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跟我在车里试试?……
    “栀子,你真结婚了?”郝静半晌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好突然啊,大学还没毕业呢,你居然就结婚了。”
    “是啊,你确定没开玩笑?”于灵还是不敢相信。
    宋暖栀:“我们俩其实是先领证,后确定心意的,已经领证半年了。”
    “半年前就领证了?”于灵惊呼一声,她之前是真没看出来,也就最近才发觉宋暖栀对着手机傻乐的有些频繁。
    原来不是最近交了个男朋友,而是最近和自己的老公相爱了。
    “居然还是先婚后爱?你这也太酷了!”
    于灵很难想象,宋暖栀之前对谈恋爱都不热衷,和晏朗的婚约也从未表现出任何期待,看上去就是很难追的类型,有一天居然会出人意料地和一个没感情还大了自己九岁的男人先结婚后恋爱。
    郝静的面上隐隐担忧:“对方靠谱吗?对你好不好?你家里人都同意,不介意他的年龄?”
    宋暖栀知道郝静在关心她,毕竟交男朋友和结婚还是不一样的。
    她道:“他是我姥爷最得意的学生,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算知根知底。他也是澜城人,我高三回澜城读书时,我姥爷还嘱托他照顾我,后来读大学,他也一直对我诸多关照,所以我跟他领证不算是一时冲动,可能就是本来就有点仰慕与好感,于是在合适的时机跟他提了结婚。”
    郝静讶然:“结婚还是你提的?”
    宋暖栀:“是我提的,他没拒绝,然后我们就去领证了。”
    于灵听得越发好奇:“天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值得我们学院的院花主动求婚?”
    宋暖栀想了想:“不熟悉的时候,会觉得他严肃古板,不苟言笑,容易让人产生敬畏感,熟悉了就会知道,他其实细心温柔,稳重妥帖,是个绅士又有君子风度的男人。”
    于灵忍不住啧声道:“栀子,你这评价可够高的,到底真是这样,还是你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看他全是优点?”
    宋暖栀:“等什么时候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郝静看向于灵:“难怪最近提到沈宴的讲座,栀子都没什么反应,沈宴上次讲座栀子甚至请假没去,原来是陷入爱河,对别的男人没兴致了。”
    于灵赞同地点头。
    宋暖栀反驳道:“谁说我不喜欢沈宴了,我照样喜欢,上次是生病了,我老公不让,这周的讲座我肯定去。”
    -
    沈宴的讲座在周五晚上七点。
    吃过晚饭,宋暖栀和于灵、郝静出了食堂,结伴去行政楼的阶梯大教室。
    这几天持续降温,宋暖栀裹紧身上的风衣外套,忍不住打了个瑟缩。
    于灵也裹紧衣服缩着脖子:“最近好冷啊,我已经好久没上过晚课了,如果今晚这节不是沈宴的课,我就翘课了。”
    郝静笑她:“反正他不点名,你想翘课也没人管。”
    于灵当即否决:“那我不就错失了一次看帅哥的机会?”
    这个点不少人过来上晚课,行政楼的电梯爆满,宋暖栀和室友索性走步梯。
    路上,于灵又感慨,“沈宴如果能在课堂上稍微管得松一点,那就完美了。”
    宋暖栀侧目:“你指的是他不让看手机?”
    “何止是不让看手机啊。”于灵跟她吐槽,“你上节课没来不知道,反正一会儿小心点,他人冷冰冰的就算了,眼神还毒得很,偷偷瞄一眼手机或者跟旁边的人说句话,都会被他逮到提问,答不上来还给你留课下小作业。”
    “他还留课堂小作业?”宋暖栀扭头向郝静确认。
    郝静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上节课有几个被挑出来的学生没答上来问题,沈宴还记了他们的名字和学号,这节课要交作业的。
    宋暖栀听到这里,忍不住憋笑。
    这确实是沈宴那种一丝不苟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他向来严谨,学校特聘他做客座教授,既然答应下来,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肯定会尽好自己的义务。
    宋暖栀主动为他说话:“说明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教授,我觉得挺好的。”
    于灵:“确实是太负责了,导致我现在觉得上他的课压力很大啊。你说一个月只有一次讲座,他都对学生严苛成这样,薄商集团的员工在他手底下肯定更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话音刚落,她们在楼梯拐角遇到一袭黑色衬衫,威严冷肃的沈宴。
    男人接打完电话,刚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扭头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于灵直接打了个激灵,心惊胆战。
    她没想到沈宴居然提前到了,关键刚才她那些吐槽的话也忘了要压低音量,肯定被听到了。
    后背寒意直冒,她哆嗦着低头叫了声“沈教授”,迅速跑向教室。
    郝静也恭谨打了声招呼离开。
    宋暖栀停在原地觑了眼沈宴,偶有学生往来,她什么话也没说,跟上前面的室友。
    进教室之前,宋暖栀手机震了声,收到沈宴的微信:【晚课结束一起回家。】
    宋暖栀回了个“好”字,把手机调成静音。
    阶梯教室很大,已经坐了不少人。
    她四下逡巡,寻找两个室友的身影,倒数第二排的角落里,郝静冲她招手。
    宋暖栀跟上去,坐在靠走廊的位置,问郝静:“怎么坐这么靠后?”
    郝静指指于灵:“她选的,应该是怕刚才的事被沈宴注意到。”
    于灵看向宋暖栀,哭丧着脸:“我刚才的话被沈宴听到了吧?我是不是死定了?”
    宋暖栀一噎,宽慰她:“不至于,他不是小气的人。”
    “这可说不准,毕竟咱们也不了解他。”
    于灵努力回忆着刚才的经过,“当时郝静没怎么发言,你夸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好教授,只有我在吐槽他严苛,天呐,我肯定完了,这节课我会被他挑起来回答问题的吧?”
    于灵内心崩溃,她不想被留课堂小作业。
    宋暖栀正想着如何安抚她,上课铃声响起。
    当沈宴笔挺的身影走进来,那张端方冷肃的脸瞬间让偌大的教室陷入寂静。
    宋暖栀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沈宴,觉得新鲜,又忽然有点不自在。
    尤其发现他频频把视线投过来,宋暖栀直接低下头,随意捏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耳尖莫名有些热。
    于灵的头垂得比她更低,恨不得藏进桌肚里。
    在两个室友的对比之下,显得坐在中间的郝静把头抬得格外高。
    郝静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也尽量坐低一点,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于灵借着翻笔记本的动作,用极小声的声音对她道:“静静,沈宴好像一直在看这边。”
    郝静很轻地嗯了声,她也早注意到了。
    甚至在于灵说话的这半分钟内,他又看过来一次。
    于灵欲哭无泪:“我是真完了,肯定因为刚才的事被他注意到了。”
    她们的座位距离讲台太远,郝静也分不清沈宴是不是在看于灵,但他老往这边看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她只能帮于灵一起想办法:“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你这节课好好听,万一被提问了,我和栀子尽量帮你。”
    于灵也知道没别的办法,只能铆足劲好好听课。
    然而一节课下来,沈宴除了往这边看过多次之外,并没有提问她,也没有提问周边的任何一位同学。
    当下课铃声响起,沈宴宣布这节课到此结束,于灵激动地收拾东西便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怕走得晚了会被反单独留堂。
    宋暖栀起身给她们两个让位置:“我就不回宿舍了,一会儿直接回家。”
    于灵对她比了个“ok”,直接和郝静绕过前面的沈宴,从后门离开。
    讲台上,沈宴此刻正被一群学生围着请教。
    宋暖栀重新坐回位置上,随意耍着手机等他。
    等了许久,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仍有两个男生在问他问题。
    这两人宋暖栀认识,古子明和彭岩,他们是宋暖栀班里的班长和团支书。
    彭岩之前多次传达过想要追宋暖栀的信号,班里人也私底下起哄过。
    因为彭岩没挑明说喜欢她,宋暖栀只能佯装不知,也尽量避着他。
    宋暖栀觉得自己坐在这儿有点突兀,看看时间,决定去车
    里等沈宴。
    她刚起身,那边也有了动静。
    古子明和彭岩的问题恰好结束,礼貌地对着沈宴道谢告别。
    宋暖栀走出教室,见电梯那边不再向先前那般拥挤,她过去打算乘电梯。
    等待的间隙里,古子明和彭岩也走过来。
    彭岩看到宋暖栀,主动打了声招呼。
    宋暖栀礼貌颔首,以示回应。
    彭岩问她:“你怎么也在教室待这么晚?还以为你找沈教授请教问题,但又看你一直坐位置上没动。”
    宋暖栀言简意赅地答:“我等人。”
    彭岩正想问怎么没看到她等的人,是不是没等到,不经意偏头时,却见沈宴拿着笔记本电脑从教室里出来,也朝这边而来。
    沈宴的身高太过出挑,又自带强大的气场,站在这儿时压迫感逼人。
    古子明和彭岩忙恭恭敬敬叫了声“沈教授”。
    沈宴微微颔首,朝宋暖栀看一眼,电梯门开了,他先迈步进去,帮她按住电梯的开门键。
    古子明和彭岩跟着进来,见沈宴如此体贴,受宠若惊地道谢。
    下行到一楼,四人以差不多的速度走出行政大楼。
    从行政楼出来,古子明和彭岩对着沈宴礼貌道别后,彭岩看向宋暖栀:“你回宿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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