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交手
于是，林楠毅然决然地迈出了这一步。
这一举动，令在场众人皆感骇然，困吒更是觉得林楠小题大作、咄咄逼人。
然而，那被林楠以一道法力裹回的农妇，此刻已恢复清醒。她听到张文乐的话后，激动得跪倒在地，连声道：“多谢大国师为我做主。”
后方，一些附近的百姓听闻林楠的言辞，个个激动不已，仿佛有什么思想突破了他们原本的思维桎梏。
他们隐隐生出一个念头：“原来，菩萨作恶犯罪，也是可以被惩罚的。”
林楠身后，其他道士们同样受到了触动。
而面对林楠这般毫不留情的质问，观世音菩萨面色微沉，周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既是金鱼精所为，它已伏诛，与我又有何干系？”观世音菩萨缓缓说道。
“凡人尚且知晓，纵恶犬伤人者，与恶犬同罪。”林楠反驳道，“而你纵容那金鱼精吃人，难道金鱼精一死，你就毫无罪责可言？这是什么道理！”
“这么说来，”观世音菩萨依旧镇定自若，“这天下，许多仙神都有坐骑之类，都曾经吃人作恶。岂不是说这些仙神高人，尽皆有罪？”
观世音菩萨的反问，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林楠却嗤笑一声，道：“强词夺理。人间有言，不知者无罪。若是那金鱼精吃人，你丝毫不知晓也就罢了，但你能说你毫不知情吗？”
“而且，车迟之内，有贫道明玄主持公道。车迟之外，或许管辖不到，但车迟之内，却要遵从法度！”
“你既非对金鱼精所作所为毫不知情，那金鱼精又是在车迟之内为恶，那么你这菩萨，还不认罪？”
林楠的声音浩然正气，透着对观世音菩萨恶行的笃定。
随着林楠的话语落下，现场陷入一片默然。
默然之后，却是一道激动又压抑的低呼：“好！”这一声，来自于后面的百姓。
对林楠的话，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和叫好的，竟是这些普通百姓。
他们认可林楠的话，也支持林楠的做法。
这对林楠来说，已然足够。
此时，三五斩邪雌雄剑吞吐着剑芒，已然大半出鞘，仿佛下一刻便会飞起斩敌。
“你可认罪？乖乖接受惩罚？”林楠再次询问，这是他第三次发问。
“不可同日而语，凡人之律，岂能用于仙神。”观世音菩萨再次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并未认罪，也未有所行动。
“好，既不认罪，便莫怪贫道。”林楠话语落下，手中的三五斩邪雌雄剑顿时出鞘，发出一道清亮的剑吟之声！
“铿！”长剑出鞘，剑芒耀目。
众人皆惊，没想到林楠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悍然出手，直指观世音菩萨。
“好家伙，老孙当年都不敢这样对佛门菩萨出手。”孙悟空喃喃自语，对林楠出手的勇气表示惊叹。
林楠身旁身后，一群道者也吃惊不已。
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位大仙对视一眼，在这一刻，达成了默契。
他们多年来一同修行成道，日夜相处，默契程度几乎达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
因此，一个眼神，便能确定彼此的心意。
这时，伴随着林楠的出手，他们对视一眼，同样作为车迟的国师，他们也有了动作。
下一刻，他们悄然散开，以林楠为轴心，然后分布在三个方向，形成了东西南北之势，隐隐将观世音菩萨围在了其中。
“这……”猪八戒抬头一看，顿时看到了其他几位国师的动作，有些吃惊。
他们没想到，林楠敢于出手也就罢了，毕竟他乃是昔日道子，今日车迟道主，地位身份显赫，也有底气。
但虎力大仙等三位国师，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以及分量，都比不上林楠。
饶是如此，他们此刻却也都敢出手，将观世音菩萨包围起来。
“是因为‘车迟’二字吗？”林楠的身后，有道人低语，注意到了重点。
虎力大仙等三位大仙，和林楠一样，同为车迟的国师，并称四大国师。
“二国师、三国师、四国师！”一群百姓，也见到了这一幕，他们激动不已。
对他们来说，衡量不清自家国师和菩萨之间的修为差距。
他们看到的，就是几个国师，为了百姓之命，而向观世音菩萨出手。
这一幕，既让人震撼，也让他们振奋。
“师父，我也来也。”六耳猕猴也是个胆大的，再加上已经归心于林楠。
此刻，他一只手伸出，一下子从耳朵之中掏出了自己的“随心铁杆兵”，一跃而起，也加入了对观世音菩萨的包围圈之中。
“这……”流沙河旁，看着局势瞬间变化的唐三藏师徒里，猪八戒忍不住低声开口，“大师兄，我们是否要出手帮助菩萨，还是……”
猪八戒的话未说完，但已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孙悟空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唐三藏，低声问道：“师父，你说如何？”
“嗯……”唐三藏也迟疑了起来。
他此世为人，作为人族，虽然从大唐长大，但此刻身处车迟，站在车迟的角度上，林楠说的似乎一点也没错。
但作为一名佛门弟子的角度上，他应当是要维护佛门菩萨的。
只是……这最近的遭遇，都让唐三藏心中，对于观世音菩萨有了些许看法。
正是这些看法，让唐三藏迟疑，不知是否应该命令自己的弟子出手帮助观世音菩萨。
他心中尚在迟疑，而另一边，观世音菩萨座下的莲台之上，一道璀璨佛光骤然绽放，竟将林楠的三五斩邪雌雄剑生生拦下。
“叮！”
法剑被那佛光所阻，无功而返。
“老鼋，速速将百姓转移。”
林楠高声吩咐，目光所及，正是那通天河中的老鼋，如今它不仅是通天河的河神，更是车迟国的河神。
“遵大国师之命！”
老鼋应声而动，踏浪而行，将那农妇在内的百姓们一一托起，送至远处，以免他们受到即将到来的战斗波及。
至于其他道人，老鼋则无暇顾及，毕竟他们皆有神通在身。
林楠的法剑被佛光弹回，他却不慌不忙，捏了个剑诀，三五斩邪雌雄剑顿时双剑合一，剑芒大盛，再次激射而出。
他身后，一众道者皆凝神注视着林楠的动作，其中，楼观道祖师尹喜，长眉之下，双眸更是熠熠生辉，对林楠这等御剑神通，显然是极为感兴趣。
“唰！”
长剑破空，这一击，观世音菩萨也不再只是依靠脚下的莲台抵挡，而是施展起了自身的神通手段。
只见她手中的玉净瓶轻轻抛起，滴溜溜地落入了通天河之中。
不过片刻，肉眼可见的，通天河的河水竟开始缓缓下降。
诸多道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看到这一幕，皆是面露惊色。
没过多久，那原本浩浩荡荡、八百里宽阔的通天河，竟然就见了底。如此多的河水，竟悉数都被那玉净瓶收了进去。
观世音的玉净瓶，可装一海之水，眼下装入了一个通天河之水，自然是轻而易举。
“叮！”
在林楠的法剑再次被佛光阻拦时，观世音的玉净瓶已经飞旋而回，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再次一抛，那玉净瓶便滴溜溜地朝着林楠飞去。
林楠眉头微皱，腰间的五明降魔扇应声落入他的手中。他微微一挥，一股狂风骤起，朝着那玉净瓶席卷而去。
然而，那玉净瓶却只是微微摇晃，方向丝毫未变，依旧朝着林楠飞来。
此刻，这玉净瓶之中，可是装着整个通天河之水。因此，除非力量可撼动整个通天河，否则，是无法动摇这玉净瓶的。
想当年，孙悟空遭遇红孩儿时，曾求助观世音。
那时，观世音就曾放出玉净瓶，取来了一海之水，连孙悟空都无法将之拿动。
由此可见，观世音的法力之磅礴，这玉净瓶之神异，绝非寻常。
寻常仙人，即便可翻山倒海，也不见得有能够架海之力。
而眼下，观世音的玉净瓶中，有通天河之力，虽比不上一海之力，却也非同小可。
林楠一步踏出，体内肺腑放光，赤帝带动五脏，散发神力，精气无穷。
“砰！”
下一刻，他一拳挥出。
如今，林楠的身躯已然无垢不漏，五行转换，阴阳交汇，早已不逊色于昔日孙悟空的金刚不坏之躯。
同样，光是身躯，林楠就具备无穷伟力。
他体内浑身细胞，每一个都如同一个“毛神”，此刻齐心协力，散发神力，无穷神力，尽皆凝聚。体内还有赤帝坐镇，运转五行，更让林楠身体放光，多了一层伟力加持。
因此，一道声响，林楠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玉净瓶之上。
玉净瓶顿时偏移开来，原本坚定的移动方向，发生了偏转。
这一片偏转，却是落在了已经见底的通天河中。
“轰！”
一道巨响，那通天河底部，出现了一个巨洞，周遭的地面都微微震了几震。
犹如地龙翻身一样，冲击波荡开一层层。
“哼！”
林楠身后，炉道人却哼了一声，跺了跺脚。
顿时，本来震动的地面，就平息了下来。
炉道人本为八卦炉的看炉道人，但其落入凡间之后，却做了五百年土地。
如今虽得了逍遥之身，却仍有土地神力。因此其一脚之下，顿时地面平息，不再震动。
那玉净瓶在这一下翻倒，里面的河水顿时倾倒而出，一股股水流猛烈无比。
“坏我车迟境内通天河，罪加一等！”
林楠见状，却是三步并作两步，一步登天而起，缩地成寸，直接到了观世音身前。
观世音修行久远，法力磅礴深厚，林楠积累尚短，自然有所不及。
但林楠也不发憷，这观世音虽然法力深厚，神通不凡，却于这般战斗神通，略有不足。
故而林楠此刻选择这一处短板，直接便是无上攻伐神通。
下一刻，林楠体内亿万毛神齐齐发力，他再次一拳挥出，直接捣向了观世音菩萨的面门。
“这……”
见到这一幕的唐三藏吃惊不已，脑海中闪过“大逆不道”这个词。但这时，其衣袖却被孙悟空拉了拉。
“师父，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正好可以渡河而过。”
唐三藏转头一看，原本的八百里通天河，此刻露出河床，可以通行。
“这……”唐三藏却想起，“若是走到半路，河水重归待如何？这八百里光景，也不是一时半会可渡的。”
孙悟空默然，有这可能。他能渡河，不惧河水，但是唐三藏却还是肉身凡胎，不可水淹。
“那我们只能待他们斗法之后再做渡河打算了。”
孙悟空拉着唐三藏，“只不过，这般人物斗法，师父你还要退得远一些才是，否则会有所波及。”
唐三藏想到了刚刚玉净瓶随意倾翻的场景，认同了这一点，点了点头。
于是乎，孙悟空带着唐三藏远远地退去。
林楠的拳头，已经要到了观世音菩萨的面上。
观世音微微哼了一声，手中的杨柳枝却是迎风就涨，瞬间化作了长长无边的模样，直接缠上了林楠的胳膊，顿时让林楠的气力消了大半。
林楠却也不急不慌，另一只手捏了个印。此印，为引火之印。
伴着印法，林楠的心神赤帝活跃，勾动精气神，化作了一体。林楠张口，顿时一股三昧真火喷吐而出！
不仅如此，心间赤帝一跃，落入了林楠的眼中，催发其眼中藏神，也有一股火焰从双眼之中照射而出，却是大日金光，乃是一缕太阳真火被催动，释放出来瞬间壮大！
林楠本成了赤帝，就能掌天下灭焰。
此刻，太阳真火混合着三昧真火，交汇攀上了林楠的手臂，顺着林楠的手臂，点燃了那缠住林楠的杨柳枝。
瞬间，光芒大作，林楠那一根手臂，仿佛化作了火焰手臂一样，“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观世音的杨柳枝，直接焦黑了起来，并且在持续燃烧。周遭的温度，瞬间高了起来。
观世音立时眉头一皱，直接抽手而出，将自己的杨柳枝抽回。
但即便是抽回之后，杨柳枝仍然燃烧着火焰，太阳真火和三昧真火齐齐燃烧，还要顺着杨柳枝而上，要燃到观世音的身上。(本章完)
这一举动，令在场众人皆感骇然，困吒更是觉得林楠小题大作、咄咄逼人。
然而，那被林楠以一道法力裹回的农妇，此刻已恢复清醒。她听到张文乐的话后，激动得跪倒在地，连声道：“多谢大国师为我做主。”
后方，一些附近的百姓听闻林楠的言辞，个个激动不已，仿佛有什么思想突破了他们原本的思维桎梏。
他们隐隐生出一个念头：“原来，菩萨作恶犯罪，也是可以被惩罚的。”
林楠身后，其他道士们同样受到了触动。
而面对林楠这般毫不留情的质问，观世音菩萨面色微沉，周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既是金鱼精所为，它已伏诛，与我又有何干系？”观世音菩萨缓缓说道。
“凡人尚且知晓，纵恶犬伤人者，与恶犬同罪。”林楠反驳道，“而你纵容那金鱼精吃人，难道金鱼精一死，你就毫无罪责可言？这是什么道理！”
“这么说来，”观世音菩萨依旧镇定自若，“这天下，许多仙神都有坐骑之类，都曾经吃人作恶。岂不是说这些仙神高人，尽皆有罪？”
观世音菩萨的反问，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林楠却嗤笑一声，道：“强词夺理。人间有言，不知者无罪。若是那金鱼精吃人，你丝毫不知晓也就罢了，但你能说你毫不知情吗？”
“而且，车迟之内，有贫道明玄主持公道。车迟之外，或许管辖不到，但车迟之内，却要遵从法度！”
“你既非对金鱼精所作所为毫不知情，那金鱼精又是在车迟之内为恶，那么你这菩萨，还不认罪？”
林楠的声音浩然正气，透着对观世音菩萨恶行的笃定。
随着林楠的话语落下，现场陷入一片默然。
默然之后，却是一道激动又压抑的低呼：“好！”这一声，来自于后面的百姓。
对林楠的话，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和叫好的，竟是这些普通百姓。
他们认可林楠的话，也支持林楠的做法。
这对林楠来说，已然足够。
此时，三五斩邪雌雄剑吞吐着剑芒，已然大半出鞘，仿佛下一刻便会飞起斩敌。
“你可认罪？乖乖接受惩罚？”林楠再次询问，这是他第三次发问。
“不可同日而语，凡人之律，岂能用于仙神。”观世音菩萨再次摇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并未认罪，也未有所行动。
“好，既不认罪，便莫怪贫道。”林楠话语落下，手中的三五斩邪雌雄剑顿时出鞘，发出一道清亮的剑吟之声！
“铿！”长剑出鞘，剑芒耀目。
众人皆惊，没想到林楠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悍然出手，直指观世音菩萨。
“好家伙，老孙当年都不敢这样对佛门菩萨出手。”孙悟空喃喃自语，对林楠出手的勇气表示惊叹。
林楠身旁身后，一群道者也吃惊不已。
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位大仙对视一眼，在这一刻，达成了默契。
他们多年来一同修行成道，日夜相处，默契程度几乎达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
因此，一个眼神，便能确定彼此的心意。
这时，伴随着林楠的出手，他们对视一眼，同样作为车迟的国师，他们也有了动作。
下一刻，他们悄然散开，以林楠为轴心，然后分布在三个方向，形成了东西南北之势，隐隐将观世音菩萨围在了其中。
“这……”猪八戒抬头一看，顿时看到了其他几位国师的动作，有些吃惊。
他们没想到，林楠敢于出手也就罢了，毕竟他乃是昔日道子，今日车迟道主，地位身份显赫，也有底气。
但虎力大仙等三位国师，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以及分量，都比不上林楠。
饶是如此，他们此刻却也都敢出手，将观世音菩萨包围起来。
“是因为‘车迟’二字吗？”林楠的身后，有道人低语，注意到了重点。
虎力大仙等三位大仙，和林楠一样，同为车迟的国师，并称四大国师。
“二国师、三国师、四国师！”一群百姓，也见到了这一幕，他们激动不已。
对他们来说，衡量不清自家国师和菩萨之间的修为差距。
他们看到的，就是几个国师，为了百姓之命，而向观世音菩萨出手。
这一幕，既让人震撼，也让他们振奋。
“师父，我也来也。”六耳猕猴也是个胆大的，再加上已经归心于林楠。
此刻，他一只手伸出，一下子从耳朵之中掏出了自己的“随心铁杆兵”，一跃而起，也加入了对观世音菩萨的包围圈之中。
“这……”流沙河旁，看着局势瞬间变化的唐三藏师徒里，猪八戒忍不住低声开口，“大师兄，我们是否要出手帮助菩萨，还是……”
猪八戒的话未说完，但已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孙悟空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唐三藏，低声问道：“师父，你说如何？”
“嗯……”唐三藏也迟疑了起来。
他此世为人，作为人族，虽然从大唐长大，但此刻身处车迟，站在车迟的角度上，林楠说的似乎一点也没错。
但作为一名佛门弟子的角度上，他应当是要维护佛门菩萨的。
只是……这最近的遭遇，都让唐三藏心中，对于观世音菩萨有了些许看法。
正是这些看法，让唐三藏迟疑，不知是否应该命令自己的弟子出手帮助观世音菩萨。
他心中尚在迟疑，而另一边，观世音菩萨座下的莲台之上，一道璀璨佛光骤然绽放，竟将林楠的三五斩邪雌雄剑生生拦下。
“叮！”
法剑被那佛光所阻，无功而返。
“老鼋，速速将百姓转移。”
林楠高声吩咐，目光所及，正是那通天河中的老鼋，如今它不仅是通天河的河神，更是车迟国的河神。
“遵大国师之命！”
老鼋应声而动，踏浪而行，将那农妇在内的百姓们一一托起，送至远处，以免他们受到即将到来的战斗波及。
至于其他道人，老鼋则无暇顾及，毕竟他们皆有神通在身。
林楠的法剑被佛光弹回，他却不慌不忙，捏了个剑诀，三五斩邪雌雄剑顿时双剑合一，剑芒大盛，再次激射而出。
他身后，一众道者皆凝神注视着林楠的动作，其中，楼观道祖师尹喜，长眉之下，双眸更是熠熠生辉，对林楠这等御剑神通，显然是极为感兴趣。
“唰！”
长剑破空，这一击，观世音菩萨也不再只是依靠脚下的莲台抵挡，而是施展起了自身的神通手段。
只见她手中的玉净瓶轻轻抛起，滴溜溜地落入了通天河之中。
不过片刻，肉眼可见的，通天河的河水竟开始缓缓下降。
诸多道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看到这一幕，皆是面露惊色。
没过多久，那原本浩浩荡荡、八百里宽阔的通天河，竟然就见了底。如此多的河水，竟悉数都被那玉净瓶收了进去。
观世音的玉净瓶，可装一海之水，眼下装入了一个通天河之水，自然是轻而易举。
“叮！”
在林楠的法剑再次被佛光阻拦时，观世音的玉净瓶已经飞旋而回，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再次一抛，那玉净瓶便滴溜溜地朝着林楠飞去。
林楠眉头微皱，腰间的五明降魔扇应声落入他的手中。他微微一挥，一股狂风骤起，朝着那玉净瓶席卷而去。
然而，那玉净瓶却只是微微摇晃，方向丝毫未变，依旧朝着林楠飞来。
此刻，这玉净瓶之中，可是装着整个通天河之水。因此，除非力量可撼动整个通天河，否则，是无法动摇这玉净瓶的。
想当年，孙悟空遭遇红孩儿时，曾求助观世音。
那时，观世音就曾放出玉净瓶，取来了一海之水，连孙悟空都无法将之拿动。
由此可见，观世音的法力之磅礴，这玉净瓶之神异，绝非寻常。
寻常仙人，即便可翻山倒海，也不见得有能够架海之力。
而眼下，观世音的玉净瓶中，有通天河之力，虽比不上一海之力，却也非同小可。
林楠一步踏出，体内肺腑放光，赤帝带动五脏，散发神力，精气无穷。
“砰！”
下一刻，他一拳挥出。
如今，林楠的身躯已然无垢不漏，五行转换，阴阳交汇，早已不逊色于昔日孙悟空的金刚不坏之躯。
同样，光是身躯，林楠就具备无穷伟力。
他体内浑身细胞，每一个都如同一个“毛神”，此刻齐心协力，散发神力，无穷神力，尽皆凝聚。体内还有赤帝坐镇，运转五行，更让林楠身体放光，多了一层伟力加持。
因此，一道声响，林楠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玉净瓶之上。
玉净瓶顿时偏移开来，原本坚定的移动方向，发生了偏转。
这一片偏转，却是落在了已经见底的通天河中。
“轰！”
一道巨响，那通天河底部，出现了一个巨洞，周遭的地面都微微震了几震。
犹如地龙翻身一样，冲击波荡开一层层。
“哼！”
林楠身后，炉道人却哼了一声，跺了跺脚。
顿时，本来震动的地面，就平息了下来。
炉道人本为八卦炉的看炉道人，但其落入凡间之后，却做了五百年土地。
如今虽得了逍遥之身，却仍有土地神力。因此其一脚之下，顿时地面平息，不再震动。
那玉净瓶在这一下翻倒，里面的河水顿时倾倒而出，一股股水流猛烈无比。
“坏我车迟境内通天河，罪加一等！”
林楠见状，却是三步并作两步，一步登天而起，缩地成寸，直接到了观世音身前。
观世音修行久远，法力磅礴深厚，林楠积累尚短，自然有所不及。
但林楠也不发憷，这观世音虽然法力深厚，神通不凡，却于这般战斗神通，略有不足。
故而林楠此刻选择这一处短板，直接便是无上攻伐神通。
下一刻，林楠体内亿万毛神齐齐发力，他再次一拳挥出，直接捣向了观世音菩萨的面门。
“这……”
见到这一幕的唐三藏吃惊不已，脑海中闪过“大逆不道”这个词。但这时，其衣袖却被孙悟空拉了拉。
“师父，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正好可以渡河而过。”
唐三藏转头一看，原本的八百里通天河，此刻露出河床，可以通行。
“这……”唐三藏却想起，“若是走到半路，河水重归待如何？这八百里光景，也不是一时半会可渡的。”
孙悟空默然，有这可能。他能渡河，不惧河水，但是唐三藏却还是肉身凡胎，不可水淹。
“那我们只能待他们斗法之后再做渡河打算了。”
孙悟空拉着唐三藏，“只不过，这般人物斗法，师父你还要退得远一些才是，否则会有所波及。”
唐三藏想到了刚刚玉净瓶随意倾翻的场景，认同了这一点，点了点头。
于是乎，孙悟空带着唐三藏远远地退去。
林楠的拳头，已经要到了观世音菩萨的面上。
观世音微微哼了一声，手中的杨柳枝却是迎风就涨，瞬间化作了长长无边的模样，直接缠上了林楠的胳膊，顿时让林楠的气力消了大半。
林楠却也不急不慌，另一只手捏了个印。此印，为引火之印。
伴着印法，林楠的心神赤帝活跃，勾动精气神，化作了一体。林楠张口，顿时一股三昧真火喷吐而出！
不仅如此，心间赤帝一跃，落入了林楠的眼中，催发其眼中藏神，也有一股火焰从双眼之中照射而出，却是大日金光，乃是一缕太阳真火被催动，释放出来瞬间壮大！
林楠本成了赤帝，就能掌天下灭焰。
此刻，太阳真火混合着三昧真火，交汇攀上了林楠的手臂，顺着林楠的手臂，点燃了那缠住林楠的杨柳枝。
瞬间，光芒大作，林楠那一根手臂，仿佛化作了火焰手臂一样，“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观世音的杨柳枝，直接焦黑了起来，并且在持续燃烧。周遭的温度，瞬间高了起来。
观世音立时眉头一皱，直接抽手而出，将自己的杨柳枝抽回。
但即便是抽回之后，杨柳枝仍然燃烧着火焰，太阳真火和三昧真火齐齐燃烧，还要顺着杨柳枝而上，要燃到观世音的身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