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天衣无缝之极限
第333章 天衣无缝之极限
“出现了！那是橘吉平的爆球乱舞！”
球场上，当悟空将神隐球打回去后，龙马向前高高跳起，借助前冲力和下坠力，用球框狠狠砸在网球上。
于是一刹那，网球幻化出许多残影，看上去就像许多网球在空中飞舞一样，向悟空所在半场接连坠下。
可这令人眼缭乱的一幕，却不能给悟空带来什么影响。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网球本体之上，然后在网球飞来时嘴角勾起狡黠笑容，对着网球狠狠一抽！
嗡！！！
一瞬间，漫天的网球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颗被球框抽得肉眼可见扁了下去的网球。
然后在其急射出去，越过球网之后，唰的一下幻化出比之前更多的残影！
“什么？！这，这家伙也打出了爆球乱舞？！！”
橘吉平的队友神尾明，瞬间震惊得瞳孔一缩。
那可是队长的得意技啊！
虽然招式并不特别高明，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学会的。
更别说，在对手刚用出来时，就可以立马学会并回击出来，甚至回击的效果比对手还好！
这特么是人能做到的事？！
啪！！
虽然球的影子变得更多，但早已洞悉这一招原理的龙马不会被它所迷惑，精准找到球的本体，将它狠狠打了回去。
而在接下来，双方的比赛进行得相当激烈。
啪！！
“越前得分！比分30：15！”
当龙马使用出了手冢国光的零式削球后，第一次见到这种招式的悟空没能提前进行截击，于是被龙马得了一分。
啪！！
“悟空得分！比分30：30！”
不久后，当悟空有模有样地使用出零式削球后，龙马虽然提前判断出他的招式，来到球网前成功进行截击。
但由于截击的他位置过于靠前，悟空一发闪电抽球直坠后场，令他只能望球兴叹，被对方成功拿下一分。
“他们的比分咬得好紧，没想到越前的发球局打得如此艰难。”
场边，大石凝重地观看着比赛。
虽然他没像菊丸那么乐观的认为龙马在用出无我境界后就一定能很快扭转局势，但也没想到龙马的发球局会打得如此艰难，被对手一直死咬着分数。
“是啊，这个一开始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网球新人，只用了这么快的速度就达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不二周助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目不转睛地观看着比赛。
被誉为天才的他，在这一刻觉得悟空似乎比他更适合天才之名。
当然，倘若不论学习招式的天赋，只论开发招式的天赋，这天才之名还是应该戴在他的头上。
“嗯，这个是？”
就在这时，不二眼神一凝，而身边的菊丸也适时地大喊出来：“这是不二你的白鲸！”
球场上，只见龙马反手一削，网球便朝着悟空所在半场的球网前坠下。
而后，当其落到地上时，没有像正常球路一样向前弹去，而是径直向后反弹。
“啊嘞？”
见到这一幕的悟空愣了一下，想要挥拍的手停了下来，只想看这球会怎么飞。
然后便见到，网球轻飘飘地飞过球网，回到龙马所在的半场，啪嗒一下被龙马伸出的手紧紧握住。
“这球有意思诶。”
见到这新奇的一幕，悟空不禁捏了捏下巴，啧啧称奇道。
打出去的球还能反弹回自己的手里，网球的招式真是稀奇古怪。
不，应该说对方会的招式真是稀奇古怪，他这眼真是开了一次又一次。
“越前得分！比分40：30，为越前的局点！”
桃城武适时地报了比分。
“喂，接下来这一球，我会在第七球拿下这一分。”
桃城武的话音落下后，龙马举起球拍，指着悟空自信说道。
“出现了！无我境界的第二扇大门——才气焕发之极限！”
听到龙马的宣言后，菊丸眼前一亮，激动喊道。
“这一球小不点一定可以拿下，然后就能顺利拿下这一局。呼——虽然赢的有些困难，但至少没有丢掉发球局。”
比赛看到现在，他对龙马拿下胜利的信念虽然依旧坚定，但因为悟空的强悍表现，他也不再认为龙马可以轻松扭转局势。
那么现在拿下这一发球局，对龙马来说就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发球局向来都是对己方有利的，如果丢了自己的发球局，那情况就会相当的不妙。
“希望如此吧，如果越前顺利拿下这一局，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大石一脸严肃道。
“啊嘞，在第七球赢过我？”
球场上，陡然听到龙马的宣言后，悟空眨巴眨巴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才气焕发之极限，是通过强大的脑力，不断在脑海里计算并模拟出比赛进程，分析出自己最快能在哪一球得分，从而作出所谓的绝对预告。
而悟空虽能模糊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无我力量向脑袋移动，但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龙马何来的这种宣言。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他摸了摸鼻尖，而后笑吟吟道：“好啊，我等着。”
龙马没再多言，只是将球向上一抛，而后猛地打出。
咻——！！
掀起凄厉破空声的网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入悟空所在的半场。
早就预判出落点的悟空，右臂轻松一挥，便将来球打了回去。
“第二球！”
当龙马第二次击打网球时，菊丸在场边神色振奋地进行报数。
啪！
“第三球！”
啪！
“第四球！”
很快，双方就已连续打了六个回合。
当悟空将第六回合的球回击过去后，菊丸紧张得攥紧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极速飞行的网球。
关键的第七球，马上就要来了！
而它，也决定龙马能否马上拿下第三局！
“那么这一局，我就拿下了！”
当网球坠落至自己跟前，又极速弹起时，龙马双手紧握球拍，将球狠狠地抽向模拟画面中那属于悟空死角的位置。
此时此刻，悟空位于右半场靠近球网的地方，而他所抽击的位置，便是悟空左半场边线与底线的交界点！
“真是一个好球，小弟弟这一球打得不错。”
在球尚未落至地面的时候，幸村精市就已判断出它的落点，为龙马这一球发自内心的赞扬。
在他看来，这一球悟空已经接不到了，因为距离实在太远，球速又十分的快。
换作他上场，自己这一球肯定也会丢掉。
“这一局小不点一定拿下了！”
得出同样结论的菊丸狠狠挥了一下手臂，笑容不可抑制地洋溢起来。
他身边的河村隆和海堂薰，嘴角也都露出笑容。
然而——
就在他们刚刚露出笑容的时候，这抹笑容就突地僵硬起来。
因为此刻的球场上突然刮起了一道狂风。
而刮起者不是那高速飞行的网球，而是悟空！
唰！！
只见本不该出现在左边线与底线交界点的悟空，竟是以比网球更快的速度来到这里。
然后在网球落地又弹起之时，球拍猛地一抽！
下一秒，便见网球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瞬间打穿龙马的防守，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
本该是心如止水的龙马，在这一刻心里也不免生起了波澜。
因为在他的计算里，悟空这一球根本不可能出现！
“悟空得分！比分40：40！”
轰！！！
当桃城武的报分声音响起后，全场骤然沸腾起来。
“喂喂喂，你刚刚有看清那个家伙的身影吗？”
一名高中生球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眼后，懵逼地看向身边的人。
然而，他身边的人也和他一样懵逼表情，朝他懵逼看了过来。
“没啊，我还正想问你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像极了傻憨的熊大和熊二。
“喂，菊丸，你刚才有看清楚吗？”
场边上，大石咽了咽口水，向菊丸涩声问道。
此时的菊丸张大着嘴巴，一副呆呆的样子。
听到大石的问话后，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
得到回答后，大石脸上露出苦笑。
连他们之中动态视力最出色的菊丸都没能看清楚，那悟空刚才的速度到底是快到怎样的程度？
“喂，德川，刚才那一球你怎么看？”
一处观战台上，鬼十次郎双手抱胸，沉声问道。
在他身边的，是一名瘦高个男生，而这名男生正是集训营里目前排名第一的德川和也！
德川和也目光古井不波，轻声说道：“很强的爆发力，力量与速度丝毫不在我们之下。”
“如果他真像你说的是一名初学者，那他的天赋我们望尘莫及，就连平等院，在他面前大概也有所不如。”
之前他并不在这里，他是前不久才过来的，所以悟空之前的表现都是听鬼十次郎跟他说的。
在他看来，一个网球初学者能在首战打到这种程度，其天赋难以想象。
说不定，只有那现役世界排名第一的波尔克才能与之相比。
“嗯。”
鬼十次郎难得的表示赞同。
同时心里想到，以后除了平等院外，他们大概率要多出一个难缠的对手了。
球场上，虽然成功得分，但悟空却没露出高兴的表情。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奇怪。
在跟龙马打了这些回合后，他对无我境界也已有了相当的了解。
在他看来，龙马的无我境界虽然很不错，能带给他些许感悟，但这些感悟对他所烦恼的心中无意境界的缺陷根本没啥帮助啊。
别说触类旁通了，他压根就没找到两者有什么关联的地方。
可是神龙明明说可以的，神龙总不会出错吧？
在他疑惑地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另一边，此时的龙马正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豆大汗珠从额头上一路滑下，汇聚至下巴，疯狂滴落在地，形成了一滩小水洼。
虽然他已能熟练掌控无我的力量，将体力消耗降到最低，但这并不代表一直使用无我力量会不感到疲累。
更何况，悟空的每一次击球都裹挟有巨大力量，让他每一次回击都需要消耗比平时更多的体力，也就难怪他现在会累得不断喘气。
‘他真的好强。’
喘息过程中，他微微抬眸，看到了对面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悟空。
他早已不再将悟空当作一个网球的初学者，而将其当作一个强大的对手，一个值得他用尽全力去打败的对手。
可是打到现在，他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似乎也无法击败。
百炼自得的力量对对方没起到什么压力。
才气焕发做出的绝对预告被对方硬生生打破。
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也大多被对方破解，乃至被对方立马学会，向他还击。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打败对方？
这熟悉的一幕，让他突地想起了全国大赛时自己对战幸村精市的情况。
那个时候的他，一开始不也是遇到了类似这种困境，那他是如何打破这种困境的？
突地，他神色一滞，好似想起了什么，而后嘴角勾起笑容。
是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早已忘却胜负的执着，只是一心享受网球，享受网球带给他的乐趣。
那么自己现在，何必要执着于分出胜负？
遇到个强大的对手，和他尽情对战，享受一切，赢了也好，败了也罢，都能体验网球带来的极大乐趣，岂不妙哉？
哗！！
就在他想通一切的时候，他的身上突地光芒大绽，令全场正在观战的人都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这是什么啊？！”
有人惊声呼喊。
“这是无我境界的第三个大门——天衣无缝之极限，是传说中的境界，自上次全国大赛后，越前终于再次使用出来了。”
场边，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解说道。
“这扇大门，只有怀揣着最初打网球的心情享受网球的乐趣才能开启，而它可以将无我的力量储存在身体深处，当身体进行动作时，再适量地、毫无浪费地爆发出来，可谓是无我境界的最高奥义。”
不远处，正注视着龙马身上变化的悟空，恰好听到了他的话，于是眼前一亮。
这才是真正的无我境界啊！
他就说，神龙向他推荐的无我境界怎么可能就只有这种程度呢！
咻——！！
突地，一道比闪电还快的影子掠过他的身边。
下一秒，就见对面球场上，浑身被绿色光点覆盖住的龙马，将球拍扛在肩上，嘴角一勾道：“喂，可别走神啊，乐趣才刚刚开始呢。”
悟空回过神来，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
(本章完)
“出现了！那是橘吉平的爆球乱舞！”
球场上，当悟空将神隐球打回去后，龙马向前高高跳起，借助前冲力和下坠力，用球框狠狠砸在网球上。
于是一刹那，网球幻化出许多残影，看上去就像许多网球在空中飞舞一样，向悟空所在半场接连坠下。
可这令人眼缭乱的一幕，却不能给悟空带来什么影响。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网球本体之上，然后在网球飞来时嘴角勾起狡黠笑容，对着网球狠狠一抽！
嗡！！！
一瞬间，漫天的网球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颗被球框抽得肉眼可见扁了下去的网球。
然后在其急射出去，越过球网之后，唰的一下幻化出比之前更多的残影！
“什么？！这，这家伙也打出了爆球乱舞？！！”
橘吉平的队友神尾明，瞬间震惊得瞳孔一缩。
那可是队长的得意技啊！
虽然招式并不特别高明，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学会的。
更别说，在对手刚用出来时，就可以立马学会并回击出来，甚至回击的效果比对手还好！
这特么是人能做到的事？！
啪！！
虽然球的影子变得更多，但早已洞悉这一招原理的龙马不会被它所迷惑，精准找到球的本体，将它狠狠打了回去。
而在接下来，双方的比赛进行得相当激烈。
啪！！
“越前得分！比分30：15！”
当龙马使用出了手冢国光的零式削球后，第一次见到这种招式的悟空没能提前进行截击，于是被龙马得了一分。
啪！！
“悟空得分！比分30：30！”
不久后，当悟空有模有样地使用出零式削球后，龙马虽然提前判断出他的招式，来到球网前成功进行截击。
但由于截击的他位置过于靠前，悟空一发闪电抽球直坠后场，令他只能望球兴叹，被对方成功拿下一分。
“他们的比分咬得好紧，没想到越前的发球局打得如此艰难。”
场边，大石凝重地观看着比赛。
虽然他没像菊丸那么乐观的认为龙马在用出无我境界后就一定能很快扭转局势，但也没想到龙马的发球局会打得如此艰难，被对手一直死咬着分数。
“是啊，这个一开始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网球新人，只用了这么快的速度就达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不二周助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目不转睛地观看着比赛。
被誉为天才的他，在这一刻觉得悟空似乎比他更适合天才之名。
当然，倘若不论学习招式的天赋，只论开发招式的天赋，这天才之名还是应该戴在他的头上。
“嗯，这个是？”
就在这时，不二眼神一凝，而身边的菊丸也适时地大喊出来：“这是不二你的白鲸！”
球场上，只见龙马反手一削，网球便朝着悟空所在半场的球网前坠下。
而后，当其落到地上时，没有像正常球路一样向前弹去，而是径直向后反弹。
“啊嘞？”
见到这一幕的悟空愣了一下，想要挥拍的手停了下来，只想看这球会怎么飞。
然后便见到，网球轻飘飘地飞过球网，回到龙马所在的半场，啪嗒一下被龙马伸出的手紧紧握住。
“这球有意思诶。”
见到这新奇的一幕，悟空不禁捏了捏下巴，啧啧称奇道。
打出去的球还能反弹回自己的手里，网球的招式真是稀奇古怪。
不，应该说对方会的招式真是稀奇古怪，他这眼真是开了一次又一次。
“越前得分！比分40：30，为越前的局点！”
桃城武适时地报了比分。
“喂，接下来这一球，我会在第七球拿下这一分。”
桃城武的话音落下后，龙马举起球拍，指着悟空自信说道。
“出现了！无我境界的第二扇大门——才气焕发之极限！”
听到龙马的宣言后，菊丸眼前一亮，激动喊道。
“这一球小不点一定可以拿下，然后就能顺利拿下这一局。呼——虽然赢的有些困难，但至少没有丢掉发球局。”
比赛看到现在，他对龙马拿下胜利的信念虽然依旧坚定，但因为悟空的强悍表现，他也不再认为龙马可以轻松扭转局势。
那么现在拿下这一发球局，对龙马来说就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发球局向来都是对己方有利的，如果丢了自己的发球局，那情况就会相当的不妙。
“希望如此吧，如果越前顺利拿下这一局，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大石一脸严肃道。
“啊嘞，在第七球赢过我？”
球场上，陡然听到龙马的宣言后，悟空眨巴眨巴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才气焕发之极限，是通过强大的脑力，不断在脑海里计算并模拟出比赛进程，分析出自己最快能在哪一球得分，从而作出所谓的绝对预告。
而悟空虽能模糊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无我力量向脑袋移动，但却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龙马何来的这种宣言。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他摸了摸鼻尖，而后笑吟吟道：“好啊，我等着。”
龙马没再多言，只是将球向上一抛，而后猛地打出。
咻——！！
掀起凄厉破空声的网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入悟空所在的半场。
早就预判出落点的悟空，右臂轻松一挥，便将来球打了回去。
“第二球！”
当龙马第二次击打网球时，菊丸在场边神色振奋地进行报数。
啪！
“第三球！”
啪！
“第四球！”
很快，双方就已连续打了六个回合。
当悟空将第六回合的球回击过去后，菊丸紧张得攥紧拳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极速飞行的网球。
关键的第七球，马上就要来了！
而它，也决定龙马能否马上拿下第三局！
“那么这一局，我就拿下了！”
当网球坠落至自己跟前，又极速弹起时，龙马双手紧握球拍，将球狠狠地抽向模拟画面中那属于悟空死角的位置。
此时此刻，悟空位于右半场靠近球网的地方，而他所抽击的位置，便是悟空左半场边线与底线的交界点！
“真是一个好球，小弟弟这一球打得不错。”
在球尚未落至地面的时候，幸村精市就已判断出它的落点，为龙马这一球发自内心的赞扬。
在他看来，这一球悟空已经接不到了，因为距离实在太远，球速又十分的快。
换作他上场，自己这一球肯定也会丢掉。
“这一局小不点一定拿下了！”
得出同样结论的菊丸狠狠挥了一下手臂，笑容不可抑制地洋溢起来。
他身边的河村隆和海堂薰，嘴角也都露出笑容。
然而——
就在他们刚刚露出笑容的时候，这抹笑容就突地僵硬起来。
因为此刻的球场上突然刮起了一道狂风。
而刮起者不是那高速飞行的网球，而是悟空！
唰！！
只见本不该出现在左边线与底线交界点的悟空，竟是以比网球更快的速度来到这里。
然后在网球落地又弹起之时，球拍猛地一抽！
下一秒，便见网球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瞬间打穿龙马的防守，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
本该是心如止水的龙马，在这一刻心里也不免生起了波澜。
因为在他的计算里，悟空这一球根本不可能出现！
“悟空得分！比分40：40！”
轰！！！
当桃城武的报分声音响起后，全场骤然沸腾起来。
“喂喂喂，你刚刚有看清那个家伙的身影吗？”
一名高中生球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眼后，懵逼地看向身边的人。
然而，他身边的人也和他一样懵逼表情，朝他懵逼看了过来。
“没啊，我还正想问你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像极了傻憨的熊大和熊二。
“喂，菊丸，你刚才有看清楚吗？”
场边上，大石咽了咽口水，向菊丸涩声问道。
此时的菊丸张大着嘴巴，一副呆呆的样子。
听到大石的问话后，他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
得到回答后，大石脸上露出苦笑。
连他们之中动态视力最出色的菊丸都没能看清楚，那悟空刚才的速度到底是快到怎样的程度？
“喂，德川，刚才那一球你怎么看？”
一处观战台上，鬼十次郎双手抱胸，沉声问道。
在他身边的，是一名瘦高个男生，而这名男生正是集训营里目前排名第一的德川和也！
德川和也目光古井不波，轻声说道：“很强的爆发力，力量与速度丝毫不在我们之下。”
“如果他真像你说的是一名初学者，那他的天赋我们望尘莫及，就连平等院，在他面前大概也有所不如。”
之前他并不在这里，他是前不久才过来的，所以悟空之前的表现都是听鬼十次郎跟他说的。
在他看来，一个网球初学者能在首战打到这种程度，其天赋难以想象。
说不定，只有那现役世界排名第一的波尔克才能与之相比。
“嗯。”
鬼十次郎难得的表示赞同。
同时心里想到，以后除了平等院外，他们大概率要多出一个难缠的对手了。
球场上，虽然成功得分，但悟空却没露出高兴的表情。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奇怪。
在跟龙马打了这些回合后，他对无我境界也已有了相当的了解。
在他看来，龙马的无我境界虽然很不错，能带给他些许感悟，但这些感悟对他所烦恼的心中无意境界的缺陷根本没啥帮助啊。
别说触类旁通了，他压根就没找到两者有什么关联的地方。
可是神龙明明说可以的，神龙总不会出错吧？
在他疑惑地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另一边，此时的龙马正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豆大汗珠从额头上一路滑下，汇聚至下巴，疯狂滴落在地，形成了一滩小水洼。
虽然他已能熟练掌控无我的力量，将体力消耗降到最低，但这并不代表一直使用无我力量会不感到疲累。
更何况，悟空的每一次击球都裹挟有巨大力量，让他每一次回击都需要消耗比平时更多的体力，也就难怪他现在会累得不断喘气。
‘他真的好强。’
喘息过程中，他微微抬眸，看到了对面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悟空。
他早已不再将悟空当作一个网球的初学者，而将其当作一个强大的对手，一个值得他用尽全力去打败的对手。
可是打到现在，他发现自己用尽全力似乎也无法击败。
百炼自得的力量对对方没起到什么压力。
才气焕发做出的绝对预告被对方硬生生打破。
各种稀奇古怪的招式也大多被对方破解，乃至被对方立马学会，向他还击。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打败对方？
这熟悉的一幕，让他突地想起了全国大赛时自己对战幸村精市的情况。
那个时候的他，一开始不也是遇到了类似这种困境，那他是如何打破这种困境的？
突地，他神色一滞，好似想起了什么，而后嘴角勾起笑容。
是了，那个时候的自己早已忘却胜负的执着，只是一心享受网球，享受网球带给他的乐趣。
那么自己现在，何必要执着于分出胜负？
遇到个强大的对手，和他尽情对战，享受一切，赢了也好，败了也罢，都能体验网球带来的极大乐趣，岂不妙哉？
哗！！
就在他想通一切的时候，他的身上突地光芒大绽，令全场正在观战的人都不由得眯起眼睛。
“这，这是什么啊？！”
有人惊声呼喊。
“这是无我境界的第三个大门——天衣无缝之极限，是传说中的境界，自上次全国大赛后，越前终于再次使用出来了。”
场边，乾贞治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解说道。
“这扇大门，只有怀揣着最初打网球的心情享受网球的乐趣才能开启，而它可以将无我的力量储存在身体深处，当身体进行动作时，再适量地、毫无浪费地爆发出来，可谓是无我境界的最高奥义。”
不远处，正注视着龙马身上变化的悟空，恰好听到了他的话，于是眼前一亮。
这才是真正的无我境界啊！
他就说，神龙向他推荐的无我境界怎么可能就只有这种程度呢！
咻——！！
突地，一道比闪电还快的影子掠过他的身边。
下一秒，就见对面球场上，浑身被绿色光点覆盖住的龙马，将球拍扛在肩上，嘴角一勾道：“喂，可别走神啊，乐趣才刚刚开始呢。”
悟空回过神来，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