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新界太公人人自危,老本行,再干一票大的!
    一夜过去,陆氏阿公陨落,陆国集团陆金强等几位主理人全军覆没,米国代表万山撤资,全是陈世贤所为的消息,轰动港岛。
    “是时代发展得太快,还是我跟不上节奏了。”
    “陈世贤都把目光放到围村去了,混成大地主,跟大富豪一起开发新界。”
    “而我们这些字头,目光短浅,成天盯着这一亩三分地,还在抢地盘,搞黑产,打打杀杀,低级啊!”
    蒋天生拿着法式红茶杯,喝着红茶,看着泳池里面的方婷,如美人鱼一样游动,感慨万分。
    这个短短时间内就窜起来的江湖大佬,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现在,陈世贤已经跟他达到同一高度了。
    不,更准确的说,陈世贤所到达的高度,已经超过了他蒋家两辈人的努力所达到的高度。
    已经超过了港岛诸多字头的话事人,跟大家不是一个等级的了。
    毕竟,能够振臂一呼,万人响应,踩进围村那个蛮横之地的做法,太过惊世骇俗,他们这些字头,还不够胆……
    ‘大佬贤’的名号,实至如归。
    江湖上,各大字头大佬,重新刷新对陈世贤认知的时候。
    围村几大姓氏的阿公,邓氏阿公邓光明,彭氏阿公彭金水,文氏阿公文域昌齐聚。
    这是继夺丁权与每年端午赛龙舟之外,三大姓氏的阿公,第一次私下汇聚。
    陆氏阿公陆瀚涛领了盒饭,整个陆氏几百年的传承到此断层。
    阿公们人人自危。
    因为,原本在这些老家伙的眼里,阿公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是世世代代传承的。
    在围村历史上,还没有哪个阿公被外姓人逼到谢幕。
    这个前所未有的做法,震古烁今,让所有人重新审视,阿公和围村的关系。
    不少年轻人,甚至开始对阿公们绝对的权威,产生了动摇和质疑。
    这些阿公们,心慌了,决定要做点什么。
    “各位,陆氏围村那边传来的消息,我相信大家都应该清楚了吧?”
    邓氏阿公邓光明,个子矮矮的,干瘦干瘦,脸上的皮肤皱得跟干瘪的橘子皮似的。
    “当然,轰动全港,陆瀚涛被小瘪三逼得下台,头一个,巴闭嘛。”
    彭氏阿公块头很大,整个人看起来很精壮,他阴阳怪气地说句巴闭,语气里全是嘲讽。
    “能跟四大地产商之一合作,振臂一呼,万人响应,还有持枪执照,这可不是什么小瘪三,绝对不能小瞧这个后生仔。”
    “不过,这个扑街,带着人在围村搅风搅雨,对陆瀚涛和陆家几兄弟用的手段,实在是不光彩,阴险又卑鄙。”
    文域昌穿着一身麻衣服,皮肤有些死气沉沉的白,眼神却浑浊有力,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在三位阿公里面,年纪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是地位最高。
    他敲了敲手中那个有些年头的烟枪,沉声道:“今天,陈世贤可以用这些手段对付陆氏太公。”
    “明天,也可能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们!”
    “连鬼佬和差人都不允许插手我们的事。”
    “这个后生仔却带着人,掀了太公这个招牌,砸了几百年的传统。”
    “新界,从来都是太公说了算了,太公这个招牌绝对不能倒!”
    彭金水点点头,粗壮的手一拍桌面:“没错,现在新界到处都在搞开发,迟早开发到其他村。”
    “今天,陈世贤这个扑街可以搞陆瀚涛,明天就可以搞我们。”
    “绝对要把这个苗子,扼杀在摇篮里!”
    邓光明也附和道:“陈世贤是陈氏一族的,陈天元要拿出态度来。”
    “不能让此子,乱来!”
    也不怪这些阿公反应大。
    主要是,陈世贤这个举动,实在是刺激到了他们。
    动摇了他们的根本。
    新界这些阿公,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可是值钱的很。
    当然不容他人来撼动这个位置。
    况且,这些阿公,乡下土皇帝当久了,什么时候都以为自己是老大。
    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一个个的都强势。
    想什么是什么。
    本来其实没什么大事,但这些老顽固霸权的思想,硬是把陆村的事情,与自己关联。
    将陈世贤当成了假想敌。
    三位阿公当场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放防御未然,找陈天元施压。
    让陈世贤识相点。
    如果,他不服管教,他们三大姓氏,就要帮陈天远好好管管这些晚辈。
    三位阿公集合团战,前往陈氏围村,找陈天元说道说道。
    当几辆车一同来到陈氏围村,大家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进村,有严格的关卡。
    路是宽敞的柏油路,车开进去,平稳顺畅,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停着一辆车。
    路上,时不时能看到,进出酒厂的车子。
    祠堂旁边的空地,居然还修建了老年活动中心,还有公园,健身器材等一应俱全。
    就连陈家祠堂,修缮得都富丽堂皇。
    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
    三位阿公直接都给看呆了。
    什么情况?
    每个村都穷得很稳定,怎么就你陈家村特殊了?
    祠堂内堂的接待室里面,陈天元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盒高希霸雪茄。
    很有闲情逸致地拿起雪茄剪,剪掉屁股,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浓郁芬芳的烟雾。
    捏着雪茄的手上,价值不菲的大金劳露出些许,派头十足。
    桌上透明杯内的太平猴魁,两叶抱芽,自然舒展,根根竖立在茶汤之中,杯口冒出淡淡的青烟。
    陈天元扫了三位阿公一眼。
    当年争丁权,他和陆瀚涛带头做事,对这几位的脾气秉性不要太了解。
    他们屁股一撅,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驴屎蛋。
    肯定是因为陆村的事情,上门来找存在感,找不痛快来了。
    “邓光明、彭金水、文域昌,你们三个老家伙,聚在一起,来我这做乜啊?”
    陈天元眯着眼睛,明知故问。
    除了陆瀚涛,五大姓氏,他的地位最高,所以一见到几人,所以,一见到三人,直呼其名,他们也没话说。
    “元哥,陆村发生什么事,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知道。”
    文域昌紧绷着脸,开门见山将事情挑明。
    “陆村的事,关我乜事?”
    陈天元放下雪茄,端起茶杯,对光欣赏着竖在水中的茶叶,态度不屑,语气平淡。
    这个态度,却惹得三人眉头一紧。
    “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什么意思的!”
    彭金水嗓门大,单手捏着椅子的扶手,脸上激动得赤红:“你们陈氏子孙,陈世贤,本事大着。”
    “为了几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港纸,跑到陆村收丁收地。”
    “用卑劣又下作的手段,坑害了涛哥,这是想干嘛,想把祖祖辈辈人人敬重的阿公,踩到泥地里?”
    “毁了太公两个字啊!”
    “咚!”
    陈天元放下茶杯,一记犀利地眼神横扫过去,看得彭金水一哆嗦。
    “彭金水,你虽然年长,但是别老糊涂了,说话注意分寸。”
    “不然,我怕我老脾气上头,又像年轻的时候一样,砸你一脸鼻血,弹你一脸烟灰啊!”
    陈天元一点面子也没给,冷冽地教育道:“你们搞清楚一点,是因为大家捧你们做新界的太公,你们才是太公,大家才会敬你,畏你!”
    “如果,因为陈世贤扳倒了一个陆瀚涛,你们就吓破了胆,那说明你们这个阿公当的,太废物!”
    这些太公年纪越大越迂腐,生怕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保,就像老人年纪越大越怕死一样。
    彭金水脸色一沉。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脸色黑得跟锅底灰似的。
    眼神微微躲闪,嘴唇抖了抖,还是隐忍住了。
    “元哥,自古以来,为什么新界围村,都听太公的,而不是听官府的?”
    “那是因为,新界的村民信任,尊敬,所以太公才是太公。”
    “陈世贤的做法太过过火,这就是在砸我们太公的招牌,刨太公的祖坟!”
    邓光明言辞振振:“陈世贤是你陈家的子孙,你是陈家的太公。”
    “必须规训自家的后生。”
    “让他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好好反省,保证从此不会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否则……”
    陈天元嗤笑一声直接打断,语气之中明显带着愠怒:“否则点样?”
    “否则,你陈家的儿孙你不教,我们三大姓氏共同替你教!”
    邓光明也不留情面,当场威胁。
    “搅屎明!”
    陈天元瞳孔猛地一缩,眼镜下的双眸变得锐利,骇人:“你做事,还是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也不醒目!”
    “干什么?”
    “威胁我,你够格吗?”
    “在新界,跟我陈天元拼一下,你有这个实力吗?”
    陈天元冷冽的目光扫了一圈,冷哼一声,充满威严又霸气:“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快入土的老古董了,少管闲事,命更长!”
    “陆瀚涛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是他自寻死路。”
    “从他姓陆的,打算和米国人合作,卖地卖丁,让外人进来开发围村,坑害村民,他就已经不是陆家的太公!”
    “我陈家子孙世贤,这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我把话放在这,谁敢动我陈家人一根毫毛,我就跟他拼到底!”
    陈天元立场很坚定,打定了主意要护犊子到底。
    开玩笑,他们这些老顽固想不通,他可不会跟着抽风。
    陈世贤可是他们陈家单开一页的人物,现在更是入龙入海,飞黄腾达。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一飞冲天。
    他这个阿公也跟着沾光。
    村里酒厂的干股,陈世贤孝敬了一份,高希霸的雪茄抽着,太平猴魁喝着,金瓜子口袋揣着。
    村里修路、建造公园、建老年活动中心,修缮祠堂,这可都是沾陈世贤的光。
    名声是他这个阿公享受着。
    这样一个宝贝金疙瘩,他不护着,难道还往外推,除非脑子有病。
    邓光明这些阿公,待在村里那个窝窝里面久了,眼界越来越窄,目光也越来越短浅。
    时代在发展,围村迟早也会发展的。
    到时候,别说拆围村,说不准九龙城寨都要拆了盖楼。
    等到时候,到处都是钢筋水泥,高楼大厦,左邻右舍的街坊都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他们这些阿公也就淘汰了。
    上哪里倚老卖老,装腔作势去?
    与其说跟陈世贤抗衡,不如说,这是在跟时代抗衡。
    原本他也以为,太公是常青树,会一辈传一辈,在这个位置上坐到死。
    现在,他明白了,太公,是夕阳岗位,迟早要谢幕的。
    陈世贤不过是催生了这一切。
    怪不到他头上。
    “陈天元,你非要护犊子的话,到时候,我们对陈世贤下手,你别怪我们没通知你!”
    文域昌站了起来,满脸严肃地威胁。
    祠堂里面的气压陡然一低。
    而祠堂外,陈世贤和爆珠正准备前往围村的基地,布局对霍兆堂的报复行动。
    车路过祠堂,看到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外边还站着几个陌生人,正在东张西望。
    爆珠立马下车,前去一打听。
    “贤哥,来的人是邓氏、文氏、彭氏三大姓氏的太公。”
    爆珠打听好,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回话。
    “刚搞完陆氏太公,其他三大太公就上门来,看来有人皮痒,想找不痛快!”
    “走,过去看看!”
    陈世贤下车,径直走进祠堂,一推开门,就看到文域昌气势十足地站在阿公陈天元面前,面带凶戾气地威胁:
    “到时候,我们对陈世贤动手,别怪我们没通知你!”
    “哇,什么事啊,这位太公一把年纪了,火气这么大,小心气死,躺板板啊!”
    陈世贤西装革履,踩着铮亮的皮鞋,走到文域昌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
    三位阿公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陈世贤身上,对于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并不认识。
    “你边位啊,长辈讲话,有你说话的份乜?!”
    文域昌眉头一皱,被人当面咒骂,他自然不痛快。
    “怎么,你刚刚不是叫嚣着要对我下手,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
    “这多少是有点搞笑了吧?”
    陈世贤轻笑一声,根本没把文域昌放在眼里。
    文域昌脸色憋得通红,邓光明和彭金水面面相觑,没想到,面前这个靓仔,居然就是陈世贤。
    看起来温文尔雅,笑呵呵的,小嘴却跟啐了毒一样。
    尴尬了两秒后。
    陈世贤继续道:“我不知道有什么误会,让几位阿公要对我下手。”
    “承蒙大家看得起。”
    “我也不能丢了我陈家的脸面,我只能说,代表我个人,表示欢迎!”
    陈世贤的目光在三位阿公的脸上游移,脸上依旧笑呵呵的。
    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十分有胆气和魄力,完全没有丝毫的怯场。
    爆珠、阿华几个,手扣在腰头,露出黝黑黝黑的枪,枪口对准三位阿公。
    表情严肃,目露凶光。
    邓光明、彭金水、文域基三位看到露出来的枪,头炸了。
    后背一片冰冷,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陈世贤这个后生仔,看起来温文尔雅,脸上还笑呵呵的,这么阴狠。
    怎么说他们也是新界阿公,竟然,一点也不忌惮。
    “怎么样,正主都在这里,要不要坐下来,聊两句?”
    陈天元面带笑意,故意开口道。
    “不用了,我们和你这个后生,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有聊的必要!”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陈世贤还带了枪手,他们瞬间就怂了,文域昌带头,准备开溜。
    “邓光明、彭金水、文域昌,你们上门找事,看在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上,我不跟你们计较!”
    “不过,你们记住,这里是陈氏祠堂,不姓邓、也不姓彭、更不姓文!”
    “我陈家的后生,也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
    “如果你们不醒目,到时候别怪我做事不讲情面!”
    “要不是不想祠堂溅上污血,今天你们三位,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陈天元目光熠熠,站了起来,抬手就赶人:“送客!”
    邓光明和文域昌三个,傲娇地冷哼一声,离开了陈家祠堂。
    “唔好意思,给阿公添麻烦了!”
    陈世贤真诚地致歉道。
    “没要紧,年轻人在外边闯事业,总归会遇到点蝇营狗苟的,不要因为这些,坏了心情。”
    “老东西就要有老东西的觉悟,手不要伸得太长,管得太多。”
    “未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陈天元拍了拍陈世贤的肩膀,笑着鼓励道。
    “多谢阿公理解。”
    陈世贤也表诚心:“我刚收了一个老物件,回头我送过来,让阿公帮我掌掌眼。”
    “好说,好说!”
    陈天元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门外,邓光明、彭金水、文域昌刚走出祠堂。
    “砰砰砰!”
    一连几枪,吓得他们打了个哆嗦。
    几十年的胆气都被吓没了,魂飞魄散,整个人都有些六神无主。
    爆珠拿着手枪,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将门口的几辆车车胎打烂。
    他面带戏谑地对几位惊魂未定的阿公道:“我们贤哥说了,既然几位阿公老当益壮,精力这么旺盛好管闲事,就不用坐车了。”
    “走出去得了!”
    “如果走路,你们还不消停的话,我们不介意帮你们入土为安!”
    邓光明、彭金水和文域昌脸色由白转青,一片青紫。
    扑你老母,阴险,卑鄙,可恶!
    三位阿公心里面骂得很脏,却是敢怒不敢言。
    只能黑着脸,亦步亦趋地灰溜溜朝着村口走去,颜面尽失。
    陈世贤这边则和爆珠、阿荃来到基地,与邱刚敖汇合。
    “霍兆堂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陈世贤走到黑色沙发中间,坐了下去,抬眼看向邱刚敖,问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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