的你尚且无法承受这种负荷，所以，为此我给你提前准备了另一个方法。”
“啪！”
说完，不等约翰反应过来，托洛夫斯基便直接抬起双手轻轻一拍。
下一秒，无数空间魔纹组成的序列法阵，便瞬间从封印之匣体表涌出，接着没等其内部的力量展开吞噬，在一阵白光闪烁后，约翰便惊讶的发现，原本在他手中的黑色的封印之匣，竟彻底消失不见。
但取而代之的，则是他右手的手背上，则是多出了一道由银白色魔纹勾勒出的，内部形状类似‘z’字母，但外部的四个边角却各带一个尖角，且字母中央部位出现圆形坑洞，细看还能从中看到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圆点的符号。
这是……
看着手上出现的奇异烙印，约翰眼中充满了惊奇。
……
(本章完)
“吱呀！”
伴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走入书房的约翰也在现实中首次看到了托洛夫斯基的真实面貌。
不过让约翰感到意外的则是，和他印象中，那位在游戏中出场时便装备着自带大量特效，且等级最低也在史诗级的无数魔导具，身后存在大量恐怖魔力虚影的魔王不同。
面前的托洛夫斯基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位威严的老人，甚至让人根本无法将其与魔法使联想到一起。
但当约翰和对方的双眸产生交汇的一瞬间，在解析出那双眼睛内部所蕴含着的繁杂到近乎让人惊叹的魔力回路后，他便知道，那些想法不过是些谬论。
“第59届毕业生约翰·马斯洛，见过托洛夫斯基校长。”
约翰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矗立于力量顶峰的魔王阁下敬礼道。
“……我很意外，你居然会回来。”
托洛夫斯基意味深长地这般开口道，随后没等疑惑的约翰开口。
下一秒，一旁的沙发便凭空出现在约翰身后，接着茶几上的茶具也自行漂浮，并在约翰惊讶的目光中，为他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接着，托洛夫斯基低沉的声音便传入了约翰耳畔。
“坐。”
“……谢谢校长。”
约翰满脸恭敬地接下面前的茶杯向对方道谢一句，但心头的困惑却并没有因为托洛夫斯基的礼遇而消解，反而愈发的强烈。
甚至几乎让他感到自己的头皮都开始禁不住有些发麻起来。
毕竟无论是自己和对方在力量上的差距，还是社会身份的层面。
自己都不应该被这位老魔王以这种近乎平等的方式对待。
再加上对方刚刚说的那句话，显然说明原身似乎和对方之间曾进行过某种秘密交谈，甚至是协议！
但最关键的问题却是，自己对此却完全不知情！
“这下麻烦了……”
刹那间，约翰心头闪过万千思绪，但在面对这位年逾百岁，几乎可以洞穿一切的存在面前，他却不敢暴露分毫，只得抿了口杯中的茶水强装镇定坐在了沙发上，等待这位魔王大人率先开口。
“看来加入军队让你改变了不少，你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圆滑，也是因为亲历战场的厮杀后才产生的么？”
托洛夫斯基审视着面前的约翰，在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后，心头也颇感疑惑。
毕竟，以他对约翰的印象。
无论是对方在学院内求学时展现出来的状态，还是他从安诺拉那里听到的描述，亦或者自身和对方的接触。
以上的经历都让他知晓，对方更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而非人类的存在。
但如今的约翰自从踏入他的书房后，无论是言语中流露出的恭敬，还是那份在面部所展现出来的情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以至于即便是他也看不出来任何伪装的痕迹。
倘若不是通过魔法的感知，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体内残留的那份让他也要为止忌惮不已的力量痕迹的话，此刻他都甚至怀疑对方是一个赝品。
只能说不愧是于禁忌中诞生的存在么，这种高效的学习能力，简直就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托洛夫斯基心头暗暗感慨道。
变得圆滑？
所以原身其实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
这……
闻言，约翰心头顿时一紧，不过在仔细思量后，他还是故作淡定地缓缓开口道：
“……在战场上的经历，让我逐渐明白了死亡的概念，也因此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迎着目露惊讶的托洛夫斯基，约翰微微一顿，接着便告知了对方‘实情’：
“不过，不瞒您说，校长，在入伍后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却发现自身有大部分的记忆出现了空缺，甚至连当初我所掌握的魔法，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遗忘，直到通过一次即将战死的契机后，我才重新获取了部分知识。”
“这段经历让我感到十分困惑，而我今天之所以会前来冒昧拜访您，其实也是和这个问题有关。”
“？”
听到这话，托洛夫斯基当即目光一顿，随后二话不说便抬起了自己右手朝着约翰的方位轻点过去。
下一秒，伴随着上百道繁杂的魔纹法阵便从他指尖迅速绽放，并以极快的速度将约翰包裹，一双蔚蓝的双眸内，也开始不断向外涌现出一枚枚极其复杂的魔纹符号。
此刻，在对方的动作下，约翰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坠入了一个由史莱姆组成的泳池内，大量宛如实质化的魔力不断从外界迅速将他的躯体包裹，让他哪怕动下手指都格外的吃力。
不过大脑却并没有传来任何不适感，反而感到了格外的愉悦，甚至让他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
与此同时，对约翰施展了名为‘精神圣域’术式的托洛夫斯基却随着探查的时间不断增加，而越发皱紧自己的眉头，目光里更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因为在他展开精神圣域对约翰的精神力展开分析和修复后，他却并没有从中找到任何记忆封印或精神力限制类的术式。
就检测的反馈而言，约翰的状态在他看来一切正常，是不可能出现记忆缺失的才对。
因此，就结果展开分析的话，答案只有两个。
一是约翰在记忆缺失这件事上说了谎。
二则是，约翰的确丢失了记忆，但是对其施展记忆剥离的存在，在魔法的造诣上要远超于他，因此才会让他连一丝记忆更改的痕迹都没能察觉。
前者的概率相对较低，毕竟约翰对自己说谎并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后者，作为整个世界公认的魔法界第一人，托洛夫斯基有绝对的自信表示，只要他还没有因为寿命限制彻底死亡，那么便没有人类能够在魔法上超越他。
除非，那个存在并不处于人类的范畴。
“……”
仿佛想到了什么，托洛夫斯基的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之色，但随后却缓缓解除了精神圣域术式，将悬浮的约翰重新放回了地面。
等到对方从半昏迷状态中彻底恢复清醒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关于你记忆缺失的问题，我无法解决，不过就检测的结果而言，那些记忆的缺失对你来说并没有留下什么致命的隐患。”
“事实上，在结合着当初发生的事项后，关于你记忆缺失的情况，我倒是隐约有了一些头绪。”
迎着约翰紧张的目光，托洛夫斯基双手手指缓缓交叉至于桌面，而后说出了一段令约翰惊愕不已的话语：
“约翰，不知，关于当年我们之间达成的交易，你是否还记得？”
交易？
约翰整个人猛地一愣，而他的表现也瞬间被托洛夫斯基捕捉到，不过对此他倒是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看来你丢失的记忆中也包括了这些经历，不过这也正好让我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我没有推测出错的话，你的记忆之所以会出现缺失，也正是和数年前你我达成的诅咒抽离有关。”
“整个事情叙述起来太过冗长，因此，我便简单说明一下，你的身上原本蕴藏着一种奇特的诅咒，其构成和以太，也就是魔法的源头截然相反，并具备高强度侵蚀性和腐化的特质，且格外难以控制。”
“但好在那个神秘的诅咒和你体内的魔力高度融合，并在不知名的力量下，与其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并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让其为你所用，并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独有术式。”
“不过后续由于一些意外事件，这种平衡的状态被打破，诅咒也随之扩散，并对你本人也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因此，为了遏制这个神秘诅咒的扩张，并将其彻底解决，你便委托了我，以通过诅咒的形式，进一步帮我探索星界为代价，让我将其连同你的大部分魔力一同从你体内抽离并封印。”
“但由于我对这份诅咒的麻烦程度产生了误判，以及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算计，导致当年的封印事项出现了失误，诅咒也在封印过程中向外扩散，因此，不得已下，我便只能动用复合大禁咒将其强行打散后并对其再度展开封印。”
“而这起事件，之后也被我划分到了学院的1级绝密情报的档案内。”
托洛夫斯基缓缓道出当年被无数人称之为‘禁忌封印’的内情，随后迎着似有所悟的约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语气中也多了些许歉意：
“当时在将你的这部分力量打散并重新封印后，你虽然因为力量的确实而陷入了虚弱状态，并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修养才基本康复，但却并没有展现出如今这般记忆缺失的状态。”
“不过魔力的大量亏损，以及魔力的操控源自精神力，而对大量的魔力亏空进行修复和提炼，则是需要消耗相当多的精神力。”
“因此，我猜测你缺失大量记忆的原因，或许是由于当年被抽离了大量魔力，后续在你对魔力回路进行修复和提炼时，消耗了大部分的精神力，因此才会产生这种滞后性记忆衰退的现象。”
“以至于让你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对此，我很抱歉。”
不，您的判断其实是对的。
因为现在的我，的确就是个冒牌货。
所以我真的是完全变了个人，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约翰心头吐槽道，不过相较于庆幸托洛夫斯基没有察觉出自己灵魂的异样，识破自己域外之魔的身份。
此时在听托洛夫斯基将禁忌封印的内情讲述完毕后，他的心头更多的却是震惊和疑惑。
因为他从未想过，作为他在游戏中创立的角色，原身的身上居然还有着这种隐秘。
天生自带诅咒，且诅咒的强度和复杂程度，居然能高到连身为魔王的托洛夫斯基都无法根除，只能通过魔法术式对其展开封印。
甚至还差点因为封印失败将整个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给直接炸掉！
等会？
封印？
这岂不是意味着……
仿佛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约翰的心跳开始忍不住地加速起来，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佯装镇定地朝托洛夫斯基摆了摆手：
“没想到内情居然是这样，不过校长您倒也不必为此向我道歉，毕竟，虽然我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不清楚当时和您达成的条件，但在我看来，既然是由于意外因素导致的失败，那么这份责任便不能归咎在您的身上，因此此事还请您不必在意。”
迎着托洛夫斯基诧异的目光，约翰微微一笑，接着补充道：
“更何况，目前那部分诅咒不是已经被封印了么，而我现在也还活着，既然结果是好的，那校长您就更没有去在意这件事的必要了，不是吗？”
“……说实话，约翰，如今你的变化属实让我感到惊讶，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改变，这意味着如今的你或许可以更好的使用那份力量。”
看着几乎可以完全称之为人类的约翰，托洛夫斯基忍不住发自内心地这般感慨道。
不过相对应的，他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他在担忧自己将封印黑匣交给约翰后，重新吸收那部分诅咒的约翰，会不会重新恢复成原本的状态。
那种，完全无法称之为人类，更像是为了吞噬一切，支配一切而诞生出来的灾厄。
但如果继续放任其在异空间内不断汲取力量持续壮大下去的话，恐怕只需二十年，其内部积聚的力量便会撑破自己用星辰之力加固的封印。
然后席卷整个帝国，并在连他也无法抵抗的扩张下，将其覆盖到整个世界。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强如托洛夫斯基，也要为之感到犹豫。
但看着面前约翰目光中流露出的期盼和希冀，他也顿时明白了对方的选择，于是心头长叹一口气后，便将手中早已取出的龙晶钥匙放在了桌面，接着缓缓开口道：
“约翰，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当年将诅咒与魔力从你体内抽离后，我便用陨星铁打造的封印之匣将其暂时封印了起来，而那个封印之匣此时就在这把钥匙的异空间内。”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在四年前我将这部分力量从你体内抽离出去后，它并没有沉寂，而是在封印之匣内不断汲取着空间之力飞速壮大，虽然期间我通过不断观测星界，并利用星辰之力对其封印进行加固，但其膨胀的速度仍旧远超我的想象。”
“时至今日已经发展到了让我也要感到棘手的程度，因此，我不建议你第一时间直接将其全部融入体内，因为凭你如今的肉体强度，可能根本无法承受住它所带来的负荷。”
“最好的方式，是将其当成消耗品来使用，并在这个过程中重新与其融合，但即便如此，也可能会带来一些未知的风险。”
“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收回力量的准备，并试图重新找回一切，那么我会为你将其打开，并将封印之匣交还给你。”
“对此，你的选择是？”
说完，托洛夫斯基便不再言语，接着便静静地凝视着约翰，等待着这名当年在力量上，让他本人也要为之惊叹的存在给出答复。
“……”
对此，约翰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从知晓了原身力量丢失的原因后，他便已经意识到，封印之匣内存放的力量，定然危险至极，不然的话，托洛夫斯基也不会用诅咒来形容它。
因此，出于安全起见，让其保持着封印状态，自身并对其远离，对于约翰本身来说，才是更为安全和明智的一个决定。
但一想到自己曾因为实力不足而多次遭遇危机，如果不是温蒂那时好时坏的运气帮忙，或许自己早就已经被绞杀在战场后。
约翰的心头就充满了不甘。
这种矛盾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在此刻纠结到了极点。
直到思考良久后，他才郑重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需要这部分力量，校长阁下！”
约翰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眼下帝国的局势即将在和平谈判后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涡，在这个漩涡中，倘若没有足够的力量，那么恐怕还不等他被取回力量的副作用而吞噬。
他本人可能就会在连番出现的暗杀中彻底死亡。
更何况，除却帝国内部目前所呈现出来的危机外，最让约翰在意的，则还是盟军方所给他带来的压力。
他不知道盟军本次提出和平谈判的缘由和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曾在游戏中拿到过洛兰王国上将，对于盟军高层近乎知根知底的他却清楚。
对方本次之所以会主动提出和平谈判，其原因绝不可能是在帝国的无差别爆破下感到恐慌，而主动认怂提出和平谈判。
更大的概率，是盟军的魔导科技出现了飞跃式进步，或者是海姆炼金科技的研发开始了新阶段。
而这也代表着，由于他对帝国带来的改变，让盟军在察觉到外部危机的情况下，开始疯狂点亮自身的科技树。
如果放任这种事态下去的话，即便未来他成功解决了帝国的内部矛盾问题，来自外界的压力，也同样会让他的计划宣告彻底破产。
所以，无论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还是对未来的发展而考虑。
自己都必须将这部分力量重新取回。
哪怕，代价无法估量！
“我眼下的处境需要我重新拿回这股力量，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党争中存活下来，而帝国眼下的状态，也需要我以约翰·冯·马斯洛的身份，以无人能匹敌的姿态将其整顿，只有这样，我才能打破奸人当道，帝国百姓民不聊生的现状。”
“所以，请您将我的力量，重新归还给我吧，魔王阁下！”
“……”
对此，托洛夫斯基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欣慰，反而一脸表情古怪地看向约翰，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以这种借口进行开场。
而托洛夫斯基本人也从未想过，这次约翰重返帝国第一军事学院的行为，会给他带来如此多的意外。
以至于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天内，他竟然多次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了自身的情绪，和他以往的风格截然不同。
但他也明白，这其实并不怪他，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面前的这个青年。
因为即便聪慧如他，也从未预想到，同一个人，只是经历了短短四年的时光，便能说出两段截然不同的话语。
并且，还是一位在星界探索程度上远超于他的天才！
想到这，托洛夫斯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复杂：
“所以，约翰，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约翰你这是放弃加入盟军毁灭帝国的想法了吗？”
“？！”
约翰瞳孔猛地一缩，心跳更是差点骤停。
这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被对方识破了。
但很快，感受到老魔王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复杂和迷茫之色后。
他瞬间便意识到，托洛夫斯基这话说的其实并非是刚刚穿越过来的自己，而是被自己取代的原身。
所以，不只是习惯了在盟军内作战的自己，连原身本人之所以会加入到多玛姆的麾下，其目的也是通过以第七军团为跳板，叛逃加入到盟军内？
自己在游戏中创建的约翰·马斯洛这个角色，其隐藏身份就是来自帝国，而不是盟军的一名战争孤儿？
只是由于自己提前穿越，再加上命运的作弄下，事情才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这……
一瞬间，约翰心头只觉有无数只草泥马奔驰呼啸而过，但很快他便将这个惊人的发现抛在了脑后。
转而故作疑惑地询问道：
“校长您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失忆前的我，曾有背叛过帝国的想法吗？”
“……在正式展开力量封印的前夕，你曾借助诅咒肉身抵达了星界，并直视了命运之河，对于你所看到的未来的景象如何，我并不知晓，但在你于星界返回后，你便告诉我，帝国必须要摧毁。”
托洛夫斯基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足以惊呆所有人的话语，仿佛能够瞬息间将冠位强者抹杀的星界乱流，对于曾经的约翰而言，不过是随手可以抹去的存在一般。
旋即他便在约翰呆滞的表情中接着补充道：
“其中具体的原因，当初你并没有对我详细说明，只是在告知答案后，便将能够协助肉身在星界展开探索的全知之冠所在方位告知了我，并让我按照达成的条件，对你展开力量剥离。”
“而在完成力量封印后，你便彻底放弃了魔法的研究，转而开始将精力放在了对盟军各国的调查及神明时代的探索中，并保持这种状态持续到毕业。”
“以上，便是我知道的全部，对于当初的你为何会得出那个结论，至今，我也无从知晓。”
“这……”
约翰听得只觉心惊肉跳，除却对原身力量的恐怖程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外，更多的却是迷茫。
倘若原身在窥探了命运之河，通过未来确定帝国是必须要打倒的对象的话，那么在自己穿越后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将未来推向了最坏的那个发展？
对方究竟在忌惮什么，才会哪怕明知养母为帝国长公主，自身也是蒙受了佩鲁斯皇室的恩泽，并被威廉予以厚望的情况下。
也要不惜彻底斩断这一切的关系，毅然选择走向帝国的敌对面？
对此，如今的约翰不清楚。
但通过对原身记忆的读取，以及自身在亲身经历了记忆，明确感知到原身的情感波动和体验后，他便意识到，对方看到的画面，一定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否则原身绝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但命运之所以被称之为无常，那便是因为它存在着改变的可能。”
如今，自己之所以会取代约翰·冯·马斯洛，成为约翰·马斯洛。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命运的抉择。
因此，无论原身究竟看到的未来如何，在自己成为约翰·马斯洛，并抵达如今这种层次后。
一切的命运，便早已在无形之中出现了改变。
而要说为什么这般认为的话，那么则是因为……
“真正能够主宰命运的存在，并非所谓的预言，更不是所谓的神明，而是从来都是人类自身！”
瞬息间，约翰心头所有的情绪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宁静：
“我明白了，虽然我不知晓为何我之前会给出这样的判断，但还请校长相信，现在的我，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么我的回答是，帝国之所以要被毁灭，是因为过去的我选择了盟军。”
“但如今我却选择了帝国，并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帝国的命运将会在我的抉择中被改写，并在我和同行者未来的努力下，迎来真正的辉煌。”
“因为，在此之前，和曾经的我一样，我同样也在时光长河中看到了另一个帝国的未来，并亲自在那段时间里见证了它的崛起。”
“所以，对于这个决定，我深信不疑！”
“……”
对于约翰这般狂妄的话语，托洛夫斯基却没有开口表态，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约翰。
试图从中分辨这究竟是对方为了取回力量，而故意说出的用于蒙蔽自己的谎言，还是对方的真情实感。
然而无论是对方微表情所展现出的细节，还是他对约翰魔力状态的感知。
一切的一切都无一不在显示，约翰并没有向他说谎。
而是的确如对方所言的那般，对方在命运长河中，真的亲眼见证了另一个帝国的崛起。
并且和过去对方所做出的未来预言相比，如今的对方所展现出来的自信，要更加的强烈。
仿佛那不是一个虚幻的未来，而是必定会实现的现实！
所以，他是在缺失了大部分力量的情况下，又再一次凭借本能穿梭了星界，并在命运之河中展开了探索？
真是，让人惊叹和羡慕！
对于约翰灵魂被取代，已然彻底换人一事毫不知情的托洛夫斯基，在通过现有情报展开的分析下，便将约翰如今态度的转变，归类到了对方再次对星界展开了探索上。
而在知晓约翰通过新一轮的星界探索，成功推翻了原有的毁灭预言后，他也没再继续追问结果。
因为自从通过悬空城遗迹中，获取到星辰法师打造出的神话级魔导具全知之冠，并在这些年内借助其对星界展开探索后。
在星界内经历了无数次危险的托洛夫斯基便明白，作为人类，过度探索命运和未来，只会迎来反噬。
任何知识和力量的获取，都需要当事人付出对应的代价。
即便是神明，也同样不例外。
虽然这一点似乎在约翰身上并没有展现出来，但在托洛夫斯基看来，或许这个代价早已出现，只是以一种隐秘的状态发生，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至于帝国的命运未来会是如何的走向，对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
作为抵达了整个世界力量顶峰，连一名对手都找不到的最强魔法使，大多数人类该有的情绪都早已在登临权力和力量的顶峰后的数十年间，被他逐渐丧失和遗忘。
家与国的概念对他而言只是词汇上的区别，而非需要为之过度关注的存在。
如果今日和他会谈的人并非是约翰，而是任何世俗意义上的存在的话，那么他根本不会展露出刚刚的那些情绪。
在每月都需要经历比死亡还要更为痛苦的折磨中，托洛夫斯基已经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的大部分存在，已经在这种与死神戴斯赫特的对抗中，逐渐被痛苦消磨殆尽。
支撑他能够存活至今的原因只剩一个。
那就是，探索星辰之力的由来，在这个过程中完成对星辰秘法的解构，然后以人类的姿态，成功晋升为神祇，并抵达下个阶段对未知力量的探索。
这，便是他宁愿承受地狱般的痛苦，也要为之坚持的原因！
既不是出于生命本能对死亡的抗拒，也不是执迷于权力而无法自拔。
而是处于对未知的探索欲望。
想要解构魔法，解构星辰之力，解构以太，甚至是，解构神明！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最起码，在他完成星辰秘法，打破未知存在给魔法使设置的寿命限制前，这个世界不能毁灭。
而这也是他当初在知晓约翰试图毁灭帝国时，没有选择制止对方的原因之一。
虽然的确有些遗憾，但既然选择了永恒，那么除了力量之外，其余的东西都需要舍弃。
这一点，自从女儿被刺杀身亡，妻子也在过度哀伤中服毒自杀后。
托洛夫斯基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约翰如今的改变却让他出现了转机，如果帝国能够留存下去，那么他自然是愿意看到的。
虽然，托洛夫斯基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知晓，目前的约翰究竟看到了怎样的崭新未来，才能让他有这般的底气认为，如今的他可以推翻过去更强的他所作出的预言。
想来，一定会十分精彩才对吧！
托洛夫斯基默默思量着，不过在确定了约翰的想法后，他倒也没在继续迟疑，而是直接在约翰的注视下，拿起手中的龙晶钥匙，并调动魔力将其激活，打开了那封沉寂了四年之久的异空间的大门。
“嗡！”
伴随着一阵魔力波动，下一秒，一道宛如旋涡般的椭圆形空间大门便呈现在房间内，不过和先前他封印全知之冠时呈现出的透明色彩不同，这处异空间的色彩却是通体呈现出诡异的黑色，看起来就格外的不详。
也不见托洛夫斯基作出任何动作，异空间的大门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与此同时，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息却从门扉内不断向外扩散蔓延，并在托洛夫斯基凝重的目光中化作无数实质化的诡异黑水，沿着门扉向地面滴落翻涌。
直到抵达约翰身侧时，仿佛辨认出了什么，这股宛如石油般弥漫的黑水才猛地一滞。
紧接着便好似看到了猫一般的老鼠似得，竟纷纷头也不回地往异空间内迅速逃离。
就仿佛在试图躲避某个囚禁了祂无数岁月的某个牢笼一般！
然而没等诅咒实质化形成的黑水逃进异空间，有个人的动作却比祂更快。
“嗖！”
伴随着一股如同深渊般的魔力骤然从托洛夫斯基身上迸发开来，旋即在他缓缓伸出的右手下，这股庞大的魔力便迅速凝聚成了一只透明的手掌虚影，并直接扣在了异空间内作为诅咒源头的黑色盒子上。
无视了对方的抗拒和撕咬，将其硬生生地从对方扎根的异空间内连根拔出，接着便直接将其丢向了门后此时一脸疑惑的约翰。
“啪嗒！”
约莫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盒缓缓落在约翰怀中，原本宛如触手怪一般分裂出了数万条遍布尖牙触手的黑匣，几乎在碰到约翰的手掌前，便迅速收拢，并彻底化作一个平平无奇的铁盒。
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象，而非现实一般。
但看着托洛夫斯基被大量尖牙切割剥离，此时显得格外破烂黯淡，仿佛下一秒便会因为魔纹法阵的破损而彻底消散的魔力之手虚影。
以及感受着封印之匣内传出来的强烈到几乎快要满溢的排斥情绪后。
约翰便明白，刚刚的那一幕并非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而这也让他意识到，手中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封印之匣，似乎要比他预想中的更加危险。
毕竟，即便强大如托洛夫斯基本人，所施展的魔法术式，都差点被封印之匣在瞬息间吞噬殆尽，如果换成普通的冠位魔法使，此刻怕不是早就被撕裂了体内的魔法回路，整个当场暴毙了。
说真的，自己真的有能耐利用这危险的力量么？
而不是被这一看就相当不妙的鬼玩意给吞噬殆尽？
捧着手心的封印之匣，约翰此刻只觉好似碰了个烫手山芋。
他忽然有些后悔要取回这该死的力量了。
“如你所见，自从被你剥离出去后，这个诅咒变得更加强大和难缠了，如果不是通过星辰秘法长久对异空间门扉展开扩张和加固封印的话，这东西可能早就要把异空间门扉给撕裂了。”
“而我也将被迫缩减自身探索星界的时间，进而在其下阶段的扩张下，再度加大投入，最终陷入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不过既然如今身为其主人的你将它带走，那么这个隐患也就基本上解除，最起码，对我而言是这样。”
看着一动不动好似石像般的约翰，成功解决一个麻烦的托洛夫斯基却是面带微笑。
不过他也看出了约翰此时的纠结和紧张，考虑到对方失忆的现状后，于是略微思索的托洛夫斯基当即便给约翰下了个定心丸：
“另外，对于封印之匣内的力量可能会对外扩散并出现暴走的情况，约翰你并不用为此感到太过担心。”
“作为这股力量的源头，虽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你的身体似乎对这个诅咒有着天然的压制力，尤其是在进行肉体接触后，这个压制力会达到顶峰，并强制将其吸收。”
“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目前的你尚且无法承受这种负荷，所以，为此我给你提前准备了另一个方法。”
“啪！”
说完，不等约翰反应过来，托洛夫斯基便直接抬起双手轻轻一拍。
下一秒，无数空间魔纹组成的序列法阵，便瞬间从封印之匣体表涌出，接着没等其内部的力量展开吞噬，在一阵白光闪烁后，约翰便惊讶的发现，原本在他手中的黑色的封印之匣，竟彻底消失不见。
但取而代之的，则是他右手的手背上，则是多出了一道由银白色魔纹勾勒出的，内部形状类似‘z’字母，但外部的四个边角却各带一个尖角，且字母中央部位出现圆形坑洞，细看还能从中看到一个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圆点的符号。
这是……
看着手上出现的奇异烙印，约翰眼中充满了惊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