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公开
    对面的harvey喜出望外:“那我们等你?”
    “好。”唐观棋笑着。
    挂断了电话,应铎似漫不经心问一句:“你打算和朋友过生日?”
    唐观棋理所当然解释给他听:“刚好明天毕业典礼,就算不一起过生日,应该也要见面。”
    “才告诉我?”应铎温笑。
    唐观棋眼睛略弯凑近他,试探道:“所以你明天应该有时间吧?”
    他在只有两人的车后座看着她,双目相交,她蹭到他身上,带些撒娇的意味:
    “陪我拍毕业照,看我的拨穗仪式,大家的父母家属都会来。”
    应铎长眸深黑:“那我是什么人?”
    他明摆有意想听她叫出那个称呼,唐观棋咬了一下下唇,没有马上叫出来,而应铎垂眸,轻轻摸着她头发。
    她才在他怀里小声叫了一句:“老公。”
    应铎笑意似有若无,白色衬衣衣袖拂过她墨发:“再叫一次?”
    “老公。”她出奇老实,面色泛潮红地又乖乖叫一声。
    应铎眼尾眉梢都挂着轻盈笑意:“好,明天陪你去拍毕业照。”
    她忽然捶他大腿一拳。
    明知她是不好意思,应铎却道:“就开始家暴我了?”
    “是啊,你有意见?”她嚣张应声道。
    他温声道:“有也要晚上再爆发出来。”
    唐观棋却忽然意识到什么,面色更红地避开他视线。
    车停在尖沙咀,应铎在这边有个住处,她一直都知道,唐观棋不明白:“怎么来这边了?”
    “这边冇人。”应铎只淡淡几个字。
    他先一步下车,打开她那边的车门等她下车,手随意搭在车门上。
    他周身气息都是灼热的,唐观棋有隐隐明白这边没有人是什么意思。
    上了楼,这是三层复式,比她想象中要大,而且真的空无一人,晚餐已经准备好放在桌上,每碟菜下面都垫了恒温加热垫,但人影都未见一个。
    应铎把西服外套脱掉,放在沙发扶手上,挽起袖子:“先吃饭还是做其他事?”
    “能做什么?”唐观棋细声问。
    应铎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看流星,我让人把天文望远镜搬过来了,今日有一场流星雨可以看。”
    她看见了露台上的望远镜,新的,是他们吵架时,她在寿臣山看见的那个新望远镜。
    当时还疑心他要带别人看星星,原来是为她准备的。
    那他应该当时就想带她看星星弥合一下关系的。
    她坐在沙发上往外看:“那不是要等到天黑吗,现在还没有天黑。”
    “是啊,还未天黑。”他也知道,轻笑着。
    他松了揭起窗帘的手,窗帘又本本分分落下去。
    唐观棋却扒拉着沙发扶手看他:“那我们先玩游戏好不好?”
    “玩什么游戏?”应铎坐到她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她拿出手机,点开兔子连连看的那个游戏,亮给他看:“就玩这个,现在不是有双人模式了吗?”
    应铎没有动,唐观棋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应铎脖颈微绷却任她摸。
    唐观棋摸出他的手机来,打开游戏:“加我,真正的kk要和你并肩作战了。”
    应铎搂住她那只手没有松,抱着她在沙发上玩那个幼稚的游戏。
    双人模式是两个人一起连足足有几百个元素的消消盘,两人同时消,彼此之间的游戏等级、之前拥有的攻击力防御力等等加成,相互合作。
    唐观棋的道具总加成偏攻击,倾向于攻击门外的大灰狼,应铎偏向于加强防御。
    她没有来得及打死新的灰狼,差点让灰狼挠破门进来的时候,幸好应铎反应快,连消几条增加大门防御,才拦住灰狼。
    房子还不是固定位置,在火焰海底等等地方跳跃,在地狱里一片漆黑,只能靠瞬时记忆记得之前的盘是什么样的,然后盲消。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游戏,玩起来紧迫又刺激。
    过程中唐观棋又皱眉又笑,好不容易通过第一个副本,唐观棋伸手要和应铎击掌:“give me five!”(击掌)
    应铎却一下吻上来,像已经忍了很久一样缠着她,他薄唇柔软又像个漩涡一样吸吮她,唐观棋被摁倒在沙发上,他挺括的衬衣衣领刮到她细白脖颈上。
    整个房子里安静无人,除了他们两个,即便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样闹也没有关系。
    他膝盖压在她双腿之间,迫使她微微分开腿,亲够了应铎才放开她,唐观棋却没有松手,一直抱着他的腰黏在他身上。
    她声音软绵绵的,唇色水艳,仰头看着他,凤尾眸黑白分明又清纯,美丽到只看一眼也会动心:“我好中意你。”
    “真的?”应铎被她潋滟的眼眸绑住,慢声问。
    她的视线一直凝着他,像妖异但修炼成清丽美人的精怪,很清纯的外表却脱光了勾引人:
    “真的,想和你天天待在一起,希望你不出去上班应酬见别人,就和我待在一起,我嫉妒你去见别人。”
    他抱着她坐起来,轻笑:“kk这么坏?”
    她却反抗性很强地直接反问:“你不中意我吗?”
    应铎抱着她,两个人都坐着,姿态很恣意,他曲着腿,修长直腿抵着她的背,已经是完全把她往自己身上颠:
    “中意,你会永远中意我?”
    她声音黏黏糊糊,清冷的声音撒娇到这个程度迄今为止只有应铎听见:“永远中意你。”
    在无人的地方,感情像是一个开闸口,不需要计较颜面分寸地倾洪而下,他都没有听过她这样柔软表达,她也完全没有盔甲地向他展开。
    应铎低声细语:“以后还会伤害我吗?”
    她揪着他背后的衬衣衣料:“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以后永远不伤害你,我会保护你,像斯嘉丽保护家人那样。”
    “好观棋。”他有薄茧的大拇指捏捏她的脸蛋,胶原蛋白丰盈得极度可爱。
    她反问:“以后你还会伤害我吗?”
    “不会了,今日只有你同意我才会有下一步。”应铎也温声回应她,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和她分别。
    她也捏捏他削瘦轻薄的脸皮:“哦,今日同意。”
    应铎问她:“今天嫁给我开心?”
    “比骗到钱开心。”她贴着他说话,却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抵着她。
    应铎到这个时候仍然能耐心低语,还含笑调侃她:
    “看来不是一般的开心。”
    唐观棋抱紧他,却不自觉地微微颤一下,应铎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窗帘之外是初夏的夕阳,香江倒映漫天的蓝紫色晚霞。
    长云似重岩叠嶂层次梦幻,天天都能见,但美丽程度似等一世纪难见的稀有风景,正等分镜拍下录入世界画卷。
    太阳越往西靠,夕阳越是通红,夕阳余晖似落红满地,香江都似岩浆。
    应铎像是有些紧张,怕让她有任何不舒服,或又不好的回忆。
    唐观棋轻轻摸他的脸,告诉他没事,现在是新的阶段了。
    她感觉有岩浆在体内烧,烫得她想往后躲一下,应铎跟上来让她避无可避。
    应铎一直和她说些有的没的,她根本都集中不了精力去回答,有触电的感觉沿着她的脊柱倾泻而下,而且是连续不断地冲刷,脚背都绷紧,他说婚纱做好了要不要看看,她说嗯,他说之前她交代办公室交接的财产都停了,还有大部分在她手上,她又说嗯嗯。
    他说明天去她的毕业典礼穿白衬衣可不可以,她嗯嗯嗯。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天都黑了,应铎才问她:“房间在楼上,上不上楼?”
    她迷蒙嗯一声。
    但应铎下一步却没有和她分开,把她打横抱上去,而是两只大手托着她的大腿,维持侵入她的姿势往楼梯的方向走,走动间唐观棋感觉自己要决堤。抱着她上楼梯,她下坠他往上顶,每走一步都深入一下,全部重量悬在他身上,但凡松手就会摔跤,唐观棋一直咬着他的肩膀忍耐。
    到了八九点,他们才下楼吃晚餐,唐观棋穿着他的衬衣,潦草随意地坐在餐厅里吃饭。
    她有些失力地趴在餐桌上吃,应铎坐在她旁边,也不吵她,无声给她夹菜。
    他夹什么放到她盘子里她就吃什么,像个进食机器。
    他停一下不夹,她还会推一下自己的盘子,他还未动筷,她就会再推一下,用盘子撞他的碗,像不给喂饭就叼着自己饭盆到主人面前摔,还龇牙咧嘴的小狗,小动作有难以言喻的动物性,可爱得无可替代。
    等她吃饱了,又趴在桌上睡觉。
    应铎一直好笑地看着她,拿纸巾帮她擦嘴,她睡了小半个小时之后,好像突然又活了,自己坐起来倒水喝。
    他轻笑着道:“不累了?”
    唐观棋凑过来问:“什么时候看星星?”
    应铎温柔答她:“你醒得刚好,现在就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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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露台,等着应铎教她调试,应铎走过去,对准调好,给她介绍这场流星雨的名字和来源。
    她听完的第一句话却是命令他:“你抱着我看。”
    “好,我抱着你看。”应铎笑着,从后面抱着她,让她又能享受星星又能被爱人抱着。
    一夜都迷乱,唐观棋数不清昨天晚上到底和应铎几点睡的,又缠在一起多少次,像要把这段时间的分别都补回来。
    她早上很早开始化妆,应铎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叫熟悉的化妆师来帮她弄了发型和妆容。
    应铎起床时就看见唐观棋卷发全妆,美得像用叉子梳头发的美人鱼,很久没有见她这么正式的打扮了。
    应铎视线都停止了片刻,才若无其事温柔开口,又像个翩翩君子:“有冇东西落在寿臣山?”
    唐观棋捋捋自己海藻一样的波浪卷:“有,订好的学士服,我还需要一台相机。”
    应铎打电话给管家,叮嘱管家送东西。
    车驶入港城大学,唐观棋一下车就蹦蹦跳跳和朋友们汇合,是一群年轻的女仔,那些人的脸却是模糊的,在其中应铎只看得见她,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等她和拉拉队的朋友们拍过一轮照片了,也到了典礼开始的时间。
    她给应铎发消息:“你在哪?”
    “会堂里。”应铎言简意赅。
    唐观棋放心进场。
    经管学院的毕业典礼会场是个相当大的二层厅,中间的座位是给学生坐的,而两边已经坐了不少家属,还有不少摄影机在拍,背后的绿色荧幕写着第一百一十二届学位颁授典礼。
    应铎已经让人留了位置,在家属席位第一排,唐观棋一眼就看见了他,悄悄拍下他来看她毕业典礼的背影。
    觉得这一刻哪怕是几十年后想起来都珍贵。
    念到唐观棋的编号了,唐观棋穿着学士服上台。
    确认这一刻他看得见她,心里是充足的,知道人生的重要时刻有人陪她。
    唐观棋微微低头,院长为她拨穗,她站在台上,美丽自信,风华正茂。
    她看向应铎,应铎穿着白衬衣,气场矜贵谦和,俊美面庞对她露出肯定的微笑,跟随大众一起鼓掌。
    唐观棋满心欢愉地下台。
    同学院的威廉拨穗时,唐观棋也鼓掌鼓得很大力。
    一出会堂,瑞贝卡和几个拉拉队的朋友等着她。
    harvey还上前送束,是一束由七种组成的束,蓝星向日葵剑兰洋牡丹蝴蝶兰铃兰玫瑰。
    唐观棋有些意外地接过:“谢谢。”
    harvey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和她解释:
    “俄罗斯那边很喜欢数字7,因为7代表完美和幸运,在东正教认为世界上有七个天堂,你的名字最后一个字用普通话念很像七。”
    唐观棋恍然大悟:“所以有七朵。”
    对方英俊神秘的脸庞含着羞赧:“你的名字对斯拉夫人来说特别美丽。”
    唐观棋都没想到会收到只见了两面的朋友的:“谢谢,你好用心。”
    harvey终于敢试探着提及:“我能和你拍第一张照吗?”
    唐观棋犹豫了一下:“第一张照片?”
    “观棋。”突然来的一声打断了唐观棋的话,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云欲晚。
    云欲晚抱着一束从审美到选材都高雅贵气到极致的南非帝王和维纳斯公主,在香港买不到,这祝福只可能从重洋之外带来。
    只是拿着,都让周围人忍不住频频侧目,这和周围人的束明显不在一个次元,甚至可以说见都未见过。
    唐观棋惊喜:“你怎么来了?”
    云欲晚把递给她,语气俏皮:“你的毕业典礼我当然要来。”
    唐观棋满面含笑。
    不等寒暄,孙玉玲拿着相机咔嚓一下拍下来:“今日真是靓女,云小姐麻烦睇下镜头,同我女包(女儿)站近点。”
    唐观棋看过去,孙玉玲和应铎站在一起,他正浅笑看着她。
    周围人意识到这是应铎,一时间视线都止不住往这边看,又不敢猛看。
    身边的朋友都有些懵,唐观棋连忙介绍:“这是我姐姐。”
    云欲晚笑眯眯和他们摆手,唐观棋的朋友们也和云欲晚摆摆手,心里难免想唐观棋的姐姐这么漂亮。
    看向孙玉玲,唐观棋嘴角上扬,二十年来,终于有敢介绍自己母亲的一日:“这是我妈咪。”
    孙玉玲爽朗笑着应下,平易近人又不摆长辈架子:“你的同学都好靓哦。”
    “阿姨更靓呐。”朋友们起哄,“是啊,难怪观棋这么靓女,原来是因为妈咪就这么靓。”
    孙玉玲才不辨清,照当全收:“是当然的啦,我让助理带了点小礼物,一人拿一份,辛苦你们照顾观棋。”
    “多谢阿姨。”
    “谢谢。”
    应铎看着唐观棋,等她介绍自己。
    视线移到应铎身边的时候,唐观棋的声音都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小声了一些:
    “这是我老公。”
    harvey本来还笑着的,笑意微微僵在脸上。
    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朋友们爆发出一阵“哦~~~~”的拉长揶揄起哄,更多是震惊的眼神。
    应铎是hannah的……
    而且hannah这么早就结了婚!
    唐观棋看起来仍然淡定,但耳尖染红。
    瑞贝卡感叹:“kk真是幸福,毕业典礼全家人都来了,我爸妈都说要在厂里监工急单不来。”
    多一事抱着还未送出去的束笑:“看来我们几个的束你都拿不了了,今日这么多人送你。”
    “是啊,你收的这些都够开店了。”
    “你前段时间还说在小公司做随大流的项目,hannah你骗我们!”
    有人佯装生气轻捶唐观棋几下,还作势要抢走送给她的。
    唐观棋抱着满怀的鲜,笑着不好意思地安抚朋友们,再三保证请他们大餐,才得到原谅。
    她脸上的笑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她不再是没有家的唐观棋了,从今之后她的人生都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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