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奖杯出来的时候,张斩竟然第一眼就在电影宫的台阶下发现了adam的身影!捧着花的adam。
    “???”张斩感到不可思议,走到他面前,问,“adam?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没说一声儿?”
    “zoe,恭喜。”adam将那束花递给张斩,“iamsoproudofyou.”
    “……谢谢。”听到这话张斩甚至被触动了下。
    她真的很喜欢这句话:iamsoproudofyou。
    她认为自己是聪明的有才华的,可她过去却从来都没在异性那听到这话,或者说,类似的话。
    张斩记得,本科以及研究生的那几年她曾经是有过几个暧昧对象的,暧昧期间她也曾经充满期待地请那些人夸夸她,或者说说她的优点。而那几个暧昧对象呢,都自认为是个情圣,认为自己情话超多、嘴巴超甜,情绪价值可以给到爆,一个一个都回答说:“张斩,你好漂亮~”如果她再继续问,对方好像就卡壳了,其中一个甚至当场说起胡话,“夸”起张斩一点边儿都沾不上的所谓“优点”,说:“而且你还好贤惠呀~”
    张斩接过那束花。
    很不错。
    中间是大把的向日葵,红玫瑰则围在一边。
    她喜欢向日葵。
    经过那次分手,现在adam至少是了解她的。
    “zoe,”adam眼神很深,又说:“你是正确的。你不应该去德国。你在这里才能做出来‘民俗街’,在这里才能做出来许许多多的‘民俗街’。”
    “……谢谢。”张斩说,“adam,你要想好。今天过后吧,我也想做到85岁以上。所以也许一辈子都会在这里。”
    “我有准备。”adam的眼睛望着她,“至少现在我更想跟zoe你在一起。而且比起你对德国的了解,我对中国的了解要深得多。我可以继续事业。说不定,几年以后,我对这边的了解就和我对那边的了解一样多了。”
    张斩说:“谢谢。”
    话虽好听,她其实也做好了adam随时回德国的准备。
    但至少此刻他们两个是合拍的,也是甜蜜的。
    “???!!!”走到张斩身后的amelie比张斩还要震惊,“zoe,你……???他……???你们……???”
    “嗯。”张斩搂搂adam的腰,“他其实是我男朋友。”
    “!!!”amelie瞪圆眼睛,“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斩略略想了一下:“宾珞项目结束之后。”
    amelie更加震惊了,半晌后才找回声音:“好……好吧!你们很配!恭喜二位,你们锁死!”
    “谢谢。”张斩含笑,又搂搂adam。
    ronald却在一边的台阶下面
    望着面前的电影宫。
    “大r?”张斩走上去,问,“还在回味颁奖典礼吗?”
    “其实不是。”ronald摇摇头,转过身子,“我在想,比如广告,我果然更喜欢电影。在这地方,我忍不住地想起电影。《低俗小说》《出租车司机》,这些电影的创作团队全都都来过这里。可对于自己,除了一些欣慰之情,我其实没有特别激动。”
    “……”张斩展开双臂抱了抱他。
    她其实有种预感,ronald不会回去东星了。
    在创意节的时光,可能是他们组最后一次“在一起”的时光。
    他们就要走上两条不一样的道路了吧。
    请欧阳琴把自己的那座奖杯带回酒店,告别东星的同事们,张斩跟adam一块儿沿着海岸走。
    夜风温柔,海浪也温柔。
    “adam,”张斩问,“你哪一天过来的?”
    adam笑:“第一天。”
    “第一天?”张斩再次惊讶了,“为什么没告诉我?”短信里边毫无异常!张斩一直以为adam在中国,在北京!
    “我是想,”adam的眼睛望着大海,耐心地解释给她,“如果最后并没拿到创意节的任何奖项……你也许不会希望我也在电影宫见证一切。有些人会希望恋人陪在身边送上安慰,但应该不是zoe你。所以,如果你没拿到狮子,我不会出现在台阶下。”
    “……”张斩过去不大理解公众场合就接吻的,但在法国、在戛纳、在海边,三重浪漫叠在一起,张斩竟然停下脚步,一手抚过adam的下颌,一手搂过对方的后腰,去吻他。
    两人细细品尝对方的唇,海风带着一点腥咸,海浪好像情人低语。
    她真的很喜欢吻他。
    明明没有任何味道,味蕾却能兴奋到极致。
    他们其实走了很远,甚至完全见不着人了。
    张斩问adam:“adam,玩儿沙子吗?”
    “嗯?”adam像有点意外,“现在?玩儿沙子?”
    “对。”张斩问,“幼稚吗?”
    “不。”adam立即否认了,“很有趣。”
    “那来吧。”张斩便拉着adam从一边的木头台阶走下去,走上海滩。那个台阶长长的。
    远处灯光照射过来,无人的海滩上面半明半寐。
    张斩拾起一根枝条,半蹲下来,在沙子上写了一个adam的全名:【adammeyer】。
    她问:“是这样吗?”
    adam回答:“对。”
    adam笑笑,拿过枝条,也写了一个“zoezhang”,张斩就站起身子,走到adam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adam,我把这些沙洒在你身上,好吗?”
    adam又意外了下。
    张斩看看adam精致的头发、衬衫和西裤,问:“不能躺在沙滩上吗?会弄脏吗?”
    “不。”adam看着她,说:“可以。”
    说完他真的慢慢儿地躺在沙子上,还闭上了眼睛。
    张斩玩心起来,真的开始往adam身上、胳膊以及腿上一捧一捧地扬起了沙,问:“小的时候玩儿过吗?”
    adam的头发枕在沙上,两边嘴角微微一撩,眼睛依然轻轻闭着:“学龄前了。”
    张斩笑笑,把adam身上、胳膊以及长腿用厚厚的沙子埋起来,看着adam,说:“你不能动了。”
    adam也回望张斩,说:“好像是。”
    张斩跨坐在他身上,开始抚-摸他。
    她的手指插进adam的头发,梳了几下,接着拇指便摩挲起了他的脸颊、他的嘴唇。
    而后食指划过鼻梁,指腹捏起耳垂,一下一下的。
    她的头发从右边的肩膀上散落下来。
    张斩食指又开始在adam胸前画起圈儿。
    她的食指插-进沙粒、搅动沙粒,同时也在adam的胸肌上面画着圈儿。
    沙子被搅动起来,又归于原状,他们都看不清楚沙子里的任何东西。
    只有带着沙的整片胸膛在微微地起伏着。
    张斩问问他的嘴唇,又将自己的整只右手插-入adam腹部的沙里。
    沙子盖到她的手腕,她的指尖张开,隔着衬衫,在他腹肌上聚拢,再张开,再在他腹肌上聚拢。
    手拿出来,又插入下腹处的沙子。
    adam终于受不了了。他当然不是真不能动,于是他猛地翻身,沙子全都倾在一边,他把着身上张斩的腰翻了个身,换了位置,把张斩死死地压在身下,热烈地吻她。
    张斩头发也变脏了。
    她躺在沙上,搂着adam,他们一下下地嘬对方唇,又伸出舌尖互相缠绕、嬉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adam才喘着些气问张斩:“回酒店吗?”
    张斩身子也变热了,说:“好啊。”
    一回到房间他们便又吻在一起,抚-摸对方。
    身子依然有不少沙子,这些根本扑不干净,于是掌心里是粗砺的。
    全身已经发出邀请,他们一起进了浴室。
    胡天胡地。
    他们一直在接吻,搂着对方,一手间或挤点沐浴露胡乱涂在对方身上,抹开了,再被自然地冲干净。
    adam订了蛋糕以及红酒放在酒店的房间里,想为张斩庆祝狮子,可现在他们却无暇去吃。
    adam坐在落地窗前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上,拉着窗帘,张斩则在他的身上,
    也在钉在他身上。
    “蛋糕……”adam说,“我们多少吃一点儿?”
    蛋糕定制非常用心,adam叫烘焙师用奶油雕了一些“民俗街”那个作品的元素,毕竟“民俗街”是今晚主角,同时也是二人的“红娘”——他们两个是一块儿参观过了民俗街后才真正在在一起的。
    “嗯?”张斩钉在他身上,回过头看了一眼,伸出一手,竟小心地将蛋糕下散落着的奶油雕花捞起一朵来,她把那奶油轻轻地抹在adam的脸上,又抹到adam的颈子上、肩膀上,凑过去,轻轻舔舐他肩颈上的鲜奶油。
    手上还有一些奶油,张斩最后将剩余的那些奶油从她自己锁骨中央的那个点顺着皮肤抹下来,adam的目光变得很深,也埋进去,舔舐起来,舌尖感到一阵细滑,分不清楚是奶油,还是皮肤。
    ***
    到了后来,张斩一边在他身上,一边还倒了杯酒给自己。
    ****
    等张斩瘫在adam身上时,adam搂着她腰,接过她的那只酒杯,将剩下的喝下去了。
    酒液滑过他的喉管,他兴奋至极。
    尤其想到张斩今天晚上在台上时的样子时——自信、明媚,就更加兴奋至极。
    ***
    …………
    第二天,两个人出了趟海。
    adam租了一条小型游艇给两个人去莱林群岛。
    船开出去一阵子后,很自然地,两个人便解了外装,只穿着泳衣,在大海中,在游艇上,惬意地晒起了太阳。
    他们互相擦防晒霜,包括后颈以及后背,又自己细细擦过身上其他地方,脸上、脖子、胸膛、腹部,等等等
    等。
    防晒霜是珊瑚友好的,因为等一会儿要去浮潜。
    张斩其实喜欢阳光。
    阳光照在皮肤上,其实真的暖乎乎的,舒服极了,整个人都亮堂起来,连内心都饱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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