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王牌产品面世,改革开放来了
    时间的车轮碾过11月,滚入12月。
    21世纪网络上有一句红话,叫做‘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悟’。
    类似这句话有个情况,很多人不能同时身处于历史中和拥有对历史事件的认知。
    放在这个12月上,几乎只有部分高层领导和真正有远见卓识的高级知识分子才知道,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对新中国来说多么重要。
    15日,中美两国签署了《中美建交公报》。
    次日,公报发表,美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是中国唯一合法政府。
    同时双方约定,1979年1月1日《中美建交公报》正式生效,中美正式建交!
    18日,全会召开,此次全会为中国带来伟大的历史性转折。
    24日的《人民日报》发布了本届全体会议公告,头版头条,大篇幅报道。
    钱进自掏腰包买了一摞报纸分给科室的员工和劳动突击队队员。
    结果几乎没人从这份报纸上看出什么重要信息。
    其实24日的报纸已经点明了一切。
    会议高度评价了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讨论,重新确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
    然后!
    会议作出了把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和实行改革开放的决策!
    不同于恢复高考,改革开放在社会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没有人敲锣打鼓,没有地方鞭炮齐鸣。
    泰山路上几乎没人去仔细研读这份报纸,只有钱进给全体队员放了假,他告诉队员们好好看今天的日报,从中寻找亮点。
    人民服装厂是例外,她们没有放假。
    并且今天很重要,经过大半个月的琢磨,双排扣风衣已经被张红梅等老师傅研究透彻了。
    恰好在24号这天,张红梅决定指导一大队的女工们开始学习缝纫双排扣风衣。
    对于劳动突击队的女队员们,这是今天的头等大事。
    培训工作一早开始,张红梅特意把钱进叫过去见证这个属于服装厂的历史一刻。
    风衣主料用的是深蓝色涤斜纹布,这种布匹厚实、细密,能遮风挡雨,用来缝纫风衣相当不错。
    老师傅在墙壁上挂了一块样布,她的手指划过布边,掷地有声的进行讲解:
    “铺布裁剪,讲究顺纱向。布匹铺在裁床上,纹理方向必须一致,不能歪斜。”
    “各位同志,我的各位小同志,你们铺布的时候得瞪大眼睛避开布疵,裁片边缘还得打上刀口标记,不然几十片布,流水线上的同事们怎么知道哪片拼哪片?”
    “裁坏了、拼坏了,一块料子就废了!”
    风衣生产得采用流水线模式,但整体流程都得学习,这样工作的时候才能做到胸有成竹、心中有布局。
    服装厂还没有那么多的裁床,也不需要一人一张裁床。
    于是十几张裁床前,每一张都围了三四个女工。
    她们根据张红梅的指导、学着金春的样子,小心翼翼铺放布匹,那紧张感几乎扑面而来。
    “缝制才是大头。”张红梅坐回椅子,语气带着一种工艺传承者的庄重,“这个咱们都清楚,记住了,工序一环扣一环,乱不得。”
    “先得‘粘衬定型’,咱们现在已经有高温熨斗了,这是宝贝。”老师傅做了个熨烫的手势。
    “领口、门襟、袋口这些关键位置,敷上裁好的有纺衬,高温熨斗压上去,滋啦一声,温度、压力、时间,都得拿捏死。”
    研究风衣二十多天,张红梅等人自然不是只看不干。
    现在辅料已经加工出许多半成品,就像领口、袋口这些部件就已经裁剪好了,只等着使用。
    风衣主体先行裁剪,然后便是配件的加装。
    女工们手忙脚乱的开始排队使用高温熨斗。
    出于对布料的珍惜,她们务求一次成功。
    张红梅这次不光看,还在旁边指导,就这样一件件风衣轮廓便成型了。
    她很满意,竖起手指继续指导:“肩章得上0.1公分宽的明线,针脚要匀得像尺子量过——这个很重要,咱们不能砸了汉唐服饰的招牌。”
    “袖袢通常是三层料子迭合,这样你们记住了,必须要缝三道加固线,针距密度得有保证,不能少于每三公分十二针;最难的是斜插袋……”
    她亲自拿起一件风衣半成品展示:
    “好好看、仔细看,袋口角度、袋布大小、缝合位置,差一点就歪斜不服帖,这是最容易出错的坎儿,得反复校准,老师傅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钱进抱着双臂在门口看。
    今天有雪,窗外风声很大,卷着雪粒扑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炉火熊熊燃烧。
    厂房里温度颇高,加上女工们有些紧张,不少人额头带汗。
    “主体缝合是骨架。”张红梅大声指导,“前后衣片拼合上袖子,关键是袖笼这里……”
    她指着图纸上肩部与袖子的连接处,又拿起袖子在风衣主体上比划:
    “大袖片和小袖片接合的地方,对位刀口必须严丝合缝。”
    “都注意了,这里很容易出毛病,缝歪了、吃势没留好,胳膊抬不起来,或者腋下鼓个包,那要么影响穿着要么影响美观。”
    到了这里金春也提醒了一句:“都好好学,这里是关键。”
    “为了调试这个袖笼弧线,张总师这些日子很辛苦,她是拆了改、改了拆,一天折腾个十五六回是常事!”
    后面是上门襟拉链和钉双排扣。
    这个工作算是最简单的了,只要位置精准就行。
    其中窍门在于双排扣因为受力大,背后的固定还得特别加强。
    一大队的女工们飞针走线,拉链和扣子开始出现在衣服上。
    张红梅有了喘息机会,赶紧端起桌上那个印着红星的搪瓷缸喝水。
    钱进打下手,给她加上了一包润喉茶。
    张红梅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继续进行演示:
    “最后是‘里布装配’。里布的侧缝要留足两公分的缝份,袖山要留出两公分的吃势,这样套上去才平顺,不揪着。”
    “把里布和面布反着套在一起缝合,再整个翻过来……这一步,手要稳,心要细,里子面子都得服服帖帖,不能拧着劲儿。”
    钱进看的点头。
    女工们学习态度很好,一个个戴着顶针,在缝纫机前全神贯注操作。
    机针哒哒作响,线迹如蚁行般细密。
    张红梅像监考老师一样围绕着女工们转悠,谁哪里有问题她一眼能看出来,必须立马拆线重新缝制。
    她已经吃透了这件风衣。
    风衣在她心中已不再是一件简单的衣物,而是一个由无数精密齿轮咬合运转的复杂机器。
    她有条不紊的教导女工们按顺序缝制,一件件风衣越来越像样子了。
    但这样还不行。
    风衣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它的造型,这样整烫定型是门面。
    驳领要烫出锋利的折线,肩部要圆润饱满,全靠蒸汽熨斗的功夫。
    温度得根据面料随时调,羊毛高了会烫焦,化纤低了又定不住型。
    还得小心‘极光’——熨斗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布料反光发亮,那就成了次品。
    钱进跟着学习,好歹把流程走完了。
    女工们欢欣鼓舞,她们擦掉额头汗水,纷纷拿起自己面前的蓝色风衣兴奋的看。
    王丽娟对钱进招手:“钱总队,快来穿上试试,你看看我这风衣做的怎么样?”
    这是男士风衣。
    现场只有钱进一个男人,自然就当仁不让成了模特。
    这也是张红梅把他叫来的主要原因。
    钱进身材高挑、肌肉结实发达,正是穿风衣的衣服架子。
    王丽娟伺候他穿上风衣。
    勾肩搭背围观的女工们纷纷发出‘呵’的赞叹声。
    厂房里有试衣镜。
    钱进上去看了看。
    很帅。
    比杜丘还帅!
    张红梅看到这一幕,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欣赏的看着钱进,下意识的点头、下意识的红了眼眶。
    功夫不负有心人。
    服装厂终于出产了王牌产品!
    在她眼里喇叭裤不是能担起一个服装厂牌面的商品,这裤子很好生产,甚至有些心灵手巧的姑娘都能自己改造。
    可双排扣风衣不一样。
    这肯定不是一般小作坊能生产的衣服。
    泰山路人民服装厂,终于算是在同行行业里站住了!
    窗外的风雪似乎更猛烈了,呼啸着撞击着厂房的铁皮屋顶,发出沉闷的轰鸣。
    炉子里的煤球“啪”地轻响一声,裂开一道缝,火光随之更加炽烈。
    钱进跟玩换装游戏一样,一次次的试穿风衣。
    有大有小,型号不一。
    他穿上主要是看看大概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回炉改造的地方,倒是不需要多么合身。
    要看看合身情况下风衣的情况,有人来试穿。
    当天风衣出产,劳动突击队的男队成员闻声而来……
    他们可是看过《追捕》电影的,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杜丘梦。
    杜丘的蛤蟆镜早就有了。
    如今杜丘的喇叭裤已经有了,又出现了杜丘的风衣。
    队员们抢先内购。
    风衣定价是五十元。
    这不是钱进和服装厂自己内部定价,是他们给出建议价,然后交由物价局核定出厂价,最终订了这么个高价。
    然后还是被抢购了!
    队员们现在可不差钱。
    即使差钱的,面对杜丘风衣也忍不住,哪怕借钱都得买一件!
    海滨市的12月和1月是很冷的,到目前雪都已经下了好几场了。
    现在该穿袄裤了,早上晚上上下班的自行车大军则裹上了绿色军大衣。
    在这个正变得臃肿的世界里,蓝风衣和喇叭裤的出现就成了一条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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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流动食堂的青年骚包们清一色的此等装扮,白天脸上再扣上一个蛤蟆镜。
    他们走到哪里都感觉自己是最靓的崽。
    当然他们这样的打扮确实是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青年男女们看到这一身惊呼‘杜丘装’。
    中年人对风衣很感兴趣。
    老头老太太们看到这个打扮则捶着自己的老寒腿、老风湿腿笑话自己的接班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
    蓝风衣的出现配合还在上映的《追捕》,一下子获取了相当大的关注度。
    其实人民流动食堂的队员们不太冷。
    冬天烧烤停下,是鲜汤煮和麻辣烫的天下,而这两样全靠火炉撑着生意。
    他们围着火炉做买卖,顾客多了忙起来不冷,顾客少了烤着火也不冷。
    如此一来他们更加张扬。
    如此一来广告很成功的做出去了。
    不知不觉间,泰山路人民服装厂门口又开始聚集了一群青年……
    此时市供销总社会议室里也聚集了一群人。
    从中央到公社,每一层供销社都要召开领导干部的改革开放工作动员会!
    海滨市供销总社二楼最大的会议室,热水在贴着墙壁的铸铁暖水管和暖气片里转动,可寒意还是透过刷了半截绿漆的窗户缝隙渗进来。
    今天天气不好,阴沉,于是会议室里开了灯。
    好几条日光灯管发出炽烈的白光,照亮了一圈围着长条形深栗色会议桌的面孔。
    桌子有些年头了,漆面划痕累累,边缘露着暗木色,被人手无数次的抚摸拍打磨得包浆。
    主席位后面墙上,紧挨着悬挂着大幅领袖像和一帧“为人民服务”的手书标语。
    空气浑浊,几十杆烟枪吞吐出的灰白色烟雾扭结盘旋,悬滞不去。
    钱进默默的往四周看。
    娘希匹!
    全是老烟枪,只有自己和保卫科长周基清两个人不抽烟!
    这发现让他很诧异。
    周基清竟然不抽烟?!
    浓烈的烟叶味儿混合着茶杯飘荡出来的白蒙蒙水汽,一起往人鼻子里、嗓子眼里钻。
    周基清忍不住低咳,不满的说:“少抽点烟,知道的人知道咱在开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在里面烧炭呢。”
    副社长姜茂撇嘴:“老周你可行了吧,平日里你是咱单位第一号烟枪。”
    “你知不知道咱单位同志都怎么找你?看看哪里有烟囱!你抽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跟烟囱冒烟似的,现在犯气管炎了、咳嗽了,你又开始让我们少抽烟了?”
    “你不能只在你不抽烟的时候,让别人少抽烟!”
    周基清无辜的说:“领导你怎么能污蔑人呢?我在家里硬挺的很哩,啥时候犯过气管炎?”
    “我这次是感冒了——噢,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这是病毒感染!”
    他还向左右炫耀:“你们知道什么是病毒感染吗?病毒感染不用吃药,医生说我身体壮、抵抗力好,一个礼拜自己就好了。”
    钱进豁然色变。
    娘希匹!
    你是病毒感染?
    他惊恐的看向封锁的门窗,再看向不停咳嗽的周基清,赶紧自己也点了一根烟。
    烟雾多多少少能够消毒杀菌。
    他可不想被感染!
    门打开,韦斌端着茶杯带秘书进来。
    扩大的全体领导干部会议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所有人掐灭烟头,打开笔记本开始认真起来。
    大桌的主席位上有三位:社长韦斌,副社长易学兵,副社长姜茂。
    韦斌坐在正中,身上是洗得发白、四个兜的中山装,领口扣得严严实实。
    他今天特意收拾了形象,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时不时看向角落位置。
    单位宣传科的摄像师在那里架起了一台照相机。
    用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他没有立即开口,只是端起面前的厚白茶杯,轻轻吹开浮沫,呷了一口。
    满屋的嗡嘤细语霎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纸张翻动、茶杯盖轻碰的脆响,以及室外寒风拍打玻璃窗的呜咽声。
    易学兵站起来说道:“韦社,同志们到齐了,现在可以开会了。”
    韦斌放下茶杯点点头,沉稳有力的开口:
    “各位同志,今天把大家叫齐了就一件事,传达、学习、领会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
    他说这话时,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每一张脸。
    “这是一次划时代的会议!是决定我们国家走向的大会……”
    屋子里落针可闻。
    许多人下意识地挺直了微驼的腰背,手指握紧了膝盖或面前的笔记本边缘。
    钱进更是表情严肃的连连点头。
    这可不是装腔作势。
    他知道韦斌对这次大会的意义说的一点没错。
    “……好,下面由姜茂同志宣读文件。”韦斌盖上笔记本冲副社长姜茂点点头。
    姜茂开始读文件。
    他嗓子有点嘶哑,音调却拔得高亢,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讲感:
    “……果断结束‘以阶级斗争为纲’,把全党工作的着重点和全国人民的注意力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
    “……为保障人民社会主义事业的稳定有序进行,缩小城乡发展差距,未来重点发展方向将转向发展乡镇公社集体企业和城市街道小集体企业!”
    钱进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这可是大政策,而且跟自己手下的劳动突击队各企业息息相关。
    有了这个大旗。
    泰山路的几个小集体企业要起飞了!
    会议文件和中央总社下发的会议精神传达文件宣读完毕,韦斌放下茶杯又开始讲话:
    “各位同志,文件宣读结束了,咱们开始做个内部讨论,开始进行工作具体安排。”
    “首先说一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供销社的职责更重要了,任务更艰巨了。”
    “咱们过去就是按计划收点粮食生油,把肥皂火柴分配给市民。”
    “以后呢?要支持小集体企业、农村集体企业的经济工作,因为这将关乎城乡知青的工作安排事宜!”
    “他们要办小工厂、小单位,要养鸡养鸭种果树开代销店,咱供销社就是支点!”
    “咱的农资门市部,肥料农药农机具,得想办法满足他们!”
    “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咱的收购站,不能还坐在那里等国家调拨,要去收,要替他们小集体企业的生产产品跑销路,咱们也得变……”
    众人疯狂记笔记,纷纷点头。
    韦斌的目光扫视众人:“同志们说说感想,都有什么想法呢?”
    周基清“呼”地站了起来。
    他忍着咳嗽用洪亮的嗓门说道:“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我要说几句我的感想。”
    “俗话说不破不立,这是大破大立!思想,行动,都要跟上这个‘重点转移’……”
    咳嗽忍不住了,他开始一边咳嗽一边畅谈:
    要执行中央传达的精神。
    要带领保卫科同志这个那个。
    要在新的时代发扬这个精神那个风格……
    韦斌听的一个劲皱眉:“行了行了,老周,你咳嗽成这样先坐下吧。”
    他对周基清下压双手同时看向钱进:“钱主任,说说你的看法。”
    钱进暗道保卫科的工作让我说看法?这算什么事?
    不过领导点名了他肯定得好好表现。
    于是他就努力组织语言,说道:“周科长发言很好,我简单的补充两句。”
    “在我看来,新的经济时代,保卫科的职责也要转变。过去是防家贼,防小偷小摸。”
    “以后,保卫的重点应该是保障改革平稳进行!供销点、运输线、仓库,这些都是经济建设的命脉,要确保不能乱,要为新局面保驾护航……”
    周基清愣住了。
    还能这么发言?!
    对啊!
    自己就该说这个啊!
    易学兵等领导看向钱进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这小子的脑瓜子比单位里那帮大老粗厉害多了,简简单单的发言就能看出差距来。
    韦斌却笑了起来:“我是让你谈谈新的经济时代,我们的工作怎么展开,你的工作怎么展开!”
    “你看,咱们的门店货架上,不能老是大缸酱油粗布褂子了,对吧?”
    “人民生活要改善,需求会越来越多样,光靠家里那点针头线脑、锅碗瓢盆的‘自力更生’,不够了,得放眼世界!”
    “而咱们这个单位要放眼全世界,是不是你们外商办要承担起一些作用呢?”
    钱进恍然大悟。
    自己理解岔了!
    不过这事简单,他也是考虑过的。
    他立马说道:“领导说的切中要害,那我发表一下浅见。”
    “中央总社说工作重点转向经济建设,开闸放水,这水要从哪儿引来?”
    “大门要开,外贸要搞,技术要引进,物资要进口!”
    “我们是供销系统,但中央领导今天传达的精神里,也包含着对整个经济体系改革的布局。”
    “我们海滨市有港口,外商办不能还只盯着每年那几个传统出口创汇额度的小任务。”
    “思想解放,胆子要大!眼睛要向外看,路子要试着闯!”
    “除了想法把咱们的传统优势产品卖出去,更重要的是,要学会把外面好的、对老百姓生活有用、对生产建设有利的东西引进来!”
    韦斌满意的点头,易学兵适时鼓掌,其他人纷纷鼓掌。
    最后韦斌拍了拍桌子:“钱进主任的话讲的很好,就这样。”
    “我们要把自己的产品卖出去,也要把国外的产品买进来。”
    “这就是外商办的任务之一,改革开放之后,外商办就要发挥它的对外沟通贸易领头羊任务,其他相关科室要紧密配合它开展工作。”
    此话一出,不少人心里波动。
    钱进心里波动的最厉害。
    这话的意思是……
    奠定外商办在改革开放大潮中的主力船舶的意思?
    那他的任务确实加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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