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閒话
欧扬也是一头雾水，这玩意虽然是喷气式发动机的外形，但造型颇为q版，且体积过於庞大，又不是传统的飞艇，委实令人摸不著头脑。
江雨薇同样不明所以，三个人一起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半点头绪。
不过没关係，欧扬立刻掏出手机扫了个智慧识物，网络立刻给出答案：s1800，新型风力发电飞艇……
嚯！
三个人全都惊住了，朱一鸣盯著飘在空中的飞艇：“这玩意能发电？”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身为一个主播，向来紧跟时事，可在今天之前，却从未听过飞艇也能发电。
欧扬继续往下看：“网上说，这东西装了十二颱风力发电机。”
朱一鸣都要佩服死了，讚嘆道：“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真特么绝了，这是科幻照进现实了吗？”
新城的建设接近尾声，不过有个问题始终没能得到彻底解决，那就是电力供应问题。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新城虽在圣瓦岛，却是按国內的標准设计建筑，因为没有高层建筑，且使用了大量预製部件以及科学的工程管理方法，建一栋居民楼也就三五天的事，各种基础设施应有尽有，耗电量直接向国內看齐。
可国內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基础设施完善，既有传统的水电火电核电，也有清洁的风电太阳能，发电量占全球总量的32%，妥妥的全球第一！
相比之下，米国的发电量还不到自家的一半儿。
原计划在新城使用风力和太阳能发电，问题太阳能需要大量土地，圣瓦岛虽然说不上寸土寸金，却也没有那么多閒置土地。
风电更麻烦，不仅受环境因素影响，还得打地基、立高塔，最后安装发电机，工程量著实不小。
潮汐电站也是个选择，但圣瓦岛上没有合適的地形，建设周期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投入大，工期长。
为解决用电问题，上面直接安排一艘最新型號的风力发电飞艇，不仅能解决新城的用电问题，还能为东镇和主岛供电。
三人回到桌边，欧扬举杯：“来来来，为咱们的发展干一杯！”
“干！”三人各灌一大口。
欧扬放下易拉罐：“其实还有个技术，挺適合新城，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什么啊？甭卖关子。”
“太空电站！”欧扬嘿嘿一笑，“就是在外太空用太阳能发电，再用雷射或者微波送到地面，可惜技术还不成熟，暂时还没办法实际应用。”
朱一鸣翻白眼：“那你说个什么劲儿？
“话可不能这么讲，指不定哪天幻想就照进现实了呢！”欧扬挥舞著胳膊，“想想看吧，等技术成熟了，就是太阳集电，地面使用，要是接收装置能小型化就更好了，车啊、船啊，所有能用电的交通工具全都直接用电驱动，还不用装电池；房子什么的也不用拉电线，直接接收再按用电量缴费就行，应用前景无限光明！”
“我去，你还真敢想！”朱一鸣最初还有点不屑，但很快就沉浸在欧扬描绘的景象之中。
科幻吗？
確实有点，可是以如今的科技发展速度，说不定哪一天就幻想成真了。
他颇有感触地说：“哎，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这些年发展的太快，我才多大岁数？看新闻的时候，总有一种要被社会淘汰的感觉！”
“可不是么！”欧扬又灌了一大口，赞同地点头，“別的不说，就说我们用的那个战术眼镜吧，我上中学那会儿还是科幻小说里的东西，这才多少年啊，就能戴在脸上了！”
“没毛病！”朱一鸣附和，“听我爸说，他年轻那会儿，总有人变著法的欺负咱们，动不就想搞点事情，你再看现在，谁有那个胆量？”
“咱们啊，確实生在了好时候。”欧扬挟了块椰果送进嘴里，“可惜，困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应该不远了。”江雨薇忽然说道。
两个胡吹乱侃的男人同时怔住。
朱一鸣诧异地问：“怎么个意思？你这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欧扬也问：“是不是研究又有新成果了？”
江雨薇轻轻点头：“老师的研究又有新突破。”
“哪方面的？”朱一鸣一脸迫不及待。
江雨薇失落地摇头：“不知道，我就是个打杂的，根本听不懂。”
“这样啊！”朱一鸣很失望。
“不是，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像你能听懂一样。”欧扬立刻岔开话头，“咱们啊，知道有突破就好，说不定哪天就能搞定幻肺菌了呢！”
“希望吧……”朱一鸣点点头，马上收拾好心情，“来来来，不想了，咱们继续！”
碰杯，喝酒，江雨薇放下啤酒：“我还听说一件事。”
“什么？”
“上面打算把船上的研究搬下来。”江雨薇说，“到时候船上就只做医疗，不搞研究了。
欧扬和朱一鸣都愣住了。
“搬到哪儿？”欧扬问，“圣瓦岛吗？你留在船上，还是跟著上岛？”
这可不是闹著玩的，新城居民十好几万，免疫病毒的一共也没多少，若是把研究搬到岸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病毒泄露，岂不是天都塌了？
“周老师的意思，是让我跟著上岛。”
“过分了吧？”欧扬不满地说。
江雨薇笑笑：“免疫的就那么几个，我不上谁上？別忘了，我才上完大一，要不是因为免疫，我怎么可能留在实验室？更不可能跟在老师身边！”
“我觉得这事儿吧，你还得好好考虑考虑。”欧扬谨慎地建议。
“怎么？担心我啊？”江雨薇探出一根手指，在易拉罐上划呀划，“研究总得有人去搞，不是我也是其他人。”
朱一鸣张张嘴，明显想说什么，但又把嘴闭上，一个劲地给欧扬递眼色，见欧扬没反应，急得他恨不得扇这块木头几巴掌。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你倒是主动一点儿啊！
欧扬在大腿上蹭了蹭掌心：“確实有点不放心。”
江雨薇轻声问：“那换成你呢，你是上岛，还是留下？”
欧扬立马摇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雨薇指尖顿住。
欧扬抿了抿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斟酌片刻才道：“我可以上岛帮忙，但我不希望你继续跟著研究组。”
江雨薇展顏一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没问题的。”
朱一鸣实在听不下去了：“所以呢，到底是哪个岛？”
“不知道。”江雨薇摇头，“到底上哪个岛还没消息……要是临府没出意外，说不定已经有结果了。”
“这样啊！”欧扬点头，心中十分惋惜，“要是早点商量出结果就好了。”
“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朱一鸣打断话题，“咱们几个好不容易聚一回，甭说那些心塞的话题了行不行？”
欧扬摊手：“那你说，说点什么？”
“说点……哎，屈指一算，疫情这不正好一年了么？老米那边就没点动静？”
听他这么一说，欧扬和江雨薇也都来了兴趣，前者立刻说道：“我查查！”
手机解锁输入关键词，立刻跳出最新消息：“还真有……独立日庆典取消，这都能上新闻？不是应该的么？”
“还有什么，和疫情有关的有没有？”
欧扬往下翻：“各地爆发多种抗议活动……游行那种抗议，不是抗击疫情！”
朱一鸣和江雨薇对视，同时露出不解神色：“都这种时候了，还敢凑一起游行？老米是真不怕死啊！”
“这有什么？”欧扬半点不觉得意外。
在疫区的时候，见多了老米的作死行径，不过是聚眾游行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示威者与阻止游行的警方发生激烈衝突，枪声造成二十一个警员死亡，四十多人受伤；警方还击造成一百多人死亡，三百多人受伤……好傢伙，真是好傢伙！”欧扬看著手机上的內容，“还嫌不够乱是吗？”
朱一鸣轻啜一口：“说真的，我一点都没觉得奇怪……还有么？”
“疫区持续扩大算不算？”
“不算，这不是应该的么？”
“物价飞涨……喔，这是年初的消息了；东大宣布削减支援……也有段时间了；以逆转录基因技术处理干细胞並克隆肺臟，移植攻克幻肺病……”欧扬霍然抬头，“这不是咱们的研究么？”
“共享给老米了。”了解一点內情的江雨薇说，“不管什么地方的研究机构，只要有突破，都会第一时间和老米分享。”
这话不用解释，欧扬和朱一鸣马上就听懂了。
无它，让老米实验新技术有没有效果罢了，谁让那边感染得多呢？而且感染者半点人权都没有，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可劲实验。
若能解决疫情，自然皆大欢喜，若不能，那就继续研究实验。
说起来也很无奈，南米病例更多，但这边是整体沦陷，压根儿找不到合作对象，除非派遣人员深入疫区。
北米方面，米国境內的沦陷区仍在扩张，早就超过半数国土，但在米宫控制下的城市仍有百分之四十以上。
相比之下，地广人稀的枫叶国，情况反而没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既有迫切需求，又有实力搞实验的，就只剩下一个米国，自然是难证新技术的第一选择。
朱一鸣好奇地问：“咱们自己就没做这方面的实验？”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江雨薇摇头，“华佗號上应该没做吧？”
“其实吧，我觉得没必要把实验室搬到岸上，华佗號都不该留在这里！”欧扬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朱一鸣挑眉：“这才几罐啊，喝多了吧你？”
“这才哪到哪儿！”欧扬不屑地撇嘴，“別不信，我问你，圣瓦岛有病例没有？”
仅有的病例都在船上，朱一鸣立马摇头：“没有！”
“所以呢，实验体就那么多……我没不尊重感染人员的意思，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华佗號上的团队，必须在志愿者身上实验各种治疗方案，可船上一共才多少倖存者？”
欧扬一口抽乾剩余的酒：“我不想把志愿者说成消耗品，但对实验来说，他们就是必不可少的消耗品，没有足够的感染人员，怎么实验新技术？”
话糙理不糙，欧扬几句话，就把朱一鸣和江雨薇都给干沉默了。
“你们看著吧，用不了多长时间，要么华佗號返回疫区，要么想办法找一些感染人员回来，不可能只靠船上那点志愿者。”
“咱们的人应该都撤出来了吧？”朱一鸣不怎么確定地问，“就算回去，能找到其他志愿者么？”
其他地区的研究，主要是针对白人的，只有己方的研究针对黄种人。
虽说在对抗幻肺菌这个问题上，人种的因素影响並不大，但搞研究必须严谨，任何一点因素都不能忽略。
“说反了，除非米国全面沦陷，不然什么时候都缺不了感染人员。”欧扬持不同观点，“咱们一共才撤出来多少人？留在那边的又有多少？咱们俩打赌，那些不愿意走的肯定都没感染，等感染之后找老米，老米理他们也就算了，要是理都不理，肯定还得找到咱们头上！”
“我又没喝多，脑子有包才跟你赌！”朱一鸣果断拒绝，“哎，这几个岛还挺平静的，要是知道咱们打算在这儿搞个研究所，还打算往这边送感染者，本地人会不会炸窝？”
“本地人不清楚，换成我肯定得炸。”欧扬实话实说，“等消息传开，咱们的人也得有不少反对的。”
“好么！”朱一鸣学起了最多只有三分相似的津门腔，“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又弄一研究所？这不是给大伙添堵么？这要是哪一天泄露了，还不立马上演生化危机！”
“也没那么夸张，找个没人的小岛不就完了，对吧？”说最后这俩字的时候，欧扬转向江雨薇。
“那还用说！”江雨薇给予肯定的答覆，“不然早就把研究所搬上来了，还用和临府交涉？”
“来吧，咱们再走一个。”朱一鸣举杯，“咱们啊，放宽心就完了，疫情这个东西，一天不结束就回不了本土，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章完)
欧扬也是一头雾水，这玩意虽然是喷气式发动机的外形，但造型颇为q版，且体积过於庞大，又不是传统的飞艇，委实令人摸不著头脑。
江雨薇同样不明所以，三个人一起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半点头绪。
不过没关係，欧扬立刻掏出手机扫了个智慧识物，网络立刻给出答案：s1800，新型风力发电飞艇……
嚯！
三个人全都惊住了，朱一鸣盯著飘在空中的飞艇：“这玩意能发电？”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身为一个主播，向来紧跟时事，可在今天之前，却从未听过飞艇也能发电。
欧扬继续往下看：“网上说，这东西装了十二颱风力发电机。”
朱一鸣都要佩服死了，讚嘆道：“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真特么绝了，这是科幻照进现实了吗？”
新城的建设接近尾声，不过有个问题始终没能得到彻底解决，那就是电力供应问题。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新城虽在圣瓦岛，却是按国內的標准设计建筑，因为没有高层建筑，且使用了大量预製部件以及科学的工程管理方法，建一栋居民楼也就三五天的事，各种基础设施应有尽有，耗电量直接向国內看齐。
可国內经过几十年的建设，基础设施完善，既有传统的水电火电核电，也有清洁的风电太阳能，发电量占全球总量的32%，妥妥的全球第一！
相比之下，米国的发电量还不到自家的一半儿。
原计划在新城使用风力和太阳能发电，问题太阳能需要大量土地，圣瓦岛虽然说不上寸土寸金，却也没有那么多閒置土地。
风电更麻烦，不仅受环境因素影响，还得打地基、立高塔，最后安装发电机，工程量著实不小。
潮汐电站也是个选择，但圣瓦岛上没有合適的地形，建设周期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投入大，工期长。
为解决用电问题，上面直接安排一艘最新型號的风力发电飞艇，不仅能解决新城的用电问题，还能为东镇和主岛供电。
三人回到桌边，欧扬举杯：“来来来，为咱们的发展干一杯！”
“干！”三人各灌一大口。
欧扬放下易拉罐：“其实还有个技术，挺適合新城，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什么啊？甭卖关子。”
“太空电站！”欧扬嘿嘿一笑，“就是在外太空用太阳能发电，再用雷射或者微波送到地面，可惜技术还不成熟，暂时还没办法实际应用。”
朱一鸣翻白眼：“那你说个什么劲儿？
“话可不能这么讲，指不定哪天幻想就照进现实了呢！”欧扬挥舞著胳膊，“想想看吧，等技术成熟了，就是太阳集电，地面使用，要是接收装置能小型化就更好了，车啊、船啊，所有能用电的交通工具全都直接用电驱动，还不用装电池；房子什么的也不用拉电线，直接接收再按用电量缴费就行，应用前景无限光明！”
“我去，你还真敢想！”朱一鸣最初还有点不屑，但很快就沉浸在欧扬描绘的景象之中。
科幻吗？
確实有点，可是以如今的科技发展速度，说不定哪一天就幻想成真了。
他颇有感触地说：“哎，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这些年发展的太快，我才多大岁数？看新闻的时候，总有一种要被社会淘汰的感觉！”
“可不是么！”欧扬又灌了一大口，赞同地点头，“別的不说，就说我们用的那个战术眼镜吧，我上中学那会儿还是科幻小说里的东西，这才多少年啊，就能戴在脸上了！”
“没毛病！”朱一鸣附和，“听我爸说，他年轻那会儿，总有人变著法的欺负咱们，动不就想搞点事情，你再看现在，谁有那个胆量？”
“咱们啊，確实生在了好时候。”欧扬挟了块椰果送进嘴里，“可惜，困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应该不远了。”江雨薇忽然说道。
两个胡吹乱侃的男人同时怔住。
朱一鸣诧异地问：“怎么个意思？你这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欧扬也问：“是不是研究又有新成果了？”
江雨薇轻轻点头：“老师的研究又有新突破。”
“哪方面的？”朱一鸣一脸迫不及待。
江雨薇失落地摇头：“不知道，我就是个打杂的，根本听不懂。”
“这样啊！”朱一鸣很失望。
“不是，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像你能听懂一样。”欧扬立刻岔开话头，“咱们啊，知道有突破就好，说不定哪天就能搞定幻肺菌了呢！”
“希望吧……”朱一鸣点点头，马上收拾好心情，“来来来，不想了，咱们继续！”
碰杯，喝酒，江雨薇放下啤酒：“我还听说一件事。”
“什么？”
“上面打算把船上的研究搬下来。”江雨薇说，“到时候船上就只做医疗，不搞研究了。
欧扬和朱一鸣都愣住了。
“搬到哪儿？”欧扬问，“圣瓦岛吗？你留在船上，还是跟著上岛？”
这可不是闹著玩的，新城居民十好几万，免疫病毒的一共也没多少，若是把研究搬到岸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导致病毒泄露，岂不是天都塌了？
“周老师的意思，是让我跟著上岛。”
“过分了吧？”欧扬不满地说。
江雨薇笑笑：“免疫的就那么几个，我不上谁上？別忘了，我才上完大一，要不是因为免疫，我怎么可能留在实验室？更不可能跟在老师身边！”
“我觉得这事儿吧，你还得好好考虑考虑。”欧扬谨慎地建议。
“怎么？担心我啊？”江雨薇探出一根手指，在易拉罐上划呀划，“研究总得有人去搞，不是我也是其他人。”
朱一鸣张张嘴，明显想说什么，但又把嘴闭上，一个劲地给欧扬递眼色，见欧扬没反应，急得他恨不得扇这块木头几巴掌。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你倒是主动一点儿啊！
欧扬在大腿上蹭了蹭掌心：“確实有点不放心。”
江雨薇轻声问：“那换成你呢，你是上岛，还是留下？”
欧扬立马摇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雨薇指尖顿住。
欧扬抿了抿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斟酌片刻才道：“我可以上岛帮忙，但我不希望你继续跟著研究组。”
江雨薇展顏一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没问题的。”
朱一鸣实在听不下去了：“所以呢，到底是哪个岛？”
“不知道。”江雨薇摇头，“到底上哪个岛还没消息……要是临府没出意外，说不定已经有结果了。”
“这样啊！”欧扬点头，心中十分惋惜，“要是早点商量出结果就好了。”
“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朱一鸣打断话题，“咱们几个好不容易聚一回，甭说那些心塞的话题了行不行？”
欧扬摊手：“那你说，说点什么？”
“说点……哎，屈指一算，疫情这不正好一年了么？老米那边就没点动静？”
听他这么一说，欧扬和江雨薇也都来了兴趣，前者立刻说道：“我查查！”
手机解锁输入关键词，立刻跳出最新消息：“还真有……独立日庆典取消，这都能上新闻？不是应该的么？”
“还有什么，和疫情有关的有没有？”
欧扬往下翻：“各地爆发多种抗议活动……游行那种抗议，不是抗击疫情！”
朱一鸣和江雨薇对视，同时露出不解神色：“都这种时候了，还敢凑一起游行？老米是真不怕死啊！”
“这有什么？”欧扬半点不觉得意外。
在疫区的时候，见多了老米的作死行径，不过是聚眾游行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示威者与阻止游行的警方发生激烈衝突，枪声造成二十一个警员死亡，四十多人受伤；警方还击造成一百多人死亡，三百多人受伤……好傢伙，真是好傢伙！”欧扬看著手机上的內容，“还嫌不够乱是吗？”
朱一鸣轻啜一口：“说真的，我一点都没觉得奇怪……还有么？”
“疫区持续扩大算不算？”
“不算，这不是应该的么？”
“物价飞涨……喔，这是年初的消息了；东大宣布削减支援……也有段时间了；以逆转录基因技术处理干细胞並克隆肺臟，移植攻克幻肺病……”欧扬霍然抬头，“这不是咱们的研究么？”
“共享给老米了。”了解一点內情的江雨薇说，“不管什么地方的研究机构，只要有突破，都会第一时间和老米分享。”
这话不用解释，欧扬和朱一鸣马上就听懂了。
无它，让老米实验新技术有没有效果罢了，谁让那边感染得多呢？而且感染者半点人权都没有，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可劲实验。
若能解决疫情，自然皆大欢喜，若不能，那就继续研究实验。
说起来也很无奈，南米病例更多，但这边是整体沦陷，压根儿找不到合作对象，除非派遣人员深入疫区。
北米方面，米国境內的沦陷区仍在扩张，早就超过半数国土，但在米宫控制下的城市仍有百分之四十以上。
相比之下，地广人稀的枫叶国，情况反而没那么严重。
也就是说，既有迫切需求，又有实力搞实验的，就只剩下一个米国，自然是难证新技术的第一选择。
朱一鸣好奇地问：“咱们自己就没做这方面的实验？”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江雨薇摇头，“华佗號上应该没做吧？”
“其实吧，我觉得没必要把实验室搬到岸上，华佗號都不该留在这里！”欧扬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朱一鸣挑眉：“这才几罐啊，喝多了吧你？”
“这才哪到哪儿！”欧扬不屑地撇嘴，“別不信，我问你，圣瓦岛有病例没有？”
仅有的病例都在船上，朱一鸣立马摇头：“没有！”
“所以呢，实验体就那么多……我没不尊重感染人员的意思，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华佗號上的团队，必须在志愿者身上实验各种治疗方案，可船上一共才多少倖存者？”
欧扬一口抽乾剩余的酒：“我不想把志愿者说成消耗品，但对实验来说，他们就是必不可少的消耗品，没有足够的感染人员，怎么实验新技术？”
话糙理不糙，欧扬几句话，就把朱一鸣和江雨薇都给干沉默了。
“你们看著吧，用不了多长时间，要么华佗號返回疫区，要么想办法找一些感染人员回来，不可能只靠船上那点志愿者。”
“咱们的人应该都撤出来了吧？”朱一鸣不怎么確定地问，“就算回去，能找到其他志愿者么？”
其他地区的研究，主要是针对白人的，只有己方的研究针对黄种人。
虽说在对抗幻肺菌这个问题上，人种的因素影响並不大，但搞研究必须严谨，任何一点因素都不能忽略。
“说反了，除非米国全面沦陷，不然什么时候都缺不了感染人员。”欧扬持不同观点，“咱们一共才撤出来多少人？留在那边的又有多少？咱们俩打赌，那些不愿意走的肯定都没感染，等感染之后找老米，老米理他们也就算了，要是理都不理，肯定还得找到咱们头上！”
“我又没喝多，脑子有包才跟你赌！”朱一鸣果断拒绝，“哎，这几个岛还挺平静的，要是知道咱们打算在这儿搞个研究所，还打算往这边送感染者，本地人会不会炸窝？”
“本地人不清楚，换成我肯定得炸。”欧扬实话实说，“等消息传开，咱们的人也得有不少反对的。”
“好么！”朱一鸣学起了最多只有三分相似的津门腔，“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跳出来，又弄一研究所？这不是给大伙添堵么？这要是哪一天泄露了，还不立马上演生化危机！”
“也没那么夸张，找个没人的小岛不就完了，对吧？”说最后这俩字的时候，欧扬转向江雨薇。
“那还用说！”江雨薇给予肯定的答覆，“不然早就把研究所搬上来了，还用和临府交涉？”
“来吧，咱们再走一个。”朱一鸣举杯，“咱们啊，放宽心就完了，疫情这个东西，一天不结束就回不了本土，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